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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化险为夷中阴计

  ‘五鸣剑’五人矗立一排各个平持宝剑,目光专注的注视‘疾蚀魔人’的一举一动,从贞栎沨发话到现在,每一个武当门生都秉住了呼吸,不敢惊扰师叔,此时就连秋恃阁也被在场的气势压的呼吸困难,他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疾蚀魔人’,没想到这样一个高高瘦瘦的老者,会有如此的功力。不一会儿,他目光回到了贞栎沨身上。
  这位武当临时掌门人,此刻也是难上加难,斜阳渐渐下落,暖暖的晚霞刺出道道霞光,射在贞栎沨手持的那柄‘青月剑’上,越发显得宝剑明亮中透出虹彩,微微的徐风吹过,掀起道袍的衣角,自由的摆动,这一刹那的宁静似乎等待着下一刻的喧沸。
  书中暗表:‘七星剑阵’乃是上代武当掌门人所创武学,以人的身体和魂魄为基础,划出头、手臂、腿五部分,对应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神兽,结合了人的天灵、天元、肾俞、涌泉、神阙五大穴位,强调了五人心神一体,突出了招式连绵一气。在运用‘七星剑阵’之时,通过连续的招式配合,使五人心神一体,能发挥剑镇的巨大威力,并且杀伤力巨大。一直以来,马元呈掌门人都很少命令弟子使用‘七星剑阵’。
  此刻,五位武当师叔原本无声无息,忽然间只见几人牙关紧要,发出嗯嗯的运功之声。远远站立的‘疾蚀魔人’早已按捺不住,不耐烦的高声说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各种阵势阅过无数,武当自古就有什么‘七绝剑阵’什么‘四项剑法’一些华而无其实的破武功,尔等今日也要重蹈覆辙……那我就给您们点见识,刚才我也说过如若能让我退三步……今日之事就此罢了,伤我徒儿算他无能,倘若三步之内我重伤你们,那我倒要看看马元呈还能忍到何时,怎么还不见他显身,陈年旧帐也是时候算算清楚……刚才那个秋什么的……已退我一步…算他武功精进…还有两步,我到要看看,你们五个都上有何能耐………”
  五鸣剑仍旧续气运功并未达话,人人立身而站,五人东西南北中,各站一阵,右手紧握宝剑,剑锋正对‘疾蚀魔人’早已退到较远处的秋恃阁细细的端详着这“七星剑阵”心中暗到:“自从年少习武以来,从未看过爹爹使用这等剑阵,虽未曾见过,确深感此阵玄机奥妙深不可测。”
  站在原地的‘疾蚀魔人’观瞧着五位鸣剑自从站好剑阵之后丝毫未动一步,急得咯咯吱咬牙齿,高声道:“呆呆!你们几个小辈,在不动手我可要出招了……你们不来,我来……”语音一落,魔人双袖一抖双掌带着毒雾,原本要蹦地而起,可后来一想不是刚说过两步为限,心中一乱刚要腾地而起的身子,又沉沉的落回原地,就是这一刹那间,贞跃沨感觉到了,‘魔人’内力一提,又瞬间降下来。此时正是时机,不等贞栎沨发话,同样意识到的秋道尘和‘落叶名剑’——朱烁云两人,步伐加快奔‘疾蚀魔人’而来,身后紧跟的是‘望月晨剑’——郭侗仁和‘夺寒决剑’——毕华忠,单手提剑从侧面而来毫无惧色。
