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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直叶醒悟

直叶三番五次的沉迷于力量,对我的身体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当她想利用契约书的力量留下我的时候,被我阻止,并且我在她身上施加了生命燃烧这个禁术,让她直接明白魔法这种东西的危险。
果然,两小时后我就接到了直叶的导师打来的电话:“这里是桐谷家,您是哪位?”
“我是桐谷直叶的导师。桐谷直叶在练习中受伤了,身体现在异常虚弱。您可以来一趟学校的医务室接直叶回家准备去看医生吗?”
“没问题,请稍后。我稍晚就会到。”
我挂掉电话之后,还是依靠变化术隐藏掉身上的伤痕,这才换了一身宽大的运动服出门去接直叶。她身上还有我所释放的术,找到她并不难。
我见到直叶的时候,右手的手肘肿胀的厉害,似乎是脱臼了,左前臂的肌肉似乎也出现了拉伤。身体因为生命力燃烧超过一半呈现出严重的虚弱,头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白头发。“老师,非常抱歉,表姐她今天带着重病还来练习给大家添麻烦了。”
“直叶的右臂脱臼了……”
“嘛……没关系啦,我学过一些专门对付脱臼的治疗手法。”我握住直叶的右前臂和右上臂,活动活动直接……“呜啊啊啊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过后,直叶的右臂已经摆脱了脱臼的困扰,虽然手肘还有些红肿。
到家后。
“怎么样,获得力量的感觉如何?生命力流失的感觉如何?”
“我明白了……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于是我中止了术的运行。
“白子……我现在这样……”“也不是没得治……只不过……呵呵……”
我故意割开手掌,用血在地上画出某款游戏中出现的高阶恢复法术的法阵。这个魔法名曰回春术,名字虽然稀疏平常,但是效果却十分强力,可以将受术者的伤势完全恢复,并且恢复其损失的生命力。
“站到法阵里面,”直叶照做以后,我故意模仿起游戏里那个魔法的咒文音效:“moseiba,koneyo,caruin!”
其实这个咒文并不是必要的,重要的是这其实是一个法阵形成后就会自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治理效果逐渐加强的术。咒文的作用其实就是加快这个速度而已……
我只能表现出这个术的副作用,虽然具象化这个术副作用是不会发生的……
我的长发以相当快的速度从发根开始,由黑色转为白色。那速度相当快,仅仅是直叶左臂肌肉拉伤恢复的一分多钟,我的头发就已经白了一半。
“白子……你的头发……”
“魔法,都是付出一定代价,或是自身的魔力,或是其他的祭品,换取等价的力量。说白了就是等价交换。当然,恢复你的生命力,就是从我这冰冷僵硬的躯体榨取所剩不多的生命力再转化注入你的身体罢了。不管哪个世界都一样,没有免费的午餐,没那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算哪天真的出现,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这毕竟是靠着变化术完成的,所以考验演技的时候又到了……
“白子……你停下!够了!一切都够了!我……”
“老实等待法阵结束吧……”我的头发完全变白之后,样貌也开始渐渐变化,愈来愈成熟,直到之后开始出现衰老的迹象时,直叶身上的伤与生命力也完全恢复。
我瘫坐在原地,被割开的左手仍然在流血。容貌已经略显衰老,头发雪白的我靠在身后的书桌上大口喘着气,脸上早就冒出的汗也在缓缓的滑落。
法阵已经崩解。直叶跑过来哭着抱着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听到异样动静,刚刚回来的桐人也跑过来查看。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时,他跑过来架起我:“白子?你怎么了?白子!?”
“这副身体……需要好好休息了……生命力流失过于严重……魔力近乎枯竭……在不好好休息,恢复一下消耗的魔力……很可能会魔力暴走到我先回地狱报道了……”
“直叶……你手上的伤痕怎么回事?”和人还是发现了我故意没有治好的右手,手肘上的红肿还在。
“她……她……”“我执意要体验魔法……弄伤的……白子她……为了治好我……牺牲自己的生命力……”
“不要说了……我……我想稍微休息一会儿……”我故意有气无力的说。
躺在床上,这些天的经历犹如电影般在眼前划过。
巨倒霉的被灵梦大神强行拉过来,压根就没有我选择的余地。然后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和别人厮杀,最后这货竟然超级没骨气的选择了投降。之后我主动来到这个世界,可是……
困死了……先睡一会儿吧……
梦里,那些二次元人物不断地从我眼前闪过,有认识的,有已经很久不见忘记的,也有根本没看到过的……
甚至还有一些动画里看见过的妖怪等等……
“如果听的到的话……猫又……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如果是官人您需要的话……”
一个女声突兀的响起。
“呜哇!额……抱歉,是回应我的呼唤你才来的吗?”
“呵呵……官人真会开玩笑,您呼唤妾身前来,不正是相谈解闷的吗?”
我这才看清来者的样貌。那是一个成熟的青年女人,有些妖艳神秘,脸上并没有什么什么妆容,这个身着和服的女人身上唯一不太平常的地方,就是头顶的猫耳和臀后摇摆的两条猫尾。
“呵呵,猫又不是都非常凶暴的吗?”
“只针对官人你哦官人你对我们猫来说是特别的。所以……官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
我笑了,伸手抓住那猫又的手:“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会经常呼唤你的……我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可以作为战斗力的力量……”
“官人……我们……能否签订式神那种契约?妾身非常想能够在官人身边一直服侍您……”
“发现世界之心。世界之心情报:编号NO.0091,尊崇之心,持有者:猫又美樱,效果:一、因契主的情绪影响持有者能力,其余不详。世界之心契合度100%,与契主的好感度:S。”小本本突然把这大段东西传进我的脑袋。果然,还是不要打扰和人他们的平静生活了。
“为什么,我对你们猫来说是特别的?”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多嘴了一句,其实我问出来以后就后悔了:“嘛,不回答也没关系啦……”
“至于为什么……因为官人你是妾身等猫族必须守护的存在啊……”美樱说着,不自觉的动了动头顶的一对猫耳。
“话说你没有那动不动‘喵’的口癖啊……”“官人想听吗?”
“不。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飞快的写好契约内容,我将那张契约书和笔推到美樱跟前:“这是你想要的契约书,平等契约。只要我没有受到生命威胁,你完全可以选择不接受命令。契约期限,是直到我死亡。”
美樱完全没有多想,直接在契约书上写上了自己的姓名。
就在那一刻,一个黑袍死神的虚影出现,沉稳嘶哑的男声在我们之间响起:“契约,成立。”
下一刻,契约书就化为一道红色的光芒将我和美樱连在一起,之后这个契约之神手中的册子似乎多了什么:“平等契约。生效。”
之后他便消失,只留下仿佛狂风吹过的屋子和躺在床上的我、正坐于床边的猫又美樱。
美樱突然起身,自顾自地开始打扫房间,动作极其熟练,而且一副标准的女仆做派。
“美樱,麻烦你了。”
“喵……”美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猫语,我本能的想要说我没听懂的时候,从窗户钻进来至少十几只猫咪!
这是萌喵们要侵略地球吗?
结果就见美樱满嘴猫语的比划了半天之后,喵咪们开始有所行动了——就像某个坑爹的火焰精灵使一样,一群喵咪承担起了打扫卫生的工作。
“官人你……是妾身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存在啊……”美樱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