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他的左腿上痛了一下,好似蜜蜂蛰了一下,接着左腿好似棉花做的一般身体不自主的软了下去。第三步无论如何迈不下去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赖头三一脸惊怔看向白如墨。
白如墨指了指赖头三的小腿,只见在他足三里穴道上,插着一根细细的木丝与腿接触部分已经被鲜血染红。
“卑鄙!”赖头三怒视着白如墨恶狠狠道。
白如墨笑了笑,说道:“彼此彼此,你如果丢下我,你是跑不掉的,没有我为你推功过血半个时辰内你是无法走路的。如果你认为一条腿也能逃出这里,请便。”
赖头三眼珠转了几转,笑道:“都是小弟有眼无珠得罪了大哥,刚刚是小弟在与大哥开玩笑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怎能把大哥丢下呢。”说着,拖着左腿走到铁门前,三两下便打开了铁索。
“你到底是谁?”赖头三看着白如墨问道。
白如墨道:“江湖中有谁用墨剑。”
赖头三闻言一惊,随即道:“原来是江湖游侠,在下刚刚多有得罪。”说着,赶忙为他解开身上铁索。一脸无辜看着白如墨,却没开口说话。
白如墨攸地出指点了赖头三左腿几处穴道,便道:“好了,你可以走路了。”
“可是你还没有为我推功过血啊。”赖头三见白如墨已走去忙道。
白如墨不答,只管走去。赖头三心中一急拔步就追,几步便追了上来,待要出言喝斥这才想到他的腿已经运转自如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赖头三低语问道。
“江湖中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白如墨眼中闪烁着神秘光芒回道。
白如墨在两名狱卒出声呼喝前,右手一挥两枚木丝激射而去,打中了他们的穴道。赖头三很麻利地打开铁索。他在把发夹时,早做了准备拔出几枚木丝以防赖头三耍诈。
二人沿着长长通道行去,果然没见到守卫,想来去灭火救人了。
白如墨担心老马安危,一出大牢身形展开向着天香楼赶去,为了避开人们耳目飞身跃上街旁房子。
此时夜色已深,街上早没了人,家家屋顶升起的炊烟在那道身形闪过时便散了开来,好似青色的雾。那道白影便如雾中的仙鹤,身姿潇洒快异绝伦。
县衙大牢离天香楼也就二三里地,白如墨身法迅捷不消片刻便已赶到。但他远远便见街上聚集很多人,其中有很多捕快衙役,不便现身伏身在旁边一间店铺房顶看去。
只见天香楼内浓烟滚滚,整个木楼已被烧毁十之七八,火势虽然弱了不少但是仍然不能进人。而在门外摆着五具尸体,面目早被烧焦难以分辨。白如墨伏身房顶居高临下,恰能看到那五具尸体。当他看到第三具尸体时,双眼突地缩了起来:这具尸身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身上的棉质长衫却与其他尸体身上衣服不一样。
老马就穿着这样的衣衫,而其他小伙计都穿着灰色棉袄,灰色麻线裤。这一点,白如墨记得很清楚。
“没想到老马那么好的人竟会……”
“唉,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天杀恶魔,放火烧了人家的酒楼,还把那么多人害死!”
围观的邻居都在惋惜哀叹,为老马的意外死去慨叹。
白如墨心中也是一紧,上午还与他对酒长谈,才短短半日不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永远离去了。
“都散了吧,以后多注意防火!”林虎腰挎快刀,向着围观的人高声喝道。
立时,五六名衙役上前驱赶聚集的人群。
白如墨伏在房顶双眼紧盯着还在着火的天香楼,他要等众人离开后,进去查看一下。他总觉得这把火太过奇怪,明明他要林虎来询问老马,以证明他没有出手伤人怎么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
啪!身后突然传来瓦片踩碎的声音,白如墨立即回头时,就见一道黑影挟着劲风袭来!
白如墨身形微侧一把抓住袭来之物,却是他的那把墨剑。而三丈外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见被发觉飞身疾掠向另一店铺屋脊,凌空翻身掠过屋脊消失不见了身影。
“白如墨!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鬼,弓箭手!”林虎吼道,他发现了站在屋脊的白如墨。
立刻,十来名身背雕弓的衙役从下面店铺冲出,嗖嗖羽箭朝着他射来!
白如墨本欲争辩,但见羽箭嗖嗖射来,又恐被一众捕快缠住更难说辞,眼下只有先离开再说。白如墨运剑如风,在身后布下剑幕同时身形疾掠向旁边店铺,身形再一闪便不见了身形。弓箭手再也找不到人了,齐齐望向林虎不知该怎么办。
“嘿嘿,他逃不掉的。”林虎眯起眼笑道。
白如墨飞身掠下屋脊,转入胡同笑道,刚进入一道小巷蓦见前面一个黑影嗖的闪过。白如墨看了一眼手中的墨剑,立即追了上去。
这人究竟是敌是友,为何会在后面偷袭,却把他的佩剑归还回来。明明他的剑被捕快拿去了,按理说应该在县衙里,怎会被黑衣人偷了出来。
白如墨心中有疑惑要解决,自是要追赶这黑衣人。倘若这黑衣人是友,自应会对他说出实情的。
二人一路由胡同小道中穿梭奔行,约莫一个时辰后二人已然出了城。白如墨也曾以千里传音术传话前面黑衣人,希望他能回答他的问题。可是,那名黑衣人却并不回应。
白如墨看得出前面的人功夫很高,以他的轻功竟然没能追上他。两人始终保持着三丈许的距离,一路追逐一直到了城外一座荒山中。
白如墨心情急迫,眼见黑衣人纵身进了山林,稍稍迟疑也进了林子。可是一进林子,白如墨顿时叫苦。此时寒末春初,百草待发树芽未吐,林立的树木枯槁的枝干在山风中摇曳,好似丧尸的魔爪。寒鸦在夜风中呜咽低鸣,似乎呼唤着死亡的降临。
白如墨眼见这里山路崎岖,山石林立高岭低壑,处处都可藏身实不易查找黑衣人的行踪。但他并未退缩,沿着山路慢慢走去。这里虽说透着阴森,却很安静。他要好好想一想,自从来到这小城似乎所发生的事情都太快,太过异常。
第36章老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