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毓!你如此作甚!是否眼中没有朕的地位!骑马入殿,是死罪你知道吗!“玄殇指向玄毓太子,气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来人,拿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玄殇皇帝一声令下,殿外士官立马冲了进来,将马拖了出去,众人一拥而上,玄毓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父皇,朝中奸人当道,小人之言不可信,不可信啊!”无论玄毓怎么挣脱,他终究是挣脱不了数十名大汉的力量。
“玄毓,你此言何意!”
“父皇,南洛南姑娘虽未女子之身,官妓之位,却没有因此堕落,国家战事吃紧之际,挺身而出,奋勇杀敌,战功赫赫,为何听小人几句谗言,就要将南洛打下天牢!”
玄毓紧紧的瞪着站在一旁的王勋,恨不得一口把他要死,而王旭见玄毓此般激动,也是不敢直视啊。
“你的意思是,你的父皇是一个只听其言不管其实,斩杀功臣忘恩负义的昏君!”
“父皇,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一定要看清楚事实啊,南洛为这次征战青鸢付出了难么多的努力。别的女子在家修女儿经时,她却在战场夜读兵书,别的女子舞针弄线绣荷包的时候,她却在前线指挥三军奋勇杀敌,别的女子累了怕了躲在家中哭泣流泪之时,南洛却在战场流血啊!父皇,你想过吗!”
玄殇何尝不知南洛身为一个女子征战沙场的苦楚呢,可惜君无戏言,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反悔,别人一定会说自己轻信他人,没有主见。
“但是南洛通国之事她自己并没有否认,偷粮之嫌也不可避免,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否认,朕如何为她开脱。”
“父皇!”
“好了,来人,把太子给朕押下去,好生看管,千万不要让他跑出来乱搞,不然谁放的,株连九族。”
不等玄毓把话说完,圣上就下令将玄毓囚禁。众将士不顾玄毓的反抗,强力将玄毓拖出大殿。
狱中,南洛正在受到严刑拷打,王勋坐在椅子上,用棍子挑起南洛的头。
“好一副沉鱼落雁之貌,啧啧,实在是可惜啊,你犯了通国欺君之罪,这张脸再俊有什么用,没有男人人会去再看啦,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哈哈。”
南洛缓缓抬起头,一脸干涸的血迹盖住了秀美的面貌,昔日的红唇如六月初的樱桃嫩的要滴出水来,此时却是干涸的都是硬皮。
“不过今天在大殿之上,太子为了你可是跟圣上吵了起来啊,看来自古红颜多祸水这话是一点也没错啊,太子如此英俊潇洒也终究是不敌你的狐媚,被你魅惑住了。”
“什,什么,玄毓他,他怎么了!”听到玄毓为自己不惜与自己的父皇大动干戈,本就对玄毓朝思暮想的心瞬间打开了,对于玄毓的厌恶全部坍塌,剩下的就只是,思念,爱恋。
“哈哈,这就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了,反正太子救不了你,他的亲兵都被圣上控制住了,现在你归我管,我让你生你便有活头,我让你死也可以死的痛快。”
“说,玄毓,玄毓怎么了!”南洛死死的盯着王勋,嘴角紧闭,恨得双唇打颤,浑身抖个不止。
“想知道吗?哈哈,死之前也让你爽一爽!”王勋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将南洛死死按在案桌之上,一副禽兽相。不一会,身上便空无一物一丝不挂,而南洛还在死死挣扎。
“小妮子,官妓出身,装什么贞洁烈女。”
说罢,一脸胡茬的嘴吻向南洛。南洛什么人,什么性子,岂能容忍王勋这类人渣的侵犯,张开秀唇一口咬伤那禽兽的脸,一脚踢中王勋下体,疼的王勋是“嗷嗷”直叫。
“贱人,我让你踢,死到临头还踢我。哎呦,哎呦呦”突然,转身看到角落有一根大约七尺左右长度的木棍,于是举起木棍就向南洛的双腿砸去。
“啊———!”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腿部传入神经,接下来一阵一阵的棒击如雨水般散落在南洛的腿部。过了一会,似乎是累了,王勋将手中还在滴血的木棍往地上一扔,往南洛腿上吐了一口,转身离去了。
南洛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案桌之上,身上衣物破烂不堪,自己又动弹不得,腿部已经没有了直觉,凭借前世多年的经验,却是断了。
一抹香萧陨,两世了人心。
此时的玄毓,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他试过挣脱,逃跑,反抗,却都没有用。
躺在地上,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一切努力终究是于事无补,他找诛生前去调派自己府上亲兵,诛生却回到亲兵已经被玄殇皇帝控制,调配不了,玄毓是绝望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玄毓听得有人呼喊,目光空洞的望向来人,正是魏普。
“魏将军,魏将军,求求你,借我一千精兵,就一千好不好,求求你。”看的出来玄毓的崩溃,一向高傲,众人心中的天之骄子夙姜太子玄毓此时竟然跪在魏普面前。
“不不不,玄毓太子,你这不是折煞我么。我不是不想借你,是借不了啊。”
玄毓抬头望向魏普,魏普却是一脸的无奈和惭愧,玄毓很是不解。
“不可能,你身为将军,手握军权,可调配三军,如何调配不得!”
