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已经站到了那门边上。
推开门似乎外面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冥冥之中有人掌控者,只是能出去,一切都有机会挽回。
“彭——”门被踢开了。
果然,这里就是一个很容易出去的地方,外面,一片阳光,明媚的阳光,看上去很不适应,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
这里,是一个地下室,沿着阶梯上楼,终于,外面的新鲜空气让小凡感觉到几位惬意,至少现在此时此刻不用多想了,只要自己能够见到眼前的光芒,便是值得的。
只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惧。
那个躲在黑暗深处的究竟是什么人。
还是鬼?
无从得知。
这里是十栋教学楼,是一个外语教学的地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下室,那么其他的人呢?究竟又在什么地方?
小凡急忙跑到了宿舍,现代公寓。
这时候,才是最关键的时候,小凡站在食堂周围,这里俨然是一片生机,人声鼎沸,似乎这才是一个世界的生机,一个有生命力的地方。
他拨通了电话,那边似乎有一个声音,“我是顾小凡,李虎和勇哥在么?”
第一句话,他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对方愣住了两秒,然后缓缓说道,“回来了,都回来了,似乎一切都平静了。”
“是吗?”小凡有点疑惑,但是随即挂上了手机,终于,叹口气,仰望着外面明朗的天气。
似乎这一切都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但是现在,完全是一个莫名的游戏让小凡困扰在其中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摆脱现在这种状况。
午后,十一点。
天气并不算太凉爽还有夏日暂未消散的余热,袭击者每个人的身体。
教室,三十个学生依旧是坐在教室里面,只是每个人的眼神中却是黯然失色,没有了往日的活跃和精神。
“钱洱源……”班长止住了,大家似乎都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现在已经上报学校了。
2018年,九月4日,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中文一班钱洱源,在文一楼消失。
这则材料并没有向当地的公安机关上报,只是作为了学校一般的时间上报,引起了高度的重视,但是这些人并没有拿出实际可行的方案公诸于世,只是隐匿,似乎这里面的真相每个人都清清楚楚。
但是他们不能公开。
“班上的事情太多了,刚开学,就已经……”说不下去了,馨辛似乎心里一阵压力,已经严重的让自己透不过气了。
还回味这那日的夜探文一楼。
似乎一切都是个恐怖的真相,那关闭的电梯,那文一楼的传说,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每个人无从得知。
顾小凡依旧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沉思着,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死亡名单的事情,只是那死亡名单上的名字已经记得清清楚楚。
钱洱源究竟是死去了,还是暂时的消失,会不会某一天突然的出现,这一切没有人知道。
“现在我们需要的还是学习,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暂时不要知道的好。”馨辛似乎是有了一点风声,每个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手里的手机,不断的闪烁着光芒,外面的天气似乎是考验着每个人的耐心。
这个城市,陌生的城市却只有夏日和冬季。
很少有春天的存在,秋天的凉爽。
“刚开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新生的事情一般都是很忙的,所以我们要将这些事情牢牢的锁在自己的脑海中,等有时间我们都会了解,所以这段时间最好是大家都结伴而行。不要单独出去,尤其是在晚上。”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因为,黑暗,这里便是死亡的世界。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当然她是知道的,这也仅仅是一个暂时逃避的办法,不是长远之计。
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将忘记一切恐怖的事情,更多的朋友,更多的快乐,并不需要更多的疑惑,更多的恐惧,压抑。
“我们就真的只能这样了吗?那钱洱源的事情该怎么办?”古方月这时候站起来似乎是不满意这种结果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很多事情选择了,必须意味着放弃。
有的时候,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放弃因为没有那样的精力去计较。
现在正是这种时间。
“我看就这样办,等到暑假的时候,我们应该有时间慢慢调查了,至于钱洱源的事情,已经上报学校了,我们现在没有时候关注了。”她说的话,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底气,也不想有这种结果。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这时候沉默的小凡终于站起来,站到讲台上,“现在我和李虎负责钱洱源的事情,留意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小凡望着李虎,不想牵连过多的人和事情,因此也就默默点头,同意了小凡的建议,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可行。
鸦雀无声,沉默。
这两天已经严重让每个人心惊胆战,没有人因此而轻松,不断心里的压力所笼罩。
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显示了,古方月和李丽已经被那日的电梯事件严重吓坏了,在医院数天才恢复,现在那段记忆不能再呈现在她们脑海中了,否则,那是致命的。
“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要再无意义的这样了。”小凡叹口气,说道。
众人散去,教室里,空荡荡的。
除了打扫屋子的大叔,还依旧忙碌着,似乎没有担心多余的。
宿舍,一片沉默。
小凡静坐在自己的桌上,床上,凌乱的一片,他没有心思去收拾,更多的是想知道。
整个宿舍除了小凡,还有一个学生,朴实,憨厚。
他望着小凡,说道,“看你最近面色憔悴,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如果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我义不容辞。不知道有事儿吗?”
