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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地道

诺克萨斯平民区的地底,布满着全世界最大的地下网络,据说地底的北部可通到紫貂山脉的山脚,西部可通雷瑟守备的城墙,可谓是诺克萨斯潜藏着的另一个城市一般。
许多贫穷的人以及政治犯,流浪汉,甚至是瓦罗兰极度危险的恶徒,都把这里当成安居乐业的天堂。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有地方睡就算是安居了。
乐业,鱼龙混杂的人不见得会做正当的行业——偷渡,毒品交易,武器交易,禁术交易,偷窃,暗杀,以及非法活动等。
诺克萨斯的地底跟诺克萨斯的地面准则一样:金钱与实力至上,强者一句话都可以被奉为经典,弱者就算是屈辱地死去,也不值得可怜。
某条阴暗的地道里,金币碰撞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泰隆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为盗来的金币和珠宝窃窃欢喜着。
“贵族的金币真是太美妙了,我又可以买刀了。”
他露出整齐的牙齿笑着,身披着的斗篷映着火把架上跳动的火光,显得微微发亮,当然,他的斗篷可不是什么名贵的斗篷,这些年头,泰隆把缴纳的敌人的好刀名刀都用来挂在自己的斗篷上,挂得满满的。
“臭小子,原来你躲在这里!”
地道的另一头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听起来是一群人,可是泰隆却毫不在意,依旧着迷地看着他盗来的那袋金币。
人群渐渐接近了。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华丽的红色剑斗服的男人,约莫25岁,其他的人穿得比较平庸,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从属关系。
“你手上拿的金币,是公爵大人故意用来引诱你的,饶你小命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加入我们的地底刺客联盟。”
红衣男用剑嚣张地指着泰隆,见泰隆依旧不理不睬,他又吼了句:“臭小子别不识抬举,要不是公爵大人,你早就被我剁成肉酱了!”
红衣男见泰隆根本不理睬他们,便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愤怒地喊道,但泰隆依旧对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DANG!DANG!DANG!”
后头的刺客用锐器敲了敲石壁,不爽地说道:“你他妈的是聋子还是哑巴?”
刺客说完,泰隆才慢慢转过头看着他们,目光是如此地冰冷。
“你们吵到我数金币了,知道吗?”
“小鬼头,这金币是我家公爵大人赏给你的,别不识好歹!我看你是想死!”
红衣男终于忍不住愤怒地骂道。
“噢?死是什么滋味?知道吗?对于我来说,一般每死30个人才有一把还不错的刀,你猜猜我身后有几把刀?”
泰隆收起金币,站起来,用手拉开了他那满挂着锐器的斗篷,斗篷上的刀刃叮当作响,看来他们真的是激怒泰隆了。
“享受钢铁的滋味吧。”
泰隆眼神冰冷地抽出了他的刀刃。
“妈的竟敢侮辱我们!”
红衣男身后的刺客开始躁动起来。
“臭小子,我要在这里干掉你,然后跟公爵大人说,你不识好歹!”
又一名刺客瞪大了眼睛警告着泰隆。
“So!”
一声轻快的声音响起,泰隆消失在了阴暗的地道中,刺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寻找泰隆的身影。
“So!”
又一声响起,一名刺客还没来得及叫喊,便被割了喉,血液喷涌的声音在静谧的地道显得异常清晰,众人都拔出了刀剑,围成一个圈对着四处戒备着。
一名刺客惊恐地大叫一声,是泰隆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从不妥协,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死!”
泰隆瞪大眼睛凶狠地把钢刀刺入了那名刺客的眼睛,刀刃直穿头颅,和第一个被杀的一样,那名刺客还没来得及喊叫,便被无情地剥夺了性命。
所有人先是一惊,随后红衣男喊了句:“看到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干掉他!”
比较胆大的人都冲向了泰隆。
这次泰隆却没有躲闪,他以一个看不清的速度躲开了第一名刺客的攻击,刺客冲太快重心不稳甩向地上。
“动脉。”
第二名刺客的脖颈喷涌出了大量的血液。
“肺部。”
第三名刺客的肺部被刺穿后,泰隆拔刀迎接着下一个冲过来的人。
“脊椎。”
第四名刺客的脊椎被泰隆用腰间的诺克萨斯钢刀割断,拔刀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楚。
“头颅。”
第五名刺客也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随后,泰隆紧握沾满血的诺克萨斯钢刀,猛地往后转去。
“心脏。”
“DNG!”
