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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收徒(一)

转眼间那个婴儿的满月到了,三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了那个封闭的小山村,今天,四人穿的都非常正式,清一真人,一身雪白的道袍鹤发童颜,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黑衣莫长风依旧穿着黑色短衣,显得很精练。青玄和血中火两人各是宽松的长袍,显得威风凌凌。
四人随着鞭炮的声音很顺利的找对了人家。只见这家周围一片竹林,竹林前是一条小路,小路直通过那家门前。院内处几间还算齐整的茅草房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对于这样一个闭塞的小山村,有新生命的诞生,真正称得上平淡日子里的一桩大喜事。而且对于一些小孩子来说,根本就没见过如此打扮的人,仙风道骨,以至于一些小孩围着四人看,四人也不恼,向周围的大人小孩轻轻颔首致意。
猴子和刀疤脸在一旁帮老淡招待村里人,这时走过来。看到这几个外来人也笑呵呵过来的邀四人入内。
老淡正忙前忙后招呼着近邻亲朋,忽一抬头见到猴子和刀疤脸前面引路引得四位真人正向自己走来,只见这真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手持拂尘,背后还跟着三位看起来很是不同凡响。清一真人含笑施礼道:“这位先生,敢问女主人可是诞下了一位麟儿正为麟儿办满月?”
老淡还是有生头一遭被人唤作“先生”,再看这位真人的器宇脱俗,仙气飘飘。恍如是传说里得道的仙人。至于真人口中说的“麟儿”是何物,哦,可能就是自己刚得的儿子吧。
老淡不敢怠慢,乐呵呵的说道:“道长说得是啊,我那妻子总算争气,在肚子里憋了整整三年,总算给我生了个大胖儿子!”
清一真人道:“恭喜先生了,不知贫道可否拜会令公子一面?”
老淡愣了半天,再弄不清楚什么是“拜会”,更没听说过“令公子”这人是谁?
他傻呵呵的站在原地,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幸好这时旁边有个私塾先生模样的老者叫道:“老淡,人家是说想见一见你老婆刚生下不久的大胖小子!”
老淡用手拍了一下脑门,连声道:“道长往里请,快请进!”众人分开一条路,让他引着清一真人等人入得屋内。
老淡一进门便朝里屋叫道:“娘,快把我儿子抱出来,外面有位道长想瞧瞧!”
里面有妇人应了一声,便掀开里屋的帘子,抱着一个小红被褥包裹的婴儿走了出来。就见自己儿子身边站着几位客人。老淡接过来抱到了清一真人面前,拨开被褥。
只见那婴儿适才洗过热水澡,稀疏的黑发软搭搭的沾在小脑壳上。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五官倒是长得满小巧可爱的,眼睛一闭一合好像又快睡过去一般。
妇人见其中一位道长白衣如雪,气度不俗,好像画中神仙真的走出来了一般。不过在他身后,尚有三位气势非凡的中年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怀里的孙子,模样神情恁的古怪。
妇人心里一哆嗦,下意识的下意识抢过儿子怀里的婴儿,客客气气的道:“道长好。”
清一真人笑道:“贫道和三位道友路过此地,闻听村内有鞭炮之声,心血来潮便入村找寻,为的是恭贺主人家喜获麟儿。若有叨扰主人之处,尚请见谅。”
老淡照例在翻白眼,挠头发,不懂清一真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旁边亦步亦趋跟进来的私塾先生凑过去,在他耳边一阵嘀咕,老淡赶忙道:“不扰不扰,咱们乡里人有一句俗语,叫做远来都是客。像道长您这样的贵客上门,咱们高兴都还来不及。”
清一真人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瓷瓶,道:“贫道若推算得不错,令夫人有产后一月失血的症状,到现在可能还不能下床,倘使不及时医治,恐日后留下病根。
“贫道这里有几颗自家炼制的丹药,每日清晨请令夫人服上一粒,七日后药到病除,今后百病不生,仙寿可期。”
老淡这次听懂了清一真人话里的意思,喜道:“道长真是活神仙,说得一点没错。可咱们头一回见面,我怎么好意思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清一真人摇头道:“无妨,实不相瞒,贫道与这孩子有缘。先生若不介意,请恕贫道冒昧,将这孩子抱上一抱。”
老淡想也不想,道:“成!”
