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他所谓的办法。
据小灵通珠蓉得来的最新情报,今日刚下朝,辛启翔就去找了皇上,恳求皇上将我许配给他。
皇上心情不怎么好,问出了跟我想的一样的问题地说道:“你若是娶月儿,那上官云儿怎么办?”
皇后面色不怎么好看地说道:“难道你要娶她们姐妹俩?本宫可听说,她们姐妹二人关系一向不怎么和睦,若是她们姐妹二人一同嫁进郑王府,定争风吃醋,怕事启翔有苦受了。”
看着姐姐跟皇后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辛启翔莞尔一笑,说道:“母后所言极是,所以儿臣定是不能娶了上官云儿。”
皇后被辛启翔说的哑口无言。
皇上突然生了气地说道:“朕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订了你们的亲事,就差昭告天下,现在要改……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岂能任你们胡闹。”
辛启翔皱了皱眉头,摆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地说道:“父皇,话虽是这么说,只是现在大家都晓得月儿是儿臣的女人,若是儿臣不娶她,定会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再者,月儿已经将自己托付给儿臣,启昊定不能再娶月儿了。还有,这本是咱自家的事儿,旁人无需干涉,也不必理会大臣们的看法。”
“当初上官盛要不是看在朕的面子上,定是不肯将两个女儿嫁给你们兄弟俩。要是你们再这么闹下去,朕怎么对得起上官大人。”皇上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辛启翔据理力争地说道:“父皇说的甚是,只是儿臣这样做也是为了她们二人好,父皇您想,儿臣与上官云儿向来只是朋友关系,彼此之间并无喜爱之意,若是硬将我们俩个撮合一起,儿臣不快乐,云儿亦不快乐,若是上官大人知道此事,定会难过,这岂不是辜负了上官大人的一番美意?而月儿与儿臣可是两情相悦,只羡鸳鸯不羡仙,若是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上官大人定会感激涕零。”
皇上气嘟嘟的瞪着辛启翔,说不出来一句话。
厚颜无耻的辛启翔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再接再厉地说道:“月儿已经为儿臣小产过一次,儿臣真不想月儿再苦了,儿臣只想好好疼她爱她。”辛启翔突然言真意切的提高了声音,言辞恳切的乞求道,“父皇,成全儿臣吧?”
皇上似是被巧舌如簧的辛启翔说服了,面色缓和了一些,只是眼中隐隐有痛楚,半响才说道:“那朕问你,你有多爱月儿?”
辛启翔抿了抿嘴,一脸幸福地说道:“胜过爱自己千倍万倍,就算海枯石烂,儿臣对她的爱矢志不渝。”
皇上地说道:“那月儿的意思呢?她愿意跟你走么?”
辛启翔底气十足的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于昨晚她谈过了。月儿也是此意。”
好一个先斩后奏。
皇上眼睛盈盈闪动,嘴角有一丝满意的笑容地说道:“既然这样,朕就成全你们。”
辛启翔俯首地说道:“谢父皇!”
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着急了地说道:“可是上官云儿怎么办?”