  五人分形而至,贞栎沨位阵最后,脚步沉稳内力深厚。‘疾蚀魔人’心中刚刚一打愣的功夫,五鸣剑施展的‘七星剑阵’眨眼就到,不敢怠慢,连忙提气发功,肥硕的袖袍被内力冲得膨胀起来,站在远处的秋恃阁心中暗到:“好厉害的内力,从小爹爹就教我细心修炼内功,我现在虽会发功,但却不曾将气化为有形,爹爹也只不过可单指用气为有形,可这个老怪物,浑身是气,而且连绵不断,内力这东西确实奇妙,不知爹爹他们是否能赢得过他……”
  话不多说,‘朱烁云’首先一剑直扫‘疾蚀魔人’肩头,由于剑速过划出“呜呜……”的尖脆声,魔人心头一紧,立刻侧肩,躲过此剑,回手一掌带着毒气袭向朱烁云,不等他掌打到,紧接着‘秋道尘’猛力一剑划出星光刺向魔人眼睛。
  掌带内力还没到对手,又一剑封面而来……魔人脖子一歪剑峰走空,与此同时脚下‘郭侗仁’和‘毕华忠’持剑扫腿而来,‘落叶逢源’两柄单剑如两条地蛇袭向魔人。
  ‘疾蚀魔人’不敢怠慢,气往上运,低喝一声:“哼……”双掌外翻,掌背朝外打向脚下两人,这强劲内力外加荧绿色的毒雾从掌背上奋勇发出,郭侗人毕华忠二人慌忙收回剑式,身形提气各自向外翻跃腾开,躲过魔人毒掌……
  俩人分开身形后,贞栎沨正好握剑迎上,和魔人打了个照面,剑走平云‘太极剑’式,一剑平扫对手腰间,魔人不躲,以掌心迎剑,一股猛烈的劲道生生将剑身弹开,贞栎沨迅速抽剑回身,一招‘乱舞夺蝶’数朵剑花刺向魔人胸前,与此同时,一剑刺空的秋道尘早已回身袭来,紧跟着也施展‘乱舞夺蝶’从后面罩向魔人后背,两人内功颇深,剑力运用纯熟,剑尖飞舞好似两团蝴蝶在魔人身前身后飞舞而来……
  魔人不慌不忙,双袖灌风前后轮开,腰身扭动左手顾前、右手顾后,一股股掌风力道滚滚而来,生生化解开朵朵剑花,只在瞬间各位高人数招出手,气脉相连,看得不远处的武当弟子目瞪口呆,秋恃阁也是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快忘了,父亲和几位师伯剑法犀利而且步步紧逼,可都被这魔人用内力化解,从未经历过江湖风风雨雨的他,更是不解为何这魔人武功高得如此了得,武当“五鸣剑”各个属于武林有名的剑客,却连退魔人一步都难上难……
  正在这时“五鸣剑”分裂为五星列阵,将对手围于中间,由于脚步不能移动堂堂的‘疾蚀魔人’也只好以守为功,凭借浑厚的内力抵住武当剑法的攻势。
  “七星剑阵—明月乾坤……”‘浮云洵剑’—贞栎沨收势提剑高声喝道。
  话声一落,但见五人脚尖点地,身形平直后跃,左手伸出双指搭在右臂腕处,剑尖指向‘疾蚀魔人’,霎那间额头紧缩凝神运气,猛然发出“哼……”的一声。
  声到、形到……只见五柄明晃晃的宝剑此刻放出夺目的寒光,这道寒光如利剑一般直刺向原地不动的大魔头,五人浑厚内力加之早已身形画一的宝剑,只在这一瞬间迸发出的“浮云剑气”威力不同平常。
  远处的秋恃阁看到这时,也深深一震,心中暗到“自小之见过爹爹用手指为基,触发体内内力,用之为有形,威力足可,今日没想到,几位师叔一起以剑为基,化为有形的寒光,这……”还没等他想明白,剑气带着寒光射向一动不动的魔人。
  ‘疾蚀魔人’倒吸一口冷气,单凭自己的内功化解这猛力的剑气应不成问题,可没想到这五人分为五行,各立五星八卦方位,防前防后,难防左右,顾左顾右,难顾前后,由不得多想,五道寒光以逼到面前,魔人双掌发力,两道浓浓绿雾化解开两道寒光,随即身形一跃,跃过众人头顶,人形一闪开,剩下三道寒光此刻击得地面土石横飞,众人看罢都为之惊叹……
