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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小菊2

述舵主对琢良道:“帮主,找找乐子就算了,把这位妓…女子买下来岂非太…”琢良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小菊见琢良二话不说就走了,不知所措,花娘道:“妳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跟上去﹖”小菊道:“可是…我的东西都还…”花娘道:“你什么东西﹖你的东西都是我买的,滚吧!”小菊道:“是,是。”跑出去跟上了两人。
小菊对琢良道:“小女小菊,从今以后服饰公子。”琢良又从怀中取出两块一百两银子,交给小菊,道:“这够你吃穿好一阵子了,你走吧。”
小菊听了,心中惊讶,道:“公子…什么意思﹖”
琢良道:“我问你,妳喜欢妳的工作吗﹖”
小菊低下了头,道:“不喜欢,我恨死了我的工作,恨死自己当一个没有人瞧得起的妓女。”
琢良本便料到对方的答案是负面的,但却没想到会那么地强烈,道:“那你又为何在这里工作﹖”
小菊道:“我娘在我很小时就死了,我爹常爱赌博,欠了好多钱,他就把我卖到妓院里…”想到这里,不禁双眼隐含泪滴。
琢良道:“回你爹那里吧。”
小菊听了,顿时急得快哭出来了,道:“我回去的话,我爹又会将我卖掉,请别丢下小菊啊!让小菊跟着公子,我会做饭,洗衣,清扫,一定不会拖累公子的。”
琢良道:“你去找一个好男人嫁,过一个普通的生活,你长的这么漂亮,只要生活习惯修改一下,绝对没有问题的。述舵主,走吧。”
述舵主道:“嗯。”心想:“真搞不懂帮主在想什么…”
走了一阵,述舵主回头一瞧,道:“帮主,那妓女还跟在我们后面。”
琢良道:“别再叫他妓女了。”
述舵主道:“是,是。”
琢良道:“她要跟就跟吧,我们管不着她。久了她就会离开了。”
两人走着走着,回到了私塾,此时莫常飞从私塾中跳出,道:“帮主你可终于回来了,把我跟这些书呆子留在这里,可闷死我了!大家光在那边读书,念那些有的没的诗词,都是一堆东不拉西的烂东东!咦﹖帮主怎么还带了一个妞回来﹖看她那花俏的衣饰…”此时他已知小菊来处,不再说话。
琢良与两人进入了私塾中,此时小菊却犹豫了,就似述舵主不便走入妓院一般,私塾实在不是她这种身份的人可以去的。
回头看了看,果然发现附近许多人以奇异的眼光望着他,更有有些认出他是春花楼中的小菊,小菊脸上一红,接着心想:“怕什么﹖我以前是个妓女,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过了,这个算什么﹖”一想到自己能用“以前”两字,心中顿时无限畅快,快步走入私塾中。
述舵主发现他进入,慌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个私塾啊!不是你这种…”
琢良打断他道:“他已经不是妓女了。”
述舵住道:“是,是,但是帮主,我已经在着私塾中教了三十年的书,我可以为纪顿国毁了它,我可以为劫益帮牺牲它,但我绝不能因为一名女子堕了它的名誉啊!这…”
小菊道:“我想要学识字写字。”
述舵主惊道:“你想学认字﹖”
小菊道:“对。”
述舵主道:“这…”
琢良道:“她想学就教她吧,不过…有一个条件。”
小菊问:“什么条件﹖”
琢良道:“妳要将妳的耳环拿掉。”
小菊奇道:“公子是看不惯小装饰刺穿耳朵吗﹖”
琢良道:“哈!别说刺穿耳朵,断手断脚,一剑刺穿肚肠心腹我也常见得很,只是耳环…我一看到就全身不舒服。”
小菊心想:“他真是奇怪。”将耳环拿下,伸手给琢良道:“公子拿走吧,小菊以后不再戴耳环。”却见琢良竟后退一步,将头转开,全身抖了一下,道:“不用…别给我,丢掉吧。”
小菊道:“就丢掉﹖上面还有不便宜的珠宝啊。”心想:“这人威风壮硕,却好像很文弱的样子…”
琢良道:“丢吧。”小菊心中觉得奇怪,但也没敢违背,走到大门口,将耳环向外扔出,丢在道路上,当然,这东西在路边没多久便被人检走了。
琢良道:“述舵主,就教教她识字吧。”述舵主叹了一口气,叫道:“庆源,志营!”两位近三十岁的学徒从旁边的房间走上,敬礼道:“老师。”
述舵主道:“志营,你去教教这位女子如何认字。庆源,你去买一些普通的女民衣服给她,然后把她原来的衣服退回春花楼。”
庆源道:“这…弟子不敢进春花楼,怕被别人误会,有损弟子与老师的名誉。”
述舵主道:“怕什么﹖连我都进去了你还担心什么﹖快去!”
庆源道:“是,是。”抓了几十纪顿币便出去了。
述舵主对琢良道:“帮主,您这几天一直纵马赶路,想必有些累了,不如今晚就好好在这睡一觉,明早在赶路吧。”
琢良问道:“常飞,你说呢﹖”
莫常飞道:“只要不用读书,在这里多待一会也无差。”
琢良道:“好,现在虽然天才刚暗,但既无要事在身,就先睡了吧,明天早点起来。”
述舵住道:“好的,到里面请。”
琢良入睡后,约过了一小时,寂静的私塾中,忽传来学徒志营大叫的声音:“老师!老师!”
