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不是吗?”南小满走上房顶,四下看了看,确定了一下方位,走到一块瓦片前面,蹲下身子揭开瓦片,就拿出了叠得整齐虎皮。
大牙两眼一亮脸色转喜“好,快快拿与我。”
“给你就给你,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南小满随手一扔,就将虎皮扔给了大牙。
大牙笑呵呵的接住虎皮用手抚摸把玩“好漂亮的一块虎皮。把人带走。”大牙一下,十多个小厮就架着南小满将他关进了一辆马车之中,似乎是要带他去哪里。
南小满杯塞进车中,这辆马车中还有四五个半大的少年存在。虽然车辆很精致,但是塞上了六个人就显得地形狭小了。
南小满只能蹲坐在车厢的中间,一路的路让他感觉颠簸不已。
他年长一些,看着这些孩子对他都有一些恐惧的眼神,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五个小孩,有三个是衣着简陋的寒门子弟,还有两个锦衣少年,似乎是某富贵府邸的弟子。
而这五个子弟隐隐的都以一个年龄稍长的锦衣子弟为首。这名少年名为黄岩,今年十三岁。
南小满稍微漏出一点善意的微笑:“你们为什么会在这辆马车上。”
这名叫黄岩的男孩神色稍微缓和:“我们是去参加天蝎山精英弟子考核的。”
“天蝎山精英弟子考核。”南小满稍微吃惊了一下,他还以为这辆车是关押他的囚车,不过想想他这样的小瘪三,还不至于动用囚车来关押,把他放在森林里确实是一大杀手,但是丢到街道上,顶多就是一个小瘪三,还是不入流那种。
南小满想了想,这个叫赵护法的,既然答应了交出虎皮不杀他还让他入伙,作为上位者他肯定不会食言,至少明面上不会,否则无法在那么手下面前立足,把他放进这辆马车肯定也是别有用心的。
其实不然,只是那个大牙弄错了马车而已,为了掩官府耳目,天蝎帮的囚车外面也是精致的与天蝎帮的其他类型马车无二。原本关押南小满的马车是在那陈门口的,但是大牙误以为客栈外面的马车是护法有心安排过来,还大笑着的护法有心,就吩咐人将南小满关了进去。
这个黄岩家开了一间武馆,自小练就了一些拳脚功夫,虽然年纪小小,却也练就了一些英雄气势,在这辆车里握个手,扳个手腕,就压制住了其他四个小孩。
现在来了一个比他长上几岁的大个头。他第一时间就是要压制。
“兄弟,你也是去参加天蝎山弟子考核的吧。”
南小满眼睛一转,点点头算作回答。
黄岩简单的自我介绍,似乎是想跟南小满涛近乎,或者是想打探一番他的底细。”我叫黄岩。小扬州十里铺武馆的。”
南小满自然不敢跟人提起他是那八百里大山里出来闯荡江湖的人随便扯了个谎,反正都是小孩子,见识短浅。”我叫南小满,小扬州南家的一个仆人。”
“哦,你是仆人出生,也被特许来参加考核。”黄岩稍微一惊,天蝎帮会让一个家仆来参加考核,这不符合往年的规矩啊,除非这个人身上有一些过人之处,才可能破格准许,看来他不能小嘘此人。
南小满似乎看懂了黄岩的误解,也不多做解释,干脆盘坐起来,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下一刻的随机应变。
马车从小扬州出发,一路向西方飞奔,路途中又绕了几个大弯,又接了几个孩子,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日落前赶到了天蝎山,天蝎帮的总据点所在地。
所有的孩子一下车,都被天蝎山的落日吸引了,直到山上下来一队白袍黑腰带的人马,领头的人叫醒了大家,才将众人领上山去。
日银辉下的天蝎山,就像一只蛰伏的黑蝎子,一座畸形的半弯着的山峰矗立要遮住太阳,阴影下看去,就像一只毒蝎子用尾巴去蛰太阳。
天蝎山便是有此落日入题得名,自从这里生了一个天蝎帮之后,小扬州城的百姓都不敢来这里欣赏这道美景了。
天蝎山是小扬州境内的第二大山,除了另一座落日山就数这座山占地最广,方圆十里都是都是这座山的山脉所在。
天蝎山拥有大大小小的山头十几座,每个山头地势都十分险要,因此被天蝎帮众多分舵占领,天蝎山的主峰“圣尾峰”更是山峰陡峭,险要无比,从山下到山上只有一条路可通主峰,天蝎帮的总舵便是坐落在此处,又在这一条险路上设置了十几道明哨暗哨,可以称得上是固若金汤,万无一失,帮主可以在圣尾峰上高枕无忧。
