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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联盟2

烟火关紧房门,拉了琉璃坐在床榻边轻声说,“你知道白天来的人是什么人么?”琉璃摇头。
“那个所谓的客商,是傀儡灵族现任族长的小儿子叫做千落,现在还不是继承人。
而那个要央你医治的女子则是南疆蛊毒族灵的继承人,叫做玲珑。
现在也还不是族长。
我在白天的时候,试图感应他们两人的灵力,千落还好说,他多少有过灵力的释放,也就是说,某种程度上讲,他是在对我示好,起码说明了他目前还没有要战斗的迹象,但是那个玲珑就不一样了。
你也知道的,她的族灵本来不具备直接伤人的能力,可是她对自己下了毒,这毒虽不致命,可也是奇毒,这毒会不断削弱自己的灵力,她在冒险,就是为了引出你,你若要救治她,就必然要动用你的灵力,以你现在的修为,对你来说也是危险的,短期释放大量灵力的你是会虚弱的,千落之所以会示好,是因为他还不能确定你就是冥瞳的族长,也就是说,如果你释放灵力来救助玲珑的话,他就会确定你。
他们寻找你的目的无非就是一个,找出牌权,或者收买你为他们所用,借助你的能力来铲除对自己不利的灵族,来谋求更大的大战空间,而你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逃。”
“说来也奇怪,烟火顿了顿继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在运用灵力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啃食你的灵力一般,虽然微弱,但是这种啃食感却越来越密集。”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琉璃说,“在你早上为我设结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不断的在补充灵力来维持结界,尽管没有外力影响,可总是感觉灵力不能坚持,我还以为你是出于谨慎还是别的什么,原来是这样。”
“那么,照你的意思说,就是现在,除了寒性地域的梦境与诅咒,暖性地域的族灵势力,已经觉察到我了是么?”烟火点头。
琉璃说,“你不是擅长屠域么,那么,为什么不试一试瞳他们对抗呢?”烟火笑了,伸手捋了捋琉璃垂在肩膀的发丝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你现在就动手准备发动战争,你只是在对付这两个族灵的部下而已,他们族长的力量要比这两个人强大许多,你在这里发动战斗,还没有将他们解决,他们的族长就会收到感应寻至此地。
就算你我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也没有胜算可以打赢,所以,我现在除了逃,还想不到别的应对方法。”
烟火有些担心琉璃现在的处境,琉璃也还并没有答应自己要与自己统一对立。
竹林借修养之意暂住的玲珑在一块青石便找到了千落,千落并没有给回应,玲珑抬起手臂,袖口处飞速射出一条细小如青丝的游蛇,在正好接近千落后脑的瞬间化成了灰烬,无力的落向地面。
玲珑艳唇微扬,娇嗔道,“真是好功夫呢,不愧是傀儡族灵的下一位继承者。”
千落并不多言,玲珑接着说,怎么,千落公子还不知道你的哥哥的事情么?千落有疑问,但是对着玲珑却是莫名的烦躁。
千落说,“焰沉怎么了?”玲珑轻笑着说,“也难怪你还不知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了一点点,反正你现在已经确定是傀儡族灵的唯一继承人就是了。”
千落眉头微微的蹙起,但是并没有结果玲珑的话茬。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已经中毒之深了么。”
千落的语气有些厌烦。
玲珑顾自在千落身边坐下,对千落说,“他们已经在商量对策了,我还装着有什么用,我就是疑惑,为什么我种植的灵力草对你来说没有用,你释放的灵力,一点都没有被吞噬的迹象。
因为我是傀儡制造者。
我身边永远有一只傀儡,这是与生俱来的,这个傀儡就好比一个探测者,对未知的环境是一种探测的状态,而且,它会在第一时间牺牲自己保护主人,直白的说,就是我有两条性命可以用在任何的生存状态里。
那么,说说你,你来这里,确定了什么?玲珑玩弄着手指,我确定琉璃就是冥瞳的继承者,也是瞳灵族里,唯一的幸存者。
但是,杀她,我还真有点不忍心呢。”
千落笑出了声音,“你打算杀她?你觉得你具备这个能力么?一个反噬就会殃及性命的族灵,有什么资格去跟灵力之王的瞳灵抗衡?”玲珑听着千落耻笑的语气,并不恼火,“千落公子,殃及性命的时代,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情了,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你以后会知道的。”
千落不想多与玲珑纠缠,千落还有自己心急的事情,从某种角度上讲,他对于玲珑,更多的不过是想要利用而已。
千落起身离开,他并不打算继续与玲珑交谈下去。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琉璃,就是瞳灵族长,这就够了。
剩下的,就是想办法带琉璃回去。
千落又一次与玲珑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的首要目的,就是铲除琉璃身边的烟火。
粗略的计算,烟火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因为,他们并没有听说,有哪一个族灵派人追寻到了这里,烟火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完全神秘而未知的存在。
千落跟玲珑都在想办法,他们必须要困住琉璃。
然后,一个想办法带走琉璃,一个,则是想办法杀死琉璃。
琉璃在清晨推开房门的一瞬间瞳孔变了颜色。
烟火从没有感觉过如此之强的杀意,随后,他明白了。
整院的翠色全部消失不见,原本葱郁的花草全部变成了灰烬,而院中零星的留有家丁残缺不全的尸体,只是一夜而已,属府一片死一样的诡异与凄凉,千落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后院整片的竹林变成了竹灰,连一颗花草都没有留下。
千落匆匆赶去了琉璃所在额庭院,他没有想到玲珑有这么强的能力,还有这么快的动作,他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灵力使用过的痕迹,或者这才是蛊毒灵师所擅长的?
