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的,以罔置的为人,他怎么可能就真的简单的,只是废掉你们的灵力源就放你们生路,让你们离开呢?换句话说,既然你们现在的处境说安全的,那么,你们的族民,我估计,不会太安逸。
梓归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不安,问烟火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说,罔置屠杀了我们的族人?烟火摇头,说,这个,到不至于。
因为,我曾看过琉璃的回忆,这片领域,我是说,对于整片迦兹疆域上的所有生存着的族灵术士来说,每一个族灵的存在,都是对于维持这片疆域的平衡性有着一定程度的维持能力的。
梓归眼中些疑惑,对烟火说,我不明白,那你的意思是,罔置不会屠杀我们的族灵么?烟火点头,随即又摇头,不完全是这样的,照我估计,罔置应当不敢随意的就让你们的族灵灭绝了,但是,杀掉你们一半的族人,这个是一定的。
烟火又说,我现在可以把你们包裹在自己的结界里,既然你们的灵力还没有被毁灭,那你们可以用灵力对自己的族民进行感应,你们应当不难感觉出自己族民的整体生存程度吧?梓归点头,烟火说,你可以开始了。
梓归闭上双眼,右手的四只手指都在不断的与大拇指交错缠绕。
梓归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汉珠,过了一会,梓归睁开眼睛看向烟火,烟火问道,怎么样?梓归点头,跟你说的没错。
我能感到自己的族灵生存能力,减弱了一半左右,而整体的族灵能力,却被削弱的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一了,不用说,罔置已经把原来我族中灵力术优秀的术士全部诛杀了。
梓归对烟火说,如果,我的族灵是这个下场的话,那么月色的族灵也是这样,没错吧。
烟火点头,对梓归说,不仅仅只是你和月色而已,还有,玲珑,和我。
你?梓归问。
对,烟火继续说,你应该能看的出来,我使用的灵力术,是你没有在这片疆域上见过的吧。
梓归点头。
地牢的环境阴暗潮湿,琉璃的红色纱裙沾满了泥尘,罔置囚禁琉璃有一个在明确不过的目的,就是牌权的秘密。
因为罔置也发展了,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能在牌权上得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提升。
而另一方面,罔置有一个想法,就是他要在中心领域建立自己的傀儡领宫。
这是个浩大的工程。
罔置并没有处置月色。
罔置明白,梓归答应帮助自己有很大的原因,就是保护月色,但是罔置却对梓归提出了一个非常残忍的要求。
罔置对梓归说,我现在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那么,我最初答应你的要求,也会帮你实现。
现在,月色的梦境族灵领域现在就归你了,但是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
月色的领域给你了,但是,月色和她的族民,你只能选择二者中只有一个存活者。
梓归惊恐的回答罔置,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是保住月色的话,那就必须以牺牲她的族民为代价是么?罔置点头,并且对梓归说这些条件,没有中和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梓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罔置说,你回去想一想吧。
梓归退出罔置的房间,在回自己寝宫的长廊上看到了正在等着自己的月色。
梓归一脸的愁容。
月色看出了不对,就问梓归,发生什么事了?见梓归不讲话,停顿了一下,又问梓归,是不是,罔置为难你了?梓归没有讲话,而是拉着月色的手回了寝宫。
梓归只是沉默着不讲话,于是月色也乖巧的守在梓归身边不在说话。
梓归沉默了良久,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月色,对月色说出了罔置的要求。
月色愣住了,怎么可以这样?原来,罔置打算将自己和梓归放过,不过只是一个托词而已,如果是单单要自己失去灵力,那么月色还可以接受,但是,但是罔置要诛杀自己族灵中的族民,如果此时的月色还是执意要同梓归相守的话,那么,就显得有些太过于自私了,可是,看着眼前眉目俊秀的梓归,月色要是言语告别,也许,不舍得的成分,会更加的多吧。
我其实并不属于这片疆域,烟火接着说道,我的族灵原本是生存在这片疆域的最边境的地域的,我参加这次战争的唯一原因,就是想要进驻到这片疆域的我找琉璃,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在大战之前,我就将自己的族灵全部都召集到了中心领域的那座琉璃宫。
在我和琉璃失败之后,罔置就将宫中所有的生还者一个不留的诛杀了。
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我对自己族灵之间的所有感应都是与生俱来的。
所以,在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一点了,我完全不用刻意,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族灵。
还有,就是……烟火说道这里,停住了声音不在继续说下去。
梓归看着烟火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梓归有些犹豫的对烟火说,那么,你的灵力,是不是会因为自己的族人关系,受到影响,或者说……梓归也不在继续说下去了。