  ‘疾蚀魔人’身形跃,接连这几个纵身,落在自己徒弟身前,只见他这一刻面目沧桑,闭目凝神望天长啸:“哈哈……哈哈……可惜可叹……我一生沉迷武学,习得这世间无双的‘蚀魔掌’,几十载闯荡江湖战败手刃之人不计其数……望江湖之众除我冥教之外还有几人能和我争上争下………怎奈这武当马元呈,自年少之时武功就在我之上,而今我俩都年迈以高,没想到他却收得你们几个深受他的真传的徒儿,今日我前来较量,原本是想我二人再比高低,却没想到他的徒儿也有这般能耐……马元呈毕生所学也算有了后人……”
  话说到这里,‘疾蚀魔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身边的徒儿,继续说道:“怎奈我……这,绝世神功,难有后继之人……难续我‘蚀魔掌’驰骋江湖……呜呼……哎哉……”
  五鸣剑早已提剑收势,站在魔人对面,听着‘疾蚀魔人’仰天长啸,在场的每个人也颇感魔人的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贞栎沨等魔人话音渐落,上前两步说道:“今日我掌门人修行闭关实不易出门见客,为保我武当安危破此一战,绝非有争强好胜之意,‘疾蚀魔人’辈分乃我等长辈,还望……本没有干戈……能就此罢手……”
  魔人闭目之际仍未答话,忽然之间许久没有动静的树上跳下一人,这人一开始就站在‘疾蚀魔人’身后的树上,只见他一身黑衣打扮,面遮青纱,腰系盘卧黑丝缎,脚刚一沾地便小声说道:“‘疾蚀魔人’说好了可要把事情办好,这都是定下来的事情,你可不要出尔反尔……啊……”
  话音一落,魔人慢慢睁开眼睛,怒声回道:“事情我自会去办……还用不到你来插嘴……”
  “这……”黑衣人不敢多言,只是站在原处,目光看着魔人。
  刚刚激烈的一战秋恃阁看得入神,心中还在为武当五鸣剑暗暗叫绝,此刻,远处黑衣人的突然出现,也使得众人心头又是一悬……
  “宇泰……来,闪开……”随着‘疾蚀魔人’的语声,众人向刚才受伤站在一边的猛汉看去,只见他侧身退后了两步,这一下子正好把身后的那青铜大鼎显露出来,好家伙,这百斤大鼎,高有一人多,宽可也有三人环抱,三只底座深深地陷在泥土里。
  ‘疾蚀魔人’几步走到青铜鼎前,高声喝道:“你们几个五鸣剑听好,今日之事原本与你们几人无关,是我与马元呈之间的尘年往事,可很不凑巧,偏偏他还不敢出来,如果就此我血洗武当,恐武林中人笑我欺武当掌门人静修之日来闹事,分明是怕他马元呈,而且刚才说好你们五人能退我三步,此事便就此罢了……”
  话说到这里,众人方才吐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刚要找到实实在在的落脚点。
  紧接着‘疾蚀魔人’又道:“我的事就此罢了,可今天我还受人之托来办件别人托付好的要事,既然你们五鸣剑各个武功了得,那就接好这送给武当的礼物……”
  正说着魔人左掌在鼎中间自下而上发力一拍,耳轮间:“嘭……”的一声,青铜鼎从地面上腾空而起,高于头顶之时,魔人轻跃脚步跟上,右掌猛击大鼎,随即口中叫道:“徒儿……我们走……”
  来不及看见魔人拽着其徒儿是怎么消失在树林深处,却只见这青铜大鼎直奔五鸣剑疾驰而来,贞栎沨和秋道尘都不敢怠慢,忙运气发功,准备上前卸下那千斤之力,却没想到‘夺寒决剑’——毕华忠抢先一步,一个纵身步踏武当‘云风步’,双掌续力准备卸下此鼎。
