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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酒香岛

巴菲特在南海一个叫酒香岛的地方上了岸,不过他从海水里走上沙滩时,首先闻到的不是酒香,而是火药和硫磺的气味。南海人的性格与索伦大陆相比要彪悍得多,索伦大陆到处都奉行绅士风度,但绅士风度这个词语在南海就是一个笑话。
南海群岛矿产丰富,贸易往来也很发达,在这种地方本来就充满利益和权势的纷争,哪来那么多的谦谦君子?
因此,有人告诉过巴菲特,即使在酒馆里有人开枪,也不要以为是要发生很严重的事情,在南海待久了的人就这样,甚至听到一个很有趣的荤笑话都要用开枪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真是畜生。”当时巴菲特这样评价。
身后不远处,一团淡淡的冰蓝色光芒浮出水面,飘到巴菲特面前,然后展开,化为茱莉亚的头像。茱莉亚咬着漂亮的小嘴唇,漂亮的眼睛里似乎还带着泪光。巴菲特要离开并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人,走得非常突然。在海底待久了,始终觉得很不舒服。虽然海巫帝国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个漂亮的女孩整天陪伴,但巴菲特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海底世界,他更喜欢人类世界看起来乱糟糟的生活。
茱莉亚带着抽泣,咬牙说道:“混蛋!知道你在海巫帝国住不习惯……算了,不想骂你了!你给我记得有时间回来看看大家……”
巴菲特笑了,茱莉亚本来就不是个泼辣蛮横的人,即使她努力要表现得很蛮横绝情,也比不上汉娜哪怕一个手指头!不过,蛮横有蛮横的可爱,温柔也有温柔的优点,巴菲特倒是不会觉得谁更好一点,统统喜欢,海纳百川不是更好的事情吗?
魔法信散开了,然后巴菲特深深吸了一口火药味很浓的空气,大步向沙滩上走去。
夜凉如水,海风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太晚了,沙滩上人已经不多,隔着很远才能看见一个……啊不,是一对,正抱在一起,身体扭动,不时还有女人的娇喘声被海风带过来,好一副淫靡的画面。
“妈的,难道南海开房的价格很高吗?或者沙滩交配是一种时尚?”巴菲特自言自语,走向距离沙滩不远处的酒馆。
远远的就能听到酒馆内传出的嘻嘻哈哈声,男人女人的声音混在一起,不时还能听到一声火枪的声音,不过任何人对那声音都是司空见惯,枪声过后大家依然有说有笑,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巴菲特游了很久才上岸,早就又累又饿,他也不多观察周围的环境,一头就扎进茅草房的酒馆里。
酒馆没有墙,由几根柱子支撑起一个茅草的顶,然后摆上柜台和一些破破烂烂的桌椅,就开张做生意,与艾克港的酒馆相比,这里的酒馆更像是乞丐开的!
巴菲特走进酒馆时,许多正在喝酒或是抱着妓女动手动脚的人纷纷转过脸来,打量这个“外来人”——常年生活在南海的人皮肤都不会像巴菲特一样白,虽然巴菲特的衣服湿漉漉的,不过索伦大陆的标准式剪裁风格还是很显眼的。
几个正在男人怀里的妓女蠢蠢欲动,似乎打算快点做完这一票生意,然后去勾搭一下索伦大陆的小男人。
她们总是以为来自索伦大陆的人都很有钱,除了做那事不如南海人强力以外,浑身上下都是优点。
巴菲特却连看也不看那些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打扮得像妖怪一样的女人,现在更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巴菲特径自来到柜台,柜台里的男人正耷拉着眼皮盯着来客,表现出的不是热情,而是莫不关心。男人身高大约一米八,穿着宽大还有些肮脏的衬衣,最上面三颗扣子没有扣上,被强壮的肌肉撑开,露出茂盛的金色胸毛。
“来点面包。”巴菲特坐在柜台边说道。
他看着男人用不干净并长满长毛的手就要直接去抓面包片,吞咽了一口口水,赶忙改口:“呃,其实我只要一杯酒就可以了……”
男人把已经捏起的面包放下,然后去给巴菲特倒酒。
这是他妈的什么酒馆?巴菲特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南海的酒馆并没有传说中那么让人陶醉。
巴菲特一边喝酒,一边思考他该去哪里找眼镜男科恩。根据调查,科恩就是卖到这座岛上。巴菲特不会忘记科恩的承诺——他在南海的所有开销都算在科恩头上,这么好的事情绝对不能错过,所以他首先要把装死功夫非常了得的眼镜男给找出来。
酒馆里闹得让人容易发狂,一群男人抱着妓女哈哈大笑,一把又一把火枪对着茅草棚冲出熏人的火焰,于是茅草棚不断震颤,又多出好几个小洞,同时有断掉的茅草飘飞到巴菲特头上。一个长得丑陋胸部垫得快要高到脖子上的妓女从巴菲特身后经过,留着长指甲的脏手顺势从巴菲特背上抚摸而过。巴菲特不但没有任何正常的生理反应,反而本能地要避开。于是妓女觉得这票生意做不了,含住烟斗骂了一句:“靠,是个阉人!”
