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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原本也有热心肠

“我没有疯,素梅,我们的孩子不一样,他必须得面对这些事情。”
“凭什么我的孩子就跟别人不一样,他是我亲生的孩子,他是活生生的人,他会流血会流泪,他跟所有人都一样,他凭什么要受这些苦,他跟别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就因为他身上没有武魂?任天询,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你让他一个没有武魂的去天苍域,那不就是去给别人送死吗?”
“素梅,你这是妇人之见,成儿如果要是永远都是现在这个样子,早晚会被人欺负死,即便我们将他保护的再好,可他没有武魂的事情会永远在心里生这个疙瘩,如果要是永远都解不了他心中的这个结,他会难过一辈子的!”
“天成。”她疲惫的倒在他怀里,疲惫不堪:“我感觉最近好累,总是那么容易跟你发脾气,其实现在想想你说的也对,成儿去了天苍域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就算出了问题我们任家也还摆着,我就不相信,谁还敢真的欺负他,只是可怜了成儿,小小年纪,竟然要卷入这场风雨。”
“人总归都是要成长的,能早点成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你也真是能恨得下心。”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么能不难过?素梅,你高看我了,我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询哥,刚刚是我冲撞你了,是我不好,总是顾着自己的情绪,根本就没有在乎到你的想法。”
“傻丫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整天都是阴晴不定,你冲撞我又怎么了,我又不会怪你,何必要跟我这么客气呢?”
“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傻子,跟我还余姚隐瞒什么吗?想到什么就说,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最在乎的就是你,我最愿意的就是你在我面前做出最真实的自己。”
“你才是傻子,明明可以三妻四妾,却又偏偏守着我这一个总会给你惹麻烦的糟糠之妻。”
“谁说你是糟糠之妻了,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竟然还会这么谦虚呢?明明是这么的冰雪聪明的美娇娘,偏偏要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我会心疼的。”
说着,他就抚摸上了她的面容,心疼道:“才不见两天,你就这样搜了,就不知道多吃点嘛?我会心疼的。”
“你就是太容易心疼了,你这样很容易给人伤害你的机会,除了我之外,以后不许对任何人这么好。”她严肃的看着他,像是在谈论什么几位了不得的大事情:“因为别人可不是像我,想的只是你今天吃的好不好,快不快心,有没有冷着饿着,以前我身处江湖的时候,原本也是有一颗热心肠的,只可惜见惯了人与人之间的期满背叛,也就不敢再那么无所顾忌的将心完完整整的交给别人了。我不希望,你的心也是因为轻易的对人相信而变得抢创百孔,因为那样,最痛苦的是我,而不是你。”
“为什么呢?”他鬼使神差的问她道:“为什么你会更心疼?难道我感受不到痛吗?”
“心都麻木都怎么会喊痛呢?那只是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在你身上游走,而不是深刻的感受,麻木的你,才不会像现在的你一样,那么,令人又爱又恨,忍不住想靠近,忍不住想要用心的拿爱情来守护。”
“你现在是在夸我吗?”
“我不知道,随你怎么想,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还什么?”
“不要脸。”柳素梅红了脸。
“我又没有要过脸。”任天询笑了:“成儿这小子就是机灵,门都给我们关好了,不如我们今天早些休息吧。”
“那你打算让成儿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吧,毕竟他还这么小,往后每年他都会回来跟我们过年的。”
“既然你也知道他小,就不应该那么对他。”
“你又来了,要是这办法可行,谁又会愿意骨肉分离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也看过那么多的生离死别,难道你还不知道苦难是意味着什么的吗?没有坐享其成的幸福,你这是知道的。”
“不说了不说了,说了只会让人更加心烦,但愿我的儿子,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能平安顺心吉祥如意。”
“今晚要不亲手下厨,我也有好久没有吃你亲自用手做的东西了。”
“你嘴馋了吗?”
“自然是馋了,因为成儿的事情,你都有好几天没有理会我了。”
“你也是,总是不知道主动跟我说清楚一切。我又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又怎么能不生气了?”