玲珑坐在前院正中的水池边,悠闲的晃动着双腿,表情无辜,神态悠然。
琉璃站在玲珑对面,双手已经握紧成拳,指关节都微微泛起了青白色。
琉璃心里唯一的留恋,就是这片竹林。
这竹林是用她父母的鲜血灌溉才得以成长的。
父母是为了保护琉璃才种了这满院的竹林,即使自己现在已经不需要保护,可是,这是她父母留给琉璃唯一的念想。
琉璃真的愤怒了。
看到玲珑时琉璃就懂了。
烟火说的没有错。
蛊毒族灵果然心狠手辣。
烟火企图拉住琉璃,可是琉璃并不想听任何的劝慰,也不愿意受任何的阻止。
她不需要解释。
琉璃开始释放灵力设置结界,然后双目紧闭,手指合十,慢慢脱离地面。
连同自己的结界悬浮在了空气中。
就在离玲珑不高不远的地方停住。
琉璃缓缓睁开眼睛,整个眼底已经泛起了浓郁的殷红色气流。
是血瞳。
烟火也调整自己进入了备战状态。
能力在强大,使用者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怎么能叫人不担心。
玲珑心里是恐惧的,在她继承族长之位以后,还没有见过这么强大浓烈的杀意与能力,她试凭借植蛊的力量来冲破琉璃的结界,可是她居然释放不出蛊来。
最不该的就是,她跟琉璃对视了。
整个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琉璃伸展双臂,几乎是同一瞬间,有无数只玉针射向玲珑,玲珑已经恐惧的几乎忘记了呼吸,她太自大,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不过是想做一个简单的试探,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为此丧生,千落也被震惊的没了反应,烟火迅速作出结界,他必须要让玲珑活下来,如果玲珑此次有什么差池,那么,只会使琉璃的处境更为危险,琉璃虽然年少,可是也不至于为这样的事情而生气如此浓厚的杀意,想来也是这竹林对琉璃相当重要。
烟火再怎么快也快不过琉璃,所幸的是,尽管慢了一步,好在留住了玲珑的性命,玲珑身上被刺穿的部位并不多。
原本青紫的纱裙上争先恐后的开出了许多血色的花朵,烟火看了看惊恐未定的玲珑,心想,也好,杀杀你的戾气。
可是,玲珑怎么会这么好对付呢,玲珑强忍着琉璃对自己释放过来的瞳灵术,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匆忙设下了蛊毒结界,千落用灵力来感知玲珑,住手。
玲珑受到信息之后,看向千落。
千落示意玲珑先不要做出任何反应。
烟火拉琉璃,琉璃身子颤了颤,无力的垂下了手臂。
只有千落看到了琉璃侧过脸庞时有泪滑落的痕迹。
心里突然柔软了。
他也曾经历过许多艰辛。
只是比琉璃大上两岁而已。
同样都是族长继承者,琉璃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为了族长,受得苦难不会比自己少。
烟火拉着琉璃的手带琉璃回房,他看了一眼千落,千落会意,向玲珑走去。
琉璃一言不发的任由烟火牵着,瞳色变的灰暗无光,是玲珑毁了琉璃心中唯一的美好。
坐在床榻上的琉璃眼中一片死寂,甚至连同整个人,都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烟火柔声安抚着琉璃,“我可以为你复活整片竹林。”
眼眸温柔的看不到边际。
琉璃抬头迎上这一片温暖,“真的么?”琉璃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当然了,你忘了我是屠域灵师么。”
琉璃握紧了烟火的手,表情真挚的让人不忍怀疑,“帮我,求你。”
烟火答应琉璃为复活这一院的竹意,琉璃要做的,则是催眠千落与玲珑。
准备好了么。
琉璃点头。
琉璃的结界包围了整座府院。
院中的人陷入了记忆枯萎的状态,也就是催眠。
烟火不能让这里的人,与其说是这里的人,不如说是玲珑和千落,烟火的目的是想要极力隐藏自己的灵力气息,他不能让这里的千落个玲珑觉察到自己的灵力擅长,在他还不确定千落和玲珑的真正实力之前,他必须要对自己做到必须要有的保留。
烟火手指不停地变换状态,脚下的土地随手指而动,竹灰在一点点由下之上堆砌,速度越来越快,整片的竹林正在迅速的复活。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交换地域而已。
对烟火来说轻而易举,可是对于琉璃来说,是烟火给了她一个奇迹。
这满园的竹色,竟然奇迹般的复活了,跟之前相比较,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异之处。
