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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连理

叶轻凡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首的人,心下揣测不安,她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她暗中安排的,那样她岂不是太过可怕了。
哎轻叹一声,宁贤妃颇有些可惜道:容贵妃死的可真是凄惨,死前生生惦念的爱人竟然连为她报仇都不愿,她可真是不值呀!
娘娘所说何意?死前生生惦念的爱人,她爱的不是皇上么?自己用劲一切进入了宫中都是为了再见她一面,本想带她离开,可是她却好似爱上了皇上,这个情况让他几乎崩溃,若不是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恩情未报,自己怕是早就死了。
你可认识这个宁贤妃从袖口拿出一个东西,丢给叶轻凡,便继续说道:听处置遗体的人说,这个荷包是贴身挂在容贵妃的身上的,她死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手中紧紧攥的便是这荷包;
手有些轻颤,拿起掉在地上那熟悉的荷包,那是她从寺庙离开的时候给自己绣的荷包,也是她第一个绣,上面绣的青竹手法还是很稚嫩。
而当自己进入容府之后,与她定情,这个荷包也便成了定情之物,可是世事无常,两人因身份的差距,父母不同意,便决定了私奔,可是到最后还是被人抓了回去,自己当时便把这个荷包还给了她,是为了让她死心还是让她记住自己,就连自己都不清楚当时的用意,大概也只是为了让她留个念想吧!
打开荷包,一丝方帕从中滑出,心下有些颤抖,摊开帕子平方在手心;上面绣的是鸳鸯,比翼双飞;旁边还有两行小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哈哈朗笑出声,手心紧紧攥着绣帕,眼眶红红,眼角划出一滴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烟儿,你是爱着我的,是爱着我的是么?
原来她心中还是有自己的,若是自己早一点知道,早一点带她离开,是不是结局也会不一样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叶轻凡也明白了今日宁贤妃找自己,怕是不会是好事,否则也不会以此来收买自己,的确,自己是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他想若是自己不答应,怕是也不会或者走出去,从她敢现身于前这就已经出去,而此举只不过让自己更加忠诚而已。
宁贤妃闻言,轻笑出声,很快便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复杂望着叶轻凡,许久才蹲了下来,示意他,附耳过来,仔细说了要求。
叶轻凡从最初的震惊到迟疑,最后是麻木,直至宁贤妃说完,他才好似恍然领悟一般,问出一个牛头不对马尾的问题;娘娘可是与皇贵妃有私仇?
没有宁贤妃冷冷说道,随即便撂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不要让本宫失望,也不要妄想逃离本宫的掌控,后果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呆愣在原地良久,叶轻凡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阵风吹来,月光透着门缝照射一束光,映照那如玉般的脸色蒙了一层薄雾与阴霾。
翌日清晨,一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宫廷,那就是废后现如今的德妃,再次得宠,这是除了皇贵妃之外的独一人。
当如华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靠在窗边看着那略枯萎的落叶,一片片枯黄,她记得前世那一天死的时候,正是立冬之日,也是秋季的最后一天。
娘娘,外面风大,还是回屋吧!元秋为如华披上披风,关切的提醒道。皇上去了凤鸣宫的事情,她也不敢提,但是主子怕是都知道,虽然不清楚这主子与皇上之间发生了何事,但人家当事人都不提,自己又怎敢提这敏感的话题。
如华紧了紧披风,扫了一眼元秋,心下暖暖的,不管元秋以前做过什么,但是她始终都是关心自己的,这也是自己为何不在乎她以前做的事情,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
无碍,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元秋有些迟疑,但见主子已经转过身了,便不再多言,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花开花落终有时,富贵荣华只一瞬。
若是结局早已注定,又何必多此一举,还不如得过且过便好。
天启十八年的秋季最后一天便是她离开这个时间的日子,很快便到了。
南阳旱灾从六月一直持续到十月未曾有转圜之势,情势越发的严峻,若再不处理,到了冬天怕是会闹出暴乱;因此十月三日,天启帝御驾亲征南阳;
娘娘一阵风吹过,元秋震惊的呼唤出声,辰时刚亮,她便起床打水来唤主子,却没想到刚走进院子,便见一阵风刮过。
仔细看去那身影不就是自己主子皇贵妃娘娘么?还未等她敲门,便看到刚才那闪电如风的一幕。
宫门上,一袭嫩黄华衣宫服,一如往常清丽明艳,她本想不来,可耐不住思念,到如今才知再多的怨,再多的茫然,都抵不过对他的爱。
