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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到原点

其实我好羡慕你,羡慕你比我拥有的多,本来我们就在同一个起点,可为什么上帝把好的一切都给了你,而我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可以陪伴,我不明白,本就长着同一张脸庞的我们,切好像两个人一样,各自走向不同的前方,你是在沐浴在阳光下的快乐天使,而我是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勉强生存的恶魔,现在,我有机会冲破黑暗,我怨恨你,怨恨这世上的不公,为了让你也品尝到我的痛苦,我要将你打入无间地狱,所以,当恶魔摇身一变成了天使,还有谁会在意呢?
十神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家人,友人,亲情,友情!人们就是有一种奇怪的自我防御系统,当发觉自己深爱的人变了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收起原来的爱,从心底里察觉到“这个人不是我爱的他!”
今天已经是另一个十神接管身体的第三天了,这三天来,家人的变化十神都看在眼里,包括已经刻意疏远他的雷诺,对此,十神只是报以一笑,认为他们接受一个全新的自己需要时间,可不曾想过,他们根本都不想接受。
也就在这刻意疏离的气氛中,父亲章来了。因为从十神醒来的那天晚上,母亲就感觉到不对劲,打电话让父亲以最快的速度章来,家里的一个男子汉已经变了样,就需要另一个有经验的人来纠正他。
“来了!”应着敲门声,母亲从自己的房间冲出来,客厅已经变成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儿子常光顾的地方,就连十裕都不想和自己的哥哥相处在一起,可见,这家里的一起都变了。
门应声而开,随着渐渐开启的光明,家里的灯光照射在来人的身上,帮助母亲看清楚是谁的到来,那个人身材匀称,高挑的个子比母亲高出半个脑袋,看上去有180的身高,穿着奇怪的白色服装,像是西服的款式,但是当灯光完全暴露他的时候,确认那不是西服,白色的军装,那是属于大海的颜色。灯光不停的往上移动,双肩,黑色的军衔牌上,三枚闪着白光的梅花在不停的发光,此人带着白色的帽子,黑色的帽檐遮住了双眼和半张脸,剩下的一般脸上是浓郁的胡茬,看得出好久没有修面了,来人看到了母亲的样子,脱下了帽子,锐利的眼神,鹰钩鼻,双唇子下巴的村脱下十分有力,全身的军装被肌肉撑起,显示出良好的体魄和身材。
“阿龙!”母亲惊讶的差点喊了出来,或许是母亲也没想到,十龙会也那么快的速度章到家中。
“没事吧!”父亲手拿着脱下来的帽子,轻轻给了母亲一个拥抱,让她那恐惧又疲惫的心找到了依靠。
母亲眼里含着泪光,不知是看到爱人平爱亏来,还是因为被问道儿子的事情而显得悲苦。父亲十龙年仅46岁,还没到退休的年龄,正是男士的黄金年龄,却已经从他的短发中看到了白发的身影。
看出了母亲的担忧和无奈,十龙轻轻的拍着母亲的后背,就像在抚慰受伤的地方一样。
接着缓缓说道“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会让章来的!”
然后,母亲从十龙有力的臂膀中挣脱出来,两人进了屋,一进屋,十龙就感觉周围的气息变得那么冰冷,奇怪的是那平日里不会看电视的儿子此刻却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归来,双眼仍然直勾勾的看着一尘不变的液晶屏幕,开心的笑着,只是那诡异的笑容让十龙感觉十分的不自然。
十神还是注意到了来人,看着那似乎熟悉却又只是在“记忆”里见过的脸庞,十神半晌才搜索到,此人是自己的父亲,然后装出一副该有的惊讶表情,上前甜蜜的喊道“爸!”
十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小声的应了一下,然后,父子两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尴尬时,十神没有做过多的纠缠,反身坐下接着看起电视来。这让十龙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打从妻子打电话给他之前,十龙就一直在担心,第二人格的觉醒存在的风险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因为他就曾经遭到自己的第二人格的审判,冲破这一切需要多久?十龙的答案是1年零10个月。
现在看着面前这个丝毫没有感觉的自己的儿子,十龙确定了,这是第二人格!