“你个鸡婆!”巴菲特毫不犹豫地骂回去。
女人回过身来,挑衅似的拉开胸口本来就很薄的衣服,露出两只跳动的硕大胸部,惊得酒馆里所有的男人和妓女都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多么彪悍的民风!
小兽的声音出现在巴菲特的意识里:“原来人类世界就是这样啊!”
“绝对不是,我觉得我们更像在强盗窝里!”巴菲特坚决地回答。
这时,一个戴着镣铐的棕红色卷发男人走进酒馆,将生鱼块送到一桌客人面前。男人很瘦,腰弯得像驼背似的。一个彪形大汉大骂男人送菜来得太慢,于是恶狠狠地一脚踢在男人身上,男人手上脚上都有镣铐,躲闪不及,被踢翻在了地上,吓得赶忙爬起来向酒馆外钻出去,然后整盘生鱼块都被彪形大汉举起来砸向男人的后背。
看到那个奴隶被欺负,其他莫名其妙的人更是哈哈大笑,举着火枪或短剑高声喊道:“打死他!打死那个狗东西!哈哈哈哈……”
小兽完全无语了,“大哥……人类真奇怪。”
巴菲特无话可说,他第一次知道穷凶极恶可以表现成这个样子。在艾克城里时,许多人都说他和亚利是两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但要是把他和亚利放在这群人里面,两人的形象绝对可以光辉得像品行兼优的贵族绅士!
当戴镣铐的男人被踢翻在地时,巴菲特就已经看清他的脸——真是缘分啊,眼镜男竟然就被卖到这家酒馆!
巴菲特喝掉杯子里剩下的酒,大声问柜台里的长毛男人:“多少钱?”
长毛男人看了一眼巴菲特手上丰富的魔法饰品,总算露出一丝微笑。不过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而且带给巴菲特很不好的预感——果然,男人狞笑道:“一百个金币!”
“一杯酒就要一百个金币!你他妈在抢吗?”巴菲特不假思索地骂道。
瞬间,所有正在喝酒的男人都站起来,小酒馆也总算安宁了下来。小兽惊呼道:“大哥,要打吗?”
“不用,和这些家伙还不至于动手。”巴菲特轻笑,然后问男人:“我没那么多钱,用魔法饰品抵账可以吗?”
男人的目的正是如此,既然巴菲特送上门来了,他立即点头表示同意。他仗着人多,再加上巴菲特是魔法师,没有办法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和店里的人打起来,自以为就可以压倒巴菲特。可惜,他太不了解巴菲特了。
“老子在酒馆里打群架的时候,你他妈估计还在满地抓鸡屎吃呢!”巴菲特低声笑道,大方地摘下魔法手镯,然后是魔法戒指。
男人本来只是想随便敲诈一件饰品就可以了,却想不到巴菲特把所有的饰品都摘下来。他更是以为巴菲特是个胆小鬼,于是放心地收下所有饰品,然后就不再管巴菲特了。
巴菲特在无数嘲笑声中走出酒馆,寻着眼镜男的背影去了。眼镜男正在卖力地砍生鱼块,他几乎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还活蹦乱跳的鱼身上,每一刀下去,菜刀都深深陷入到砧板里。
忽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装死高手,想不到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啊。”
科恩惊得提起菜刀望过去,当看到巴菲特正微笑着望向他时,他只以为这是梦。他的商船毁了,所有贵重的商品被海盗抢走了,所有人也死了,只有他装死才捡回一条小命。然而,活下来要面对的却是更凄惨的奴隶生活,尽管身在南海,却无家可归……
想到自己的悲惨境遇,科恩竟丢掉菜刀,扑到巴菲特身前一屁股坐下去就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小少爷啊,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我太倒霉了……”
“喂,别跟个女人似的,弄得好像全世界就你最悲惨似的!”巴菲特笑道。
科恩却完全抑制不住,这个精明的商人心里的苦哪是巴菲特能理解的,抱着巴菲特的腿更是哭得凄惨,就好像在哭灵似的。
“靠,眼泪鼻涕别抹我裤子上!”
科恩哪里听得进去,眼泪鼻涕哗啦啦地流淌。
这时,一声叫骂传来:“你这个偷懒的王八犊子!老子买你回来是帮着做事的,哭什么呢哭?客人全他妈在骂,你这个孙子还好意思哭!”