最先倒下的敌人刚落地,便被无情地刺穿了心脏。
刀尖碰撞石壁的声音响起,那名刺客被泰隆穿过心脏钉在了地面。
所有的敌人,都在3秒不到的时间毙命,泰隆用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告诉他们什么才叫真正的瓦罗兰刺客。
泰隆慢慢地拔出钢刀,看了看上面的血迹:“很美味不是吗?简直就是一场盛宴。”
剩下两名敌人见状,连刀都丢了便往后逃跑,只剩下红衣男在那里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他早就该知道,不应该来招惹这还未成年的小子。
“别担心,我也会请你品尝的,那钢铁的盛宴”
泰隆摸了摸刀锋上的血迹,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不”
红衣男惊恐地默念了一声。
他的双眼就这么看着泰隆消失不见。
刹那间,脖颈感觉到一阵温热,血液喷涌不止,红衣男双手捂着喉咙倒地,身体不断地在抽搐。
任由红衣男如何抽搐挣扎,泰隆也对这血腥的场面视而不见,他巡视着地上的兵器,最后不情愿地收起了刀刃。
“真是浪费这场盛宴呢,一把像样的刀刃都没有。”
泰隆摇了摇头。
“我还是送你们这些废物填河吧。”
他又自言自语道,随后把尸体一具一具地丢进了深黑的护城河内。
一瞬间,河里的锯齿鱼的一阵哄抢。
他把这种行为,看作是对他们战利品不满的惩罚。
“似乎很重嘛,需要我帮你不?”
地道里,又响起了一名男子的声音,泰隆侧耳听了听,这次是一个人。
“又是哪个不怕死的?”
泰隆转过头去。
男子约莫35岁的年纪,1.85米的身高,身穿着名贵的战甲,覆盖着腹部的那层战甲,明显地显露出诺克萨斯的标志,右边粗壮有力的手臂还刻着长长的刀疤,这打扮,常人一看就知道是诺克萨斯的名贵。
男子正是杜·克卡奥,不过泰隆可不管这些,在他眼里,只有克卡奥背后和腰间那名贵的军刀才吸引着他。
“有意思,哼,又是一具阴沟里的尸体。”
他站正了身体,抽出钢刀面对着杜·克卡奥。
“小鬼头,我找了你好久了。”
克卡奥抽出腰间由黑曜石点缀的诺克萨斯军刀说道。
“大叔,这可是你自己来送我的,你的刀,看起来不错。”
泰隆哂笑着,一想到一下能拥有如此名贵的刀,冷酷的脸便再也掩饰不了他的兴奋。
“那就来抢吧!小鬼头,你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刺客。”
克卡奥握着军刀站在那里,而泰隆已经摆好进攻的架势了。
泰隆率先发起了进攻,他一个箭步,冲向了克卡奥。
“DNG!”
克卡奥快速抽出军刀,挡住了泰隆那强有力的一击。
泰隆见状,反手握刀一个迅速的转身向他后背刺去。
克卡奥又是一个娴熟的动作,挡住了泰隆那一击。
泰隆退了回去。
“你就这么点实力吗?小鬼。”
克卡奥从军装的内袋里摸出来一根雪茄,他擦着火柴,点了点烟。
随后将带着火星的火柴棍甩到了泰隆面前。
“不要小看我。”
泰隆话音刚落,这次的进攻明显比刚才的气势更加凶狠。
克卡奥右手提刀砍向冲过来的泰隆,钢刀擦出火花,两人仿佛在跳舞一般。
“So!”的一声,泰隆突然消失了。
“嗯,在哪里?在后面!”
克卡奥猛地一转身,用刀隔开了泰隆往自己腰间刺来的一刀,动作还没放开,泰隆另一把刀便袭向了克卡奥的肺部。
克卡奥见势不妙,左手赶忙抽出了背后的刀,隔开了那把刀。
“还没完!”
泰隆一脸凶狠,钢刀刺向克卡奥的颈部。
克卡奥往后仰去,刀锋从他面前划过,猛地一脚,泰隆撞到了石壁上。
“好险啊小鬼头。”
克卡奥把叼着的雪茄拿下来,望了望地上那被泰隆削掉的烟头。
“哼。”
泰隆用意志支撑着自己,慢慢地爬了起来。
这一脚并不轻,何况这是职业军人出身的克卡奥踹在这只有15岁的小鬼头身上。
“要不是我亮多一把刀出来,也许要被你这小鬼头干掉了呢!”
