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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渡劫

我要告诉你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你必须去做。那人严肃地说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苏墨渐渐地看清那人的样子,眉清目秀,一股仙风道骨,眉宇间透着一种超脱世俗的漠然。可是这个人苏墨曾经见过,那是他第一次跟着貅进入天外天修炼时,那个指导他修炼的人。
是你!苏墨有些惊讶,很快他就想通了一些事。镜曾告诉他万年前的他叫做琉,而这个人又告诉他,他是万年前的他,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琉。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定是安排好的。
那人笑笑地点点头:相信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苏墨应道:是的,我们曾在貅的出生地见过,那次多亏了你,我才能够成功的吸收神草的力量。那次,他还来不及道谢,这个人就不见了,这份谢意他一直留在了心底。
原来如此!那人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他似乎不知道苏墨曾经见过他。
你说有话要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苏墨有一种直觉,这些天萦绕在他心头的谜底将会被一点一点地打开。他静静地等着对方开口。
那人不说话,只是手在混沌中挥舞了几下,混沌中散开了一块清明的地方,就像一面镜子一样,里面倒影着一个黑色的大球。突然,大球从中间被切成了两道,分成了上中下三层。
这就是最开始的天界,人界,地界。那人解释道,天人地三界本是一体,可是在几万年前,三界发生了一次巨大的突变,才形成了三界。
苏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三界是怎么形成的,似乎与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人看着三界,眼神中有些难以抑制的痛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是他万年前的他,他的心中竟然也升起了一阵悲鸣。镜面里面的东西开始放大,清晰地看到天人地三界出现各种各样的生物,有像貅一样的巨兽,有像他一样的人,有普普通通的动植物,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物。这些生物弱肉强食,不断地厮杀,很快,许多生物开始灭亡,而人类开始发现一种超自然的力量,他们开始修炼掌握这种力量,不仅用这种力量保全了自己,而且也在残杀一切异类。渐渐的,无论天人地哪一界,人渐渐地成为了主宰。在人类以为他们主宰了一切后,一个黑暗的力量慢慢地侵蚀着三界,可惜的是人类却没有意识到,依旧自以为是,肆意地破坏与杀戮。
如果再这样下去,人类终究会走上灭亡的结局。
显示影像的镜子突然消失了,苏墨此时还不是很明白琉为什么要给他看天人地三界的形成历史。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人类的毁灭,是他无法阻止的。但琉却说:苏墨,你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苏墨笑笑:你这是开玩笑吗?
琉摇摇头:你的存在正是为此。
苏墨哑然失笑,这个世界上比他强大的人一抓一大把,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万年前,我就开始观察人类,也预测到了这个结果,这个不过是一个循环而已,人类的一个死循环,人类人以为了不起地妄图主宰一切,制造杀戮,其实他们在杀害异类的同时,也在杀害自己,终有一天自会自食其果,因果的报应最终会落在人类的身上。
从刚才的影像上看,确实如此。
话虽如此,我只是一个人,拿什么阻止?
