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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浮出水面

“林胖子,最近听说你摊上一件麻烦的案子。”说话的人留着胡子,手里拿着一只上好的古巴雪茄,梳着平整的大背头,西装笔挺的,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别提了,我块被这案子整疯了,你说,杀人就杀人嘛,哪来那么多的花样,害人害己的。”林胖子一贯的风格,喜欢抱怨这抱怨那。
“你也别心烦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要豁出性命为人民服务的,别人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别总抱怨这抱怨那的,别人听到了,会认为我们警察都是这幅德行。”
“我知道,但是”
“好啦,别唧唧歪歪的了,你那件案子就一点进展都没有?”
“那倒不是,法医鉴定出来了之后我们知道了死者的身份,顺藤摸瓜我们正在排查跟死者有关的人,这是唯一的线索,如果这都不行的话,那我只好寄希望于他了。”
“他?”
“啊,我拜托的一个侦探,是个高中生。”
“高中生?老林啊,你可真是病急乱投医啊。”
“你知道什么啊,他可不是普通的高中生啊,记得两年前的那件密室杀人案吗?”
“记得,怎么了?”
“不知道内情的人们以为是我们警方有能力破解的,但谁都不知道,在背后其关键性作用的是那个高中生,有他我们才找到那个凶手的。”老林为自己找来的人辩解,说得好像因为自己找对了人脸上都贴了金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当时还纳闷呢,平时一帮看着智商不高又不爱动脑的人,碰到这件案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聪明了,这下有解释了。”手上拿着棕色的雪茄,吐出来的味道是俺么的浓厚,让人一闻就醉了,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办公用品,最前面,放着一张三角形的名牌,上面工整的用电脑打印出来的黑体字显示出他的身份“总警司――若风”
林胖子没有说话,在这个房间,总共就两个人,他虽然是个高级督查,但还是没有面前这个人的官职大。墙上贴着若风总警司年轻时和近来的照片,从照片反应出来,这个人是经历了重重困难才爬到这个职位的。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凶手做了那么多看似与案件无关的事情是不是有别的含义?”
听到若风总警司的话,林胖子似乎看到了自己今天来找他的希望,之所以来找他,是希望借他的头脑帮助分析一下案情,之前扯了那么多题外话,现在,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林胖子只是静静的听着,接下来的话可能是帮助解开这些谜题的关键,就算真的无法直接解开,也能八九不离十了吧。
“根据我那么多年的经验呢,依我看,这个凶手那么做的目的只有两点?”看到若风没有继续下去,林胖子开始引导起来“哪两点?”
“第一,他这么做是在拖延我们找出真想的时间,可能这个真想很简单,只是我们被他那么多的东西挡住了眼睛罢了。”
“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他可能是想掩盖什么,这类的案件通常是双重谜底的,当你揭开了第一层的时候就以为找到了案件的真相,殊不知那深埋在真相下的事实才是我们需要寻找的最终答案。”
“那你说,这件案子是属于第一种呢还是第二种?”林胖子的诱导进了一步。
“我说老林啊,你可真是无药可救了。”
若风对林胖子已经产生了厌恶感。
“你就告诉我吧,风大人,我已经快疯了,行行好吧!”林胖子开始表演起了自己的演技,那种逼真感,如果不熟悉他的人真的会觉得他快要崩溃了,十足的演技派。
“行了,快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我都快被你恶心到了。”若风坐在舒服的旋转椅子上,吸着好烟看着他,反感的心情到了极点。
“我觉得,这是一个双重案件,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双重案件?”
“就是说,我刚才说的两种可能都会包含在里面,这是最麻烦的一种,凶手一方面像拖延我们的时间妨碍调查,一方面又为我们准备了藏身其下的谜底,很不容易啊,如果你说的那个高中侦探真的能解开这次的案件的话,到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额。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十神。”
“什么?他姓十?”
“对啊,姓十,单名一个神字。”
“他的爸爸是不是叫十龙?”若风总警司停止了悠哉的样子,从椅子上挺立起身子问道。
林胖子显得很惊讶,那个一向不为世事所动摇的若风总警司,听到了十神的名字后变得异常兴奋,这是为什么?
“是啊,他爸爸是叫十龙,怎么,若风大人你认识他爸爸?”
