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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夜晚,晨曦陪着林舞妜一同出门买一些瓶瓶罐罐,衣服化妆品种种的东西,晨曦敢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的协助,自己恐怕真的会被压死在路上,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好在林舞妜还算有点良心,并没有全部交给晨曦来承担,自己也“尽力”地帮着晨曦负担了一些。等到两个人回到公馆的时候,时间早已过了午夜,已经是一点多了,然而屋中竟然还亮着灯,两个人走进门后,只听见房子里传来水声,客厅的电视还开着,十有八九是那个少年去洗澡了,林舞妜扶着鞋柜换下了小皮靴,悄声地对晨曦说:“哼,你别看那个**今天晚上倒是很老实的样子,要是放在他以前,夜不归宿都是家常便饭的,倒不如说晚上住在这里的时候反而少的可怜,他出去能干嘛?无非就是当小白脸混**去了呗。”
晨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说心里话他现在只想先把身上带着的这些累赘卸下来之后再做别的事,可是人家主人还没发话呢,也只好就这么拿着。林舞妜换下红色的风衣后,双手插着柳腰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招手说:“那,把,这个,这个,还有…嗯,这个,放到茶几上,剩下的都拿上去。”
安置好了东西之后,晨曦已经上下眼皮打架了,可是林舞妜却似乎精力从未消减半分,竟然又去看起了电视,想想明天是自己正式走向工作岗位的第一天,晨曦也不多做耽搁,草草复习了一下风的引导,叮嘱佐旖按时叫醒自己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晨曦就悠悠地被佐旖奋力摇醒,见晨曦睡眼惺忪丝毫没有起床的念头,佐旖二话不说便自己控制晨曦的身体开始穿衣,向屋外走去,进入盥洗室开始洗漱,由于晨曦此时几乎是无意识的状态,所以他现在的行为看上去就好似梦游一般。
夜的静谧依旧在微亮的清晨蔓延,青灰色的光芒从窗外肆无忌惮地打在茶几上和地面上,萧瑟而又凄清,佐旖操控晨曦完成了洗漱后,还不打算停止,又操控晨曦走向冰箱,打开冰箱,里面几乎都是速食罐头,只有少得可怜的几种蔬菜,还不知道已经在冰箱里放了多久,佐旖只是迅速一扫,便将里面大半的蔬菜拿了出来,顺带的还拿出来了两个咸肉罐头,来到厨房,接着“咄咄咄”的不和谐的声音就从厨房里面悠悠地传来。
佐旖做饭也很厉害!晨曦在佐旖做到一半时也醒了过来,见佐旖在做饭也就没有索回身体的控制权,只是任由佐旖为他准备一道丰盛的大餐,约莫十余分钟分钟后,两道热菜,一道凉拌菜,一大碗清汤便新鲜出炉了,晨曦早已被佐旖娴熟精准的厨艺所折服了,那里还会怀疑这一顿早餐的可口性呢?然而正当晨曦把这些菜全部搬到客厅中的餐桌上时,却发现林舞妜抱着靠垫静静地在沙发上休息着,于是从楼梯口的衣架上取了一件外套轻轻地披在林舞妜身上,迅速地解决了一下温饱问题,便匆匆地下了楼,尽可能小声地将房门关闭。
刚一出门,晨曦就察觉到了一个人正在离他大约十余米的树林中暗中观察着他,想必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于是不疑有他,缓缓地向树林走去,果然,见到有人过来,那个人也迎了上来,在清晨的微光下,晨曦看出那是一个生着一头非常漂亮的长发的少年,少年的发辫直到脖颈,五官秀气而又俊朗,不同于那个林舞妜口中“**”的陈语诺,这个少年则是透露出一种深入骨髓的气质,一种高贵而不容任何污垢来玷污的美的气质。没等晨曦开口,这个少年率先伸出了手:“你好,欢迎你的加入,我是克劳西,希望我们今后能够相处得很愉快。”
“呵呵,是啊,希望相处愉快,我是佐蓝,今后还劳烦您多多指教了,克劳西阁下。”晨曦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克劳西轻轻摆手:“不必这么客气,我们是同事,又不是君臣父子,哪来的那么多辈分礼节?以平常说话的方式来交流就完全可以了。”
“你说的没错,不过,真是令我意外呀,没想到克劳西你竟然如此倜傥,简直是令所有女人都无比羡慕和嫉妒啊。”晨曦继续胡侃。
“什么倜傥啊…”克劳西轻轻地一嗤鼻,“不过是一个没落之人的窘迫之相罢了——唉,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了,我就要给你交代一些你必须要知道的事情。”
晨曦点点头,于是克劳西也不含糊,二话不说直奔主题,给他介绍了整个公馆的地区划分以及分工职责,其实说复杂也并不复杂,整个公馆被划分为西北部的西A区和西南部的西B区,同样的还有东A区和东B区,而晨曦所负责的就是东A区,也就是他们的住所附近一直延伸到主建筑西北侧北书房的范围,克劳西负责西区,而东B区则一般没有人看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晨曦总感觉可能和瑞克大叔有联系),所以克劳西的工作量是晨曦的两倍,克劳西和晨曦负责的是上午班,而林舞妜和陈语诺则是负责下午一直到午夜班,中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就是护卫整个公馆主建筑外围的安全而已,而说到公馆时,克劳西和瑞克的说辞如出一辙,意思都是根本无须去关心,即使晨曦仍然有些怀疑设置保安的作用,但是毕竟自己干了这个工作,就不应该对它说三道四。
