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浮云洵剑’——贞栎沨方才缓过来神,长出了一口气:“好……好……阁儿,为师今日收你为徒十分高兴,为什么这么说哪,因为我与你父,情同手足,我生平只有一女,而今又收你为徒,也算认了你做我义子,正是我和道尘的心愿,阁儿……为师已将你人脉冲开,今后你要勤修内功,切忌不可急于求进,以免功火恿心,伤及内腹……原本还要教你太极“决云剑”,正好和你所学的‘决运步’同属一套,可眼下你要和你朱师叔赶往‘壁阳观’看来只有你们回来,医好你毕师叔的伤,为师才好教授于你……今天天色已晚,你也早些休息……为师没事,只是耗费些内力,休息片刻就好……我和你父亲还有一些事情要先商量,你先去睡吧,把行李收拾一下,带好出行的东西……”
秋恃阁一直跪在地上,听师父说完,连忙给贞栎沨连磕了三个响头,看了看秋道尘,才拜别了师父,退了下去……
等秋恃阁走后,秋道尘连忙问道:“栎沨……是不是,阁儿脉象不对,你怎么耗费了这么多内功,好似经过一场恶战,我从未见过你使用内功会虚脱成这样……”
“不瞒你说,道尘……我有生以来,虽只给过两人冲穴度门,可咱们师父教过我们摸脉压相,平常我也有时摸摸徒儿们的经脉,可从没见过个儿这样邪门的,脉门颇深,脉象不平,你若进它就退,每个穴位我都要百分百的用功力冲穴方才勉强成功,好像还有两个穴位未能完全冲开,但,不影响他习武。我感觉用句俗话来说,这孩子的筋骨不是骨灵惊怪,就是平庸出奇,可从阁儿的外功修为看来还是不错的,刚才他也说了,已经可以将内力运用于手指,想必穴门还是冲开了……”贞栎沨仍就疲惫的喝了口茶说道。
秋道陈听完,拍了拍‘浮云洵剑’——贞栎沨说道:“师兄,真让你受累了,阁儿这孩子的毛病我自小就知道,为了他我和你也是尽力了,今后我秋家能不能出个武当剑客,就要看他自己的修为了,年轻人的事,都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来,我去叫侗仁,烁云,咱们老哥几个,品口茶,在续续旧……还有华忠的伤势我们应该在商量商量,怎么和师父说……”
“你啊……还和以前一样,每天晚上就爱喝茶………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变……对了师父可老提起你,这回师父不出关你可不许再溜跑了,让他老人家好好看看你,华忠的伤势全拜托烁云了,这次取药希望快去快回……”贞栎沨缓了缓笑道……
不过片刻‘五鸣剑’中的四位,在此地借着夜色谈起了往事心声……
武当各殿间青石板路相连相接,延绵在绿松环山之中,夜晚间从山上远远看去依稀摇摆的灯笼,室内隐约的烛光,星星点点的缀在这狭长漆黑的山谷中,偶然间飘起浓浓的炉烟香,映着昏暗的天空如一道黑霞延伸到无尽的天边,山林之中似有似无的夜莺高鸣,穿越静静的夜空围绕在山涧之中……
一日正阳,一片茫茫的青草,仔细望去翠绿中还夹杂着零星的黄葵花,远处仍有片片的树林,在茂密的山林间遇到这样一块像铺了高草毡子的平原实属难得……幽风一吹,絮絮而动,沙沙声响。晴朗的天空时而一朵白云飘过,遮住日头,搞得四下暗一块、亮一块,恍惚间整个大地都在酣睡,如此幽静清闲……
“呜笃笃……嘟嘟……”一阵明快的笛声窜入这四静的田野,似乎悠扬缠绵,笛声未断一直延伸着,似乎在寻求回音……
整个草场在翠绿淡黄之间出现了一个速度其快的灰影,影身闪动跳跃而进,显然是个人行,直线疾进,想要穿过这片草的包围……
