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淡奇很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后。就开始为师父煮茶。过了一会,清一真人洞府的门就缓缓地打开了,里面传出清一真人的声音:“淡奇,进来吧。”淡奇带着茶水就进去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师傅倒了一杯清茶,对清一真人说道:“师父喝茶。”清一真人点点头,隔空摄过茶杯,细茗一口。点点头对淡奇笑道:“徒儿,从今天起我就要教你修真之法了,你可要做好准备啊。”淡奇眼睛一亮:“师父,你终于要教我啦?”清一真人笑道:“你是我的徒儿,师父理应教你啊。”淡奇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呵呵,我们快开始吧,一日之计在于晨,可不能荒废了。”清一真人说道。淡奇也迫不及待地答道:“嗯”,清一真人点点头。手中拂尘在石床上一拂,床上就出现了一本发黄的古卷。淡奇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道德经。”清一真人指着书说:“淡奇徒儿,此书乃是道家始祖太清道德天尊所著,虽然不是功法,但是此书是我们修真者的根本,不可不读。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层之台,起于垒土。你需打好根基,才能心无旁骛,登仙有望啊,切记切记。我会每天考量你,等到我满意了,我才会传你功法,知道了吗?”
淡奇点点头,知道师父这是为自己好,便拿着师父赐的那本古卷出了洞府,回到自己的小屋开始仔细研读起来,淡奇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什么,只觉得《道德经》句式整齐,非常押韵,读之朗朗上口,易诵易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一段淡奇很快就记住了。但是其中的含义淡奇却是一点都不懂。转眼间一天就过去了。
黄昏时候,清一真人洞府周围显得非常美。金黄色的阳光照耀在草地上,淡奇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上飘过的白云和归巢的鸟儿,嘴里衔着一根草,心里想着的却是那本《道德经》,虽然《道德经》越看越不懂。但淡奇脸上还是在十分努力地阅读。
淡一真人看到躺在草地上的淡奇,饶有兴趣地走过来说道:“徒儿,今天看的怎么样了?”淡奇赶快坐起来说道:“师父,今天我才看了第一章,背会了,但是读不懂什么意思啊,你能给我说说吗?”清一真人说:“道,是一个非常玄妙深奥的东西,每一个人的理解都是不同的,道无处不在,你需要慢慢地悟才行啊。今天就算你过关了,走吧,去吃点东西吧,你还小,不吃东西是不行的。”
清一真人领着淡奇回到淡奇的小屋,只见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饭菜。大多都是素食。饿了一天的淡奇看到满桌的饭菜,口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清一真人对淡奇说道:“赶快吃吧。”淡奇见师父允许,本打算立刻开始吃饭,但转念一想,师父应该还没吃呢!于是他扭过头问清一真人:“师父,您不吃吗?”清一真人答道:“师父早已经辟谷几千年了,不需要再进五谷,你吃吧。”
淡奇听后便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了,他坐到小桌边上,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由衷地感叹:“真香啊。”说完便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没过一会,所有的饭菜都被他吃完了。淡奇看起来还没有满足,又拿起手旁的水壶,将一壶水全部喝完。才觉得吃饱了。一旁的清一真人看着徒弟的吃相只是笑着摇摇头,等淡奇吃完了,才问道:“徒儿,饭菜可好啊?”
