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飘飘,秋高气爽,正是人们出城秋游旅行的好日子,而在这种好天气情况之下,对于边关的人们来说就不是这样幸福的了,毕竟边疆的生活比较单调,连年的征战已经破坏掉了大部分的生产能力,不管是野外的花草,放牧的牛羊,都因为战火的洗礼,而变得满目的沧桑。
虽然生活困苦,可是常年生活在边疆的人们也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连年征战的空隙时候,总会有人抽空出城,在野外转悠一圈,运气好还可能会有一些野兽的收获也说不定。
年复一年当中,边疆的人们也把这种生活当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除了上战场杀敌,剩下的时间就是忙中偷闲出去野外打猎,所以正是因为这样的生活风气,也就养成了边境人们尚武的风潮,在这里面,不管是大人幼童,男人或者还是女人,每个人都会那么几下子,就算实力不强,但是总归也总有一个架子在。
只是边疆这上下十几万人当中,总有不练习武艺的例外,而这个其中一个例外就是发生在边关城镇当中一个文官的家庭当中,在边疆这片地方,因为常年的征战,所以人们重武轻文,即便是边关的城主大人,也要看守城将军的眼色行事,所以在这种文官体系整体被压制的特殊环境里面,张家老爷作为边关守备,表面上看起来风光的很,可是实际上来说却没有什么实权,整天偶尔出去和其他的文官人员聊聊天之外,也就没有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守备也不跟边关的武将去抢什么实权,得空了他就赶回家中,去教导自己的小儿子,作为一个书香世家,他当年因为帝国当中一个朋友犯事,受了牵连,所以在被贬到了这里做了守备,心中想的自然是早早的升迁调回京城里面,不过在这个之前,他也必须要教导自己的两个孩子读书上进,争取考中状元,在自己整个家族不能回到京城之前,自己的孩子首先考入京城做官。
但是让张守备非常郁闷的是,自己来到这里没有多久,每天读书的性格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可是他的两个孩子就爱不同了,整体的尚武风气,让他的大儿子没有多长时间,就整天的跟着其他的武者混在一起,说什么要修炼武技,他虽然极力的管制,无奈大儿子年纪较大,颇为不受管制,打骂的厉害了,他倒好,直接离开家里,跑出去投军了。
几年的时光下来,听说自己的大儿子在边关外面的军中混的还不错,升任了一个小队长的样子,可是这些都无法压抑住张守备内心的郁闷,感觉到自己的教育失败,所以他就这几天更加少的去参加一些朋友的聚会,反而是把更多的经历放在了教导他的小儿子上面来,对于他来说,能够错上一次,不能够让自己的小儿子再错上一次了。
这一天午后,张守备早早的就从边关衙门里面回来,反正各种的实权他都没有,每天不过是过去看看,打个在照面之后就回家,亲自教导自己的小儿子读书,所以他从自己的府邸正门进入之后,并没有立即进入正厅,反而是往旁边的侧室走去,那里是书房,他的小儿子张瑞应该正在读书。
可是刚刚走到书房前面的一处走廊那里,就看见张瑞的伴读书童张勇正伸长了脖子,往自己这个方向看着,忽然看见自己走了过来,脸色一变,掉头就往书房后面的地方跑。
“站住!”张守备开口威严的说了一句,可是不曾想那个张勇跑的似乎更加的快了,眼见着就要跑过书房的走廊,跑进后面的院子里面时候,张守备又是大喊了一声,“张勇你敢再跑,我立即找人打断了你的腿!”
