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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同归于尽

  时间流逝,战场上的战况,瞬息万变,不过黑暗过后,终于迎来了黎明。从吴巩斩杀海河后,胜利的天平已经倾向了雾飒派。
  原因很简单,对手倒下一个顶级高手,对他们的士气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同时云子凡拼着重创,终于把海沥派的掌门海峰给斩杀了,让海青两派的士气急速沦为低迷,人心惶惶,胆战心惊。
  可知道他们一个才八个地玄高手,两个被吴巩斩杀,一个被云子凡斩杀,一个同雾飒派的长老同归于尽了。
  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毁灭的大叫,甚至有些人,看到形式不对,成了逃兵。这让他们的士气基本跌到谷地了。
  “傲~”一声惨叫划破长空,让天空云朵阵阵,让群峰不断的摇晃。这惨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海山。云南非趁着他分神的刹那,狠狠给了一摧山掌,同时吴巩锋利的轮回盘如切割机般切断了海峰的左臂,顿时鲜血宛如喷井般爆发,如烟花般姹紫嫣红。
  “我会回来报仇的。”海山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如果在留下来,那小命不报了,顿时抓起自己折断的手臂,宛如鬼魅般飞奔出去。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吴巩看他要走,知道这是一个毒辣,斩草不除根春风草又生。顿时眼眸骤然一沉,周身的斗气爆发,嗖的一声,周中的红缨枪划着一道九天而来的寒光,以刺破天穹之势,快若闪电般射向海山的后心。
  “危险~~”海山感到一股犀利杀气瞬即锁定自己的后心,一股恶寒不断的蔓延周身,让他倒竖的汗毛宛如冰冻一般。如果这一击刺入,绝对是从后心进,前心出,一箭穿心,死得不能在死。
  如是平时的时候,海山急速反手一刀就行了。可是此时的他,他的一只手断了,另一只手还夹着断手,除非扔掉断手,不然很难反击。
  潮鸣电掣之间,海山大吼一声,极度一跺脚,宛如鬼魅般斜飞出去,快速躲避了吴巩锐利的红缨枪。
  可是他还没有落地,吴巩的轮回盘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呼啸,急速一旋转,呼啸一声,带着犀利的幽芒,快若闪电般般飞向海山的咽喉。
  “可谓!”海山眼瞳骤然一缩,头发瞬即竖起,狠狠一踏地,如离弦之箭般飞开。
  “啊!”这一声不是海山受伤,而是吴巩的轮回盘竟然在他躲避的一刹那,竟然切断了他原本断的胳膊。让他愤气填膺,整个的肺都要气炸了。
  看知道,刚才海山的手臂断了后,凭借他高深的修为,外加一些天地灵宝,还有机会接上来,让他恢复没有断以前不是不可能。但是此地的吴巩却让他的胳膊,宛如切萝卜一样,一断再断。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就算有天地灵宝,也不一定能恢复了。
  他此时目眦欲裂,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如果还有一丝理智在,恨不得自爆,同对手同归于尽。他快速抓起断成两断,血肉模糊的胳膊,爆发周身的全力遁走了。从他恶毒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极其的不甘心。不过形势比人强,如果再不走,那不只是手断,甚至脑袋都可能被砍断。
  “混蛋,跑得真够快。竟然没有将他留下,还真是一个祸害。”云子凡咬牙切齿,他很想追上去,不过看到海山的拼命的架势,就知道很难追上去,就算能追上去,把他给逼急了,说不定来一个两败俱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穷寇莫追,想斩杀他,可不容易,况且他手断了一只,实力大打折扣,就如养好伤,前辈也不怕他。”吴巩也觉得可惜,不过没有办法,如果海山硬要逃,凭借此时受伤的云南非和一条腿折断的吴巩,还真是没有办法。毕竟打败敌人容易,但是斩杀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混蛋,竟然胳膊断成了两截,还拿回去干什么,已经是猪蹄,可以蒸着吃,烤着吃,炖着吃……打了这么长的时候,还真饿了,走我们把其他的一些虾兵蟹将给解决,我请你吃烤猪蹄。”云南非摸了摸肚皮道。
  吴巩听了头皮发麻,背脊冒险丝丝寒凉,竟然在这么血腥的地方,还谈肚皮的问题。让吴巩不得不佩服,他的心境,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厉害!厉害!”