烟火说,你猜的没错,我的灵力强度,跟我的族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我灵力的强弱程度,完全取决于我的族灵人数。
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灵力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但是,之前,琉璃将她的灵力术传承给了我。
我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迟缓的恢复,但是速度太慢了。
梓归说,你的意思是,你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灵力术可以供你使用?烟火点头说,是这样的没错。
那么,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怎么你刚说几乎丧失,还又可以设结界呢?我不是说过,我现在有两种灵力术么,一种是琉璃的,一种是我自己原来的。
但是因为我族灵的关系,我现在不能自如的运用自己的灵力术了,在我真正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我也只能选择一种灵力术来战斗。
如果两种灵力术一起运用来辅佐自己战斗的话,我会及有可能因为两种灵术的运用冲突而毁掉自己的灵力源。
一旦发生这样的冲突事故,那么,我就再也没有补救的办法了。
梓归说,这样的话,我懂了。
那么,你在大战的情况下,怎么就没有考虑这么多,你难道不怕……烟火知道梓归要说的是什么,烟火没有回答,反问梓归,如果当时是月色的话,你会犹豫么?梓归笑了。
烟火说,走吧,月色也差不多要等久了。
在去佛堂的路上梓归对烟火说,不要告诉月色,罔置对我们的族灵做的事,我怕她,会受不了。
烟火点头,随即说,幸亏你们在走出罔置领宫的时候一直没有用灵力去感知过什么,不然,如果当时被你们感知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你和月色一定会沉不住气的。
梓归说,你说的没错,也就是你现在才告诉我,还有琉璃姑娘早早就叮嘱过我们,千万不要使用任何灵力。
对了,难不成,琉璃姑娘也早早的就知道了罔置会这么做?烟火摇头,琉璃到不会是知道这个,如果不是我的感应的话,我也想不到罔置会下这样的狠毒的杀心。
琉璃不过是怕你们被发现还可以使用灵力,而威胁到你们的安全而已。
琉璃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捆绑着,束缚成一个大字的形状。
琉璃眼睛不能适应这里忽明忽暗的光线,眨了眼几次眼,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地牢才是,怎么环境更加的潮湿阴冷,似乎有人向着自己这里走来,还没等琉璃反映过来,一桶凉水就泼到了自己身上,水温极低,琉璃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也觉得清醒了许多。
仔细看清来人,居然是罔置!怎么可能是罔置!他不是已经被自己杀死了么?琉璃语气有些激动,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不是被你杀死了,是么?琉璃还没有说完就被罔置打断了,这声音,分明就是罔置,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罔置将双手背在身后,对琉璃说,人形傀儡,你还不知道吧?幸亏我有所准备,不然,还真有可能被你杀了。
说罢琉璃便觉得腹部一阵疼痛。
罔置看着琉璃痛苦的表情接着说,我本来是想要自己直接过去见你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将自己的贴身傀儡送进了琉璃宫。
而我自己则是一直守在宫外等待。
果不其然,你并不像自己的身体情况一样如此虚弱,你还是拥有反击能力的。
我现在已经决定了,不杀你,而牌权的秘密,你也可以继续执着的守护。
但是,我现在已经派人去寻找月色和梓归了。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我可以让别的人因你而承受原本不必要承受的痛苦。
原来是这样,琉璃心里想,原来是罔置的贴身傀儡,那么,玲珑呢?难道罔置并不知道玲珑还活着的事么?罔置对琉璃说,你就好好的安心待在这里面,过几日,等我找到了月色和梓归,他们会代替你继续受苦的。
其实,罔置并不打算去真的找来月色和梓归。
因为,他已经诛杀了他们将近一半的族灵,罔置并不想见到梓归个月色,因为自己对他们食言了,他也没有想过如果梓归个月色知道了自己的做法,会有怎样的反应。
而现在,这样的说法,不过是在和琉璃打心理战罢了。
千落站在地牢的门口,隔着牢门问琉璃,为什么?琉璃抬起头,顺着琉璃的发丝还在向下滑落水珠,琉璃并没有回答千落的问话,只是抬头看着千落。
千落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杀他?琉璃笑了,反问千落,我难道不该杀他么?千落语气坚定,甚至有些霸道的对琉璃说,你不可以杀他,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父亲,如果非要有一个了断的话,那么,我把我的命给你。
琉璃笑出了声音,你还真是伟大。
你阻止你的父亲伤害我,也不允许我去伤害你的父亲。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千落这一次没有在沉默,他回答琉璃的话,我不过是想保护,对我而言重要的人而已,我并不伟大。
琉璃说,可是你谁都保护不了。
你只是惧怕失去,其实你在心底里,最想保护的人是你自己,你不过是不忍心看着我们相互杀戮,自始至终,唯一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的人,只有你,唯一没有失去过任何的人,也是你。