遥望着城门下远去的队伍,她突然笑了,笑的明媚,阳光照射下她的笑脸仿佛如活了一般,渲染着人心。
她看到马上的人回过了头,冲她温润一笑,就如初见时一般温暖;她也回之一笑。四目对视,除了爱再无其他。
绝傲这些日子忍着心中的思念不舍不去见如华,不光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争吵,更多的是因为那天与太后所妥协的事情。
太后知道自己要立如华为后,即使百官同意,礼法可行,若是太后不同意也只能搁置,而太后所提的要求便是让自己善待雪云柔,给予雪家应当的名誉。
即使自己与太后母子之情单薄至此,她依旧是自己的生母,可她却为了雪家而威胁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是真的想不透,也不想去想。
而自己也明白,对如华的宠爱已经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自己在宫中还好,可这一离开,难免出事,所以那天晚上的争吵虽伤心但也是最适当不过的契机。
本以为如华会气的不再理会自己,自己也不能去解释,只等回宫以后再说,可是没想到即使如华心中再气,对自己还是挂念的,最后还是来了,他心中甚慰。
站在城门上,衣袂飘飘,如风之中吹过,旋转起一抹弧度而来,心中也清明起来,她要活下去,即使在艰难也要活下去,已经错了一世便再也不能错过这一生。
天启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合欢宫内,例行平安脉,皇贵妃被诊出怀孕一月,此消息一出,整个皇宫都哗然了。
即使太后出面压下消息,但也为时已晚,朝堂上也略有耳闻,因皇贵妃身份贵重,所以不能妄下断论,一切都等皇上归来处理,再次期间皇贵妃禁足于合欢宫内。
明安宫内;
太后端坐于上首,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担忧,手中端着茶杯不断的磨蹭着,最后还是放了下来:哎,秋素,你说哀家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侧立在一旁的秋姑姑,闻言身子微微颤了颤,敛了敛眸,半晌才道:太后什么都没错,何谈错与对。的确,太后是什么都没错,只不过是顺其自然,只是这一切皇上有岂会相信。
呵呵一声轻笑溢出声,泛着淡淡的嘲讽与无奈,拨了拨手腕的翠珠,语气悠悠道:他是怨哀家的,可是哀家也是逼不得已,毕竟哀家是姓雪的,这一次怕是后宫不会安静,这一次只是开始而已。
这只是开始?秋姑姑听到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皇贵妃被陷害与人私通这事还没完,难不成真的要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这样下去,皇上回来岂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对皇贵妃感情看起来非比寻常!秋姑姑还是忍不住给太后提醒,若是事情真的闹到不可收拾,即使太后不管不顾,但是依皇上对皇贵妃的感情事情一定会闹大的。
闻言,太后心下一咯噔,她突然想起当初选秀之时皇上的执着,废后时的决绝,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皇贵妃,这件事情她看的很清楚,所以也只是不管而已,但是并没有处理,而是反倒乐观其见,而她也预见了其后的发展,皇贵妃绝对不会活到皇上回来的那一天?
可是如今她却有些迟疑,自己是没有参与其中,但是自己却脱不了干系,她想象不到皇上若是知道了会闹出什么事情。
一时筹措不已,只是这一念之差却让她彻底失去了心中最为重要的东西,而到失去之后她才悔之不易。
是夜,一片漆黑,一日晨喧终归沉静,只听到那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树叶随风而去,合欢宫内钻出一个身影,瞬间便消失无踪。
太医院偌大的门匾书写着三个大字,在月光的透射下显得那样清晰,湘云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神色晦暗莫名站在原地。
思绪乱飞,突然想到那年小姐约赵王谈退婚之事的那一天,初遇到他,那时他只是个小二而已,当初也是因为他看小姐眼神有些不寻常,她才在意的,而再次相见,已是两年后了;
他也成了太医院的侍童,那一次她脚崴受伤了,当时太医院没有人,是他帮助了自己,也是那一次自己对他的感觉才有些不一样。
那一次雅嫔的事情小姐被陷害,是自己去见了叶轻凡,这件事情自己谁都没有说,她是喜欢上她了,可是那一天自己却见他深夜从玉轩宫出来,她甚是疑惑,筹措再三还是决定要找他问个清楚,今天她也打听清楚,是他值班。
可是到了这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当迟疑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呼唤,顿时震惊当场。
湘云叶轻凡从在殿内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可是却突然停止了,所以才疑惑地出来了,却没想打看到湘云。
叶太医。湘云片刻便恢复如常冲叶轻凡点了点头道:奴婢想找叶太医询问一件事情,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深夜找他谈话,相比肯定是重要的事情,而且这几日自己也十分纠结,找人聊聊也好那好,我们去前面荷花池说吧!湘云额首,便随着叶轻凡向前走去。