笛声继续扩散,由幽静绵长转而高亢急促,仿佛是配合这位灰衣人疾进的步伐……灰衣人耳闻笛声变得急促长鸣,脚下步子拉长,猛然间足尖一点地,人行跃到身边浓密的蒿草上,提丹田之气,施展蜻蜓水上漂的轻工绝技,一步数丈,显然比刚才快了许多,眨眼之间已经纵跃到草场中间,却见其右脚发力一踏蒿草,身形急蹿而上,纵起两丈来高,紧接着身形强烈旋转下落,一股飓风强压身边的蒿草纷纷倾倒,这等内功功力显然是非一般武者所能施展的。当人形站落在地上的时候,在其身边已经压出了足有三丈见方的平草地,为何称之为平草地,主要是这高高的蒿草,按有顺序的铺平倒下,形成了内旋的草毯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圆圆的大草甸子。
近观此灰衣人,身着一件灰布免堂褂,长长的盖到膝盖,天气不冷却头戴尖头皮焦帽,也许是长途奔袭以免防风,腿下黑布锦绸裤,小腿上缉着灰白色的马锦绳,足下厚底翻毛疾风靴,在其身后背挂着一个锦囊小包,由于风驰电掣般的疾进刚刚站落在地上的缘故,灰衣人轻喘了几口气,随即从后背锦囊中取出一枚暗炮,何为暗炮乃是古时候江湖人用于联系的信号弹,却见此人对准天空一拧,“嗖……”随着声音从暗炮中窜出一枚暗红色的烟弹,直窜天空沿路上一阵红烟,慢慢飘散在空中,打的高度方圆五里地都可看到,随着暗炮的鸣响,笛声显渐消失,灰衣人并没有移动只是在原地静等……
笛声一停,四下只能听到微微的虫叫和徐徐的风声,好像一切又恢复了刚才的幽静,太阳仍旧时不时地露出头来暖烘烘的照向大地,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鸣笛,“笃……笃……”刺耳长鸣,仿佛要穿透远端的云霄,显然此笛声之中夹杂了奏乐者的内功,不是要震颤四周,而是恰到好处的将笛声一股脑的灌进你的耳朵,让你忍不住要捂住耳朵,堵住这声音的来源。
笛声轻起后落,好像一个孩童宣泄自己的某种不满,一经宣泄立刻就恢复平静,笛声一落,草声又起,就在整片草场的斜对面,“唰……唰……”草声随风而动,一条白影拓草而行,只见人形未到之处蒿草被一股劲风纷纷吹开,等人形越过之后草而似意的摇摆恢复原状,丝毫没有人行进过的痕迹,这等轻工被人称之为‘趋风步’,没人理解这等武功者脚下是怎么着的地,可速度惊人不说,所过之地几乎不留痕迹,以风带步,趋之若从,能有这样轻工绝学的人江湖之中也是屈指可数……
风到人到,这条白影眨眼间落在灰衣人的对面,灰衣人凝神观瞧,这位来者身着青丝白绸玉布袍,腰煞藏蓝盘丝带,斜挎下佩戴着一个澄清色的玉佩,足下灰色锦毛靴,手中一杆青绿色的竹箫轻细而修长,竹萧上挂着绸锦挂丝穗,观瞧此人面容,只见其乌黑髻发高梳头顶,一顶藏金葜丝冠盖住头顶的发髻,不粗不细的柳叶眉高挂眼角,一双清秀的丹凤眼神韵偏偏,眼角间还略有几条似笑非笑的皱纹,直鼻梁薄嘴唇,面色白净细腻,一缕秀黑胡点缀在下颚上,所有的一切勾勒出一张年约四旬但依旧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人行落地后,只听这位美男子说道:“难道是我萧声太美了,都迷倒了过路客?竟把‘疾风使’引到这里来了,说这事也是怪,老招来些烦人的家伙……唉……”
“哼……从你嘴里说不出好听的……我才懒得听你的笛声,月银笛听令!冥王有令”边说着话,灰衣人又从背后的锦囊小包中取出一个小卷轴,掷向白衣美男子,继续说道:“冥王下令,九月初十重教各位人士在‘南云殿’聚义商事,冥王叫你必去……”
原来这位男子就是人送称号‘萧风夜色玉面郎,幽谷琴芳秀娥娘’之一的——月银笛,
接过‘疾风使’掷过来的传令卷轴,打开看了一遍,不由得直皱眉头,面带无奈的笑道:“哎呀……这回我闲悠野鹤的日子看来过不长了,回去传告一声,我会去的,不过什么时候我可拿捏不准喽……冥王那边你就多美言几句吧……哈哈……”
灰衣人听后,面色稍沉回道:“冥王传令,不得有误,这一次——‘楚月娥’也会来……”话刚说到这,只见月银笛面容一惊,霎那间变得严肃了好多,随口轻声说到:“一晃这两年间,见她一面都好难,这倒也好,看来此行我是必去不可了……”
