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B所在正是A国旧都中天市,四十层的高大建筑外戒备森严,近两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守候在外听候调遣,俨然一副遭遇灾难之后的紧张状态。
大楼内第十四层高度的要员办公厅,两位西装革履装扮的负责人正愁眉不展,从二人谈话间获悉,他们对这位在逃的通缉犯很是苦恼,此时,门外传来士兵大声的报告声,只见二人同时起立随即允可其人入内报告。
“两位将军,通缉犯已经进入西部山区密林,搜捕工作正在展开,不过进度依然缓慢,我们也损失了不少士兵,所以恳请将军下达烧山的命令。”
“不行,西山附近有不少平民居住区,放火烧山会导致民变,国内平民的示威游行浪潮正高,如此一来会引发更多的摩擦,我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恐怖分子,加大搜山的力度,今晚日落前务必抓住或击毙此人。”
“是。”
来报的士兵离开,此时一名负责人忽然大笑,就见他掏出一根烟卷点上,随即指手画脚的说话。
“他可是大国苦心培养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他的耐心足以让你丧失理智,不信咱们打个赌,日落之前你的部下绝对抓不到他。”
听完他的说辞,另外一人哈哈大笑,大声说道。
“他身上还有内置追踪器,虽然追踪器出了些问题,但我们依然还可以追踪到他的动向,只要还在A国境内,我就有办法将他抓获。”
“如果他逃往国外呢?”
“你放心四国之间任何一个都不允许他的存在。”
“好,咱们拭目以待。”
与此同时,A国西部丛林。
投入搜山的兵力已经近千人,地毯式的搜查已经将光寒潜伏的林区缓缓缩小。
丛林中,光寒依旧朝密林西部狂奔,他也逐渐靠近了东进的搜山队伍,此时的他体力依然旺盛,而他不知道的是秘密实验的药物正在体内随着热血流遍了身体各处,这药物一方面给他提供了旺盛的精力和体力,而一方面却使得他将年轻的生命透支干净,而这一切只是第一阶段的解放。
随着最后一抹日光消失在大山尽头,幽密浓郁的丛林一下子变的阴暗恐怖,林间不时传来惊起飞鸟的啼鸣,光寒终于有了时间暂时休息。
无数次的短兵相接,这位胜利者缴获的装备足够应付一时之用,这也无形之中如虎添翼,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任何一个大胆靠近他的人知道不可侵犯的道理。
大山密林中一处瀑布所在,光寒已经将自己浑身上下抹满了臭泥借以躲避感热追踪,用短刀割来杂草绿叶伪装一番后,他强忍着恶心的味道嚼了几口水鼠的生肉,随即继续向西进发,不多时,极远处的灯光传入眼际。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密林中稍微有些动响都十分的清晰,但是随着林间雾气渐浓,搜山的难度增加,搜寻的队伍进度缓慢,而此时东进的搜山队伍根本不知道恶鬼就在他们眼前。
借瀑布流水的巨大声响遮掩,光寒快速布置陷阱,制作弓箭,削尖搜集来的细枝,他知道,眼前敌人的数量远超想象,仅凭一人之力根本难以逃脱厄运。
忽然,林间传来嗖嗖的动静,低矮的草丛也唰唰摆动,搜山犬的来到使得光寒一惊,只见他轻轻趴倒在地,等待短兵相接的霎那。
警犬嗅觉的灵敏确实非同寻常,但此时光寒的脑海却忽然感知到一条警犬接近,还未等这畜生发出叫声,他右手飞快将狗嘴捏住,左手寒光四射的短刀已经连刺数下。
这时,附近的警犬已经嗅到了血腥味并飞快奔来,一时间陷阱作用,整个空间也顿时响彻恶狗的哀嚎。
此时的搜山队伍也非常的警觉,他们丝毫不放过林间任何惊起的鸟兽,听到远处警犬的哀嚎,枪声也随即在林间回荡。
凭枪声判断,搜山队伍已经来到自己附近,光寒匍匐在地小心爬行,找到一处厚实的枯木做掩体他静静等待敌人的到来。
嗖嗖的几声破空呼啸响过,几处摇摆不定的灯光立时倒地,整个空间顿时充斥了密集的枪响,慌乱中,不少的巡山者被自己人击中倒下,所有人纷纷后撤,光寒紧随其后快速向西前进。
迷雾中猎人的身影如追魂索命的鬼魅般吓人,到最后,巡山的队伍没有人再开枪还击,因为谁人开枪,谁人便会成为猎人捕杀的对象。
一夜的追捕,原本人多势众的搜山队伍变成了猎物,所有人变成了被捕杀的对象。当这戏剧般的事实传到ASSB负责人耳中,原本不赞成烧山的那位也下定了决心并下令焚山。
一处空旷的所在,一条大路通向天地相连的远极之处,光寒回头看罢夜间藏匿的丛林此时已经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心里当即有些吃惊。
大路上依然有围追堵截的大队人马,不过这些人此时也远望火海,他们认为那丛林中的鬼魅要么命丧火海之中,就算是他侥幸逃脱厄运,距离此地还尚远,所以目前还不足为虑。
此时,光寒已经洗尽了外表的污秽,随身携带的武器也只有一把尖刀和少量子弹的TT-33式军用手枪。由于野外此时的风力较大,天空中也灰蒙蒙的一片,所有停车受检的人们都蒙着面纱,路障后慵懒的检查队员也在人们的责怪声中和光寒险险的擦肩而过。
通过路障,光寒的视线锁定了一辆红色尼桑轿车,驾车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子,模样还算秀丽,皮肤也很白皙,眉宇间有些傲慢,她眼见前方拥堵的车辆渐渐离开,于是当即踩下油门,而此时,光寒忽然拉门上车并轻声说道。
“带我一程,随便到哪儿都行,谢谢。”
这高傲的女子刚要发怒,只觉腰间忽然有冷冰冰的东西抵住,随即她没有再多余问话,开车飞奔而去。
二人离开不久,光寒忽然头痛难忍,之前路障处追兵手上的追踪器也呜呜作响,就听其人大声喊道。
“嫌犯通过了检查点,目标在一百米远处。”
头脑一阵昏厥,那开车的女子也伺机夺下了光寒手上的枪支,车身一阵颠簸之后,继续朝西行进,而此时,身后的追兵也蜂涌而来。
“你犯什么错误了?这么多人追你?”