  海青两派的人看到海山狼狈而逃,顿时人心惶惶,瞬即宛如无头苍蝇,鸡飞狗跳般,不断的飞奔而去了。
  “杀杀~”雾飒派的人,此时都杀红了眼,看到对手要遁走,不断的疯狂攻击,什么杀招都用出来了,恨不得把这些毁坏自己家园,收割自己亲人,朋友的生命的侩子手,千刀万剐,劈成碎片。
  与雾飒派截然相反的两派,兵败如山倒的他们,此时只能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爆发吃奶的力,惊慌而逃,可以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喔!终于把这群混蛋敢走了。”人群中有人欢呼,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痛苦的悲鸣。
  这次死的人,可以用尸堆如山,血流成河。整个战场,弥漫的着浓郁的血腥,到处都是横七竖八,阴森恐怖的尸体,有的去胳膊少腿,有的尸首分家,有点脑浆迸裂……
  “爹爹!你不忍心童童,你不扔下我,不要,不要!”一个十岁的男孩,从父亲的怀中派出来。从这男人的死状,还有背后触目惊心,狰狞的伤痕,不难看出,他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有背后挡住了致命一击,把孩子压在地上,才幸免于难。虽然他救了还是,却牺牲了自己。留下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孤儿。
  “爷爷!爷爷!你不要走,不是说要陪小兰,去放风筝的吗?你醒醒!”在一个角落,一老爷爷用身体护住了角落的孙女,不过他的腹部却有两个窟窿此时的鲜血已经干枯,但也硬生生用自己的棍子撑着,挡住了后面的孙女,不让人发现。这可是他临时前唯一能做到了,更是一股抗拒死神的意志力。
  这有许多同敌人一起同归于尽,你刺我一剑,我捅你一刀,两败俱亡。留下一群鳏寡孤独的人,让愤怒同时也异常无奈。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没有得罪谁,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张青看到这些往日的长辈,师兄弟,还是许师姐妹,一个个的横死当场,一个个死得惨不忍睹,死不瞑目。眼泪不停的流淌而出,悲鸣的声让整个雾飒派弥漫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顺变吧!”吴巩看到张丽儿痛苦的模样,心痛之极。
  “呜呜!我怕,我怕那天看不到爷爷,看不到爹爹,看不到哥哥,不到吴巩哥哥你了。”张丽儿抱着吴巩,终于早到一个倾诉的对象,眼泪宛如黄河开闸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没事,没事,有我在不会用人伤害你。”吴巩轻轻拍了拍张丽儿的香肩,他也知道张丽儿太压抑了,一个女孩子,从开始被人抓住,差点名节不保,后面看到了不久前还活蹦乱跳,嘻嘻哈哈的同门,甚至有些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此时已经是阴阳相隔,在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她如果不发泄出来,没有病都要憋出病来。
  吴巩微微叹了一口气,毕竟这样结果不是吴巩一个人能扭转,最少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实力。从古至今,权力一直是永恒不变的追逐。这如争夺天下一样,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落河山脉的四大门派,已经有几百年的时候了,自己不强大,不代表别人不强大。自己没有野心,不代表敌人没有野心。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律。
  “还是实力不够。”吴巩看着堆积如上,血流漂杵的地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强,只有更强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保护自己的朋友。如果今天他有天玄级别的实力,那么也不会死这么多人的,如果有足够强的实力,也不会让敌人这样跑了。
  “海沥派的人,还有天地门的人,你们等着,我吴巩一定让你们血债血还。”吴巩攥紧的双手,捏到指头咯咯的作响。吴巩看到这些死去的,想起了自己父母,他们也是被天地门的追杀死了,让自己沦为了孤儿,自己的家门被灭,不都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别人认为好欺负吗?
  时间流逝,太阳要开始落山了,阳光洒落整个西方的天幕,留下一道道的光晕,不过这光晕是狰红无比,宛如一幅血染的夕阳图,出满的凄凉和孤独。
  夜幕降临,黑暗无声无息的来临,阴森森的寒气,带着飕飕的冷风,不断的蔓延而开,让一颗冰冷的心,更加寒凉几分。
  对雾飒派而言,这是一个不眠之夜,许多人在孤独,痛苦中煎熬,眼睛哭红,泪也留干了……
  冷月如盘,月光如华,皎洁的寒芒洒落而下,漫天的繁星闪闪烁烁,点缀璀璨的星河。
  吴巩坐在宛院的石凳上,仰望天幕,看着天空星辰的变化,挥之不去,散之不开的乌云,给人异常遥远,异常神秘,但是有觉得这身边一样,看得见摸不着。
  冰寒的夜,苍冷的风,带着呼呼的响声,拂过吴巩的脸颊,吹动着他的锦衣,荡起他满头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