交谈只不过持续了短短的十分钟,克劳西便把公馆的大致情况和工作技巧悉数传授给了晨曦,说完之后道过别,便匆匆地奔着自己的工作区域赶去了,而晨曦则是按照克劳西所说的工作方式开始对这一片区域进行全方位的监管,此时太阳也终于有了升起来的兆头,一条光与暗的分界线越来越明显,整个公馆仿佛仍然沉在睡眠之中尚未苏醒,而晨曦也因为环境太过于清幽而打起了哈欠,不得不再次感慨这里环境的优美。下午的时候感触倒也不是特别大,然而在这样一个宁静祥和的早晨,微风轻轻穿过茂密的树林为林子带来一丝生的气息,没有太多虫鸣鸟叫,而那无边的落叶又让人深深地感受到了无比的凄清,不同种类的高大乔木的树枝交错盘绕在上空,在晨曦的照耀下在地上投下模糊而令人迷离的暗影,秋的气味,秋的萧瑟,秋的静默,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看到如此美丽的秋景,晨曦也不知不觉沉醉其中,只是机械似的迈动着步子,像是在散步,又像是在与多年不见的老友相问好,这一看守的差事在晨曦眼里也变得有意思了起来,似乎生活中还的确有这样令人不知不觉便沉迷其中的美景,而缺少的,仅仅是懂得欣赏她的美丽的人而已。
随着太阳的升起,一切事物仿佛从梦中缓缓苏醒一般,重新迸发出了新的生命力,没有得到任何事物的推动,没有受到任何外力的胁迫,就像是天地万物那样自然,那样的理所当然。温度也在太阳生气后缓慢攀升,一切的一切都将迎来这崭新的一天。
叹了一口气,晨曦只能为自己的人生而无奈地唏嘘,他知道无论这再怎么美好也终究不是他的归宿,爱伊娜的仇还没有报,那些所谓的“和平主义者”的理论已经站不住脚跟了,只需要静静地,等待一个时机,也许,机会就会来了。
想到这里,晨曦忽然间精神陡然一振,是呀!既然机会总有一天会到来,那么自己必然要为了那一天而做好万全的准备,而第一件事就应当是做好份内的工作,还有不断地提升自身的实力,毕竟在面对庞大的拉得玛大军的威胁时,自己真正的实力才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想到就做,晨曦四下里望了望,公馆里开始出现一些似乎是下人的佣人,还有几个文质彬彬的穿着整洁西装的男子相继从主建筑的不同出口出来,开着车离开了公馆,此外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这样也正好给晨曦创造了条件,于是便来到人工湖的边上,利用湖水开始重温他的控风能力。
事实上晨曦自那次的龙卷风被激光炮硬生生破解掉后,他就意识到自己的看家绝活已经是鸡肋一块了,现在一方面在保证自己的基本功不会落下的同时,还必须要对自己的龙卷风进行修改,包括一些十分细微繁琐的控制部分,晨曦知道这工作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有时候甚至比开发一种新的招式还要复杂,工作量是相当大的,而且在这一过程中还无时无刻不伴随着失败甚至于受伤的危险,但是即便如此晨曦还是要做,原因很简单,因为龙卷风就是他最强大的,以至于能够直面数万拉得玛大军而毫无惧色的技能——这已经得到了验证。所以把龙卷风进行完善就等同于让他的实力攀升一大截,而至于那些小技巧,该整理的要整理的,不过无需下大功夫,什么是主要工作,什么是次要工作晨曦还是分得十分清楚的,毕竟他不是什么天资过人的神童,只是比一般人稍微的努力了一些罢了。
因为伤还很重,所以晨曦不可能做一些激烈的运动,只能训练基础控风技巧,而利用风力控制水的运动则是一项难度非常高的训练——由于要控制对水的各个部分的风压,一旦哪个地位控制得不到位,水就会如同喷泉一般倾泻而出,从前晨曦只是稍微解除过这种训练,后来因为见效太慢所以放弃了,而现在的情况正适合他做这种极其需要耐心的训练,于是晨曦当然选择了这种提升自己的控制力的最为稳妥的方式。
呼啦…一道直径约二十厘米水柱在水面上凭空窜起,而就在即将要落回到水中的那一瞬间便停住了,就仿佛形成了一座小型的拱桥,然而连半秒都没到,水柱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就好像爆炸了一样四下飞溅开来,晨曦暗暗叹息,这训练的难度的确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但是我会因为这区区的一次失败而退缩吗?心里不服输地喊着,晨曦再次凝聚空气,水面上泛起一阵剧烈的涟漪,又一道水柱再次窜了出来,然而和上次一样,依旧只不过半秒便破裂了,紧接着水面又是一阵涟漪,水柱再一次窜了出来……
我就不信这个邪!晨曦恼怒地继续控制着水柱,拜他所赐,人工湖的两岸已经几乎完全被水给打湿了,而晨曦则是沿着湖岸一边走一边继续控制,不过这半天的不要命的训练还是小有成就的,最起码晨曦能把水柱维持到大约五秒了,可是晨曦心里就是说什么都不肯服输,非要把这个东西练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