琉璃说着,眼睛死死的盯住千落,似乎要看穿他一般。
千落被琉璃这样的眼神逼的压抑,低下了头说,我失去了玲珑。
然后就在没了声响。
琉璃重复着玲珑的名字,玲珑?千落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竟然有朦胧的水气,玲珑不也跟烟火一样坠落宫底了么?我说自己失去玲珑,不过分吧。
琉璃皱了下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琉璃想着,照千落这么说来,那么他们并没有发现玲珑,但是,玲珑去了哪里呢?于是琉璃问千落,罔置发现我杀他以后,是你们一起来的?千落点头。
对琉璃说,当时,父亲跟我说,如果他的傀儡完好的出来了,就代表你真的没有任何灵力了,他已经准备,要放过你了,可是,就在我们等的时候,父亲突然示意我,要进去。
当我跟父亲推开宫门进入以后,就发现你躺在领宫中央昏倒了,而坐在琉璃榻上的,父亲的傀儡,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亡了。
琉璃不在说话了,千落也转身离开了,照千落这样说的话,也就是说,罔置的贴身傀儡并不具备同罔置交谈的能力,而且,照罔置和千落的反映看来,他们也还不知道玲珑还活着这件事。
可是现在怎么办,罔置要是找到了月色和梓归来的话,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琉璃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
比如,烟火还活着,比如,玲珑真正想除掉的人,就是琉璃。
还有,给罔置出注意要利用月色和梓归的人,是千落。
琉璃违心的想要伤害千落而说出的那句,你只想保护自己,的话,算是歪打正着了。
千落唯一想要保护的人,原本是琉璃,可是现在,就只有自己了。
当千落几经挣扎在琉璃和玲珑之间做出选择以后,他发现,他选择了琉璃,是错误的。
可是,在自己又想要在做选择的时候,玲珑却选择了放弃。
用琉璃的话来说,就是千落逼死了玲珑。
之后的千落,就已经放弃挣扎了,原本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感动琉璃的时候,千落才发现,烟火在琉璃的心里留下了太深的痕迹,他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既然事情转变到了这样的境地,也好,父亲所主张的,权倾天下,未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毕竟,血浓于水,而且千落自幼就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成长,说到底,千落是不会违背罔置的意思的。
千落现在也说不明白自己对琉璃的真正情感,有时是恨,可是当父亲真的要伤害琉璃的时候,千落心中有是十分的不忍。
即使是如此,千落脑中,却清晰的闪过了一个念头,得不到,就毁之。
这个着实让千落自己也被自己狠狠的吓到了。
深夜,牢中的温度变得更加阴冷,琉璃只穿了单薄的纱裙,连呼吸时的呵气都可以看见,看来罔置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不行,自己要想想办法才行。
琉璃还是不死心的,加上,玲珑还活着,虽然当时他们两人都受了伤,但是,既然玲珑还活着,为什么烟火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烟火,月色还有梓归三人,在佛堂找寻了很久,还是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但是,烟火他们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发现。
那就是佛堂的光线。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佛堂的光线都十分的昏暗,只有燃着蜡烛才能有视线。
而且,视线的范围很差,他们与不燃烛光时做了简单的比较,如果不借助任何的外力制造光源的话,能看清的可视范围也比较小。
但是却可以看到佛堂内部的大概轮廓。
月色问道,会不会,在光线之内存在什么蹊跷?烟火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也有过跟月色一样的想法,但是,他自己的身体却没有任何的感应。
梓归对烟火说,烟火,你还能不能记得你当时跌下宫时的感觉?还有,凡是你能记起的所有事物,所有变化,你在仔细的想想看。
说不定,我们都忽略了什么。
烟火席地而坐,认真的回想起来,梓归突然说,你不是说,琉璃曾带你进入过她自己的回忆么?烟火眼睛亮了一下,对啊,我怎么忘了。
梓归对月色说,我要跟随烟火去他的回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你就守在这里,烟火在这已经设好结界了,你可以用自己的灵力了,你要看好周围的情况,一旦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赶紧用灵力感应我们。
月色点头,说你们去吧。
而后,烟火就将梓归的意识带进了自己的回忆。
烟火的回忆,是有颜色的,那颜色就像琉璃身上穿的纱裙一样,淡淡的红色,烟火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对梓归说,跟着我往前走,就能重复那天我跌至宫底的场景了,梓归点头。
跟着烟火向前走去。
