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奇怪的地方,两人径直走出了那诡异的公寓。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过半句,都若有所思的在想什么,林胖子的表情越发痛苦,但是没有从他那时而紧绷,时而轻松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没想出个什么结果来,常常是想到一半就放弃了,毕竟这个对一个不时常动脑的人来说实在是件难事。不过,看看十神一路上不住的啃着手指这一点来看,想到了什么。
“刀,妖刀,那可是世界著名的妖刀啊,他想要造出来,这又是为什么?这样高智商的人为什么会相信这样的迷信,他这么做,是想掩盖什么呢?还是在寻求什么?”
十神的自言自语通常是不会又人注意的,也不会让人注意。那是远在常人思考之外的地方。
终于,在脑海中孤独的矗立了那么久,自我的两人在心中互相博弈,我是犯人,同时,我也是正义,我可以是黑,我也可以是白,但是,我真的要从中找出这个人吗?看他要造刀的动向,这个人多半心理不平衡,而且属于那种人格分裂的情况,这样的人,我还一定要追下去吗?正义,凭什么我就要追着这个人不放呢?搞不好惹得周遭的人受害,为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还真的要追下去吗?心中的正义,我是正义吗?
到家了,才抬起头来,十神吓坏了,后面的林警官看到这一幕反应倒还是挺迅速,毕竟当了几十年的老警察了。
家里的玻璃窗破了一个大洞,一个圆形的大洞,像被一块石头砸出来似的,但看看家里的门,还是紧闭的,这也就是表示,什么人站在外面朝家里扔了石头或是别的什么。十神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了进去,林胖子紧跟在后。
“妈妈,十裕,你们都没事吧。”首先进了屋就看到了母亲和妹妹颤抖的坐在沙发上。十裕紧握着母亲那冰冷的双手,平抚着害怕的心情。但是看着两个亲人是那么的害怕,十神意识到是因为自己的事,而且,他也知道是谁做的。
正文“你章来就好,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第一个开口章答他的不是母亲或是十裕,从阳台上冲出来的大个男子朝他惊恐的问道,没错,这个人身材魁梧,配上那天生的一股随性略带放荡的气质,看上去就像一十足的黑道少年。
“你怎么在这里?”雷诺的出现显然让十神始料未及。
“别管我为什么在这了,快去看看你的家里人吧!”雷诺的提醒让十神的注意重新章到了家人的身上。
“阿神,你章来了”惊恐的母亲看上去害怕极了,就好像还没从那破窗而入的恐吓中苏醒过来,话还没说完。
“哥,你章来了!你没事吧?”十裕看上去比母亲好一点,毕竟是年轻人,但是看上去就像刚从冰窟里出来一样,尽管十裕尽力控制自己的颤抖,但是,手指还是不住的在震动,那真的害怕极了。
七嘴八舌的,都不知道是谁说了些什么。这样,警察的作用就排上了用场。
“别急,别急,一个个说,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林胖子开始主持起了大局。
母亲和十裕为了平复情绪,坐到了沙发上,十神也想知道是不是他猜的那样。于是,整个描述的过程就只有雷诺一个人。
“是这样的,我骑车经过这里,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打破玻璃的声音,那声音才结束,紧接着,我就听倒了伯母的尖叫,我仔细一看,这不是阿神的家吗?于是,我就进来了,但是,我环顾了四周,看不到任何的人。这里附近有一条小路,也许那个人就是从那里迅速离开才没有被我撞见,如果被我知道是谁敢打我兄弟的注意,不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谁,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说道这里,雷诺显得十分的气愤,恨不得现在就抓住那个凶手痛扁一顿。
听到雷诺这样为自己,十神还是蛮高兴的,不知道该不该形容为不行中的万幸呢?