  秋恃阁一看是‘云风步’心中窃喜,这个步伐爹爹曾教过自己,此步共为六步、八掌,爹爹当时叮嘱:“如若对方是硬气功高手,而自己手中无剑,那么便可施展此‘云风步’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秋道尘一见毕师兄已上前接鼎,心中也十分放心,这几位师兄武功各个了得,虽然‘疾蚀魔人’功力高深,但这百斤铜鼎夹杂着他的掌劲也并非接不得……
  脚步一站稳,人一到青铜鼎就到,毕华忠左脚为先,右脚稳后,右掌正面猛击铜鼎,紧接着,顺势脚步变换左脚回撤,左掌发力猛击铜鼎左侧,卸掉了铜鼎旋转的态势,左掌收回,右掌速度打出,把刚要偏向右侧的铜鼎,借势震回来,眼看着铜鼎快要近身,毕华忠步伐再退,双掌齐出,再次击向铜鼎,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注意毕华忠的每一个动作,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人多高青铜鼎的变化……
  贞栎沨看到这里侧脸对秋道尘说道:“我感觉有些不对,为何三掌击于鼎上,未感觉着铜鼎态势减弱,反而感觉鼎中确有不明的力量……不好……其中有诈……”
  话一到此,秋道尘也恍然大悟,立刻施展‘决云步’和贞栎沨一起奔毕华忠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夺寒决剑’——毕华忠打出第四掌之刻,猛然间从高高的鼎口处跃出一黑衣人,此人瘦小身材速度奇快,一拳直取毕华忠面门,原本聚精会神对付青铜大鼎的毕华忠,全然不知如何应付,没办法只好一掌抗鼎,腾出左掌,内力发功迎了上去,拳劲看似很大,可一和毕华忠左掌对击内力相差很多,生生将这瘦小的黑衣人凭空顶了回去,贞栎沨看到这原本要立刻纵身飞过去的身形立刻停住了,心中暗到:“这铜鼎怎么藏此刺客,武功平平,看来不用担心了……”
  正在黑衣人被掌劲震开之时,众人也都刚要安下心……冷不防,寒光一闪,从瘦小的黑衣人袖囊里射出一道白光,原本右掌扛着大鼎,左掌已出所以根本来不及反映,不偏不正射在毕华忠左臂肩头部,袖箭一射中目标,黑衣人借势脚下狠狠将铜鼎蹬向毕华忠,自己身形后跃,向另一位黑衣人奔去。
  左肩中一袖箭,但见毕华忠右掌发力霎那间小了许多,铜鼎之势一绝难抵抗,还好他身经百战,步伐变换施展武当轻功,一个箭步夺过砸向自己的铜鼎,跃到一旁,脚下立刻无根,盘腿坐在地上,右手伸出双指立刻将左臂命脉穴封住,眼睛紧闭,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这时五鸣剑剩下四人,心中一惊,几个箭步扑了上来,‘落叶鸣剑’—朱烁云直奔毕华忠而去,‘望月晨剑’——郭侗仁跃到铜鼎身前,双掌发力一拖,将原本要砸向地面百斤重的铜鼎抗住,左臂运功左脚后撤,右臂借势发力下压,在身形扭转之际以将大鼎按于地面,丝毫没有太大的动静,可以说化千斤大鼎之力于无形之中。
  正在郭侗仁卸鼎之时,剩下三人和武当弟子都聚集在身中袖箭的毕华忠身边,‘落叶鸣剑’—朱烁云在武当众众之中最为精通医术,只见他俯身说道:“师兄忍耐一下,我将袖箭取下……”,毕华忠并未睁开眼睛,只是默许的点了点头,朱烁云双指轻轻扶住箭尾,
  轻轻揪动一下,感觉此箭并未带有矛钩,于是左手按住毕华忠的肩头,右手迅速发力,“啪……”的一声将袖箭取出,毕华忠眉头瞬间紧缩,看来此箭伤的够深……