日子过得飞快,还有半个月皇上就要归来了,宫内的也有些等不及了,错过这个机会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天边夕阳红透了半边天,渲染了整个天空,只不过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美的事物都是终归有尽头的。
元清宫片殿内,依靠着船边,一抹影子笔直的矗立在前,泛黄的光洒在那身上好似多了一抹沧桑与孤独。
天言,我就快为你报仇了,你高兴么?朱唇轻启,她神色茫然的看着远处的天边。
可我为什么却感不到一丝高兴,你说我报仇之后去找你,好吗?你一定要等我。
记得当初她从jiyuan被他救了出来,她的心便被沦陷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两人相知相爱,却为何不能相守。
都是东方绝傲的错,都是他的错?还有云亲王,你们是同胞兄弟,可是他们去把你逼到如此地步,他们罪不可恕,只是东方天阳命好而已早去了,我必定让他们东方家欠你的都还给你。
想到此,她心中的茫然与犹疑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杀之意,转身,扬起一抹衣袂弧度,站在大殿之中冷喝道:来人,按计划行事,把人立马带去合欢宫。
嗖的一下,一个黑色影子闪过,还未看仔细是什么东西,就已不见了。
北风呼啸,那树枝经过秋天的洗礼,如今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好似预示着秋已尽,冬又来。
昨日华灯漫天,今日辉煌不再,如今的合欢宫不过只是三个月就好似过了三年一般,不复昨日,一片惨败景象。
靠在桌子旁,身形憔悴,乌发披散一地,面色惨白一片,眸光透着窗望向外面,一轮弯月高高挂在天上,这情景好似就如前世一般。
手不禁轻抚在腹上,这里有着一个小生命,前世她把他丢了,这一世他是否又会离去。
不会,宝宝,娘亲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决不让别人欺负到你,决不。她的孩子决不会如同前一世,决不。
脑海中突然闪烁一个画面,她震惊当场,这些日子被关在这里已经忘记了时间,这下突然想起今日便是秋季的最后一天,也是前世她死去的日子,那么她还来得及改变么,还来得及么?
她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怎么能?正在她思绪挣扎不休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眸色微微一闪,片刻便恢复如常。
吱呀一声,门便被打开了;透着月光,她朦朦胧胧的看清那人的轮廓,心中诧异的同时也有着果然如此的想法。
宁贤妃刚走进殿内,便让人点亮灯,顿时殿内亮如白昼,她也没错过如华冷静如常的神色,心下很是欣赏。
妹妹见到姐姐,难道不高兴么?
如华抬起头,眸色平淡如常扫过宁贤妃,便收回了目光,只淡淡问了一句: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皇宠,难不成妹妹以为是什么?宁贤妃端坐在上首,轻飘飘的说道。
人之将死,好歹也要让吧本宫死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信宁妃是为了皇上,因为她察觉到宁贤妃对皇上感情很是复杂,因为前世绝傲对宁贤妃的特别,她心中也颇在意贤妃,也常常注意,宁贤妃望着皇上的眼神很是压抑隐隐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呵呵宁贤妃怔了半晌,突兀的笑了,望着如华有些可惜的轻叹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本宫也不妨告诉你,我恨东方绝傲,我要看着他失去心爱之人痛不欲生的样子,我要看着他悔恨不已。说道最后好似有些癫狂,不知是说给如华听的还是给自己提醒的。
你真的恨他么似陈述又似反问,轻轻的一句话问住了宁贤妃。
宁贤妃身子微微一僵,脸上的笑也顿时怔住,片刻才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道:本宫懒得给你啰嗦,你就好好接受这份大礼吧!说罢便扬长而去。
看着那好似落荒而逃的身影,如华嘴角勾起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当看到地上撂下一个人的时候,有些诧异的瞧去,这一瞧便愣在原地了。
宁贤妃逃出了大殿,站在合欢宫的院内,有些茫然无措;她真的恨他么?真的恨么?为什么自己不敢问自己呢?为什么呢?
菲儿,你怎么了?略带关切担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宁贤妃转身望去,便看到那一袭黑衣的东方绝宏站在原地。
触及到那眼中的深情之时,她有些慌乱的逃开了;抿了抿唇,好似瞬间恢复如常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一切都按计划行事。
你真的决定了?东方绝宏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害怕了,不愿意了?
不,只要是为你,即使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东方绝宏连忙表白道,生怕宁贤妃误会。
那就去吧,我先回宫了。话落,也不理会东方绝宏是何表情,便转身离开。
风轻拂,略带无奈期盼的嘀喃散落在风中:你心中何时才有我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