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师祖济一真人闭关一十九日便创出这套回风掌法,师傅他老人家用时七日便能融汇贯通,虽然贫道资质平庸,当年也只是花费了一个月时间便略有小成,你说你是不是废物?”玄明子颇感自豪的说到。
“啊?”罗一成大吃一惊,没想到如此精妙的掌法居然一十九日便创出,玄明子的师傅七日便练成,他也是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要知道,这回风掌由浅入深,越往后越难,自知一个月内无法完成,跟他们比起来还真是废物了。
“行了,以你的资质练成这样也实属难得了,如果你勤加练习,我估计一个月之后你便能把前六式练成了,也不要太过自惭形秽,算起来你也是史上最快第四人了。”玄明子安慰罗一成到。
“一个月才练成前六式,这还是历史上最快第四人?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如果我七日就能把这掌法练会,你又怎么说!”罗一成夸下海口,对玄明子大声说到。
“哦?七日?哈哈哈,你不要大言不惭了,你以为你有我师父那样的天资吗?”玄明子哈哈大笑,就好像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一样。
“我说七日就七日,敢不敢和我打赌?”罗一成完全被冲昏头脑了。
“哈哈,打赌?好啊,贫道就跟你赌了。”玄明子笑着说到。
“赌什么你都不问问,就跟我赌了,你不怕到时候我要你项上人头吗?”罗一成说到。
“赌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你又赢不了,到时要是你输了怎么办?”玄明子说到。
“我要是输了就任凭你处置,可到时要是我赢了,你又该如何呢?”罗一成问到。
“我也任凭你处置就是了。”玄明子笑着说到。
“好,一言为定,你可不许耍赖啊。”罗一成伸出右手,笑着对玄明子说到。
“好!一言为定!”玄明子也伸出右手,和罗一成击了一个掌,以示二人达成共识。
既然赌约订立,罗一成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他现在只能快马加鞭,抓紧时间把回风掌练好,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牢笼”,也可以把自己的来龙去脉,向玄明子问个清楚了。
罗一成回到院中,开始继续练习,有了赌约之后,他更加勤奋,恨不得时间能够停止,好让自己可以赢得赌约,达成所愿。
可是,这回风掌确实想罗一成的理解一样,由简到难,开始的招式颇为简单,只要多练习几遍便可,到了第一式的后几招时,招式越来越难,出掌的部位和方向有时甚至和前一招背道而驰,想要和前面的招式结合起来着实不那么容易了。
直到午夜十分,罗一成才勉强练成了回风掌的第一式:徐徐清风。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明天再练。”罗一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的说到。
“欲速则不达,我看你还是赶紧洗洗睡吧,反正你也没有赢我的希望。”不知何时,玄明子已经来到了院中的石凳之上,手捻银髯,笑着对罗一成说到。
“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下,你要是怕输了你项上人头的话,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我就勉为其难,想想别的赌注。”罗一成看到玄明子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生气,他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呵呵,那你继续,我可懒得理你。”玄明子轻蔑的笑了一声便回房打坐去了。
罗一成被玄明子用激将法激怒,除去身上长袍又开始练习起来,这一练就是直到天明。
鸡鸣破晓之时,罗一成已经疲惫不堪,他是真的再没力气练下去了,于是,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房内,心想:“先睡一小会儿,等养足了精神再练。”
“别忘了默诵一遍《大乘玄通真经》。”玄明子坐在蒲团之上,见罗一成回来准备睡觉便提醒他到。
“哦。”罗一成听到提醒后,坐在床上在心里默诵了一遍《大乘玄通真经》,然后倒头便睡。
时间飞逝,罗一成在这三清观内一呆就是七天,当然了,他的回风掌也只练到了第五式的风起云涌,而前四式练得也不是非常熟练,只能说是勉强过关。
“怎么样,是你输了吧?现在,你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玄明子坐在石桌旁,端着一杯清茶,对院子里刚刚打完回风掌第四式的罗一成说到。
“第五式我已经开始练习了,就是不太熟练而已。”罗一成有些不甘心的说到。
“哦,那你练一遍给我看看,只要不是太难看,我就算你第五式也过了。”玄明子不以为然的说到。
“你……你够狠!我认输,想怎么样你说吧!”罗一成见玄明子如此这般,一想:反正也是输了,没必要再丢人现眼了,你想怎么样,老子照单全收就是,皱眉都不是好汉!所以心一横,咬着牙说到。
“哈哈,好,是条汉子,我喜欢。你先去睡觉吧,等我想好了要你做什么再说。”玄明子哈哈大笑,对罗一成说到。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到时候你还想不出来,我们的赌约就作废。”罗一成一想,你要是一辈子都不说出来让我干什么,那我岂不是要呆子这里一辈子了?还是先发制人,来个期限的好。
“好,就三天,我答应你了。”玄明子爽快的答应了。
罗一成见玄明子答应的如此爽快,心里高兴,回到房间里,默念了一遍《大乘玄通真经》,美美的睡了起来。
这几天来,玄明子总是用各种方法,迫使罗一成天亮才睡觉。所以,罗一成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天,连清虚的面都没见过。
清虚今天来的要比平日晚了很多,因为玉皇阁今早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些人便是四川青城山的弟子,其中还有几个俗家高手。他们来玉皇阁不为别的,正是为了罗一成现在所练的《大乘玄通真经》和《回风掌诀》这两本秘笈。
要说这两派的恩怨,那还得从百多年前,玄明子的师傅春阳子的早年遭遇说起。
当年,玄明子的师祖济一真人闭关一十九日,耗费了此生精力自创《回风掌诀》,不久后便卧床不起,像是要驾鹤西游了。临终前,他把自己的弟子们叫到面前,亲手把掌门令牌、《大乘玄通真经》、《回风掌诀》连同一封亲笔所写的信件,全都交到了自己的关门弟子春阳子的手上,并对其他弟子再三言明:青城山交由春阳子管理,他便是青城山第二十七代掌门人,其他弟子不得有任何异议。
本来掌门之位已经传与春阳子,便等选个良辰吉日,邀请些武林同道,举办个掌门继任大典,春阳子就名正言顺的成为青城山第二十七代掌门人,执掌青城山内大小事物。可是,济一真人的这一举动,却让他的大徒弟明阳子怀恨在心,他可是济一真人的大弟子,按理说他才应该继任掌门,而不是让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师弟去掌管整个青城山。
济一真人归天之后,明阳子便伙同他的三师弟玄阳子、五师弟澄阳子一起,偷偷在春阳子的茶中下毒,想要毒死春阳子,谋取掌门之位。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春阳子中毒快死时,他的二师兄晨阳子撞破此事,拼死救出了春阳子,带着将死的青城山掌门逃下了青城山。
可惜,此时春阳子中毒已深,命不久矣。看着小师弟如此,晨阳子悲痛欲绝,恨不得杀回青城山,为师弟报仇雪恨。可是他自己人单势孤,还能让他怎么办呢?后来,晨阳子几乎耗尽自己的全身内力,才总算保住了师弟一命,命是保住了,可春阳子一身绝世武功尽失,成为一个废人。
几经辗转,最后,晨阳子带着师弟来到了玉黄顶,栖身在三清观内,隐姓埋名,以躲避青城山众人的追杀。
第6章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