皇上似乎亦有难为之意,皱着没有一脸忧愁。
辛启翔提议地说道:“父皇,上官大人为我们大辛的社稷尽了不少力,何不立上官云儿为公主,以示对上官大人对大辛贡献的嘉奖以及肯定。儿臣想,上官大人定会感激不尽。”
果然他是早有准备的。
皇上眼前一亮,拍了桌子地说道:“就这么定了!还有,你跟月儿的亲事就订到五日之后。朕定为你们两个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所以,云儿,钱俊宇的亲生女儿,现在成了大辛国的云公主,杀父仇人的义女。每每想起来,令人嘘嘘不已。不晓得云儿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先前逼不得已许配给辛启翔,现在却……
我还没有感叹完,就有人来通传,说皇上让我过去。
我不晓得皇上叫我过去做什么,可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担心。虽然先前皇上很喜爱我,可是今日却不同往昔,我心里真没了底。
没想到,平日叱咤风云,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官明月,也有这么一天。
哼,都是该死的辛启翔惹的祸,回头,他欠我的,定会一一讨回来。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带路的小太监的后面,像似做贼似的探头探脑的左瞧右看,战战兢兢地进了永宁宫,见了皇上立马低头跪拜地说道:“民女上官明月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慈祥的面容绽放出昔日的笑容地说道:“月儿你今日怎么了?这可不是我们月儿一贯的作风。”
听皇上这么一说,我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
“月儿,起来说话。”
皇上看起来今日心情不错,看来是我多虑了。
“谢,皇上。”
皇上叹了口气,突然一脸惆怅,开始跟我说话道:“月儿,你长得很像朕的一个故人。”
我的直觉告诉我,皇上这么难过,他口中的故人定是个女人,一个男人不可能因为想念一个男人而心力交瘁,唯独女人。怪不得皇上事事顺着我,处处向着我,原来他是在我身上找到了那女人的影子。如此想来,皇后定是知道的了,不然她怎么会那么讨厌我呢?
皇上认真端详起了我地说道:“真像。”
我眨了眨眼,问道:“皇上,您想她了吗?”
皇上面上布上一层阴霾,似是想起了痛心的过往。知道问了不该问的,我赶紧闭嘴,低头掐指头。
皇上长长出了口气,说道:“是啊,朕很想念她,只是她已经不在了。”
我一激动,握住了皇上的大手地说道:“皇上,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顺变啊。”
皇上笑了,只是笑容里埋藏着深深地痛楚地说道:“以前朕伤心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安慰朕的。”
此时在我面前高大人人敬之畏之的皇上更像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我默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皇上一阵苦笑,说道:“月儿,你知道吗?是朕亲手杀了她,杀了朕最心爱的女人。”
“哐当”一声,我的心惊碎了一地。战战兢兢地地问道:“皇上,有朝一日,您是不是也会杀了月儿?”
“不会!”皇上回答的相当干脆。
我既高兴又惊讶地说道:“为什么?”
皇上抬头望向前方,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月儿,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神偷月小三就是你吧?”
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地说道:他怎么知道的。皇上果然不是人,是神人,连这个都知道。
见我不说话,皇上又说道:“朕其实很早就知道了,那夜是不是你翻出来的圣旨?”皇上话锋一转问到了这个,我反应慢,根本跟你不上皇上的思维。
我只能点头以示真有这回事。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回皇上,月儿什么都没看见。”皇上看起来虽然不生气,但皇上心思缜密,突然提及圣旨一事,定是有什么原因,若是让他知道云儿的真正身份,云儿岂不是要完蛋?不,我们家所有人都会完蛋!所以,我不得不提防他。
好在皇上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问我的终生大事地说道:“月儿,你父母不在京城,没有娘家人,要不你搬到朕这里来,到时候启翔再从这里接你回去?”
“谢皇上的好意,只是月儿觉得不妥。”我可不想得罪小肚鸡肠的皇后。
“噢?为何不妥。”
“月儿只是一介草民,不敢高攀皇上。”
“朕明白,月儿是担心别人说闲话。呵呵,真像。”皇上又陷入沉思中。
皇上顿了顿,又问道:“要不你住在云公主那里?”
我忙忙摇头地说道:“不可不可。月儿现在真没法面对姐姐。”
“那乐陵公主呢?”
我连连摇头地说道:“不可不可,月儿曾经得罪了公主。”
“那皇后呢?”
我使劲摇头地说道:“不可不可,皇后娘娘……”
皇后还不吃了我?
皇上好像明白我的顾虑,也不多问为何惧怕皇后,而是问道:“那怎么办?”
这真是个难题。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辛启昊哪里最妥当地说道:“皇上,月儿还是继续住在怡鑫殿的好,虽然……不过……但是……”
“嗯。”皇上点了点头,“那就依你的。”
第34章诉说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