似乎是关心的这样一问,走到了小凡面前,他并没有抬头,只是望着桌上的一本书,一本泛着昏黑的书,树叶似乎还有一种浓郁的味道,让人窒息。
“没,没什么。”小凡摆了摆手,“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而且不是什么好事,我想,我是能够很好的解决,你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刚才辅导员来找我,说是有什么事情告诉你,但是刚才你没有在宿舍,也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那学生严肃的说道,薛小辉,河南的一个学生,齐聚在这里。
似乎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目标,便是将学校锁定了这里。
“对了,有件事情我需要问你。”这时候,小凡终于回过神,看到了他的眼神,似乎有一丝悲凉,但是总是乐观,积极的,活血这才是学生应该有的模样。
但是顾小凡似乎找不到这样的感觉,他只是望着他。
“你说。”薛小辉很认真的说道,“不知你要问什么?”
“河南,你是来自河南的,我问一下,是不是河南有很多虫神庙?”不知道问什么,薛小辉很奇怪这小凡居然会问,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嗯,却是这样,当初,河南经常闹蝗灾,因此这里的村民为了能够祈祷上天,修筑了无数的虫神庙,便是保佑这一方的水土,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薛小辉认真的说道。
“不,我随便问。”他点头说道。
“那好,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问。”说着,他背着书包,泛着死黑的包,不慌不忙的关上了宿舍的大门。
而后,却只是清晰的脚步声响起,回荡在整个宿舍。
午时。
没有人,或许身影都留在了学校,食堂。
宿舍里面,525的宿舍,只剩下顾小凡一个人,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沉默着,翻开了那本书,不知道什么人遗留下来的,当搬进宿舍的第一天,这本书正在床板上,泛着黄,上面工工整整的题着几个黑体字:幻剑之巅。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本书究竟讲的什么。
只是翻了第一页,仅仅是开头,便是一目了然知道他翻开书之后,才明白,原来,这一切居然是一本玄学之经典。
或许应该了解,听师父提起过,但是不知道这书名,只是那时候的小凡并无心多问,现在却也是双眼迷茫的痴望着。
次仁朗杰和桑杰曲扎是西藏拉萨和灵芝的学生,不远千里,来到了这城市。
藏族的人似乎总喜欢群居,整日和老乡聚在一起,一有时间便是齐聚在网吧,或者睡觉,游戏,看书,那似乎只是他们的必修课。
没有人能够解释,因为现在,他们的床铺空荡荡的,被子依旧是凌乱的,并没有过多的收拾。
钱洱源已经失踪了,并且已经上报学校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似乎并没有那份焦急和急促,只是感觉着敲门声却过度的平常,而且这个时候,却不应该还有人留在宿舍,难道等待着什么?
小凡起身,便是开了门,门外,安静的站着一个人,一个男子,双目有神的望着小凡,“小凡,上来一下,我们班的事情,是关于钱洱源的。”
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虎。
和钱洱源是一个宿舍的,601。
就在上面一楼,两人匆忙赶上去,果然,他们的宿舍打开,走廊上已经聚满了人,似乎都是办案的警察,每个人都身穿制服,一脸严肃的样子,丝毫不容懈怠。
小凡终于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了,楼梯似乎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空荡荡对策,像一个陷阱,等待着人送死。
宿舍里面,异常的安静。
一名警员,身后跟着笔录的人员,走到门前,严肃的说道,“我们是办案的警察,上次,学校说有学生失踪,就是你们班上的,现在我来了解一下案情,希望你们积极配合。”
“对了,你们班上的所有男生都到了吗?”那警员认真的问道。
李虎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除了次仁朗杰和桑杰曲扎,其余的都到了。”
“那他们两个人?”警员道。
“他们,一直不合群,和老乡聚在一起。”小凡抢着回答,但是冷冷的说道,“不知道你们案情有进展了吗?你们找到了钱洱源吗?”