  不取出还好,这一取出袖箭,只见‘落叶鸣剑’—朱烁云面目惊愕,大喝一声:“贼人休走……快拿解药来……”话一刚落,不等贞栎沨问话,朱烁云提起宝剑早已跃出人群,直奔不远处树下的两位黑衣人,看到这秋道尘便知事情严重之急,平日最和蔼最能稳得住的老四烁云,这刻不等人答话提剑就追,可见这毒非同小可……
  随即贞栎沨和站在铜鼎旁的‘望月晨剑’——郭侗仁也几个箭步紧跟朱烁云,只留秋道尘一人,却见他盘腿坐下,右臂压在‘夺寒决剑’——毕华忠的左臂上,显然是在帮助毕华忠运气逼住毒液蔓延经脉,朱烁云也是五鸣剑之一,武功虽在贞栎沨、秋道尘之后却也是武林宗师,轻功自然了得,再加上身后又有两位武当五鸣剑跟来,两个黑衣人深知自不量力,各自施展轻功外加飞毛腿急奔下山来,可朱烁云一直不肯放松,脚步越跟越近,黑衣人心中胆战,两人边跑边互使眼色,却见同时从口袋中掏出数颗黑色石丸,足有桃核大小,等朱烁云三人追得还距几丈之时,冷不丁的一回身,嚷嚷道:“见鬼去吧……五鸣剑……这就是葬身之地………”
  顺着声音,数颗黑石丸从两个贼人手中丢掷过来,朱烁云但见黑乎乎的东西直奔自己而来,知道不妙,更不能硬接,回头高声告诫两位师兄道:“小心暗器……像是硫磺石……躲得越远越好……”紧接着他脚尖用力点地,凭空身子纵起,宝剑和手中刚拔出来的袖箭都交于左手,右手伸出二指,凝运内力指向面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杨树,‘浮云剑气’从指尖发出,正好打在最粗的枝条上,将粗粗的树枝连同枝叶一起打了下来,正好落在朱烁云和飞来的黑石丸之间,而身后的贞栎沨和郭侗仁也都跃到两旁以免暗器打来……
  这树枝一和黑石丸相碰,发出好似万炮齐响的轰鸣声,霎那间隐约火光夹杂着浓浓的黑雾以及爆炸射出的暗铁钉布满三人身前,朱烁云由于身形太近,险些被卷进黑烟里,偶尔被迸飞的带着火光的树枝和炸飞的暗钉还从其身旁飞过,险些打在身上,浓雾树枝满处都是,郭侗仁还想起身再追,忽听得已经近身的朱烁云说道:“侗仁末追……此雾中有软劲散……就算追过去,一会儿此贼人再要施展这种暗器,卫冕会伤及到你,就算未被击中,也会因经软劲散的药力,使你筋脉无力而停下来……”显然继续追是不可能了,三人转回身行,赶回武当……
  此刻受伤的毕华忠已经被弟子们抬回了屋中,刚才秋道尘也以内功为其逼毒,耗费不少内力,这时正坐在一旁调吸自气,数名弟子站在屋外忙着拿药,端水,贞栎沨三人赶紧走进屋中,看见秋道尘额头汗水仍然未干,便知道不是很妙,秋恃阁一直站在爹爹身旁,大气都没敢出,毕华忠此刻以卧倒在床上,身上也盖好了床被,气息虽然平稳可面目煞白,尤其左肩水肿奇高。
  见到几位师兄回来了,秋道尘连忙起身问道:“烁云……你快给华忠看看……怎么这毒用内力一逼就散……一点穴封血道就转移……还好他自己第一时间封住了自己穴道,要不然早就侵入心脉了………”秋道尘说道这哽咽得不能再说下去……
  朱烁云几步走到毕华忠面前,看了看伤口,摸了摸头部,坐在床边双指搭其脉象,眉头又紧缩上来,不一会工夫,他起身说道:“几位师兄,不瞒你们,这次华忠确实有性命之忧,尽管经脉已封,内功趋毒却毫无太大效果,这帮贼人不但阴计重重,暗器奇特,没想到用毒也这般高深很毒,分明是要取人性命……唉……”