恢复意识的千落看着这一院的竹色露出了绝望的笑容。
千落明白,这一次要空手而归了。
因了这一院死而复生的竹色,千落与琉璃失之交臂。
千落担心的,是让父亲失望。
玲珑心里不断升腾的除了强烈的挫败感,还有恐惧。
不过,总体来说,结果也还不算坏,起码证实了琉璃就是冥瞳的现任继承者。
至于琉璃身边的烟火,才是接下来的重点。
她要回到南疆,好好的调养身体,她要让下一场战斗,变成整片迦兹地域的浩劫。
千落与玲珑不告而别。
烟火也离开了。
他留下了一把流沙,告诉琉璃如果遇到什么事,就将流沙放在任何结界中,他可以感应到,琉璃微笑着点头说好。
烟火现在必须回到自己的域土。
想必,经历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千落与玲珑一定会细查自己的身份。
在琉璃没有准备好重回领宫之前,他还要继续隐藏自己族人的气息。
回去处理好隐藏的事情就又要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帮助琉璃。
既然琉璃已经被确定是冥瞳继承者了,那么其余的四大势力一定会有下一步的行动,琉璃才十五岁,她一个人不能应付今后诸多的未知艰难,还真是让人担心。
是什么时候,烟火会抛开利益关系而真正为琉璃担心呢?
消息很快就穿了出来,梦境族灵和诅咒族灵很快就知道了琉璃的存在。
既然有琉璃,那么牌权之争一定还会再次爆发。
所以,是候选择有力的投靠者了。
千落回到傀儡域土后,将事情详细的对父亲叙述了一遍。
甚至做好了被处刑的准备。
父亲听闻后有短暂的沉思。
并没有怪罪千落。
罔置也难以猜测出烟火的身份。
他迅速派人查探周围的族灵,可是结果都是不能确定烟火的身份,除非,是新起的族灵。
可是新起的族灵之中有灵力如此优秀的人,却不被察觉,照常理,是不能讲通的。
安排了下面的人进行更加自己的暗查,他自己心里却是清楚的,恐怕难有结果。
梦境族灵想在在这个时候进行继承者仪式,但是却被族里的长老否定了,因为他们认为,现在的族灵形势,不适合继承新任的领主,此事,也被搁浅了。
四大族灵都派出了术士来到了玉属城,想要追寻琉璃的踪迹,小小的玉属城,仿佛是一瞬间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属府回复了之前葱郁翠绿的景象,却不再接待任何的来访者。
琉璃用了很久的时间,布置了十分精致的结界,她在制造一个假象。
一个,让大家相信自己依旧生活在属府,并且,牌全也在属府的假象。
而她将烟火留给她的流沙也一并留在了这座大宅之中。
只是流沙的位置,是在竹林深处,他们最初彼此试探的地方。
琉璃相信,足够聪明的烟火必然会知道自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琉璃抬头看了看这清脆的竹林。
闭上双眼,微笑着流下了眼泪。
琉璃再次从复生的回忆里出来,天色已经开始暗淡。
好吧,就趁现在离开。
猜的没错,琉璃离开了玉属城。
她的目的地是自己的瞳族领宫。
五势四方之中。
明通领域。
整片迦兹地域的中心。
琉璃几乎是消耗完了自己所有的瞳力。
为了确保自己无人察觉,琉璃一路上都是释放自己的灵力不断的制造结界,以透明悬浮的状态沿着回忆走回的领宫。
再踏进领宫时,琉璃依旧小心翼翼的释放着灵力,因为害怕有多疑者会在这里驻守。
真正到达废墟时,琉璃笑了,这里没有被占领的原因,不是别的灵力族人不敢,而是,他们不能。
真的是要感谢上一任冥瞳族长,他真的是煞费苦心。
这是上任族长一牺牲自己为代价,而做出的最后的封印守护。
他余留的灵力融进了整片废墟。
非瞳灵族的其他灵族如果硬要占领这片领域,就会荒废自己的灵力。
也就是说,这个领宫即使已经变成了废墟,那么,在废墟之中的瞳灵族人还是最强的。
别的灵族如果驻留这片领域的话,只能丧失自身的所有灵力。
整片领宫是锥形的,边处耸立的支撑柱已经坍塌断裂。
而整个领宫的半个顶也已经碎裂下来了。
琉璃看着断碎石柱上雕刻的精致图腾,心里翻江倒海的都是悲痛。
单单是在回忆里见证这片建筑的辉煌,似乎还可以感觉的到之前的四大族灵在这里聚齐俯首称臣,可是今日却变成了这般残败颓凌的景象。
烟火风尘仆仆的回到了自己的领域,族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他并不担心被寻找到。
他在计划将自己的族人分配去往别的族灵领域,化作平民,混在他们之中。
他们自然不会在自己的领域之中寻找别的族灵,他的族灵擅长的就是感知其他的族灵能力,相对来说,隐藏自己的族灵能力并不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
