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五天五夜,欧阳泽轩带着兮儿赶到明朔京都的时候几乎已经快要昏厥了,要知道这样一直持续不断的为兮儿输送内力护住心脉,常人三天就会力竭而亡了,而欧阳泽轩不仅坚持了五天,而且还是在快马加鞭日夜赶路的情况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拓跋澈早就听说有人像疯子一样快马加鞭的冲进了京都,还朝皇宫冲过来,听说马上还有一个姿容绝色的女子正昏迷不醒,拓跋澈马上就猜到是兮儿,那个男子,是欧阳泽轩么?没想到他竟然对兮儿爱的这么深,他不知道一个君主这样明目张胆的只身进入别国等于是找死么?
拓跋澈赶到宫门口的时候也欧阳泽轩正好也到了,他抱着兮儿几乎是从马上掉了下来,他脸色白的几乎要透明了,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拓跋澈何许人也,一眼就看出这是力竭的表现,欧阳泽轩把兮儿交给拓跋澈之后只说了一句,"救她。"就昏死过去。
拓跋澈接过兮儿一边继续为兮儿输送内力,一边看着兮儿,没想到她居然会伤的这么重,以她的武功不可能啊,拓跋澈的医术也是相当了得的,因此当下把了一下兮儿的脉,看了是先中了化功散之类的毒,之后没有调息好又连番作战受伤,还中了七寸和绝情,显然还从高处掉下来过,天呐,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情啊,拓跋澈看着兮儿的眼神是满满的心疼。是谁竟然敢如此伤了她,他不会放过那个人,或者说那些人的。
低头看了看欧阳泽轩,蓬头垢面的,一身白衣已经变成了血衣,四处都是伤口,结痂之后显得很是狰狞,白衣破烂不堪,头发已经全部乱了,哪里还有那个俊美飘逸的翩翩公子的形象,拓跋澈无奈的蹲下来为欧阳泽轩把脉,力竭的情况很严重,这样的情况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他竟然爱兮儿爱到连命都不要了。从有人汇报给他说有个疯子冲进了明朔国土,他示意放行都已经三天三夜了,而他还要从明壁赶来,不知道为兮儿这样输送内力多久了,居然能够坚持的下落。
"把他抬进宫来。然后就给朕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拓跋澈吩咐道,然后就抱着兮儿像内室赶去。这种情况没有必要宣太医,一来他们俩人的身份都很特殊,二来太医对于这么严重的情况绝对是束手无策的,幸好自己自小师从圣手鬼医,否则这俩个只怕都活不了。
拓跋澈一刻也不敢放下兮儿,一手抱着他一手拿出了一个瓷瓶,连塞了三粒要进去,三粒药就是三分之一的宝库啊,真的是价值连城,可是这些又怎么比得上怀中女子的性命呢。又为兮儿诊了诊脉,毒是基本解了,但是兮儿的救生意识似乎很弱,或者更准确的说她是一心求死,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为什么会不想活了呢,也是啊,她活的太累了。拓跋澈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兮儿,把她放在床上,尽人事听天命了,毒已经解了按道理是不会有事了,接下来也只有看兮儿自己的了。
拓跋澈又把欧阳泽轩扶起来,拿出一颗药丸给他,这个虽然不如兮儿的药之前,不过也是很名贵的,他自己也不过数十颗,是治疗内力损耗的良药,不过这个只能保住欧阳泽轩的性命,没个一年半载休想恢复功力。
然后拓跋澈也很疲累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醒过来。
"兮儿,怎么样了?"欧阳泽轩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兮儿的情况。
"按道理说没事了,不过她似乎并不想活过来。"拓跋澈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带着几分心疼几分责备几分无奈。
"是你救了我?"欧阳泽轩看到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内力也恢复了两三成,看来是没有大碍了,只是还比较虚弱而已。
"不然还有谁能够救得了你么?"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自信。
"谢了。兮儿就麻烦你照顾了。千万别告诉她是我救了她。"欧阳泽轩似乎有离开的意思。
"为什么?"拓跋有些不解的问道。
"如果她再欠了我什么,报仇的时候她会更痛苦。"欧阳泽轩知道兮儿不可能不报仇,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国家破碎,任谁也放不开的,他不能让兮儿不恨他,那么他只好让兮儿恨的不那么痛苦。
"我懂了。我会照顾好他的。"拓跋澈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郑重。
"谢谢。"欧阳泽轩转身就要出宫。
"这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咯,我真怕你死在路上呢。"身后传来了拓跋澈玩世不恭的调笑。欧阳泽轩淡淡的笑了笑,拓跋澈这个人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其实是一代明君,自己恐怕也不如他来的精明干练,更何况自己本就不喜欢帝王的生活,而拓跋澈则不一样,他是天生的帝王。看得出,他对兮儿也是真心的,那么,就把兮儿交给他照顾吧。
拓跋澈慢慢走到兮儿的床前,眼神变得很温柔,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兮儿,没有说话。而兮儿也是静静的躺着,似乎一点醒来的意思也没有。
"兮儿,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的。"拓跋澈也不知道是在对兮儿说还是对自己说。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门口传来了流云的叫声。流云昨天就听说宫里来了一个昏迷的绝色美女还有一个男子,哥哥把他们带进了寝宫之后就没有出来,她虽然不聪明,但是这么明显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一定是兮儿。本来担心会打扰到哥哥,可是她刚才看见那个男子已经离开了,所以她就迫不及待的来敲门了。
"让她进来。"侍卫正不知道如何阻拦流云呢,拓跋澈就发话了。
"哥哥。"流云喊了一声拓跋澈之后就看见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兮儿,"清兮,她怎么样了?"
"没事了,应该快醒了。"其实拓跋澈也不知道兮儿什么时候会醒,按道理她早就该醒了的。
"我要在这里守着她。"流云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不要任性,你先回去休息,她醒了我会告诉你的。"拓跋澈用哥哥的口气说道,不让流云在这一个是不想让那些人乱想,一个是自己自私的想要兮儿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是自己。
"好吧。"流云撅着嘴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从小她就都听哥哥的。
拓跋澈还是继续看着兮儿,一直看到天色都黑了,两个人就像雕塑一样,不曾动一下。
第30章忍痛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