述舵主见对方如此急促,忙道:“小声些,帮主正睡眠中,发生什么事﹖”
志营慌道:“那妓…女子…好邪门!”
述舵主听了,赶紧抢身进入了静读房,只见小菊坐在书桌前,一脸迷惘的看着他,而书桌上有两张练字用的白纸。
述舵主瞬间便认出其中一张写满了志营的字迹,而另一张纸上…竟写满了清秀整齐的字,每个字皆生动柔顺异常,每一笔每一画都轻灵而不失坚挺,述舵主一生中甚少看过如此美妙生动的字,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字是谁写的﹖”
此时志营也匆匆跟进了房间,道:“老…老师,我一…开始本来有好好教他识字,写了几个简单字以后,见她只是随便看了一下,点点头就不看了,好像没什么兴趣,那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女上,也不便把他赶走,所以就自个儿在练我的字,她也拿起了笔在纸上不知道干什么,我以为他只是随便画画,也没理会,继续练我的字,直到把一大张写完了,才好奇的看了看他画了写什么,结果我发现,这…这…”
述舵主道:“你是说…这些字是她写的﹖难道他撒谎说他不识字﹖”心中忽想道:“其实他也只是说他想学识字,并没说他现在是个文盲啊,也许在妓院中或小时学过些字吧。如是这样,志营教她的简单字她自然没兴趣。”问道:“这些字是妳写的﹖”
小菊道:“对啊,发生了什么问题﹖”
述舵主道:“你这些字是哪里学来的﹖”
小菊道:“我看志营先生写字,照学过来的啊。”
述舵主从一进门便盯视小菊写得那张字,没去在意志营的,此时才发现两人果然写得是一模一样的字句,只是一为平凡,另为优美,而小菊写的字却是从另一边往反方向写,故述舵主乍看之下无法辩出两者相同。
述躲主见那些字中有的繁杂难写,就算一个字一个字抄的也必不可能如此整齐,心中认定小菊之前必已练过这些字,问道:“这些字你都认识吗?”
小菊道:“恩”不认识,不过志营先生刚才有教我,这想个字是“君子”,这个是“山”,然后这个只是“君子”的一半,所以我猜是“子”,其它我都不认识。”
述舵主又怎能相信小菊光是看志营普通的字便能写出如此好字,取出纸笔,在纸上写了不知道什么,给小菊看,道:“这个字唸“催”,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意思,先将它记起来看看。”
志营一看向那字,心中不禁一愣,那哪算是字啊?根本是用笔在纸上错综复杂的乱画!但见述舵主笔划坚挺,霸气无穷,又感觉上有可能是一个字。
志营一看到那字眼睛就花了,转头望向小菊,却见她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接着又望向述舵主。
述舵主见她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心想:“如她真一字不识,那便也必看不出这根本不是字,如今看她样子似乎早知不是,便也懒得去理,还不露出马脚?”一脸微笑地将纸收起,拿出一张新纸,将纸笔递给了小菊,道:“现在请妳在这纸上写“催”给我看。”
小菊点了点头,将纸笔接下,在纸上写了一个字。述舵主一看这字,心中觉得奇怪之极,只见她写下的分明不是字,每一笔每一画皆错综复杂,比例奇怪,但一眼看去,只觉这真像一个字,优美而柔顺。
小菊道:“写好了。”述舵主道:“这…”将自己之前写的“催”取出,原来他刚才随便乱写,连自己也忘了长什么样子,需要拿出来对照。这一对照,述舵主才真正大吃一惊,原来小菊写得字虽然看上去与述舵主写的似乎完全不同,倒似乎更为优美生动,但细看之下,每一笔每一画丶一直一勾都跟述舵主的“催”一模一样。
小菊道:“这“催”比志营先生写得字都复杂好多,是什么意思啊?是催人做事的“催”吗?”
述舵主道:“这…不,不是,这不是催人做事的“催”也不是摧毁的“摧”,这是…这字还太深奥,你不会懂得,以后自然会了解。”
小菊点头道:“嗯,那“摧毁”是什么意思?”
述舵主一愣,心想:“啊!她在妓院中又有谁会用到“摧毁”两字?怪不得她不知道。”述舵主在纸上写下了两字,道:“摧毁便象是弄坏或杀死一般的词。”
小菊点点头,道:“我懂了。”
述舵主此时真不知该怎么办,看向菊写下的那一张字,道:“我来教你这些字吧。你跟着我唸。”
小菊道:“好,多谢述先生!”
述舵主便一个字一个字的唸给小菊听了起来,小菊也跟着逐字地唸,还不时发问,述舵主也耐心地解释,心想:“如果我那些学生也能像她这样一学就懂,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白发了。”
不到片刻,一整张字已教完,述舵主仍有些不信邪,随便考了考之前的字,但小菊还是字字皆已确实学会。最后,述舵主又问道:“之前教妳的那个“催”字怎么写?”小菊果然又在纸上乱转乱画,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催”字。
述舵主暗道:“唉,我不得不承认,这妓女是个…天才。”叫道:“志营,你去把书架上几本书拿下来给我。”
志营问道:“老师要哪几本?”
述舵主道:“无所谓,有字就行。”
志营随便从书架上取下三本书,交给述舵主,述舵主也不去管是什么书,打开第一本,又是一个字一个字唸给小菊听,小菊也专心的学习,将看过的字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