“素梅。”任天询看着他低眉顺目的模样,分外讨人喜欢,不由道:“最近你都做了什么啊?”
“怎么了呢?”素梅低头仍旧轻轻的笑着,做到书桌前,将毛笔蘸了些墨水,便细心的写着字便冲他说道:“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练字,因为那个时候练字心特别的容易静心下去。所以最近也是因祸得福,写了一手的好字,你要不要来看看?”
“你写的字我自然是要看的。”说着,任天询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热气洒在她的肩上,暖洋洋的,惹得柳素梅红透了脸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好诗好诗,怎么最近喜欢上这两句了?”任天询低笑的吻着她:“是因为上次吗?”
“当初我就要被人害死了,若不是你,早就没有今日的我了。”柳素梅微微的推开了他一下:“你能不能认真点,我现在是在练字给你看啊。”
“可是你练字的模样实在是太迷人了,我看见了就回忍不住想去亲你。”任天询突地将她抱起:“夫人,夜深露重的,歇息吧。”
“那么天儿怎么办呢?”
“天儿会有人照顾,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那,好吧。”
……
任天成去天苍域的时候,是任天询陪着他去的,原本柳素梅也是要去,因为又怀孕的缘故,只好一个人在家里想着牵挂着他们两个人。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坐着马车,驾车的人是个武魂阶级的高手,仅仅次于四大护法的魂力。在路上,任天成莫名奇妙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给任天询,他说:“娘要是生了一个有武魂的弟弟妹妹,是不是就不会喜欢成儿了啊?”
“傻孩子。”任天询心里难过无比,却又不好发泄表现出来。只好忍着难过笑道:“成儿想多了,你是他们的哥哥,不管他们多有出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娘亲不是偏袒他们,爹爹更不会,爹爹会更爱更爱你的。”
“为什么爹爹会更爱成儿呢?是因为成儿没用,爹爹怕成儿想不通吗?”
“傻孩子,成儿是爹爹心中最棒的孩子,倒时候到了天苍域,一定要好好学习武术知道吗?记住一句话,勤能补拙,不要去可以的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
“即便是被人嘲笑吗?”
“别人嘲笑你又怎么样呢?你是不会也因此而损害一根骨头和肉的,成大事的人谁在乎过名声?就比如说你爹爹我,他们都说你爹爹我说什么,他们都说你爹爹我是任意妄为们目中无人,你觉得你爹爹我做的对吗?”
“不对,不应该目中无人。”
“人自然不该是目中无人的。可是有一些人,他披着认得皮囊,坐着禽兽不如的事情,还伤害着我们最亲的人,如果我们不进行反击,死的将会是我们最亲的先,所以我们就不需要给他们什么好的脸色,现在,你还这样认为吗?”
“我,我不知道。”
“成儿,我知道你心慈手软,但是,你一定要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是值得你去付出真心的,有太多的人都不值得,因为你的身份,因为你肩膀上背负的责任就是注定了的。”
“可是爹,这会不会不公平。”
“你觉得这公平吗?”
“不公平。”他坚定的看着他。
“不公平只是弱者完成不了,成不了事的借口,你现在还在这么认为吗?”任天询摸着他的头,轻轻问道。
“刚刚是成儿说错了,成儿不该有哪些想法的,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不公平的说法,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也不是每个不是英雄的不愿意为成为英雄而努力。这些全都得看个人的志向是什么样的,所有不存在公平与不公平,一切的精彩与成功全都是靠着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偏安以偶,生活也就回报你偏安以偶,如果你不甘平凡,生活也就会回报你不甘平凡的后果,成儿不愿与甘心平凡,成儿要成为大英雄,成为能让爹爹骄傲的儿子!”
“傻孩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跟你娘的骄傲,独一无二的骄傲。所以不需要有任何的压力,知道了吗?”