克卡奥竟愉悦笑了起来,他甩掉了雪茄。
泰隆不懂克卡奥为什么而笑,但他还是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死吧。”
泰隆慢慢脱下了斗篷,然后拿在手里。
“哦?是斗篷太重了?还是觉得”
克卡奥还没说完,面前便袭来了许多把刀刃。
他躲开了,刀刃又被收了回去。
只见泰隆手里握着一根铁链,连着他手里的斗篷。
“好有趣的招式,但是”
克卡奥冲向了泰隆,他劈开了泰隆的斗篷。
“我要不客气了!”
一把刀刺向了泰隆,泰隆一个侧身躲过了克卡奥的袭击,他右手用力一抽,斗篷便包向克卡奥,克卡奥往地上一趴躲过了斗篷的包围,他翻滚出来,迅速地起身,再次袭向泰隆。
泰隆挡住了克卡奥的一刀,另一刀又划了过来,他慌忙地接了一刀,面对克卡奥如此快速有力的进攻,他竟没有机会去操纵他的斗篷。
“现在轮到你只有一把刀了,怎么了小鬼头,你敢口口声声告诉我你是刺客?”
克卡奥一边进攻一边嘲讽着,泰隆没有答话,只是不断接着克卡奥的攻击。
“你完蛋了!”
克卡奥大吼一声,伴随着泰隆惊讶地表情,克卡奥右手锋刃已快触到泰隆的脸蛋。
“3厘米。”克卡奥默念。
“2厘米。”来不及作反应了。”泰隆心里想道。
“1厘米。”死就死吧。”
泰隆已经准备承受这躲不开的一击,没想到腹部一阵剧痛让他撞向了墙壁。
那是杜·克卡奥又狠狠地一脚。
泰隆又一次爬起来,那斗篷,掉进了护城河里。
泰隆却没有一丝的心痛。
“小鬼头,起来,继续打。”
克卡奥活动活动了那踢飞泰隆的右脚说道。
“你现在可是只有一把刀了。”
“不。”
泰隆捂着腹部慢慢爬了起来。
“我输了。”
“噢?”
克卡奥先是一脸惊讶,随后便露出了微笑。
“刚刚那若不是你,是别人,我已经死了,你根本不想杀我。”
即使心里头有万分不甘,泰隆还是平静地站起来认输。
克卡奥慢慢地走了过去。
“对于15岁的小鬼来说,你已经算是非常卓越的了。”
克卡奥赞赏道。
泰隆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他没有失败过,这一次失败像是连同他的刀刃全部都化为护城河里可笑的淤泥一样,这次的失败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
“我有东西要还给你。”
克卡奥从腰间摸出了两把刀。
“刚刚看你斗篷上的这两把刀很特别,我给藏了起来,还给你。”
克卡奥说道。
泰隆双手缓慢地接过了刀,他的头低着,显得有点失落。
克卡奥转身缓缓离开。
“我所追求的信念,到底是对是错。”
身后响起了小鬼头那稚嫩的声音,杜·克卡奥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又能有什么信念呢?瓦罗兰最强刺客?”
这真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杜·克卡奥笑了笑,继续走着。
“知道吗?我连生存,都要靠偷窃去维持,还要面对不断的追杀。”
泰隆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爆发出来,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我再也不想这样子活着,都是你们诺克萨斯那些该死的权贵!”
泰隆将脚下的刀踢开,刀身在地面划得哗哗作响。
他抬起头,看见克卡奥已经在自己的眼前,那不甘的眼泪终于划落脸颊。
“这就是弱者流下眼泪的感觉吗?”
泰隆心里唾弃着自己道。
“你毕竟也只是个小鬼头而已。”
克卡奥突然心生怜悯,泰隆给他以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从不收徒的他竟然有带走他的冲动。
他摸出了斗篷内的两把装饰华丽的匕首,递过去给了泰隆。
“它们叫‘鬼影’·‘迷踪’,我的刀太多,一直没机会用上,现在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小鬼头。”克卡奥说道。
“我看好你成为瓦罗兰最厉害的刺客,小鬼。”
泰隆愣了一愣,随后双手接过匕首,半跪了下来。
“泰隆愿意效忠于”
泰隆并不知道克卡奥的名字。
“杜·克卡奥将军。”
克卡奥一脸微笑地回答。
“您是诺克萨斯的”
泰隆瞪大眼睛惊讶地站了起来。
“嘘”
克卡奥用手做了个滑稽的动作。
他伸手扶起了泰隆,随后两人向地道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