  话说到此贞栎沨急得怒目圆睁,道:“我等一直以理相待,可这帮恶人,却仍旧拿性命要挟,要不是师父闭关清修,恐怕…这袖箭……烁云,难道就没有一点法子,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华忠受罪啊………”
  “师父尚在闭关,不可惊扰,栎沨现在先将师父让你精心保管的‘菩驼丸’取来,按三个时辰一粒,为华忠服下,可以减慢体内毒素扩散,并可保持他的体力,我这还有‘巨参龟佼丸’可已为他压一压精神化解下毒素……”朱烁云快速地说道。
  ‘望月晨剑’——郭侗仁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毕华忠,然后走到茶桌前,拾起那个黑衣人留下的袖箭,仔细观瞧……
  这边朱烁云亲自为毕华忠服下‘菩驼丸’方才有点安心,再次为毕华忠把了把脉象,忽听得郭侗仁问道:“这袖箭为何箭头分出三种颜色,我怎么从未见过此种毒……烁云难道没有解药真的我们毫无办法吗……”
  秋道尘和阁儿也顺眼望了过去,贞栎沨和朱烁云也走到近前,‘落叶鸣剑’—朱烁云接过郭侗仁手中的袖箭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看,这箭头分黑、紫、红,三色,显然在不同的部位涂的是不同种类的毒汁,一般用毒之人都明白,各种毒药不可混杂使用,那样反而会使药效减弱,并且就连自己也难以配出解药,而这袖箭的用毒恰恰相反,自小我听说过有几种剧毒之药却可同时使用,并且这几种药遇伤者之血,出现的效果各自不同,遇血变黑的剧毒之药种类很多,我一时也不知是何,可这紫色……乃是西域琅蛛之毒所炼‘紫琅散’其毒入骨三分,其状伤口微成紫色,倘若毒素发制全身,则周身微紫,血脉尽死,绝难救治……中原会用此毒之人屈指可数,可从黑衣人的身材来看,都不像………”
  郭侗仁听到这忙问道:“那……内攻逼毒也不行……总有种解药可解吧……不能再拖了啊……”
  “这毒确实希奇,不过武林中确有万毒可解之药,正是壁阳观‘岳玄真人’所有的奇世神丹‘紫罗还魂丹’,按照现在师兄九死一生的状态,‘紫罗还魂丹’的药力正好可以化瘀解毒,事不宜迟,我马上前去……”朱烁云边说边看向贞栎沨。
  贞栎沨连忙明白,回道:“我马上修书一封,请‘岳玄真人’千万帮我们这个忙,我掌门人与岳玄真人乃是挚友,我想武当有难‘真人’不会不管,烁云这次真要你亲自去一趟,华忠我们会精心照顾,你早去早回……”话未说完纸张墨笔早已准备好了,贞栎沨已代掌门人的身份修书一封给壁阳观‘岳玄真人’。
  “爹……爹……”静静的屋里被着清脆的女儿声震得声声环绕,侧眼观瞧门口冲进两人,一男一女,两人背背篓筐,手提宝剑,仔细观瞧这进屋的女子,身着翠绿清布衣,短衣襟,秀身段,总觉得十分吸引人,在观瞧其容貌,发髻盘于头顶,白净的面庞线条清晰,笔直的鼻子,秀秀的嘴唇,一双丹凤眼让人说不出来的俊朗,一般女子多为柔弱,可这女子年龄不大,美丽中透出英姿飒爽之气……
  在其身边站立着一个小伙子,身材瘦高,眉目清晰,面容和善,身着武当道袍,不同于其他武当徒儿,在其道袍胸间也画有乾坤八卦图,显然地位与别人不同,进屋后便恭敬道:“师父,各位师叔……”
  小屋之中刚才气氛悲重,此刻冲进两位年轻人,一女——貌美而俊朗,一男——和善而谦逊,两人喜气而焦躁的面容,不免给众人沉重的感觉中夹杂了几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