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斌坐在龙椅上,眼前满是将要批改的奏章,乾斌一本有一本的改着,突然抬起头,竟然还是那么多,很让人头疼,漫不经心的改着眼前的奏章,一会喝喝水,一会吃吃糕点,再一会和南洛在大殿之上闹一闹,不需要顾及会被什么人看见,然后说三道四的,因为,凡是宫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全部都是皇上的御用狩猎场上去观看箭术比赛去了,乾斌也很想去,但是,后天早上的早朝之前要把眼前的奏章全部批完,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乾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南洛看向坐立不安的乾斌,很是心疼,像以前的日子闲云野鹤惯了,突然间让他坐在大殿之内,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奏章,一座便是几个时辰,甚至多的时候都是一天,什么人也会受不了的。南洛望向眼前的这个时而调皮,时而认真的乾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也许是因为,只有在工作中的男人,才回让人感觉到一种神秘感,因为在认真,专注的时候,男人会比以往帅很多。看着看着乾斌,南洛不禁想到了她和乾斌的往事。
当时,南洛在夙姜还是为女将军,久经沙场,可谓是常胜将军,但是有一次,南洛只率领小小的一万人,边去攻占别人的营地,也许是因为轻敌吧,也许是因为更多的原因,在山谷中率军行事的南洛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对劲,周围安安静静的,连声鸟啼声都没有,周围一片死寂,只有时不时石子滑落的声音,只要这一点,这个山谷便很值得怀疑了,南洛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有来到这个山谷,本来还没起疑心,随后石子滑落的声音越来越频繁,山谷间也回荡着阵阵脚步声,士兵都慌了,就连南洛也知道大事不好,因为敌人占据了制高点,而且,倘若敌人从两面包围,那么南洛的这一万人马绝对无一生还。还没等到南洛去思考,突然间,山谷间石子滑落的声音更加刺耳,随即,便看见了一个有一个的石头从山顶上滑落,南洛率领的官兵们马上变乱了脚步,四散逃开,殊不知,这样自乱阵法会让自己的损失进一步扩大的,骤然间,石子滚落的声音停了,南洛大致望去,山谷的地上躺着的,都是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士兵们,南洛此时也傻了,他不知道死伤了多少,她只知道满眼都是尸体,血流成河在这里在适合不过了,当然,灾难并没有宣告终止,当南洛整顿军心,准备向山谷外面发起冲锋时,突然喊声大作,茫茫人海手持官刀,连带着呐喊声,一个个地向南洛的军队冲去,双方厮打在一起,不时就会看到有的人倒下,当然,那些人有的是敌人的,有的是自己的,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消失,南洛愤怒了,她呐喊着向着人群中冲去,但是,还没到敌方,就被将近一百人包围了起来,那一百人不是别人,正是最早一批追随者南洛的士兵们,他们中有人在说,快护送将军撤退,有的人在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他们动将军分毫,南洛感动了,真的感动了,就在一群们拼命地为南洛在前方杀开一条血路的时候,眼看着离着东西越走越近,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他们准备着回到军营中,再整顿好兵马,反冲过来的决心,他们要报仇,他们死了那么多的兄弟,起初,跟在南洛身前的一百余人如今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了,南洛在中心,看着他们一个个地倒下,心里不是滋味,快接近洞口了,大家加把劲,将军马上就安全了,不知道是谁,在队伍里说着。
突然,守在洞口的士兵竟然慢慢向洞口外面撤退,愈来愈远,愈来愈远,南洛和众位士兵也不知道敌人这是搞什么鬼,一时愣住,然后都纷纷举起官刀,向洞口慢慢移动过去,突然,洞口出现了大约十人,都手持弓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放!”弓箭脱手,南洛前面的十人倒下,还没等南洛反应过来,门前的弓箭手消失了,随即出现了新的一轮弓箭手,预备,放!又是同样的话,又是同样的事,南洛眼前又有十余人倒地不起,但是,这仍未阻挡手下士兵的户主心切,一个个踊跃的挡在南洛的面前,一声声放字,总会伴随着生命的离开,但是,他们仍然在坚持,他们相信,只要一直往前,自己的将军就能脱身,南洛就有可能生还,就有可能会率领军队为自己报仇,他们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们前进的步伐,最后,箭射完了,人死光了,南洛身边原来的一百人,到现在还剩四个人,在后方与敌人打斗的近九千人,还剩下不到五百人,而且个个都是强弩之弓,随时可以倒下,这场灭绝人性的单方面厮杀,永永远远的印在了南洛的心里,成为了南洛前进的动力,也成为了南洛永远都抹不去的噩梦。
人越来越少,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南洛的身前倒下,南洛满脸是血的站在山谷里,周围都是敌军,南洛慢慢向后退,退到了一个只能横着进去两个人的小道,才停下了脚步,南洛拿起了手中的官刀,摆好了架势,等待着敌人如雨水般的攻击。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杀啊。敌人向着南洛发起总共,但是南洛占据的有力的地形,南洛可以发挥自己近身搏斗的特点,而敌人只能一次性通过两人,大大削弱了他们的总体战斗力,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慢慢的,在南洛的面前倒下了数十人,随后,竟然有百余人之多,人数堆积如山,而南洛满脸是血,身上也不知道在战斗中是谁在她的身上划出了十余道伤疤,敌人砍南洛体力不支,随后派出两人来夹击南洛,南洛早已经筋疲力尽,只要那唯一一点的求生欲望在支持着自己,让两名壮汉凶神恶煞的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南洛举起刀朝一个人的头上劈过去,那人的脑袋上顿时一道血柱向天上喷出,另一人在吓坏了的同时,举刀向南洛劈去,南洛一个侧身,一刀把壮汉拦腰砍成两半,自己也随着体力不支倒了下去,敌人看到南洛倒下了,以为他死了,随后率领军队撤离。