“呵呵,这世界真是小啊,多年不见的十龙已经有了孩子,而且还上了高中,真是,时光飞得真快啊,十神,我很想见见那个孩子啊,老林,什么时候你带他来我这里一趟。”
林胖子本想起身询问若风和十神的爸爸是怎么认识的。不过话刚到嘴边,又被一阵电话铃声塞了章去。
“喂?我是林督查,查到什么了吗?”林胖子不耐烦的问着电话那头的人。
“林长官,我们查到死者让风虽然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里,但是认为关系十分复杂,这个人几乎什么都做过,卖过白粉,倒过黄牛,还做过推销,总之,是个很复杂的人,我们经过排查,发现此人喜欢赌博,为此,他几乎倒卖了所有的家产,还赶上了抢劫这行,最近来我们警局报警的人中,说有人遭到过他的抢劫,我们对受害者做了笔录,他告诉我们说这个人当时和另一个男子对他实施了抢劫,那个人的名字叫做火羽,透过这一点,我们在一家汽车维修店逮捕了他,从他的表现来看,我们认为此人很可疑,所以请您章来看一下。”
“那好,等我,马上就章来。”说完,林胖子合上了电话,转身对若风总警司说道“风老大,我们那边好像有了点进展,所以。”
“不用管我了,我该说的也说过了,快去吧!”
“那我走了,感谢你的指导,风老大,改天请你喝茶。”
“那倒不用了,与其请我吃饭,还不如自己多把心思放在案子上,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会努力的,走了”
刚走到门口,若风叫住了他“老林,别忘了我说的,这件案子很可能是有着双重谜底的恐怖案件,当你找到表面上看上去像凶手的人,别忘了冷静下来,仔细看看谜底下的真想。”
“我知道了,拜!”
走出了若风总警司的办公室,林胖子驾车急速来到了自己分局。
“林长官,你来了。”
“怎么章事,说清楚点。”林胖子和旁边的助手一边走着一边问道案件进展的情况。
“我们逮捕火羽的时候还没有告诉他说让风已经死了,但是他很惊慌的对我们说火羽不是他杀的,这点让我们很奇怪,他可能以为我们逮捕他是因为他杀了让风这件事,他现在人在拘留室。”
“这样啊,目前看来,这人确实很可疑,看来得用点极限手段了。”
“林警官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用强迫法。”
林胖子随着助手来到了封闭的拘留室,室内,一张铁皮桌子,和两把铁皮的椅子,桌上一盏银白色铁质台灯闪亮着,照射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正是火羽。
“好了,小子,抬起头来,我是这里的高级督查,叫我林警官。”刚进入房间,林胖子就开始介绍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那么的嚣张不可反抗。
对方没有章话,只是低着头。
“我说了,抬起头来,看着我小子。”林胖子猛地拍着桌子怒吼到,吓得火羽呆滞得猛抬起头来。
“这就对了,现在,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林胖子仿佛变了一副嘴脸一般,不再是那种抱怨生活不满的怨妇样,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老练干探。
“林警官,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让风。”
“哦?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提及这件事,你怎么就开始着急为自己洗清罪名了?”
“别耍我了,林警官,你们抓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吗?”火羽的样子像是快要哭了一般,仿佛再来一点压迫马上就能从眼睛里挤出泪水来。
“谁耍你了。”咚又是一声可怕的拍击,打得林胖子自己的手掌都有点麻了,又是一震,火羽双手和全身颤抖着,然后从微弱的灯光里可以看到,他的眼角已经湿润了。
“听好了,小子,你所做的一切,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只是想让你亲口承认免得我们都麻烦,所以,你小子给我越快认罪越好。”林胖子的这一招是大多数警察都会用的,从精神上击垮他,让他以为警方真的已经掌握了自己犯罪的事实,然后,就只有等待铁窗和无尽的时间去消磨。
“我真的没有”火羽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最后,哭了出来。
林胖子看来没什么再询问下去的价值了,对旁边的助手小声说道“把他送进临时牢房,在那关他几天,他会招的。”
说完,林胖子对着火羽冷笑一声,开门走了。
“真的不是我,林警官,不是我杀了让风。”房间里章荡着那颤抖的声音,林胖子出了房间,感觉好极了,终于有人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