灰衣人脸角突然间微微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疾蚀魔人’也会来……到时候,我到看看你欣喜还是哀愁……”
“嘿嘿……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回来了,上次他可是把我最心爱的衣服弄得满是窟窿,我正想有机会教训他一下那,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以免他气坏了身子,连你一起拍死……嗬嗬……看来教中还真出了什么事,竟然把那个那老家伙也叫回来了,看来到时我是必需出面了,要不那个老家伙见不到我,非得把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抽我的劲,断我的骨,哎……有时候做好人真难……所以我太不愿意做好事了……”
灰衣人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你小子得便宜卖乖,人家女儿可是被你带走了,现在袅无音信,我到要看看你如何交代……”
月银笛脸色煞变,冷峻地说道:“有些事本不该让人知道,也就永远不应该有人知道,莹莹的事,没人会明白,为此我们都背付了好多,你最好不要拿此当做笑话,以免哪一天,我们会因此大动干戈……”说到这,月银笛眼神犀利的看向‘疾风使’,让人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怒气。
“你的事,我不愿过问,冥王的话我已带到,冥教之士会在九月初十齐聚‘南云殿’,到时希望你按时露面………”话一说完,只见灰衣人身形一纵,提气跃身,施展疾步轻功,转身急进在草丛之中,边跑边高声道:“冥教禁规……勿忘虚实……我教荣辱……熙人急归……”这正是冥教召唤门徒的一段口令……
随着‘疾风使’一蹿一跃的向西行进,耳畔边又想起了笛声,这笛声优雅缠绵,仿佛有对旧人悲哀的怀念,又似对眼前的未来无限的惆怅……
过后不久四下里依旧是初始般的幽静,太阳也升的老高老高的,笛声、风声、草声、虫叫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悦人心情,唯独让众美景都感到不悦的,就是刚刚踩踏出的那个圆形的草甸,硬硬得镶在草场中间,就像给这幅素雅的蓝天绿草图中扣了个圆圆的大扣子,总有种不伦不类的错觉。
话锋一转:经过一夜的准备,和上午的忙活,一行四人总算拜别了各位师兄踏上了去往‘壁阳观’的征程。‘落叶鸣剑’—朱烁云外加三个年轻人,一路上虽然满怀取药急切的心情,不过还算是气氛和谐,谈谈寥寥,有说有笑,尤其是贞咏琳、润良和秋恃阁,三人年岁相当,真有种见面恨晚的感觉,嘴里的话总也说不完……
“秋师哥,你们‘南苑庄’可有武当山大吗?听说四川那地方到是绿树成荫,风景很美的……”贞咏琳边走边疑惑的问道。
“当然没有武当山大了,那只是一个庄斋,连家人和亲属庄客大约有四十几口人,大的院落有九个,到是有两个很美的花园,其中荷花池到了季节可算是院落中的一个美景,但比起武当山的风景,那自然是不可及也……”
“也是,自小我和师哥都在武当长大,一起看过云遮山、雾伴山、出月岭也都可美了,对了山上还有一种叫做‘暮绚花’的野花,它长在陡峭的山岗每天只在晨暮中开放,清润白皙美的夺目,每次我见到这花,都细心的把它采下来,可离开了山岗它反而就凋谢了……也许它只能在那里绽放自己的美丽…好可惜啊……是吧润良师哥……”贞咏琳看向面容较严肃的武当弟子润良。