正巧,等军队刚走过,乾斌便刚好路过,看着满眼的尸体,一向不理朝政的乾斌摇了摇头,他慢慢的往里走,突然看见脚下有一名女子,虽然满脸是血,但是长相依然清秀,再看看他的胸部,还有呼吸,还有心跳,乾斌抱起南洛,向自己的马车那走去,突然看到死在这名女子身前的尸体,堆积如山,足足有上百条之多,不禁对怀里的这名女子暗自佩服起来,天仪国里,乾斌请来最好的大夫,却不能够医治这位女子,乾斌百感交集,就在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位老者,自称说是雾隐阁阁主请来医治南洛的,乾斌起初不信,但是过了不久,雾隐阁阁主也来了,南洛经过老先生的救治,不久后便回复了神智,却吵着要会夙姜,嘴里还喊着玄毓的名字,乾斌无奈了,此时的他感到无比的心疼,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很熟悉,但又很陌生,似乎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也似乎一直都存在着,过了不知道多久,玄毓驾着马车来到了天仪国,乾斌打量着玄毓,发现这人长相清秀,一身帝王之相,相互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玄毓便是夙姜的太子,而自己所救的那位姑娘,正是这位太子的心上人,乾斌暗暗感觉到了失望,南洛就要走了,而乾斌此时的心里却万般不舍,就连乾斌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竟然对眼前的这位素未蒙面的女子依依不舍,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透,也说不清,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南洛很感激乾斌,临走时对着乾斌挥手告别,但是,乾斌心里却感到异常的不舍,异常的失望,好像南洛一走,他自己便像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南洛转身了,骑上了马,乾斌终于仍受不住心里的激动,对着南洛说道:“如果你在外面过的不好,天仪国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想到这里,南洛嘴角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浮现在了脸上。“喂,傻丫头,在想什么事啊,笑的那么开心?”乾斌总是喜欢打断南洛的美梦,打断南洛无限的遐想,将迷途的南洛拉回现实。而此时的南洛,突然被乾斌从理想中拉回现实,异常恼火,突然掐了乾斌一下,乾斌正在批改着奏章,突然腰部传来阵阵的痛感,乾斌吃痛,手一哆嗦,毛笔便在上奏的奏本上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乾斌很是生气,将被画了的奏本仔细一看,无非是那个人的部下表现突出,请求加功,升官之类的话语,在一看这张奏本的署名,竟然是兵部侍郎王贺,乾斌哈哈大笑。心想:还好,和兵部侍郎关系好,要是换成其他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乾斌!”乾斌被南洛莫名其妙的发火吓到了,心想,不应该是我发火的才对嘛,怎么能轮到她发火呢?而且看起来还是很生气的样子,好歹我也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万人之上的皇上,她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太过分了!乾斌还没说话,只见南洛突然搂住了乾斌的手臂,身子不停地摸着乾斌的身体,娇滴滴地说道:“乾斌,你最好了,你最心疼我了,我在这大殿里都快憋了一天了,别批改奏章了好不好,带我去狩猎场吧,我要去看箭术比赛,好不好嘛?”南洛一双大眼睛看向乾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乾斌还在郁闷刚才南洛为什么生气的问题上,突然又被南洛这样一闹,心里装满了不解,心想:这南洛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气呼呼的生着气,还叫着我的名字,恨不得马上吃了我是的,现在又娇滴滴地对我撒着娇,这是怎么回事啊,女人真的是天下最奇怪的动物了。
乾斌不忍拒绝南洛的想法,但一看见南洛娇滴滴地样子,一双大眼睛眨个不停,脸上呈粉红,甚是可爱,便忍不住在南洛的脸上亲了一下,这一亲不要紧,差点没要了乾斌的命。只见南洛突然脸色一本,忽然从乾斌的怀里座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尊敬的乾斌先生,刚才你强吻了小女子,所以呢,从此以后,你要对我负责,乖乖的听我的话,听到没有!快点,起来,去狩猎场!”原本还可爱着的南洛,突然语气变得强势,慢慢地便又变成了命令,说的乾斌一愣一愣地,刚要反驳,却发现南洛早就已经走到了大殿门口,正等着一双眼睛,朝他招手,而那双眼神中,搞得乾斌就像欠了南洛钱的一样,无奈,乾斌只好起身前去,一边走,一边摇头,感慨女人的奇怪。
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如今已经备好轿子,等待着乾斌和南洛两人,南洛握着乾斌的手臂慢慢的走来,优雅的走进了轿子后,目标狩猎场。于是乎,浩浩荡荡地大部队便向着狩猎场的方向走去。
第三十章 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