“太子殿下不知,王勋向圣上进谏,说我有可能借你兵力,所以,已经把我的兵权暂时收走了。”
“呵呵,还是我无能,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苦却是无能为力,我无能,我无能!”
“太子殿下不要如此,我已经向皇上上奏,而且皇上已经答允,此次审讯南洛由你亲自审讯,届时你就可以趁机放掉南姑娘了。”
玄毓猛地一愣,随后大笑出来。“哈哈,哈哈,是么,真的么。南洛,别再受苦了,我来了,我救你出来。”
而狱中的南洛此时却躺在草堆之中,动弹不得,只能靠每天士兵端进来的一碗水,勉强维持生命。时不时的也会望向窗外,望向那一抹从窗外射进来的光,前世自己执行任务不幸中弹,死也死的光荣,今世却不曾想竟然因为奸臣的陷害,惨死狱中,死的毫无价值。
“南姑娘,是南姑娘吗?”一身着青布麻衣的男子从隔壁牢房探过半个身子,询问道。
南洛艰难的抬了抬头,看向此人,嘴角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南姑娘不要怕,我是天仪皇长孙乾斌小太岁派来救你的,小太岁听说你被这破夙姜的烂人贼臣陷害,沦落入狱,心里十分着急,让我抓紧给你救出去。”
南洛的眼神盯向此人,眼神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感情,似乎是想说明什么,却终究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极力的摇摇头。
“南姑娘为何摇头,小人不解,莫非是不想离开,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洛不语,只是嘴角微张,极力的摇着头,无奈,来人只好努力的把身子往南洛嘴边探,怎么也探不过去,一怒之下竟是拆了隔栏。
“玄,玄,玄毓,会,我……”
在南洛心里,她一直相信也一直愿意在见到玄毓,而玄毓也在为南洛努力着,为了他们的再次相见,努力着。
时间不多了,如果在耽搁一会,狱卒就会发现乾斌派来的人,关外还有乾斌亲自率领数千精兵等待着接应,十五年来,这是天仪皇长孙乾斌头一次真正的离开自己的国度,第一次带领军队,也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如此担忧。
南洛精力十分疲惫,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见此状,来者不顾一切,直接将南洛抱起越过隔栏,走到一拐角处,拨开地上的草,底下竟是有一个约有一人宽的地道。猛地一跃,来者就带着南洛跃进了地道,这个地道通向宫外,宫门外的地道出口也有人接应,看来乾斌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
话说,乾斌是如何得知南洛入狱之事?
孟祥乃雾隐阁阁主,雾隐阁一向富可敌国,以有钱闻名于世,但是很多人也知道,雾隐阁不仅是有钱,还养了一大批的杀手刺客探子做细,据说每个国家从高层到百姓都有雾隐阁安插进去的探子,这也是为什么四国一直拉拢雾隐阁的原因之一。
孟祥其实也深深的恋着梦中时常出现的女子,娇嫩红唇,面如细雪,腰柔臀翘,长衣飘飘,正是天仪皇长孙乾斌、夙姜太子玄毓同时深爱着的南洛啊。
可惜,自己终究是有妇之夫,自己的夫人陪伴自己走过最艰难的时期,如今夫人身患重病,终日卧病在床,虽说夫人通情达理多次劝自己再续偏房,但是自己心中总是过意不去。经过深思熟虑,他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乾斌,并且地道、路线什么的全是孟祥给予的帮助,因为只有离开夙姜才能真正的保证南洛的安全。
第五章 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