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景夫人便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玉饶呢。”丫鬟说:“夫人,少爷的体温已经正常了,你不要担心了。”景夫人说:“你扶着我去看看他。”
丫鬟扶着景夫人进来,景夫人看见福芸芸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眼里多了一些怨气,就像儿子是被福芸芸害成这个样子的。福芸芸过去拉住景夫人的手臂说:“夫人,你没事吧。”景夫人甩开福芸芸的手,福芸芸不明白为什么便说:‘夫人?’
景夫人说:“我向来对你不薄,就像对自己女儿一样。你也知道玉饶喜欢你,你一次次拒绝他,也没有必要把他逼上死路啊。”福芸芸说:“夫人,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其实……”福芸芸还没说完,景夫人说:“你知不知道玉饶花了多少心思才在西王爷那里买来翡翠观音,就是为了哄你开心,一想到和你有约会,就老早出去了,我向来心疼他,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要是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出去的。”说着便拿出手帕捂着脸哭起来。
福芸芸说:‘对不起,景夫人。”景夫人说:“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能够换回我儿子一条命吗。”贵子说:“夫人,大夫说少爷会醒过来的,芸芸小姐照顾了少爷一晚上了。”景福人说“住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让你照顾好少爷,怎么让少爷掉到水里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呢。”
福芸芸说:“夫人,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所以的责任都与贵子无关,我会守着景少爷,直到他醒过来。”景夫人说:“要是玉饶没醒过来,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这时候管家进来说:“夫人,少爷出事了,家里的商行也没人照看,可怎么办?”景夫人说:“怎么这些事也来烦我?”福芸芸说:“夫人,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叫人来商行帮忙。”景夫人说:“你确定不再出差错,我可不敢把家里的生意也交到你手上。”
管家说:“芸芸小姐不妨说说看。”福芸芸说:“我推荐在胭脂铺帮着我管理的刘大爷,他虽然年纪大,但是做事谨慎,对于生意很有经验。”管家说:“这个人我听过,应该能帮上忙,现在商行不能缺人,夫人你怎么看?”
景夫人也没办法,现在老爷还在外面做生意回不来。景夫人说:“那就这么办吧,让他先去景家商行照看着,一定不能出差错,否则老爷回来,我没办法向他交代。”
这时候下人端着热水进来,福芸芸接过水,便用热毛巾给景玉饶擦手。景夫人看着福芸芸想,也许是错怪芸芸,芸芸这丫头心底很好,是没有害人之心的。景夫人说:“贵子,你跟我出去一下。”
贵子便和景夫人走了出去,贵子说:“夫人?”景夫人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少爷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就掉到水里去了。”贵子说:“少爷让我在船上摆着酒菜,然后和芸芸小姐喝酒赏灯,后来少爷没喝几杯酒醉了,然后嚷着要给芸芸小姐念诗和吹笛子,后来不小心就掉到水里了。”
景夫人说:“这么说这件事情和福芸芸没有关系?”贵子说:“夫人,你错怪芸芸小姐了,当时要不是芸芸小姐大声喊救命,岸上的人才能来救少爷。芸芸小姐见少爷昏迷不醒,便立刻让我背回来,要是再拖延一两个小时,就是神仙也不能救少爷了。昨天晚上,夫人昏迷了不知道,芸芸小姐一直守在少爷身边,忙了一个晚上。”
景夫人说:“没事了,你下去吧。”景夫人走进来看见福芸芸还在给景玉娆擦脸,便说:“你去休息一会吧。”福芸芸站起来说:“可是……”景夫人说:“就是铁打的也是要休息的,你要是累坏了,玉饶醒过来又要怪我了。”福芸芸便说:“是。”景夫人说:“但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景府半步,我已经让人给你安排好住处了。”
福芸芸跟着一个丫鬟去了一间客房,福芸芸感觉自己被囚禁起来。福芸芸静下来便想起了阿木,昨天晚上他拉住她的胳膊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福芸芸想,阿木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他怎么会站在岸边吹笛子呢,而且吹的是长相思的曲子。
福芸芸想,定是他在向她表明心意,想到这里福芸芸高兴起来,可是现在出不去,也不能去找他。福芸芸想,等到景少爷醒了,她就去找天佑,无论怎样都要找到他。要是景少爷不醒怎么办,福芸芸不敢想下去了,她会内疚一辈子,就算和马天佑在一起了,她也不会安心和快乐。
马天佑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马天佑看四周都没有余敖的影子,便问小二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呢?”小二说:“今天早上,他结了酒钱就走了,也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们不要打扰你睡觉,你要是醒了的话,就告诉你他回镖局了。”
马天佑说:“这家伙竟然自己跑了。”马天佑起身离开酒楼,路过福家,也没有鼓起勇气进去,就在门口站了一会,正要走时,花儿走出来。马天佑说:“你姐姐回来没有?”花儿生气的说:“阿木,昨天我不是告诉你,姐姐要和景少爷约会么,你要是去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马天佑说:“我去过了。”花儿说:“你去过了,怎么景少爷还落水了,难道是姐姐要和你走,景少爷一时想不开就跳水自杀……”马天佑是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姐姐呢?”
花儿说:“现在还在景府呢。”马天佑说:“她没有回来?”花儿说:“那个景少爷还没醒,姐姐说景少爷什么时候醒了,她就什么时候回来。”马天佑说:“要是……”花儿说:“那姐姐的性格,一定……可是你们怎么办?”马天佑说:“要是你姐姐回来了,就告诉她,我来过了,我现在要回镖局。”
花儿说:“阿木,你不等着姐姐回来吗?”马天佑没有说话便走了,花儿自言自语的说:“真是木头,你知道要是景少爷一直不醒姐姐就有可能一辈子留在景府么。”
余敖回去把这些事情讲给马天齐,马天齐才知道大哥喜欢的人竟然是芸芸姑娘,马天齐说:“大哥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他能够去给芸芸姑娘表白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做到的。我早该看出大哥喜欢芸芸姑娘了,上次他竟然不顾危险的跑进密室救芸芸姑娘。”
余敖说:“哎,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芸芸姑娘是个好姑娘,要是你大哥找到这样的女孩子也是他的福气。”马天齐说:“问题是芸芸姑娘喜不喜欢我大哥?”余敖笑着说:“凭借我的经验,我看得出来芸芸姑娘是喜欢你大哥的。”
马天齐上下打量了余敖一番说:“您能有什么经验?”余敖说:“你不要小看我,当初有一个女子要死要活的跟着我,但是我觉得我不能给她什么,就断然拒绝了她。”马天齐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那个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
余敖瞪着马天齐说:“跟我怎么了,像我这样的又可靠又安全。”
这时候马天佑回来了,马天齐说:“哥,你没事吧?”马天佑说:“没事,最近有一个镖,我去运。”马天齐说:“不是安排好了让黑子去运镖么。这个镖不是很重要,你不用亲自去。”马天佑说:“黑子还没出发吧?”
马天齐说:“还没有,今天出发。”马天佑说:“我去。”马天齐说:“可是大哥,这一去就要半年,你一走,芸芸姑娘的事情怎么办,你真的打算放弃她么?”马天佑说:“很久没有出去运镖了,你去告诉黑子。”马天佑说完就走了。
马天齐对余敖说:“我怎么感觉大哥不对劲啊?”余敖说:“像失恋了一样。”马天齐说:“大哥的脾气我们知道,他决定了什么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余敖说:“那也没办法了,也不知道那个景少爷什么时候醒过来。他是对自己没信心。”马天齐说:“那我去通知黑子转运下一个镖。”余敖点了点头。
第44章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