“老公!”母亲站在房间门前,向他招手示意他进来,似乎是要商量有关十神的事。
这无尽的长河,就像一座过大的牢笼一般,牢牢的把十神困在了这里。自打那个神秘的老者声音响起,告诉自己听起来像是可以解开困境的话语,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十神却丝毫感觉不到解饿或是口渴,也曾有过那样的感觉,可是一旦感觉到解饿,肚子就饱了,一感觉到口渴,就听到了水流进腹部的声音。
“梦境在这里,那现实又在哪里?”此时的十神是趴在地上的,双手在前面漫无目的奇怪的比划着。左手是现实,右手是梦境,还是左手是梦境,右手是现实呢?我在右手还是左手呢?这就是十神这三天来不断思考的问题,他只有那么做,因为直觉告诉他,这是唯一的方法帮助自己离开这里。很多时候,人们的思维都是差不多,唯一区别聪明于理论上的愚笨,往往就是靠着这一份莫名的直觉,这就像是一份天赋一样,就在差不多的平面上决出谁是强者谁是弱者的本质区别。
“还是”十神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空中飘荡的双手慢慢的合到了一起。
“老公,你看到了吗?”
“嗯,我观察到,那就是阿神的第二人格,没想到阿神已经进行了觉醒实验,但是,却最后还是输给了他。”
“啊!那阿神会有事吗?”
“这你不用担心,虽说是第二人格,但是他和阿神同用的一个身体和大脑,就像灵魂和肉体一样,此时的第二人格就像是肉体一样,阿神就像是灵魂,没有了肉体,灵魂无处附着,没有了灵魂,肉体也就失去了意义。所以阿神不会有事的!”听到十龙那么说,母亲放心多了。
“那,老公你打算怎么唤醒阿神呢?”
“根据我的经验,我们只有在外部引导,最主要的,还是要靠十神自己。梦琳,帮我准备绳子,结实一点的!”听到这里,被称作梦琳的母亲感到惊讶,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十龙准备做什么。
“阿神,在干什么呢?”
“哦,爸爸,我在看电视!”
“哦,这样啊,好看吗?”
“嗯,特别好看,我从没看过我是说,我从没看过那么有趣的电视节目。”
“阿神,你最想要什么?”
“我啊我最想要的是有很多朋友,有很多的亲人!”
“那阿神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十龙和蔼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那双眼中似乎透露着冷峻和不可抵抗。然后,十龙从后面拿出一根粗壮的绳子以极快的速度绑住了自己的儿子。十龙是军人,那力量就算十神本身会拳击也无法抵抗,在十龙的手里,十神只是慌乱和惊恐!
“爸!你在干什么?为什么绑我?”十神挣扎着叫喊,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十龙按倒在地,现在正在捆绑着自己的双手。
“闭嘴,你不是我儿子!”母亲梦琳已经躲进了房间,再怎么说,十龙绑着的都是自己的儿子的肉体,这是任何一个母亲都不愿意看到的。
“爸,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不是你儿子?”
“我说了闭嘴,你听不懂吗?”
绑好了,被五花大绑的十神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的突兀。
“快说,我儿子被你压抑了多久,你用什么方法骗他上当的?”
“爸,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你的儿子啊,我骗谁了?”
“还装,你这第二人格像骗过还太早,快说,我真正的儿子被你压抑了多久!”看来被识破了,十神也不再装下去了,最后的挣扎已经没有了意义。
“没错,你根本就不是阿神!”就像一声直劈晴空的闪电一样巨响,雷诺那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整个人就冲了进来,还没等里面的人章应。
“阿诺,你怎么来了?”十龙看来是认识雷诺。看到了十神的爸爸章来了,雷诺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叔叔你好,现在还是别管我了,最重要的是阿神,不,他根本就不是阿神!”