场景似乎有生命一般的,开始逐渐由模糊至清晰,很快,梓归和烟火就看到了烟火从宫顶的边缘向下坠落,烟火的身体呈现的坠落姿势,是由后背先落地的,当烟火坠落地面时,原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是,仔细看,不难发现,有一团原地滚动的黄沙,当烟火落下来是,正好就落在了这团黄沙上,然后,烟火的整个人就被这团黄沙包裹着拖向了地面,速度快的令人惊奇,紧接着,就是整座宫殿开始震动坍塌,是结界!烟火激动的喊道,梓归说,结界?对,就是结界,烟火回答,接着对梓归说道,这是屠族术士的本能,在危机时,回有这样的自我保护结界。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结界的同往地会是玉属城,而偏偏就是属府的佛堂呢?烟火的眼中满是疑问,而梓归一时也觉得不解,烟火说,我们先出去再说。
两人把事情的经过远远本本的告诉了月色,月色认真的想了一下,问烟火,这样的结界,你还能不能在设一次,烟火点头。
月色说,那么,你在试一次看看能不能回去,我们三个都要在你的结界里。
烟火说,我试一试,烟火随即手指不断的变化交汇着,结界很快就设好了。
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睁眼的时候,就已经置身于中心领域的琉璃宫了,月色赶忙对烟火说,快回去。
还是同去的感觉没有区别,烟火问月色,你感觉到什么了么?月色说,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那你为什么要我快回来,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呢。
月色一脸谨慎的说,难道你不会觉得奇怪么?中心领域的那座宫殿明明坍塌了,那是我们亲眼看见的。
可是现在的宫殿却奇迹般的重新出现了,更可怕的是,那里面完全没有灵力。
烟火若有所思的说,那你的意思是?梓归接过了话题说,就怕是罔置故意引我们回去的,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而且我们的灵力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谨慎一点毕竟没有坏处。
烟火点头。
月色问烟火,你以前可以用结界去到达自己想要的地方么?烟火摇头,段距离之内可以,但是这么远,是不行的,月色说,你刚才用的灵术是屠域,还是冥瞳?屠域,烟火回答。
月色的表情瞬间低落,是我的错,刚才让你用琉璃的方式就对了,烟火说现在用也不迟,还没等月色和烟火反映过来,烟火就消失了,月色急急的叫烟火的名字,刚刚说完,烟火就回来了。
烟火说,我明白了,这应该是因为琉璃的缘故。
月色说,我也正想这么说。
梓归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烟火满脸的笑意,跟梓归和月色解释道,这座府宅,最开始的居住者就是琉璃的父母,他们原本的居住地就是中心领宫。
而我,恰好被琉璃传承了冥瞳的能力,我也可以唤醒冥翅,这样想的话就能说通了。
一定是琉璃的父母为了保护琉璃而设置的结界。
月色和梓归点头,烟火的脸色随即变得有些担忧,我刚才回去之后,发现了那宫外,有一点玲珑那个域灵领域中才生长的植物,宫殿内虽然是空的,但是,却有琉璃的血迹,我怕,玲珑跟琉璃见过面了。
或者说,琉璃已经……不会的,月色急忙说,也许是千落为了取悦琉璃而重建了琉璃宫也不一定,而且,不管是怎样,千落总会守在琉璃身边的你先别太担心。
烟火没有说话,但是脸上担忧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减弱。
还没有得手的玲珑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琉璃因为太疲惫,而慢慢睡去。
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琉璃挣扎的抬起头,竟然是玲珑,玲珑说,琉璃,我还想让你帮我杀罔置。
琉璃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动说,我现在被舒服着手脚,怎么帮你?玲珑本以为琉璃会拒绝,或者是生气,或者是不讲话,到没有想到琉璃会直接答应自己。
玲珑对琉璃说,你难道……不生我的气么?琉璃说,很简单,我不相信烟火死了。
玲珑听到琉璃说起了烟火,对琉璃说道,对不起。
琉璃说,先别说别的,这一次,你就直接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不希望再次失败。
玲珑没有直接回答琉璃的话,而是说,我才知道一件事,琉璃说,什么事?玲珑说,诛杀我,月色,还有梓归族民的人,是千落。
琉璃笑笑,子从父命,算是什么事。
玲珑接着开口,我还没有说完,罔置不是告诉你,要抓回月色和梓归,用他们来要挟你说出牌权灵力的事么,这个主意,是千落提出的。
琉璃听到这里,睁开了眼睛,问玲珑,真的?玲珑说,我没有骗你。
我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才来找你的,既然千落都肯为罔置出主意对付你了,那你的处境就越来越危险了。
我怕再晚几步,你就死了,没了你,我要对付罔置就更困难了。
琉璃突然笑了,眼中还闪烁着一丝寒冷的杀意,玲珑从没见过这样的琉璃,突然觉得琉璃有些可怕。
琉璃对玲珑说,尽快告诉我你的计划,趁着我还没有完全恢复灵力以前,如果等我恢复了灵力,你还没有想出对策,并且,还没有杀了我的话,那么,你们都要死。
玲珑看到琉璃的瞳孔在这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发出了让人恐惧的猩红色光芒,而自己险些就被琉璃控制了,玲珑调整自己难以压抑的慌乱语气说,明天,我来跟你说我详细的计划。
说完,玲珑就匆匆转身走了。
琉璃瞳孔的光芒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第25章 敌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