话说张飞和关羽较量武艺,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张毅见状正准备叫住二人,却见关羽一刀劈开张飞的凌厉一枪,调转马头拔马便走,张飞亦是驱马追赶。张毅一愣随即明白,原来这是关羽要使绝招“拖刀计”了,心想可能张飞就要输了。就在这一思索间,便见张飞的乌骓马瞬间加速,只眨眼功夫便追上了前面的关羽,张飞舞起枪花,大叫一声“呔”,一个横扫便击中了关羽的马屁股,那马儿吃痛人立而起,关羽死死抓住缰绳,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才没被甩下马来。
在场下围观的众人暴起一阵喝彩,张毅怕再斗下去会有损伤,急忙大喊道“两位兄长,快些停手吧!”
张飞占了上风,眼看就要赢了,自是有些不甘心,但他还是知道自己是因为占了马速快的优势,因此闻言便停下手来。关羽则是快速稳住受惊的马儿,又横刀马前,抱拳对张飞道“翼德兄武艺绝伦,关某佩服!”张飞大打一架,打爽了心气也顺了,就将枪往地上一插,也是抱拳一礼道“云长兄承让了!”于是两人调转马头,向众人走了过来。
张毅几人急忙迎上,赵云道“两位兄长武艺天下无双,云自愧不如。”这个时候赵云还不满十四岁,张飞十七岁,关羽二十岁,他的力气还有待提高,自是不如两人的。
乐进更是大开了眼界,他自认自己的武功已经十分了得了,没想到天下居然还有能跟张飞打平手的人,更是对二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于是拱手大声道“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神妙的刀法,进平生所见也!不过,云长兄本已略占上风,不知为何最后不战而走?”乐进使刀,对刀法有些研究,使刀之人往往都是先靠气势压倒对手,然后再用猛力巧妙地“劈,砍,扫…”,他不明白为何占了上风的关羽突然不战而走。
关羽正要说话,只听张毅哈哈一笑,有点神秘地说道“文谦兄有所不知,那可是云长兄的绝招啊,更是一条妙计哦…”
“绝招?妙计?”乐进有些不明所以,而关羽听后却突然虎躯一震,极为惊奇的问道“小兄弟可识得此刀法?”
张毅故意得意道“然也,此刀法名为拖刀计,乃是演化自回马枪,但却比回马枪更难施为,更具威力!拖刀计用于谋略也可称之为引蛇出洞之计,是佯装不敌,却准备充足后,突然反戈一击的计策!”不知不觉间,张毅又为众人上了一课,纷纷大点其头。
乐进擅长排兵布阵,听后略有所悟。赵云心想“我这小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脑袋,怎么什么都懂?”张飞听后更是心惊不已,流出一身冷汗,喃喃道“要不然俺的马快,如果是真的敌对,恐怕这拖刀计就会要了自己小命!”关羽则是虎躯又为之一震,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这一招拖刀计明明是自己首创,怎么这少年也懂,而且连怎么创出来的都知道!”于是抱拳问道“不知小兄弟从何处得知这一刀法?”
张毅又是充满神秘道“在下偶遇水淹,在梦中习得!也知这天下只有云长兄一人会使这拖刀计!”
张毅说的更加悬乎了,关羽暗暗摸去一把冷汗,再也不敢小觑这个少年,他明白了一点,这小小少年身边便有如此多的猛将,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于是恭敬的单膝拜道“某蒙先生救命之恩,不思图报却欲加害,死罪也,先生不计前嫌,留用身前,知遇之恩也,又不以某杀人亡命而轻视之,义之所在也,某愿从此改名换姓,重新做人,生死追随先生,以谢死罪!”