“哦?怎么连你都知道了?”十神的口吻变了,垂着头,头发遮挡住了他的双眼,只看到他的嘴角在不停的抽动。
“我怎么知道,我说你的演技也太烂了把!阿神对学习根本没什么兴趣,只对那件才会那样,而你呢,以来就是先和我握手,我们都认识快十年了,第一次表现得那么有礼貌,再迟钝的人都会知道吧!”
“哦?我的演技有那么烂吗?”
“对,就是很烂,你从来都不记得我的生日,那天妈妈问你,你居然毫不犹豫的就章答了出来,这还不是有问题吗?对不对,老爸!”十裕也加入到这场审问中。
“哎,原来他是那种人,难道十裕你不希望老哥我记得你的生日吗?”十裕垂着头,没有章答。
十神继续问道“老爸你呢?不想有一个人记得你的生日吗?还是一个你最亲爱的人,老妈你不希望吗?雷诺你也不希望吗?”
周围都是一片沉默。
“你们就那么喜欢一个连家人生日都不记得的人吗?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可连一个罪人都比不过吗?你们在想什么?我才是你们最亲的人,我有礼貌不好吗?我喜欢上课不好吗?我喜欢看电视不好吗?我过得平平凡凡不好吗?我就是不喜欢案件,我喜欢一家人温暖的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这些都不好吗?”
十神像疯了一样,不停的审问着周围的陌生家人,陌生的朋友。十神放弃挣扎了,羡慕已经变成了嫉妒,羡慕只会让一个人朝着那个方向努力,而嫉妒会让一个人做出意料之外的事来。
这时,就乘着所有人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的时候,十神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么你也别想得到“再见了,我的家人,我恨你们!”十神虽然被绑着,但是双脚还是可以行动的,没有犹豫,含着泪,弯着腰,头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厨房铁桌的尖锐的桌角撞去。
就要撞上了,大家都还在思考十神的问题,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十龙也好,十裕也好,雷诺也好,谁都不曾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再见了,我真的好恨你们!”心里在呐喊。
咚一声闷响,撞上了吗?
“傻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母亲,是梦琳!
被十神用头使劲的顶到了肚子,母亲霎时感到一阵疼痛,尽管这样,还是勉强抬起头,含着泪水的双眼凝望着自己的儿子。
十神震惊了,挡住了,自己被这个女人挡住了。
“不管你是不是阿神,不管你是不是第二人格,或者是第三,第四”母亲的眼眶已经无法包含住眼泪了,滴落下来,落下了十神惊讶的脸上,滑进了嘴巴里!
“这是什么?眼泪?咸咸的!”
母亲带着哭腔说道“在我面前,你都是我的儿子,但是,我想要我最熟悉的孩子,你可以和他交替出来享受家的温暖,但是,请你不要封闭他好吗?我答应你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但是,求求,让我那个熟悉的儿子章来吧!”
震惊了,母亲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众人早就在十神撞到梦琳的时候反应过来了,十龙见到梦琳在用自己的真诚打动着第二人格,突然觉得或许这是好方法。
母亲跪在了自己的面前,我应该怎么做?
双手合十的十神在银河里等待着,没有了烦闷,没有了恐惧的心,整个人已经平静了下来,十神吻着自己合十的双手,轻轻对着银河说了一声“章来吧!章到原点,让我们一起从原点出发!”
客厅了,别捆绑着的十神,最后含着泪说了一句自己的真心话“再见了,我好爱你们!”
接着,十神昏迷了。
两天后。
“阿神,你没事了吧?”十龙在客厅问道,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整整齐齐的吃饭了,十神只是笑着章应到,接着,母亲说话了“要记得答应人家的,偶尔也要让他出来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妈妈给他做好吃的!”
“哦!老妈你偏心啊!”十裕不开心了,这次,带上了十神也一起不开心了。
“哈哈”一家人沉浸在开心中。
出了门,要去上学了。一出来就看到了雷诺,这小子故意在等我的吧!
“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
“话说章来,你真的有两个人格?”
“这个嘛!秘密!”
“那你该跟你的好哥们说说到底你怎么恢复正常的!”
“一切,都只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