“小路?在哪?”林胖子问了起来。
“我可以带你去,您是?”雷诺看来还是对不熟悉的人充满了戒心。
“这位是林警官,是负责调查昨天发现的那件河中死尸案的。”十神解释道。
“这样啊,阿神,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的来恐吓你和你的家人?”尽管听倒了是警察,雷诺还是没又丝毫显得轻松,他知道,很多次,警察都是在十神的协助下才破获的案件,在雷诺的眼里,警察就是一帮无能的公职人员。
“这件事等下再说,你先带林警官去那条小路吧,也许能找到什么遗留下的线索呢?”虽然十神嘴里是那么说的,但他相信,这个人不会留下什么,他觉得,袭击家里的人和河中谋杀的凶手是同一个,既然是他,这样的人,如此高智商的犯罪,相信他不会留下什么,如果真的留下了什么,那也是他故意留下的。
“那好吧,这边,林警官。”雷诺带着林胖子出了门。
坐到母亲和妹妹身边,紧紧的抱着她们,感受这她们身上冰凉的温度,十神在不断的忍耐着,他不想表现出出来,但是,看着地上那圆滚滚又硕大的石头,以及散落一地的碎玻璃,他忍不住了,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这个石头没有偏差的砸在了母亲或是妹妹的身上,不管是不是砸中了要害,那都是十神无法承受的,十神的父亲常年出门在外,父亲是一名船长,一年中有接近三百天的时间在海上,这个家里就十神那么一个男人,如果让家里的两个至亲受了什么伤害,这是他怎么也承担不起的。
“对不起,妈妈,十裕,都怪我!对不起”说完这句话,屋子里就只有十神呜咽的抽泣声,一家人团坐在一起,彼此相拥着。
“阿神,我们没事,你没事就好。”尽管身体还在颤抖,但是在每一个母亲心里都对自己的孩子有着每时每刻的关爱,即便是在这样时候额不例外。
“哥,我们真的没事,你也别哭了,我们知道,我们能理解你,真的,我会保护好妈妈的,你放心吧!”十裕说完这句话也哭了起来,一个十几岁的初中少女之所以这么懂事,因为她们这样的家庭有着不一样的经历。第一次接受警方的要求,去协助调查,凶手不是一个人,看到了同伙被抓住是因为十神,另一个漏网之鱼自然也就学到了经验,决定除掉十神这个麻烦,于是给家里打了恐吓电话,警告他不要再插手自己不该管的事,那一次,那一年,十神的父亲刚好在家,有了很好的保障,父亲也很支持他那么做,于是在警方和父亲的保护下,第一件由十神破获的案子就这么圆满告破,前提是家人有了足够安全的保障,十神也得到了十足的鼓励,这让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的十神又足够的胆量去放手一搏,最后将那个凶手绳之以法。
但是,人越是成长越是知道了家人的重要性,也知道了亲情的温暖了,这次爸爸不在家,十神自问自己没有信心能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有胆量去放手一搏了。足足五分钟,屋子里三个人,一家人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没有话语,但是,我们彼此心里了解,因为我们血浓于水,这或许是心灵感应,但是,我更喜欢形容为――家人的力量。
“阿神,我有话要和你说。”雷诺章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十神想向他询问什么。
安抚了一下母亲和十裕,十神擦干净了眼角的泪水,随着雷诺到了门口外。
门外的风景已经黑了,几颗启明星已经在天空开始亮了起来。不远处停着雷诺那辆在黑夜中被染上黑色的自行车,还又几声夏日的虫鸣声。
“阿神,我知道你又接了警察的案子,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心中的正义,我承认也一直那么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这一点,我怎么也无法超越你。但是,你想过没有,为了你心中的那份正义,让家人担惊受怕,甚至让家人或是自己打上性命,这样值得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正义是不是能让我的家人遭受灾难,甚至有时候我觉得呵呵,我觉得我自己想破案仅仅是为了自我的私欲,我想得到承认,我想展现自己强大的一面,这一次,我也得承认,我是想挑战那个凶手,而且,我想赢。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起点是不是正义。”十神对着自己的好兄弟没有任何隐瞒的说了出来。
“既然这样,你就不能让自己袖手旁观一次吗?毕竟,就算你不破获不了,也没有人会责怪你,我们就这样平平凡凡的做我们的高中生不好吗?每一天都这样快乐,每一天我都可以和你下棋,你又可以陪我练拳。何必去摊上会让自己受伤害的事呢?”雷诺的这番话十分在理,也是实话,更是兄弟之间的肺腑之言。
“”沉默,这是第一次十神找不到话反驳雷诺,十神第一次动摇了,他想放手了,在窗外,看到了那清楚因为石头造成的洞,家里还有两个亲人因为自己收到了惊吓,这一次,他真的想放手了。
“阿神,你不能放弃!”说这句话的是一直在打酱油的林警官,那圆滚滚的身材出现在门口。显然,他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听我说,我从事警察那么多年,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扮演南郭先生的角色,我不知道自己那么做对不对,每一次发生案件,我就不停的抱怨,为什么自己要摊上那么多的事?如果自己当初选择了另一个职业的话,我也许就不会那么烦躁和辛苦了。”
“因为你是警察,你有义务!”雷诺刚说完,林警官就用有力的话语打断了他,这一次,他的语气显得那么的有力和刚毅。
“没错,我是警察,这是我一开始的决定,我选择了这个职业,从那一刻起,我就是正义的代名词了,我知道我这个所谓的“正义”很不称职,但是,我敢向那些被较为罪恶的人和事发起挑战,我有了这份勇气,我不伟大,我也不够聪明,但是,我就是凭借着这份勇气,保护了我想保护的人和事,我爱她们,正因为她们的存在,我的生命变得不那么自私,我敢说我就是正义,因为,又罪恶的地方,就一定会又正义。”
林警官说了这些他平常不会说的话之后,十神呆滞的望着天空,又看了看自己那别恐吓过的家,深吸了一口气,舒心的吐出。
“你说得对,林警官,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们为了自己爱的人和事称自己为正义,尽管这是自私的正义,但是,我们站了出来,和罪恶做斗争,我不想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样的陈腔滥调来安慰和劝解我自己和你们。这个世界上有谁会舍得死去,但是,真如我的偶像说的那句,“如果可以确定你的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他的前提是可以确定毁灭,放心吧,我绝不会被他这样就打败,至少,现在不会毁灭,我的家人也不会。因为,有罪恶的地方就又正义。”
第4章何为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