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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对付

“九姑娘,是不是有些奇怪呢?明明被你制住了,可惜,我还是回来了。”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丝邪意夹杂其中,整个人看起,阴阳怪气的。
九姑娘,玉面薄怒,正要出言相讥,不料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又有一个狂妄的笑声,远远传来哈哈哈。
九姑娘,秦明风一时都有些震惊,这声音竟是如此同出一辙,于是寻声望去,却突然间,前方山头的茂密森林中赫然又出现了一个男子;他身体欣长,略显单薄,也是一身淡蓝色的锦绣长袍,面上也是俊俏不俗,手中同样悠闲的摇晃着一柄山水折扇,言语之间,神态举止竟是出奇的与先前到来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分毫难辨。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九姑娘,显然对于眼前的事实,似乎依然觉得有点蹊跷。
“我们是妙手神偷啊。”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一时刻的响了起来,九姑娘,眼睛锐利,却分明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立在对方的山头,面上尽是一丝令人讨厌的邪笑。
“嘿嘿,是不是感觉到有点奇怪呢?”
其中一个妙手神偷,悠闲的晃着手中的精致折扇,似乎在耍猴一般,应付着九姑娘。
此时容不得九姑娘不感到奇异,修道界时有传闻的妙手神偷居然是双胞胎兄弟,这样的事实,若是讲了出去,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怪事之中的怪事。
“呦,这个美丽的公子倒是难得啊,本神偷辛辛苦苦还无法偷得手的梨神木竟然被你几句话便给骗到手了,这勾引老女人的本事真是令人刮目相待啊”
另一个妙手神偷,出言嘲讽道,面上尽是一片挖苦之意,大意是嘲笑秦明风没有真本事,到头来却是靠一张嘴皮子获胜,说得彻底点,若不是九姑娘老娘要吃起嫩草来,秦明风你只怕也无法这么如意就得到梨神木。这短短的一句话,不但一语双关,还是一箭双雕呢。
此刻那位九姑娘被说成了老姑娘,面上已然罩上了一层寒霜,手指尖更是伸出了利爪;而旁边的秦明风,却是没有想得这么深,只是心中反而在暗暗心惊,这个妙手神偷若是两人联手,那自己手中的梨神木岂不是又多了一分危险。
“别紧张!公子,充其量不过是两只蚂蚱,难不倒本姑娘。”九姑娘,发现这个时候,秦明风居然没有因为那个的话语而乱掉了心思,却是感觉到有点难得,不料这不经意间却是发现秦明风将手中的梨神木抓的紧紧的,似乎很是害怕它的丢失,于是出言相告。同时恶语相向,若是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个女人倒是非常可怕,陡然间这个念头,从秦明风的心底闪过。
“嗯,”秦明风望了一眼九姑娘,却见她的黑纱下,似乎是一片关切之意,突然只觉得手臂一紧,却是九姑娘抓住了秦明风的手臂。
“我没事,九姑娘”
“他们两个在一起,道法深浅,我也不好估计,只好先躲一躲了。”九姑娘对秦明风附耳低语。
就在这两人耳语的一刹那,不远处山头上的两位妙手神偷已然从地面上一跃而起,飞奔而来,手中精致的山水折扇,急速飞舞,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着光辉,向秦明风以及九姑娘射来。
在这紧要危急的关头,只见九姑娘突然凌空飞起,秦明风身子一晃,人已到了半空之中,赫然瞧见山头下方边缘的悬崖峭壁,怪石嶙峋,竟是万死之地,整颗心,在这一瞬间,重重一落,险些昏厥过去。
九姑娘,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绒毛,只见九条大尾巴交织着舞起,突然半空之中,竟是凭空有飓风刮面生疼,夹杂在半空中的呼啸声外,似有什么铁器相击之声,刹那间火光电闪而逝。
秦明风被九姑娘带着飞起,回过头来,匆忙之际,后方的一阵阵强风中似有火星泛起而又瞬间消逝。两大妙手神偷,亦是身形舞动,急急赶了上来,手中的折扇轻挥,青色的光芒自如波浪的扇缘之间,迅速射出,化作几道绿箭,直追前方的目标。
几道绿箭,划过虚空,扑哧声在虚空中响起,前方半身化作狐形的九姑娘,听觉锐利,似乎在冲忙之间,亦可凭借空中的锐啸判断出青灵针射来的方向,急忙之间,一手带着秦明风弱小的身躯,飘忽而动,秦明风心中惊异,每每被九姑娘提拉带动之时,眼角余光却是发现空中的绿光自眼前电闪而过,险之又险,好在九姑娘身手敏捷,这才频频躲过危机。
如此你追我赶,九姑娘带着秦明风迅速掠过几个小小的山坡,后方的两大神偷虽然仍是尾随其后,奈何那九尾姑娘,拼死狂奔,却是一时半刻竟没有将双方的距离拉近。他们面面相觑,面上均有疑惑之色,不知道这位一向不顾他人性命的妖狐,此刻居然为了那少年而不顾一切,狂奔想逃。莫非她的饥渴难耐已到那个份上?