润良笑了笑回道:“是的……每次她都要我帮她连根采下来,可每回移到盆中后,就再也没开过像以前那样鲜艳的花,渐渐得我们都明白了,这种花的美丽只能在自由的山岗中绽放,一旦失去大山的精华,失去了日月的滋润,它就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美丽了,也许就像自由的鸟儿,不喜欢待在笼子里一样吧……”
“说的是……说的是……”秋恃阁和贞咏琳一起点头回应,这时走在前面的‘落叶鸣剑’—朱烁云也听得眉目喜悦回头说道:“你们也都大了,人生啊……就是要慢慢体会做人的道理,慢慢的感触命运的艰辛,将来还有很多滋味都要你们自己去品尝,是苦是甜其中滋味又有谁现在能知晓啊……好了,这会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现在还真要再加紧脚步……前面可没有小镇,只有绕过这座小丘,好像有一家小客栈,到那里我们就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太好了师父,我肚子都有点饿了……那我们就速度点吧……”贞咏琳调皮的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们比比轻功吧……看谁先到那个客栈,最后一名明天负责背包袱,哈哈,好吧……”
“你这个鬼丫头,走了一天也不疲倦,这里离客栈还要上十里,我估计恃阁、润良倒是没问题,你倒是我最担心会坚持不住的……到时候你又该耍无赖……为师我最了解你了。”朱烁云捋了捋胡子。
润良也笑了起来,贞咏琳秀气小嘴一撅:“师……父……你就会奚落我,为了怕我坚持不住,所以要特别照顾我一下,润良师哥……接着。”随着语声,贞咏琳将右手紧握的宝剑抛给了润良,转回头有看向秋恃阁,嘿嘿直笑,这倒是把秋恃阁搞得好一阵蒙。
“秋师哥,我的包袱你帮着拿……”说完,一抖手将自己的小包裹掷向秋恃阁,秋恃阁慌忙接过包裹,乎的一阵清香随着包裹扑脸而来,‘这……这是贞咏琳身上的味道,是……是……女孩的……’想到这里他满脸绯红,幸好自己走在最后,没人看见。
贞咏琳看了眼‘落叶鸣剑’—朱烁云道:“师父……这下您放心了吧,我可没负担了,这下子可以敞开跑上一回喽,那我先走一步了,客栈见师兄们……最后一名要受罚的……”
好家伙只见贞咏琳脚下放紧,步伐用力,飘飘乎乎间已经奔出数丈,朱烁云眉头一惊大喊:“你这调皮的丫头……别急……为师岂能输给你……阁儿、润良你们俩也跟紧点……”声落人起,却见朱烁云并未使用轻工,只是一提丹田气,飞奔直追贞咏琳,身后的润良握紧了两把宝剑,也撒开了步子紧跟朱烁云,边跑边喊:“师妹……别急……我们这就追上你……”
秋恃阁站在原地,看见三人如飞毛腿般奔在前面,不由得一愣,好家伙这几位师徒真是够亲切的,再看了看贞咏琳的包裹是否背紧了,闻到那股清香仍旧心口咚咚直跳,在抬头一看,三人已经渐渐远了,连忙提丹田之气,施展武当‘决云步’一纵三跃紧追三人……
自从前日‘浮云洵剑’——贞栎沨为自己冲血度门之后,秋恃阁深感自己内功有所精进,在一边追赶三人之际,自己提丹田气,平运‘肩井穴’然后双膝灌力,陡然间发觉自己的步伐轻盈许多,腾起来的距离越来越远,这倒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内功变化对本身能力提高会有这么大的帮助。
话不多说,转眼功夫,秋恃阁已经跟近润良,说来奇怪,身前三人都用的是跑步的姿势,并未使用武当轻功,可这脚下的跑步功夫也足以让秋恃阁佩服,自己足足用了七分内力运功提气方才能追上这三位,要是这三位也采用轻功,想必就算使出全力也是难随其后。
秋恃阁一边跟在最后,一边观察三人,跑在最前头的是贞咏琳,朱师叔在第二,润良第三,很明显朱师叔并为全力追赶贞师妹,润良也好像是压慢了步伐紧随其后,显然这两位都不想用更快的速度熄灭贞师妹的积极性,一行四人就这么飞奔着,唯独秋恃阁一纵三跃,紧追不舍,好在路上没什么人,要不然非吓倒不可,前面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后面追着三个大男的……反正在秋恃阁的世界里可没有这等怪事,一边追着、一边笑着,一边看着贞师妹的包裹是否背好,就这样四人绕过了小山丘,直奔山脚下而去……