缜密的与灵族长老商议之后,变开始实行计划了。
在所有的族人都离开领域的时候,烟火摧毁了自己的族灵领域。
并且没有任何痕迹。
这对于屠域师来说,不过是像洗脸吃饭而已一般简单。
他马不停蹄的赶到玉属城时心头一紧,因为他无法感应到琉璃。
哪怕一丝的能力都没有办法感应的到,难道说琉璃出事了,自己不过才离开五六天而已,怎么会这么快。
玉属城中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而且都没有可以隐藏自己的能力,想必是别的族灵派来监视琉璃的,换个想法,既然他们还守在这里,就证明琉璃还在这里,可自己为什么感应不到琉璃呢。
还有流沙,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遗漏了呢,还有流沙。
当烟火顺着自己留下的流沙痕迹找到结界所在之时才安心的笑了,流沙留在竹林,是他与琉璃第一次相互试探灵力的地方。
这个机灵的鬼丫头。
原来在那里。
烟火继续停留几日帮琉璃修补了结界,便悠悠闲闲的向琉璃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千落回到傀儡领域,向自己的的父亲罔置复命。
罔置听到千落所说的事情之后并没有显露出失望的神色,挥手示意千落退下。
千落的母亲命人去给千落带话,邀千落去后宫见面。
千落自回到领域之后,便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哥哥,焰沉的身影,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
于是,就去见自己的母亲。
千落的母亲叫做凤鸣,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朱红色正红妆蟒暗花缂金丝锦缎暗花长衣,外面披着一层蜜合色底团花蝉翼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鹅黄色底花纹,乌黑亮泽的头发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鹅黄色底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头上插着点翠镶红玛瑙凤头胜,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她妆容精致。
也是罔置身边唯一的一位妻子,原因,就是为罔置生下了六个儿子,罔置的妻子许多,但是唯一坐稳了位置一直留在罔置身边的,却是只有凤鸣。
因为,凤鸣所生下的儿子,在继承者的选拔中,最后只存活了焰沉和千落。
罔置的意思,本来是希望焰沉作为下一任继承者的。
所以,这一次就派千落去寻找冥瞳。
焰沉在千落离开以后,曾经去跟罔置请命,希望可以让自己去陪同千落,但是被罔置拒绝了。
而后,就同凤鸣说了自己的决定,要让千落去成为下一任的继承者,凤鸣找到千落,也是因为这件事。
凤鸣端坐在床榻上,千落进来之后,便让随从退下,千落屈身行礼,凤鸣拍拍身边的位置说,“落儿,坐在我身边来。”
千落乖巧的上前。
凤鸣宠溺的抚摸着千落的乌丝,对千落说,“落儿,你的哥哥,走了。”
千落对母亲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预料,脑中短暂的惊异之后,问着凤鸣,“怎么会这样?”凤鸣说,“这件事情,倘使你以后可以遇到焰儿,也好亲口去问他,焰儿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母亲您今天找我来,是因为什么?”千落问道。
凤鸣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傀儡族灵的下一个继承人,只能是你了,但是焰儿现在生死未卜,若是你以后遇到了他,当是手下留情便是,万不可步步紧逼。”
千落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千落似乎也是猜到几分了,父亲对焰沉离开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千落去了焰沉的房间,便对这事情,知晓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