“嗯,爹爹,我明白了,不管将来我会成为怎样的人,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扰乱我的心思,我不会变成爹爹讨厌的人,成儿不会的。”
“傻孩子,爹爹我没有讨厌的人,讨厌别人是对自己的折磨也是对别人的尊重,所以爹爹没有讨厌的人,爹爹只希望,有妻有子,有爱在整个家庭里面,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爹爹不会有讨厌人的时候吗?”
“自然也是会有的,在我知道有人伤害你娘的的时候,在我知道有人存心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的时候,我很愤怒,我甚至想要把他们大卸八块,可最后我还是沉静下来了,你知道是是为什么吗?”
“因为讨厌别人是对自己的折磨也是对自己的不尊敬。”
“那你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吗?”
“不知道。”
“对于伤害我亲人的人,我没必要讨厌他,没有人值得我为了他做出折磨自己的大事情,自然除了你娘和你们,我不会因为伤害我的人而做出伤害我自己的事情,既然他伤害到了我最在乎的人,我就会让他为此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你明白了吗?”
“成儿好像是明白了,对于在乎自己的人觉得不能让他们失落,而对于特意找茬的人,非要致自己于死地的话便绝不心慈手软对吗?”
“这个爹爹是支持的,但至于对与不对,谁有能说的一干二净呢?没有人能说清楚的,或许是不存在对错的,对错太难定断,还不如活的洒心自在,人活的就是爽快,有什么好分对和错的了,孩子,听父亲的话,不管在那里面遇到了什么都不要迷失本性,知道吗?”
“成儿必定谨遵爹爹请教。”他乖巧的看着他爹爹美艳的眸子,突然道:“爹爹,我以后也可以长得跟我一样好看吗?”
“啊?”任天询愣惑的看着他,哈哈大小模样看的小成儿心里直翻怪味。
“你说我长得漂亮?”任天询洋洋得意的笑了,又故作严肃的看着他。
“难道不是吗?”任天成很奇怪的看着任天询突然变的严肃的脸,顿时有些紧张,难道是自己惹爹爹生气了吗?
“当然是,你能察觉到这一点,说明你很有眼光!”任天询忍不住给了他好几个大拇指,看得任天成心里美滋滋的:“嘿嘿,成儿也不是那么厉害啦,就是每次家里出现的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就会一直顶着爹爹你看,书上说女孩子盯着男孩子看就是喜欢,如果是初次见面就会盯着看的话就是那个人太帅了,所以就迷住了女孩子。所以我就猜测出了爹爹应该是很帅很帅的美男子。就跟书上说的一幕一样。”
“你这样子,怎么这儿没眼光呢,你爹爹我怎么能跟书中的比?书中的美男子都是经过别人用笔点缀的,就跟画画一样,怎么看都会比本人好看,那就是不真实效应,你爹爹可是活生生的人,自然是会比他们美上百倍千倍。”
任天询臭屁的一大堆,刚满三岁的任天成再聪明也被他给弄晕了,不过也好,至少他听出了一层意思,那就是爹爹大人他真的很帅很帅很帅,仍旧是他嘴渴望成为的偶像。
“爹爹那么帅啊,成儿也想跟爹爹一样帅。”他一脸天真的看着任天询,逗得任天询哈哈大笑。
“你这孩子,还想跟爹爹一样帅,放心吧,你是爹爹的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个美男子,虽然说你跟爹爹比较起来,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是足够迷死万千少女了。”
“为什么要迷死万千少女呢?”
“你现在还小,以后就知道了。”他说着,就又认真的看着他:“你一定要记住,不能跟任何人打架,不要主动跟任何人打架知道吗?我会让陈叔叔在暗地保护你,还有就是不要让任何人这hi到你的身份,你的身份必须要隐秘,否则就会很有危险,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的爹爹,娘亲在昨天晚上已经告诉过成儿了,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和娘亲失望的,成儿要做你们的骄傲,成儿一定会很怒路很努力的。爹爹你就放心吧。”
“傻孩子,有时就记得叫陈叔叔知道吗?他随时都在你身边,只要你吹响这个哨子他就会出现在你勉强,知道了吗?不要担心危险,我跟你娘一直都看着你的每一个动向,我们都会为你加油的。”
“那你什么时候才不会让人跟着我呢?”