他转头道:“娘,你把娃儿交给这位道长抱上一抱。”
那妇人将小孙子抱在怀里本不肯松手,但觉得清一真人也不像坏人,儿子又连声催促,只得勉强把怀中的婴儿送了过去。
清一真人抱起婴儿,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一边的莫长风,青玄等人呼啦凑到近处,屏息打量。三人都觉得这孩子要是成为自己的徒弟,或许自己就能沾沾这孩子的光从而飞升成仙,更加确定的想收这婴儿作为徒弟。
忽然有人叫道:“快看,这娃儿睁开眼啦!”
果然,那婴儿眯缝的眼睛微微睁开,望着清一真人慈祥的面容一点儿也不害怕,嘴角边渐渐露出一丝可爱的笑容。咯咯的笑起来了,声音犹如悦耳的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老淡激动道:“道长,这娃儿真的和您有缘,不如麻烦您给他起个名字吧。”
清一真人心中感慨,颔首道:“贫道便不推辞了。这孩子是他娘亲怀胎三十六个月方得出世,并且那天发生了发生了天狗食日的奇特景观就叫作淡奇吧。”
老淡念道:“淡奇,淡奇?”回头看了看妇人,又一起看看私塾先生,见先生紧锁眉头似在品味,当下道:“好,就叫淡奇,这名字响亮!”
他说话工夫,那婴儿突然咯咯的脆笑起来,声音依然如银铃般动听悦耳。
莫长风笑着说:“可能是清一真人给他起了一个好名字,他才又笑了起来吧。哈哈。”
淡一真人小心翼翼怀抱着婴儿,道:“贫道再送令公子两句话,不知可否?”
妇人道:“道长请说,您是得道仙人,金口玉言,咱们一定用心记着。”
淡一真人微微一笑,道:“令公子这一生福缘不浅,却是富贵无门,权势无望,但登仙有期。”
淡一真人说话时,掌心里碧光一亮,两指指向婴儿后背为他打通经脉,培本固原。这情形,只有莫长风,青玄等人看得清楚,老淡等人却是茫然无知。
旁边的莫长分笑着说:“清一真人,你抱了孩子老大一会了,并且还给孩子起了名,也该让我抱抱了吧。”清一真人听闻此言,便将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莫长风。
莫长风仗剑对敌之时隐藏暗杀时,自是威风八面,洒脱豪迈,可抱着初生的孩子时反不如清一真人,笨手笨脚、紧张无比。他垂下头,抱着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只是不断的说:“好啊,好啊。”
过了一会莫长风依依不舍将淡奇送到雪中火怀里,说道:“老雪,你做事最大意了,小心别摔着孩子了”?雪中火哪顾得上和他斗嘴,只是不断地用脸贴着淡奇,胡子扎的淡奇咯咯只笑。
青玄随后也接过孩子,青玄并没有做什么其他事,而是将自己的炼丹精气从鼻孔分出两丝,那丝细如发不声不响的钻入淡奇的鼻孔。连一旁的清一真人三人都没有看到。
待青玄恋恋不舍的将小淡奇送还到妇人怀里。清一真人便又说话了:“令公子与贫道四人有缘,我们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说否”?
“道长你就说吧,没啥的。”旁边的私塾先生说话了。老淡也点点头。
清一真人接着说“我们四人看到令公子,都十分喜欢。思来令公子将来肯定会有一番不同寻常的大造化,于是我们四人想厚着脸皮收令公子为徒。
“啊!收徒?”老淡顿时眉头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