越过了山坡就可以向下看到很远,依稀间,不足一里之处的岔路口有徐徐絮絮的炊烟升起,虽然四周树木繁密,但仍可看见乃是一家客栈,高高的灯笼点上了蜡烛,映出一个大大的酒字,见到了目标,贞咏琳喜出望外,回头喊道:“师父……就在前面……再不加紧就没机会了……我可要飞了……”话一出口,只见贞咏琳,左脚用力一蹬地,整个身形凭空跃起,紧接着提气收式右脚招地左脚在跃,身形开始一纵一纵的,秋恃阁一看心中道‘是‘决云步’看来她也开始运用内功发力了’
再看跟随在贞咏琳身后的朱师叔,随即应声道:“看看我这老腿还能不能赛过你们这武当…后生……”却见其左脚他地而起,身形高过一人,“嗒……嗒……嗒”凭空连踏三步,随后落地在起,凭空在踏出数步,秋恃阁心中暗道:“这就是武当上成轻功之中的‘凌云踱步’记得爹爹讲过,要想能使用此功,首先要有深厚的内功基础,腾空运气提身纵气,利用在空中抖动的步伐,形成向前的劲力,因而可以在不招地的情况下连续凭空纵身,若成此功都是数十年的内功修为方可……”
正在为朱烁云的‘凌云踱步’而暗暗叫好同时,润良也一改刚才的急跑,施展一种酷似‘凌云踱步’的怪招跃行,只可惜在空中无法抖动步伐,只是一阵乱蹬,之后落地在跃,看的秋恃阁直想偷笑,显然是他内功距朱师叔甚远,凭空难提起来劲气,只好学者师叔,一起抖动步伐……可认真一看,每纵出去的距离都远远超越秋恃阁,更远于贞师妹,显然还是强于自己……
三人原本是跑,只有秋恃阁是施展内功,可以转眼一下子都施展上本家轻功,恃阁可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刚才追赶了半天,早已耗费了不少内力,而师叔他们只是撒腿飞跑想必内功消耗甚少,现在三人全力施展‘决云步’‘凌云踱步’,反而使之间的距离不但发生变化而且逐渐拉远,任凭秋恃阁怎么追赶也追不上前面三位……
毕竟朱师叔武功更佳,在几个纵身之间已经超越了贞咏琳,随后润良也超越过去,提前一步到达客栈门前,自后是贞咏琳、秋恃阁,四人都喘着粗气,秋恃阁和贞咏琳满头都是汗水,几人互相瞧了瞧,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贞咏琳最先开口:“师父你们俩个也不让让我,每次都是我最后,不过这回好了,秋师哥比较体谅我,人家可不像你们,那么争强好胜……嘿嘿……按照约定……明天我的包袱只好委屈秋师哥了……嘿嘿”
“你这个鬼丫头,鬼机灵就会往偷懒上用,你秋师哥是不好意思让你最后,我们可是上过你鬼机灵的当,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了,好久没这样疏松疏松筋骨了……走我们赶紧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宿……”
秋恃阁急喘少停,歇了一会,心想这回要是早有准备,也许还能追上贞师妹,可自己全无经验,过早的耗费了内功,最后拼尽全力也是落在师妹后面,虽然有些惭愧,但还是做了回怜香惜玉的角色,再说自己本来武功就不及师叔,落在最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男人嘛,要大度些……想到这里自己也就舒心多了,只是觉得润良看他的眼神满怀疑惑,也许是觉得他汗水过多,没想到内功这么弱……
第12章银笛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