张毅听到这话,大感出乎意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天下数一数二的名将,后世被尊称关圣帝君的关羽,就这样被吾收了?”张毅不知道那拖刀计纯粹是关羽自创刀法,关羽听他说出,已经是震惊不已,又得知他是梦中习得,便将他视为天人了。
张毅失神中,张飞便大声笑道“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张毅惊醒,也是赶紧单膝跪地,对关羽拜道“云长真是忠义之士也,小弟愧不敢当,今后还请云长兄多多照抚!”随后就赶紧将关羽扶起,又转身向苏平借了一匹良马送与关羽骑乘。
有了这一场比武,又耽误了不少时间,商队便急急启程,否则晚间就到不了最近的唐县县城了。路上,张毅、张飞与关羽并骑而行,张飞一直在跟关羽套近乎,兄长长,兄长短地聊着,想要弄懂刚才比武时的拖刀计的后手如何施为。关羽也不私藏,全部告诉了张飞,张飞大喜。
张毅想要弄明白关羽亡命涿郡的千年之谜,但又不好当着张飞询问,于是指着前方道“翼德兄,前方似有一片树林,汝可前去查探一番,顺便看看树上有没有树胶!”
张飞不解张毅要树胶做什么,问道“小弟,你要这树胶作甚?”
张毅微笑道“与你的生财之道有关!”张飞闻言大喜,急忙称诺前去查探!
张毅便抽空向同行的关羽询问杀人亡命之事,只听关羽长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先生有所不知,羽少年时颇有勇力,曾遇一道士点化,授予这一身武艺,又取兵书三卷,曰“汝当好生研习,来日追随仁义之主,上报社稷下安黎民,春秋,孙子二卷可助汝行军布阵,最后一卷可令汝名垂千古!”,这最后一卷乃是刀法,共三式七十二招,吾日夜习练,后来大成。年十七便随村中铁匠打铁以活生计,年至十九,积攒了不少家产,与县中韩铁匠之女订下婚约。吾也便从下冯村来到解县城,求见县君,陈言报国之志。那县君以吾乃白身为由拒不收录。是夜,吾寄居县城客栈,只听隔壁有人痛哭,遂起身前去询问,谁料此人便是吾之伯父韩节韩守义,因女儿被城里恶霸吕熊强占蹂躏,才哭泣不止。吾闻言大怒,想我那可怜的妻娘尚未过门,哎!…”说到这里,关羽长叹一声,虎目微红。又继续说道“那吕熊是当地大族,说来与吾也是有表亲,乃是吾之姨娘毕氏所生,他依仗家业,勾结官宦,欺男霸女。解县城靠近盐池,井水多苦涩难饮,只有几口甜水井散落在城里各处。吕熊叫手下人将城里的甜水井都填了,只剩下他家院里的几口甜水井。乡里人无奈,只得前去他家借水引用。这吕熊便规定,凡是来挑水的人,只准年轻貌美女子前来。凡是去他家借水的年轻女子,皆被其调戏,更有甚者被其奸污。我那未过门的妻娘便是去挑水时被其蹂躏,伯父韩守义气得叫天不应,呼地不灵,只好独自悲泣。吾怒火中烧,起了杀心,夜间闯进吕家书房,一刀便杀了吕熊。谁知吕家家丁数百,吾一时不得走脱,便欲寻个藏身之处,正好在卧房碰见吕熊之妻柳氏,柳氏认得吾面,便将吾藏于床榻之上,随后也脱衣解带躺于榻上。后家丁追至,皆被柳氏喝退,吾方才得脱于难,谁知这柳氏不良,在榻上…”说到这里,关羽的脸更加红了,便不再说。
张毅的灵魂也是成年人,闻言怎能不知其意,但他又想逗一逗关羽,于是装作懵懂的样子道“在榻上怎样?”
关羽万万没想到张毅会直接问出口,脸色更是涨的如猪肝色,支支吾吾道“在榻上…额…在榻上,哎!便是上下其手,百般挑逗于吾,吾忍受不住便推开了她,跳窗逃出了吴家,自此亡命天涯,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这里,得遇先生相救。”
张毅闻言大吃一惊,暗道“这关羽果然是坚忍之人,没想到这都忍住了?原来关羽现在还是个处啊,哈哈哈”
关羽道出心事,勾起了失妻之痛,面有悲戚之色。张毅见状也是心中难过,自己何尝不是失妻之痛,又想起了小怡的音容笑貌,往事历历在目,不觉有些痴了…
可谓是“英雄一怒为红颜,血溅五步走平川。千古不见君子笑,留取丹心照阑珊。”
第16章失妻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