淡奇回答:“师父,非常好吃。”
“嗯,那就好。”清一真人开怀一笑。
随后清一真人又将拂尘一抖,小屋内便出现了一个青年人。这个青年人非常奇怪,身穿黑衣,一言不发。只是关节可以移动。清一真人看出了淡奇的不解,连忙解释道:“这个人是为师为你做的木头人,以后就由它负责照顾你的生活了。”
“做的?”淡奇疑惑地问道。
“对,就是做的。”清一真人说完,拂尘在黑衣人身上拂过放出金光。只见这个黑衣的青年人顿时变了样,面孔变成了一块枯木,眼睛变成了两颗宝珠。而身体四肢却成了一块块小木块。霎时那人成了一个像提线木偶一样的东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后清一真人又用拂尘在这个木傀儡上拂过,拂尘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的银光。清一真人口里还念念有词,没一会,那个木傀儡又变成一个黑衣青年的模样。
淡奇真是越来越佩服他的师父了。清一真人接着说道:“这个木傀儡只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别的他不会做。一来炼制傀儡需要很大的精力。二来,越强大的傀儡所需要的材料的种类,数量都是很大的。三来,傀儡不是人类,你根本没法控制它们去攻击一些强大的敌人。”
淡奇点点头,想来也是,要是傀儡太强大的话,碰到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制造了非常多的傀儡,还不得统治了所有的人啊。清一真人说了句:“好好看吧。”便消失不见了。
淡奇稍微休息了一会,又在床上仔细地研读起他的《道德经》来了。天色渐晚,黑衣傀儡为淡奇点起了油灯,淡奇说了声:“谢谢。”但傀儡却没有丝毫反应,表情呆板地站在淡奇旁边。
到后来,淡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梦到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老者骑着青牛从远处走来,那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白髯飘洒,衣袂轻漾,右手握着一柄拂尘,将淡奇引到一棵树冠大如车盖的奇树之下,老者下牛,在树下盘膝而坐。示意淡奇也坐下。接着老者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小子你可知道何意?”淡奇摇摇头。老者并没有感到奇怪,说道:“道,这是非常玄奥的,它是万物之源,道是可以说出来的道,也是可以说不出来的道,但说出来的又不是一般的道了。所以说,道是非常奇妙的。后面的“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又当何解?”淡奇听得一头雾水,老者接着说道:““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淡奇点点头。
老者说道:“其实“道”并不难解,最终也只不过是个”无“字。因此一切人的悲欢喜怒、不平不公皆非上天注定,而由人心。大道无为,便如日月星辰永恒冥冥,只依其本原运行,非关人之善恶,无谓人之爱恨。却其中却深蕴因果,庇藏阴阳平衡。”
老者说完又问道:“你看这是什么?”
淡奇看着老者指着自己道袍上的一个双鱼互相咬尾的图案,思索了一会说道:“这便是‘道’。”
老者笑着说:“孺子可教也。”
说完便要离去,淡奇感激地说道:‘老爷爷,谢谢您,小子不知道你的法号?我以后若是找您该在哪里找呢?”老者骑上青牛道:“万物本虚,你又何必在意老朽是谁?以后若是有缘必会相见。”便转身离开了。
淡奇猛地惊醒了,这时天已经放亮了。小鸟儿在树枝上鸣唱,草尖儿上还挂着露珠。多亏了昨天晚上那位老者的指示,他已经明白《道德经》第一章的其中含义了。淡奇不是傻子,《道德经》前后押韵,前一句和后一句对偶,按照老者介绍的那种方式,很容易就可以想出下一句的意思了。
淡奇出了屋外,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看着日出,顿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有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仿佛在自己心头出现,但是自己又抓不住它。淡奇想要表达出来,但是没有办到。淡奇只好放弃了,而那种感觉过了一会也随之消失了。其实淡奇是顿悟了,只是他还没有开始修道,所以有些东西他没办法表达出来。
过了一会,清一真人出现在淡奇的身后,用左手拍拍淡奇,淡奇回头看着清一真人说道:“师父,我第一章有点感觉了。”随即淡奇便按照他的理解将昨晚老者对他说的话说了一遍。清一真人暗自惊叹道:“这淡奇不愧是天地眷恋的奇人,居然这么快就能理解到了其中的部分含义。”其实昨天晚上老者给淡奇讲的只不过是最浅层的道而已。大道无形,道是无处不在,但是道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说明白的是道,说不明白的也是道。
据说道有三个境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是第一境界,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是第二境界,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是第三境界。大道无形,这个境界可以融合到任何东西中去,比如写诗,写词也有这种说法。
清一真人点点头,对淡奇非常满意地说道;“你好好悟这本书,等你的境界达到可,我相信修炼起功法来一定会一日千里的。”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淡奇恭敬地说道。
第21章学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