“你这臭小子,难道我找人保护你的安茜你还不乐意了?我知道你想要成长,可是你现在还小,自然不可能放着你不管,只要你有能力自保,陈叔叔自然不会跟着你,难道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有信心的爹爹,成儿有信心,一定会成为爹爹和娘亲骄傲的,不过以后我要是去了那什么山,我还可以跟你们通信吗?我怕我会特别想念你们。”
“放心吧,向我们了就写信,第二天就给你回过来,你想念我们,我们也想念你啊,哎哟喂我的好儿子,来,给爹爹亲亲,亲几口。”
“啵啵啵。”任天成在他脸上猛亲了好几口,让任天询心里很挺难过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也不会那么的难过生活,也不会被人嘲笑,也不会生活的那么艰难,也不需要这么小便背井离乡。
“成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爹爹做错了一件关于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憎恨爹爹。”
“当然不会啊,爹爹做的事情任何都是有理由的,成儿是不会生爹爹的气的。”
“那么,如果是因为爹爹你才会被人嘲笑的呢?”
“爹爹什么意思?成儿听不大懂。”任天成怪异的听着他说的话,或多或少的感到什么奇怪,却始终找不到原因。也不是他笨,毕竟他才三岁,更何况,历史上那么多生下来便没有武魂的人,他是不可能想先得出自己的没有武魂是因为自己亲身父亲的作怪。
“没什么,不知道也好,我跟娘亲都会想你的,要出生的弟弟妹妹也会想你,你就好好待在域里面,不要惹是生非知道吗?一定要跟师弟师妹们和睦相处知道吗?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一个身份,你仍旧叫任天成,但你在名义上不是人家的人,这个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的爹爹,成儿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至于爹爹刚才的问题,成儿现在就告诉你,不管爹爹是做了什么一定需要成儿原谅的事情,成儿都是不会责怪爹爹的,因为在成儿眼里,爹爹就是最大的英雄。所以不管爹爹做错了什么事情,成儿都是不会责怪爹爹的,因为如果不是爹爹,成儿也没有现在的成儿,也不是现在的成儿,成儿很喜欢现在的自己,成儿一直在心里都是喜欢并敬佩爹爹的,所以不管爹爹做了什么事情,成儿永远都会站在爹爹这一边的。”
“傻孩子。”任天询突地把他埋在自己怀里,不让任天成看到他闪烁着泪水的目光,愧疚道:“你这个傻孩子,你这么懂事真的让爹爹好欣慰,你现在就是爹爹的骄傲,所以爹爹不管你以后怎么样,你都是爹爹心中的骄傲,知道了吗?”
“爹爹,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怪怪的,是不是掉眼泪了啊?”说着任天成就准备在他怀抱里面起来,却又硬生生被任天询给按了回去,任天成只好安安静静加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父亲大人的温暖怀抱里:“爹爹,你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成儿说错什么话让你伤心难过了?”
“没有,傻孩子,你就是太成熟,这么小就为爹爹考虑,爹爹很难受,是爹爹对不起你,爹爹对不起你,成儿,你到了域里一定要好好学武,不管别人怎么对你嘲讽,你都不要生气和气馁你知道吗?”
“爹爹,成儿知道了的,爹爹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要再跟娘亲生气了,娘亲很脆弱也很笨的,她看不出你是在假生气还是在真生气,她只会躲在屋子里跟自己生闷气爹爹知道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千万不要做出让娘亲误会的事情了,娘亲那么爱你,你也那么的喜欢娘亲,就不要再胡乱做些什么事情了。”
“臭小子,你竟然还教训起你老爹了,你信不信我打你小屁屁,让你好好的疼个几天几夜。”
“爹爹坏蛋!”任天成愤愤的推开他,嘟着小嘴道:“我要去给娘写信告状。”
任天询还想要说什么,在外面一直安心驾车的陈叔突地停下了马车,淡淡道:“家主,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