几名警员面面相觑,似乎隐瞒了,什么,只是还没有说出口,小凡便是猜到了三分,只是在一边保持着沉默,事情看来不容乐观。
“好吧,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班的钱洱源我们工作人员在今天早上已经找到了。”其中一位女警走过来,严肃的看着几位学生,环视了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很惊奇,然后接着说道,“不过,让你们失望的是,我们仅仅是找到了他的尸体,就在学校的文一楼后面树林的石凳子上。”
“什么——”几位同学几乎是同时喊出声。
“不错,这千真万确,我们已经尽力了。”似乎是很为难的声音,“昨天学校才向我们报告学生失踪的事情,现在,7已经找到了尸体。”
“你们好好想想当天发生的事情。”其中一位笔录的警员说道。
李虎仔仔细细的将那天和班助一起去文一楼的点点滴滴如实上报了,生怕纰漏,更多的是紧张,说完的时候,脸上已经雾蒙蒙的一片了。
不知道是伤心还是紧张还是恐惧。
或许都有。
其实,当天李虎和勇哥还有钱洱源也只是经过文一楼,当三人走到门外的时候,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至关重要,钱洱源主动上前,进入了文一楼,便是没有了影子,电话早已经关机,毫无音讯。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现在找到的,仅仅是一句尸体。
没有任何表情的尸体,冰冷,僵硬。
送走了一批警察,三个人便在宿舍沉默着。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巴特小声的说道,他的眼镜似乎已经将整个面孔遮住了,但是还能够看清楚那挥之不去的惨败面孔。
“你是说?”李虎疑惑的说道。
“嗯,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我们小看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小凡严肃的说道,“我想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经历,但是不知道这对我们的影响是怎样的。”
两个人不明白小凡的意思。
那份死亡的名单,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甚至没有人知道,或者说,那仅仅是一个恶作剧。
可是钱洱源的突然死亡这仅仅是一个恶作剧吗?小凡是不相信的。
课堂,少了往日的激情,但是看着更多的中一学生渐渐恢复了血色,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很多人不应该背负着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吧,但是小凡不一样,他需要参与这件事情,并且自己能够完全主宰这件事情,只是看自己将面临着如何选择。
教室,依旧是昨日的教室,人,依旧是熟悉却陌生的面孔。
突然,小凡想到了那份死亡的名单,钱洱源之后的另外一个人,那应该是谁?
他的脑海里,早已经呈现出那个人的面孔了,一个女生,一个美丽的女生。
王媛21岁。
中文二班的学生,汉语言文学。
终于,小凡看到了真实的她,圆圆的脸蛋,却时常露出一丝绯红,她的人善良,可爱,似乎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只是,她有男朋友,杭州的一所学校里,两人守护者属于自己的那份甜蜜。
没有人能够理解这种甜蜜,或许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
“同学,你的东西掉了。”小凡微笑着走上前,现在她必须跟随着王媛,保护着这名女子,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警官不愿意相信那死亡名单,或许钱洱源仅仅是一个意外。
没有人能够制定这样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
百密一疏。
小凡稍微使出了一点技巧,便是接近了这女子,只是她的身边还有一名女子,陈沛娟,长头发的女子,但是她的表情却依旧是冷漠。
她不笑,或者说不喜欢笑笑得很不好看。
因此,她很少笑。
只是王媛便大不一样了,她笑,尽管不好看,但是她喜欢笑,这已经足够了。
两个似乎性格大不一样的人,却走在了一起,仅仅是因为一个宿舍,一个班级?或者说一个姓氏?这已是无从得知了,小凡对此并无多大的兴致。
她捡起了地上的钱包。
朝着小凡笑道,“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小凡笑了,接着说道,“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在这学校来上学?”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个新生怎么会上了那个恐怖的死亡名单。
这一切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是湖南的,我身边的这位是南溪的,很高兴认识你。”王媛笑了,似乎能看清楚,她笑得更加的害羞,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的脸一直红着,相反身边的朋友,脸是惨白的一片,似乎天生只是这样的颜色。
“很高兴认识你,顾小凡。”小凡笑笑。
三个人就这样算是认识了,在一边不断的交谈着,似乎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事实上顾小凡是不愿意多说的,但是他很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有着什么共同点,他想不明白。
因为他完全不了解这些人,甚至没有见过。
三个人沿着一条路,缓缓的朝着当代公寓走过去,下午,没有课。
身后,一群人议论纷纷,说说笑笑。
“那不是我们班的顾小凡,怎么他认识那两个女生?”说话的是艾月明,大为不解的说道,“看来大家都恢复了,我觉得这是好事情吗,希望一切平安。”似乎在祈祷,但是微笑已经洋溢在脸上了。
“嗯,我想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吧,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和陈沛娟很熟悉。”馨辛疑惑的想了想,“不应该这样啊。”
“怎么你认识陈沛娟?”艾月明和身后的几位女生都疑惑的说道。
“嗯,认识,而且见识过。”馨辛脸上似乎回忆了当时的悲壮的一幕,历历在目,那似乎是一个不好的记忆,总是盘旋在脑海中。
“见识?”艾月明疑惑了。
“你们或许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南溪第一大蛊毒家族的继承人。”馨辛严肃的道。
“你怎么会了解,你不是新疆的吗?”艾月明问道。
“因为,我哥去过南溪,一辈子的惨痛记忆,怎么能够忘记。”她的脸已经惨白的一片,目光,冰冷的目光盯着那消失的人影,嘴里蹦出来几个字,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艾月明倒吸了一口冷气,蛊毒,难道真的有这样骇人的诅咒。
身后的几个女生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在一边愣住了,难道这个女子真的是这般传奇的身世,那顾小凡怎么和她们联系在一起,这实乃不解之谜。
第三章 死亡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