朝阳高高的升到空中,无数金黄的光辉,洒向林间,从远处望去,倒也有几分秋末的气息,然而此刻却是春雨绵绵的春季。
只见森林之间,两位高贵打扮的俊俏公子,却是苦苦直追着前方的一个黑衣女子。仔细看去,那个黑衣女子居然身后舞动着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原来竟是九尾天狐,然而更叫人奇异的是这一向不露真身的九尾天狐,身边居然还带着一个娇弱的少年,此刻他的面上却是意外的没有恐惧之色,反而有一层薄薄的担忧。
深林中,一株大树旁,一片旺盛人高的野草中,一双锐利的眼睛,将这一幕尽收其中。
虽是白天,但森林间由于树叶茂盛,有些角落里却是中日不见光亮,野草沙沙作响,草尾摇晃不定,过了半响,这一处生长在阴暗中的杂草中竟是活生生的走出一个男子来。由于光线不足,是以一眼望去,也瞧不清他长得是否俊俏,但一身黑衣服饰包裹的身子,竟是颇为魁梧,想必是个了不得的壮汉,一对眼眸子虽处在暗处,却便如天上的明星一般,兀自散发着思索的光芒。
这个黑衣男子,转过头颅,看向方才那些人的去向,一下子面上的思索之色,似乎又浓重了几分。也不知道他脑海中是否也有着惊涛骇浪。
便在这个时候,后方似乎有飞驰之声,急切传来,这个黑衣男子,登时,面色一寒,再次隐入了杂草之中,从外望去,那里空空如也,唯有微风掠过时传出轻轻的纱响。
果然,便在那个黑衣男子刚好藏身完毕的那一刻,林中两个水蓝色服饰的人,急切间从茂密的树木之间,快速掠过,树枝轻轻的振动,发出微微的振动声响。
暗处,黑衣男子望着那两个人,水蓝色的服饰,如水中的波纹,是服饰上精美的线条,下身衣物上却是描绘着几滴水滴之状的图案,但联合起来,这团图案便是再显眼不过了,赫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只是颜色上却不是鲜红,而是乳白之色。
这种服饰非常的鲜明,款式明亮,更是为修道中人所熟悉的,这蓝白鲜明的水蓝色道服正是凤凰岛上水系门派象征性的道服。
这水系门派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想法快速的在黑衣人脑中掠过。
凤凰岛远离大陆,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中的一块巨大岛屿,而水系门派便是于此为根据而建立起来的修道门派;这水系门派与外界关系微妙,寻常时候,断然不会有水系门派的弟子妄自登陆,而此时此刻那两个人却分明便是水系门派中人的打扮。
水系门派收徒甚严,而且派中高手成群,若说方才那两个人是他人假扮,委实叫人难以相信。而水系门派在修道界中一向是行事低调,断然没有与其他派系争奇斗艳的举动,是以在外名声极好,加上以强大的实力作为根据,终究是没有那个白痴敢去随意招惹这一头潜伏在海上的猛兽。
这是修道中人对于水系门派的印象,若不是如此,这个黑衣男子也不会因为这两名水系门派的弟子而兀自惊奇。
但若是以寻常思维而言,凤凰岛的人既然登陆,想必修道界中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悄悄的酝酿。
这一刻,黑暗中,他的眉头似乎已紧紧的拧在了一块,眼中时不时的闪过惊人的光芒。
唰唰飞快的声音,在空中留下的声响,赫然又是两道人影,从林中掠过,这速度居然是不亚于方才的那两名水系弟子,陡然间,又来了两大高手。
后面来的那两个人,虽然身法上未必弱于先到来的两名水系弟子,但这一前一后的两幕情景均没有逃过这黑衣人敏捷的眼光。
他一目了然,便发现了后面追来的那两个人,身着土黄色服饰的打扮,袖子边缘均有一道显眼的谷穗缠绕,正是土系门派的弟子。
水土两系门人的先后到来,不由地将黑衣人先前所作的猜想登时打乱掉,他的内心深处,又只剩下了一团团的疑惑。
修道界这数十年来,已然是风平浪静,少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令得这水系土系两大门派均是派出弟子的举动,而此时此刻,却分明便是事实。难道天下,必将风云变幻。
过了一阵子,森林中已确实没有人来的迹象,野草微微抖动,那个黑衣男子才重新出现在了山道上,此刻他面容严肃,面上透着一丝决绝之意,望着前方曲折的山道,眼角微微的抽搐,看得出他好像是在谨慎的算计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