张守备的点名大喊,立即把张勇震慑住了,他保持的着发足狂奔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张守备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说道:“是老爷回来了,今天怎么这样的早啊,如果我知道,一定也敢跑啊,刚才真的是没有看见,所以就……”
张勇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守备府衙当中长大,跟着张守备的二公子虽然名为主仆,实则跟兄弟没有什么两样,张瑞的亲生大哥,因为比张瑞要大上七八岁,所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张勇和张瑞胡混在一起,平时插科打诨的时候多了,张守备毕竟也是看着张勇长大的人,所以对待他也不算严厉,也正是因为这样,张勇见到了老爷也没有多少的害怕,有些笑嘻嘻的回答说着。
“哼!你别在这给我打诨,我问你,少爷呢?”张守备似乎看出了这里有问题,也不进入书房查看,而是直接开口询问张勇,少爷去了哪里了。
“这个,少爷嘛,他刚刚还在书房读书,只是好像……好像是,对,是去了厕所,我立即就把他找回来。”张勇一边说着,一边胡乱的编者借口,说完了之后就先抽身逃走,去通知少爷老爷回来了,可是,刚刚转身还没有迈开一步的时候,就听见了张守备严厉的声音再次的响起,“站住,再迈一步立即打断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张勇立即不敢再动,这个老爷虽然平时的时候慈眉善目的样子,对待家中的下人也不大摆出什么老爷的模样,可是他从来的都是说到做到,说要打断自己的腿,就绝对不会留着,想到了自己腿的安危,张勇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寻思道:“少爷啊,少爷,我可是尽力,老爷回来了,我不能立即的通知你,你自己就自求多福吧。”
他心中飞快的盘算着,而这个时候张守备心中却是升起了一丝不好的想法,自己的孩子他自然了解,最近张瑞的心思似乎不是在读书上面,反而开始有了像他的哥哥一样,对于舞枪弄棒开始产生了兴趣,只要一有空就往后院的练武场地跑,他心中越想,感觉到越不舒服,急忙快步就往后院走去,张勇见到老爷迈步往后院少爷正在练武的地方走去,他心中无奈,既然不能立即跑过去通报老爷回来了,现在也就只有跟着老爷一起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张守备的脚步越走越快,很快就冲到了后院的花园里面,远远的还没有看见张瑞的身影,就已经听见了砰砰的击打之声,好像是有人在练习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一样,张守备顺着声音的方向,直接的走了过去,看见了眼前的情景,顿时气的胡子都飘了起来,伸手指着前面的张府二公子张瑞,大声的骂了起来。
“武夫!蛮勇之辈,能成的了什么大事?”
只见到后花园的一处空地上面,张府的二公子张瑞只穿了一件短袖的褂子,微微敞开了胸膛,正在挥拳击打着几个护卫扶正的一个沙袋,看起来非常勇猛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实际的出拳力道如何了。
听到了父亲张守备的怒喝,张瑞原本虎虎生风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他停住身子,有些畏惧了看了一眼张守备,忽然看见跟在张守备身后的张勇,顿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竟然没有立即跑过来通风报信,却见到张勇哭丧着脸,直摇头,也不知道他摇头具体是什么意思。
“昨天让你背的书都背好了?”张守备看见张瑞只是冲着自己身后的张勇挤眉弄眼,心中更加的生气,冷声开口询问道。
“还差了那么一点,本来想着先活动一下筋骨,然后立即就回去背的,谁知道您回来的这么早,就碰见了。”张瑞听见父亲的问话,急忙低着头,有些郁闷的回答。
张守备心中大怒,就想要立即出手教训张瑞一下,只是他心中立即想到自己之前教育自己的大儿子失败的教训,就是动不动就打,结果把大儿子打的直接去投奔的军营,到现在还不回家,如今对待自己的小儿子可不能再用之前的办法了,所以他长长的吸了口气之后,稍微的控制了自己的怒气,缓缓的开口说道:“既然没有背好书就跑出来胡闹,那我就罚你把需要背下来的抄写一百遍,天黑之前完成不了就不允许吃饭,现在就给我回书房里面超写。”
张瑞低声的点头答应了一声,灰溜溜的就往书房的方向跑去,全程没有抬头去看之前陪着自己练习武技的家丁还有伸着脖子看热闹的张勇一眼。
“你也别在这里给我显眼了,立即跟着过去,在门口看着,如果这次少爷再跑出去胡闹,我先打断了你的腿,然后打去打他的。”张守备恶狠狠的对着张勇说着,然后气呼呼的往后院的屋子里面走去。
张勇伸了伸舌头,心中想着这回少爷可能遭受灾难了,只是自己好死不死的还要陪着他一起遭罪,可真是倒霉,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立即往书房的方向跑了过去,想要看看少爷具体是如何的罚抄的。
第1章张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