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牧野还未来得及和扶风国国主花未晚将一切布置妥当,自从目睹了司马牧野对紫檀的深情之后对一切都无所依恋起来,竟然提前将司马牧野的真实身份告知东山飒沓,所以在司马牧野全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已经被重兵包围了将军府。
东山飒沓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一面折扇轻摇,一面叹息道:“牧野,枉费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着实叫本宫失望…”
事已至此,司马牧野也不再多说什么伪装的话,只是冷冷一笑,道:“多年之前,当你们寒翊国侵犯我扶风国,杀我父母亲人,掳我义妹依儿,你还将我义妹依儿据为己有,你说你待我不薄,那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东山飒沓微微一笑,笑得如初升的暖阳,道:“看来,牧野你即使现在有了聪慧可爱如紫檀这样的新欢,还是不能对依儿忘却旧情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可惜依儿她已经是我的人,就算牧野你再不能忘情,这铁定的事实也是不能更改的…更何况依儿现在只怕对牧野你也没有什么情谊了…真是可惜…”
说完便大手一挥,万箭齐发,司马牧野挥剑挡箭,将紫檀护在自己的身后,且战且退,但是还是肩上中了两支箭,浑身都是血。司马牧野和紫檀在忠心护卫的护送下退到府中,身边此时只余十余个伤重的死士。
司马牧野自知今日命丧于此,转头看向一边慌乱地撕着裙摆想要给他包扎伤口的紫檀,掀开墙上悬挂着的一副卧梅图,只见画后面一个凸起的按钮,司马牧野按下去,原本好好地墙壁突然打开,原来是一个密室。
“紫檀,你快从这个密道走,快点儿,再晚就来不及了!”司马牧野推搡着紫檀往密道走去。
紫檀哪肯就这样将司马牧野一个人丢在包围圈,说什么也不肯走,满面泪水地道:“牧野,我不走!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司马牧野听到紫檀这样说,只觉得心头十分疼痛,禁不住微微闭了闭眼睛,显出一派颓然的神色,伸手替她抚去泪水,道:“傻瓜,外面东山飒沓那么多人包围着,如果我也走,你肯定不能平安离开这里,我要留下来钳制着他,这样你才有时间离开府邸。”
紫檀试试拼命地摇头,泪如雨下,哭泣道:“牧野,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在这里我无依无靠,没有父母亲人,你忍心让我一个人这样活下去么?我就算今天离开了这个府邸,套出了包围圈,没有你陪着我,我也活不过一年…”
司马牧野听了紫檀的话,默然片刻,自然知道她所言不假。自己将她从紫隽王府掳走,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太子这边呆着,六皇子东山洗雪那人刻薄寡恩,生性多疑,手段残忍,对叛变自己的人从来不会手软,紫檀这次就算逃出了这个包围圈,以后一个人过得也会很艰难,当下也不再犹疑,拉着紫檀就和剩余的几个死士一同进了密道。
密道直通皇城外,密道内十分漆黑,司马牧野一行人摸索着前进,忽然听到隐隐约约地打杀声,知道密道的事情已经被东山飒沓发觉,他们一行人已经追了过来,当下加紧步伐,紧紧地护着紫檀前进。
身边的十余个死士,忽然在司马牧野的面前跪下,对他行了一个郑重地大礼,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提着武器,快速地往回走。
紫檀一见他们都往回走,刚想叫住他们,告诉他们走错了,就被司马牧野推搡着往前走了。紫檀疑惑不解地看向司马牧野,黑暗之中看不到司马牧野的神色,只是觉得气氛有点儿怪。
“牧野,他们是要做什么?为什么往回走?后面有东山飒沓的人,他们回去不是等于送死么?”
司马牧野顿了一刻才慢慢地道:“他们都是我的忠心死士,回去是为了低档东山飒沓,为我们逃出去多争取点儿时间。”司马牧野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奇怪,像是在隐忍着极难忍受的痛苦,紫檀摸索着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本想安慰他两句,忽然只觉得手背上滚烫地湿了一片,紫檀颤抖着抚着司马牧野的脸庞,上面全是泪水。紫檀才明白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话来,一时跟着默然无语,只是紧紧地拉着司马牧野的手,和他快速地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隐约的打杀声慢慢地消失了。密道有许多的岔口,司马牧野当初修密道的时候就考虑到像现在这样被追兵追杀的样子,所以特地修建了许多岔口混乱敌人,索性的事司马牧野对密道了如指掌,就算此刻身处黑暗之中也不会走错。听着那些越来越微弱的声音,想必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已经走散了,没有跟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隐约中见到了些许月亮的光芒,紫檀心里一喜,转过头来看着靠在洞口边歇息的司马牧野,就着月光却发现此刻的司马牧野一身是血,身上的箭已经被他折断了。
紫檀看着这样的司马牧野心里大痛,走过去捧起他的脸,想要给他安慰,于是就吻了下去。
司马牧野果然忘记疼痛,只是惊讶地有满面欣喜地把紫檀看着,慢慢地将她拥住,回吻着她。
第28章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