此时的光寒稍微有些清醒,神智恢复瞬间,他四处翻找随身武器,而此时他发现驾车的女子一手紧握方向盘,一手却将手枪递上并继续问道。
“你到底犯什么罪了?”
“刚才为什么不把我交给那些人?”
“没什么,看你不像坏人罢了,被冤枉的?对了,我是警察。”
还未等光寒说话,背后远处扩音器大声传话。
“前面所有车辆请靠边停车受检。”
喊话一遍遍的重复,无奈着急赶路的众人都充耳不闻,依旧开车飞奔。
啪啪。
鸣枪示警,不少人这才谩骂着停下车辆纷拥围堵上前问这问那,交通再度拥堵,而此时仍有不少车主开车走远,红色尼桑轿车就是其中之一。
远远摆脱了追兵,悠闲驾车的女子从车厢内翻出一张大国通缉令递到光寒手上并继续追问。
“你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要不说我可就载你去警局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什么。”
红色轿车一直开到一座小镇中一家酒馆门前才停下,地处偏远,小镇的居民也都各自忙于生计,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四处张贴的大国通缉令。
驾车的女子开门下车,而此时的光寒却将衣领拉直,随后将帽衫后的帽子盖住头脸就向远处走去。看到他这样狼狈,驾车的女子大声招呼。
“不去喝一杯?我叫阮昕,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呢?”
远处的光寒听到说话,随手一指墙壁上的通缉令说道。
“明知故问。”
“哦,廖贺天,现年二十四岁,住址不详”
听阮昕大声念出通缉令上的字迹,走远的光寒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走回到她身侧。
“大姐,你中文学的不错我自认不如,但是您也没必要念那么大声。对了,附近有没有医院?我头疼的厉害。”
“有,但是好像不能手术,所以你的头疼还要到别处去治疗。”
听罢阮昕的说辞,光寒有些无奈,他胡乱看了一眼四周当即问道。
“你方才说要请我喝一杯,真的假的?”
说罢,二人缓缓走入小酒馆。
酒馆内陈设极其简单,两台大吊扇送上阵阵凉风,白色的墙面由于年久而略显灰色,一盏吊灯也慵懒的发出米黄色光晕,吊扇转动间,酒馆内光线忽明忽暗,给人一种压抑感,远处墙角,老式留声机中的曲调婉转,给暗淡的氛围频添几分古老。
打望间,二人选了一处靠近窗子的桌子坐下,不一会儿,一名侍应生走上前,二人吩咐拿来酒水便沉醉于调侃中。
窗外的天色渐暗,二人也酒过三巡。此时的阮昕两颊通红,身形也有些摇晃,凹凸有致的身段也随着她急促的喘息上下起伏,面对一位陌生的路人,她居然能这般毫不经心,料来这其中必定大有隐情。
此时的光寒情绪失落,也脱去了遮头盖脸的帽子露出了原本面目,他想喝醉,醉的一塌糊涂,无奈自己酒量却千杯不倒,忽然,他伸手抓住阮昕的玉手,熟悉而又模糊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认识我?”
阮昕听罢笑了笑,挥手示意买单,之后二人才又跌跌撞撞的来到酒馆外的轿车中。
干柴遇到烈火,简直无可救药,一番的拥抱热吻,男女的呼吸越发的急促,阮昕一改之前的羞涩,浑身的警戒修饰也解除干净,近乎疯狂的她如狼似虎,在光寒的身上留下无数的烙印,急促的喘息间,她轻声莺语。
“还记得我吗?出事之后我一直在找你。”
光寒没有说话,动作依旧疯狂。此时的阮昕一把将他的头推到一旁,红唇随即在他颈边游走,忽然,她再度咬去,光寒顿时一惊,热血沸腾,内如火烧,零星的记忆再度交织,一张娇媚的脸庞渐渐清晰,此时,他一把将阮昕摁倒,痴迷的说道。
“银河,我记得你了。”
阮昕的身体越发的柔软,无尽的刺激使得她浑身无力再去抗拒眼前威猛的汉子,光寒轻抚她滑润的肌肤,一声低吟如此的渴望。
波涛汹涌,激战愈演愈烈,久违的酣畅和快感占据了所有。
酒馆内灯火熄灭,车窗外唯余微风轻拂,此时四下里的寂静却无法掩盖车窗内的火热,只言片语也难以修饰如饥似渴的激情。
远处,几辆军车整齐排列,两条人影正粗犷的谈笑。
“老情人聚到一处,难免一时冲动,就给他最后的销魂吧。”
“哼,说的挺斯文,你的狼眼何时离开过那辆车了?你该不会也想试试那女人泼辣的身段吧?”
“滚你的,差不多了,收网。”
第2章大逃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