酒馆老板长毛男人出来了,客人等了很久的生鱼块也没上,纷纷气得大骂,因此长毛男人满脸怨气要杀人一样,手里拖着一根皮鞭,也不管巴菲特还在旁边,挥舞鞭子就狠狠抽打过来。
但男人的精准太差,鞭子抽在沙滩上,溅起的沙子被风一吹,全吹进他眼里嘴里。男人反而把他的愚蠢也归罪到科恩身上,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挥舞鞭子再一次抽打过来。
“啪!”
鞭子抽打在肉体上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科恩一阵惨叫,就好像真的被鞭子打得血肉模糊似的。
“哭你大爷,鞭子打在我手心呢,我都还没叫疼,你哭个屁!”巴菲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长毛男人瞪了巴菲特一眼,使劲想要拽回鞭子,但巴菲特牢牢握住鞭子怎么也不放手,反而低吼道:“你也给我闭嘴!”
长毛男人没想到刚才还是软柿子的巴菲特会这样对他说话,于是气呼呼地吼道:“老子打老子买回来的狗关你屁事!”
巴菲特的笑容忽然变得比夜晚的海水更冷,长毛男人一愣,却见巴菲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扔到他脚下,说道:“一个银币,我买了。”
长毛男人不屑地一脚踩住银币,哈哈大笑:“一个银币也想买奴隶?老子花了二十个金币买回来的,你不给两百个金币休想买下这条狗!”
巴菲特竖起手指摇晃几次,微笑着说:“你搞错了,我要买的是你的脑袋。”
长毛男人一愣,巴菲特忽然拔出火枪“颠覆”,指着长毛男人的头部。长毛男人怒道:“你……你要干什么?”
“十。”巴菲特不回答,而是说出一个数字。
长毛男人一动不动。
“九。”
长毛男人这才意识到巴菲特说的是开枪时间,赶忙回转身向酒馆的方向跑去,他把他的猎枪放在柜台里了。
“八。”
长毛男人因为恐惧而扑到在地,啃了满嘴的沙。
“七。”
长毛男人刚冲到酒馆门口,枪声响了。黑金火枪的做工精细,精准度很高,子弹无声穿过长毛男人的脖子,血液飞溅出好远。
巴菲特吹掉枪管的白烟,轻笑道:“我的习惯一般是从十数到七,而其他人一般是从三数到零。”
酒馆老板伏尸于台阶上,锐利的枪响依然回荡在海岸,惊得不远处正扭作一团的裸体男女连衣服都忘了捡,光着屁股就钻进棕榈丛里。
还在喝酒的男人们纷纷冲出酒馆,也没看清到底是谁杀了长毛男人,纷纷胡乱扣下扳机,空气里的火药气味更浓烈了一些。
巴菲特此时却正和科恩坐在放倒的杀鱼案桌旁,几枚子弹胡乱地打在桌子上,吓得科恩浑身发抖,巴菲特却从容地装上一枚子弹。火枪柄正绽放着淡淡的冰蓝色光晕,它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瞬发的寒冰系魔法。
巴菲特不解地问科恩:“你不是南海的商人吗?怎么会在南海遭到这样的待遇?你的家人呢?你的商业合伙人呢?以你的身份,那个家伙不但不敢买你做奴隶,反而会把你当成贵宾一样对待才是吧?”
科恩满脸苦色,不愿回答。
巴菲特看出科恩有什么瞒着他,于是笑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现在就走,找逍遥快活的事情去了!”
“别!小少爷,我……我在南海并没有什么产业……”科恩痛苦地说,“送给你大哥的贸易文件里的很多信息都是谎报,我在南海的产业就只有一个工匠作坊,平常做的也是小生意。去艾克城之前,我把所有身家都押上了,还借了不少钱。如果没有遇到海盗,从艾克城回来时,我不但可以还掉所有的钱,还能卖掉从艾克城带回来的商品大赚一笔。只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如此。”巴菲特倒是对科恩没有任何鄙夷的意思。他反而很欣赏科恩的头脑和做生意的勇气,孤注一掷,而且这一掷科恩的确成功了,获得巴菲特大哥的青睐而得到别人做梦都梦不来的贸易文件。
至于后来遭遇海盗的事情,就只能说是命运在那时忘记了科恩。
这时,巴菲特听到有人向这个方向来了,拍拍科恩,安慰道:“别这么哭哭啼啼的,就算欠了债,身家也全被王八蛋海盗给抢了,以你的生意头脑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等我安排了这帮酒棍,我们俩一起来打算打算将来!”