南小满一遍跟上队伍一遍打量着四周,忽然队伍停了下来,紧接着一声严肃的声音响起。
“老周,这是今天的第几批弟子。”
“禀孙舵主,这是今天第九批弟子。”周执事恭敬的想一位黑脸的中年拱手施礼,面色卑谦,高下立刻分晓。
孙舵主站走到人群前面,眼神一扫,稍微瞩目了一下这群人,眼光落到了南小满身上稍稍停留,然后一转又落到了黄岩身上。
“老周辛苦了,这批弟子送到南山院,让他们好生修养一晚,明天一早就开始选拔,没过的日落之前送下山去,免生枝节。”
“遵命,舵主。”
走在台阶上,孩子们都兴奋不已,唯独南小满心中在打鼓,他虽然大概明白了这个考核就像小石镇官府选官差一样,很多人一起选,层层选拔,但是规矩什么的,要考些什么他一概不知道。
南小满不知道,他遇到的那些天蝎帮的弟子,其实只是天蝎帮在山下的外门弟子,根本就不入流的,都是些城中杂七杂八的组成的,而真正的天蝎帮的人马,根本就布鲁踪迹,像一只毒蝎子暗中蛰伏要一鸣惊人。
周执事在前面带路,一边面带微笑的与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可以看得出他在山中人缘不错,熟人很多。
一路上遇到的大都是一身青段子,身上挎着刀剑,系着黄色的要腰带,偶尔一些穿着白色衣袍的弟子手中拿着一把公子扇,风度翩翩的走过来,步伐间微妙的动态,都可以看出这些人不是单纯的书生。
南小满等人被逮到了一个偏南的山头上,山顶有一片石头房子,这这里南小满等人住了一晚。在夜里,南小满再次梦见自己身穿发光的丝绸衣服,脚下踏着一把金色的仙剑,遨游天空,身怀仙术,把八百里大山最凶猛的铁猴子都斩杀了,县太爷都把宝座让给他坐,好不威风,直到第二天醒来他还犹意未尽。
早上起来,周执事把大家叫起来,发了早点,急急的就把众人带到了山下的一大片松树林里。
松林里掺杂着其他各色的树木,到了正中心还出现了一小片竹林,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周执事站在众人之前大声道“大家听好了,你们去这竹林中取出一块竹牌,上面刻着令字,拿着通行令,然后在穿过竹林,走过外面呢的陡峭的小道,爬上那座无崖岭,就可以到达乌鸦山,在乌鸦山里通过了第二次考核就可以成为天蝎帮的正式弟子。要是能在通过第三次考核到达主峰圣峰就可以成为核心弟子。要是中途被淘汰了,那就只能成为外门弟子,途中表现优秀的可以被破格提拔为记名弟子。”
南小满自然不明白这些外门弟子,内门弟子,记名弟子,正式弟子,核心弟子的作用,反正他这个误打误撞混进来的人,只能见风使舵,这些人爬山他就爬山,过桥他就过桥,考试他也不怕,好歹也是念过几天书的人,写上几个大字还是马马虎虎会的。他抬头望了望那个叫无涯岭的山,没多高啊,似乎并不难爬,而下面的山路石子凹凸不平,却也十分的简单。
南小满望了望身边的人,他可是不能输给比他小上一两岁的人,其他孩子之间气氛也紧张起来。
周执事看了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说道:“开始吧。不要害怕,一路上会有师兄们保护你们的,若是出现危险要勇敢面对,你们的表现都会被师兄们记录下来的。”
南小满回头一看,果然,每个孩童身后都已经站了一个穿着长白袍的青年人,这些叫师兄的青年人,大概就是天蝎帮的正式弟子了。若是他也换上一身这样的衣服在修炼一身真功夫,那看起来肯定也这样威风了。
南小满正在憧憬的时候,忽然发现身边的孩子都开始跑了出去,他一跺脚,赶紧追了上去。
这竹林远远看去不大,但是内部却是非常宽阔,二十几名弟子冲进来,立刻就散了开来,南小满身后跟着一格师兄,这个人,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像一只尾巴跟在他身后,不影响他前进,也形影不离,南小满有点顾虑此人,不敢跟他搭讪,只能闷着头四下瞎窜,找那个周执事说的通行令牌。
第11章 混入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