说完,巴菲特忽然从桌子后面冲出去,近距离用枪柄砸翻了一个彪形大汉。那个家伙是真的喝多了,火枪的子弹打了以后也不装上,还使劲对着巴菲特扣扳机。
一枚子弹几乎从巴菲特耳边飞过,他连忙翻转扑到在地,快速瞄准不远处正在装填子弹的男人,扣下扳机,于是男人发出惨叫一头倒地,捂着被打伤的手臂哇哇大叫,还不时打滚。
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全都是亡命之徒,明明知道杀了巴菲特对他们也没好处,但血腥和火药味刺激了他们的神经,再加上酒精辅助,好斗的性格被完全开发,沙滩上枪响不断,打成一团。
当几道寒冰箭破空而过时,才终于有一个喝得不算太多的男人喊道:“妈的!他是魔法师!”
一听到“魔法师”这个名字,顿时还在装填子弹的醉汉们瞬间清醒过来。他们不是修炼者,玩枪又玩得很不专业,知道与魔法师斗纯粹是找死,纷纷丢了枪,连滚带爬地作鸟兽散。
巴菲特站在沙滩上愣住了,举着枪却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目标。他不仅笑着自语:“要是早知道魔法对这些家伙的威慑力这么大,我何必浪费几枚子弹!”
巴菲特来到空荡荡的酒馆外,从长毛男人身上取出一串钥匙扔给科恩,然后自己去酒馆里取了暂时存放的魔法饰物,在有人回来之前,两人匆匆穿过一片棕榈丛林,很快就消失了踪迹,却吓得在棕榈丛中避难的裸体男女一动也不敢动——本来只是海滩上的消遣而已,巴菲特的出现估计会让他们在那事上产生一辈子的阴影。
在棕榈丛中穿行很久,科恩才有些犹豫地说:“我有一个认识的人……也住在酒香岛上,我们去找他。”
巴菲特眼中带着深意看了一眼科恩,既然岛上有熟人,科恩为什么还要沦落到酒馆里任由别人拳打脚踢?
不过,半小时后巴菲特见到了科恩的“认识的人”,便完全理解科恩那么做的理由了。
昏暗的灯光里,桌子边坐了三个人,巴菲特似笑非笑地望着身旁脑袋上已经多出两个大包的科恩,而坐在对面的则是一个身形彪悍满脸怒气的女人。当这女人站起来的时候,巴菲特才发现她竟然身高有一米九!至于体重……目测之后,巴菲特很不肯定地认为她至少有两百斤!
女人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科恩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摸着刚才被女人不由分说揍出的大包,苦笑道:“现在……你明白了。”
“老实说,我觉得你们很配。”巴菲特玩笑道。
科恩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原来,这个名叫叶莉斯的女人竟是科恩青梅竹马的小情人,两人从小常常一起玩耍,一起打架——虽然那时候的叶莉斯还没有现在这样强壮,但依然每次把科恩揍得满地找牙。后来,两人渐渐长大,科恩怕了叶莉斯就再也没有和叶莉斯来往,今天以前,他们已经有五年没有见面。
“她比以前长得更彪悍了。”科恩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对叶莉斯的评语。
巴菲特笑道:“这就是到处留情的下场。”
科恩唉声叹气,满脸菜色。
不过,叶莉斯虽然长得不好看,却是个非常仗义的女人。她刚才见了科恩“啪啪”两拳上来并不是因为科恩当年与她不辞而别,而是因为科恩被人当作奴隶卖到这岛上,他却宁可咬牙坚持也不来请求叶莉斯的帮助。由此可以看出,叶莉斯的为人不坏。
叶莉斯虽然算不上家世显赫,但她的家族在南海群岛也有一些影响。她的父辈都是很好的铁匠,当然她也有很有做铁匠的潜质,那一身胜过男人的肌肉并不是玩出来的,而是锻造物品时的千锤百炼积攒出来的!
叶莉斯为饥肠辘辘的两人准备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巴菲特酒足饭饱之后,却开始注意到盛放食物的餐具。
金属餐具纹理清晰,制作精细,还镶嵌有不少并不名贵的细碎宝石,捧在手里质感舒适,连皮肤都为餐具的精致而产生敏感的触动。最能引起巴菲特共鸣的还是盘子底部雕刻的食人鱼标志,暗涌的象征,现在却成了蒸汽时代工业的代表。
“有这样的手艺,如果只是用来制作餐具就太可惜了!”巴菲特若有所思地说。
科恩大口大口啃着肉块,嘴巴闲暇下来才回答巴菲特:“小少爷,叶莉斯一家就是这么奇怪,我五年前想请他们加入我的工匠作坊做武器,他们不但不领情,还表现得非常愤怒。要不是这样我才不会不辞而别呢!”
巴菲特不怀好意地笑道:“哦?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你不会已经和叶莉斯生了一堆小孩了吧?”
科恩因为激动而将整个肉块吞了进去,顿时拼命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