万年前,我就开始布下了局,如今这个局终于要接近尾声了,只要这个局成了,那么人类自残的脚步将会停下来。
苏墨笑笑,竟然有个人花了万年,布下了一个局,可见这个局该有多大。貌似,他还是这个局里一部分,甚至还是非常关键的一部分。
琉见苏墨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的局若没有苏墨,一切都不会改变。
我知你不相信,不过这是事实,世间一切终究逃不过因果两字。我种下的因,不惜万年轮回,就是为了成为你来收果。这话听起来极为的抽象。苏墨不懂,他也不想懂。
可琉绝对不允许苏墨不懂。他继续解释道:万年前,当我发现这个死循环了,我就开始了思考,这个死循环该如何走出来,后来我发现死循环是无法走出来来的,只有让人类意识到这个死循环,收起他们的暴力,自己停止循环,那么人类将不会再面临灭亡。而让人类自己停止循环的方法,就是让人类意识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是他们绝对无法撼动的,当有股力量威胁着他们的生存时,他们便无暇制造杀戮,甚至开始想着联合其他生物,如此以来,三界便会再次趋于一种平衡。
苏墨算是听懂了一点,琉的意思是让他来当靶子,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他成为人类的公敌。他倒是打了一个极为如意的算盘。他自人类他没有那么清高,就如他娘的意愿一样,苏墨从未想过他的人生会有什么不一样。即使小时候想过当什么英雄,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再说了,就他这样的斤两,三界里恐怕把他捏成土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你说这么多,终究无用,毕竟我只是个小菜鸟,只有被人秒杀的份。这点自知自明苏墨还是有的。
琉摇摇头:这就是我布下的局,你从出生开始就不会平凡。我给你选了具有强大阴之力的孟婆作为你娘,拥有强大阳之力的达到天巫界的巫师作为你爹,又将我天生就有的宇宙洪荒之力通过万年的轮回,不断的提炼,存在于你的体内,此时在你体内的力量是无人能及的。
按照琉的说法,苏墨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只是你现在的力量尚未成熟,还需要一把钥匙。
苏墨已经不想继续听琉说下去了,他的人生目标没有那么伟大,他不想成为人类的公敌。
你还是省省吧,我是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苏墨冷淡地说道。
琉笑笑:不,苏墨,你会这么做的。
虽然你是万年前的我,可你终究不是我,凭什么这么肯定,决定的人是我。苏墨觉得好笑,他才是目前的他,只有他才能够决定。
是的,是由你决定,但是有些事,你不得不面对,在你身上我也已经设置了一个小循环,在这个循环中,你终究会一步一步走向我给你设下的命运,你没有逃避的机会。
靠,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凭什么为他安排了一切。
难道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你的安排的。苏墨显得有些愤怒,难道是他造就了他不幸的童年。
琉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我是设置了一些关键点,可有些事,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苏墨瞪了琉一眼,转身,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这儿,离开地界,然后前往雪原,救出他娘和苏家村的人,然后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谁鸟人类的灭亡和毁灭。
苏墨渐渐跑远,琉脸上只有一抹淡淡的笑,他并不担心苏墨会逃离他给他安排的命运,因为他深知苏墨逃不掉。苏墨要去雪原,不过也是他安排的一个环节而已,到了那里,有些东西他没有选择地必须去面对。
苏墨在混沌中走了很久,突然脚下一滑,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再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貅的冷淡的脸。现在的貅依旧一副人的模样。
师傅……
镜说过,貅和琉有段非常的关系,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彼此都是特殊的存在。苏墨想,貅是不是知道琉的安排,而它在他身边,是不是为了达成琉的意图。若是如此,他的心不禁感觉到一阵悲凉。在他看来貅虽不是人,可是他还是将他看成了他不可替代的亲人。
怎么了?苏墨的眼神过于悲凉,貅瞧着,不禁皱紧了眉头。刚才它让苏墨调整休息,不想他竟然进入意识中,从他的身上,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它想要进入苏墨的意识探个究竟,不想在苏墨的周身不知何时布上了结界,阻止它进入。这个世界上,能够阻止它的结界不多,也就是说布下这个结界的人,力量不能小觑。想来,定是有人特地为之,不知道这个人特意让苏墨进入意识,有什么目的。
师傅,你当初收我为徒,真的只是报答我爹的恩情吗?苏墨一直有些不愿意承认他和貅的师徒之情是来自他爹的恩情,这样让他感觉貅教他修炼,仅仅是因为他爹,让他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可是此时,相对于因为琉才教他修炼,苏墨更加宁愿是这个理由。
这个我不是说过了吗?貅冷冷地应道。
苏墨因为貅的回答,脸上荡出了一抹笑:师傅,我真心希望你真是因为这个理由。说着,苏墨站了起来,他现在还有很严重的事情要面对。
貅却复杂地看着苏墨,感觉到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苏墨人们想,他并不是很关心,说是师徒之情,其实他对苏墨的感情并不是很深。
师傅,接下来是百劫境,我该怎么办?苏墨问道。
他想,等他冲破百劫境,达到千法境,这样他就可以使用高深的巫术,这份力量一定会成为他救他娘和苏家村的人一份不可或缺的力量。
苏墨难得的积极,貅便也不卖关子,很是详细地跟苏墨说明了一番。
巫术的修炼本是逆天之法,凡是逆天之事,必遭天谴,百劫便是经历人劫,地劫,天劫百次,而这些劫难全是由天而定,非人力所控制,根本就不知道何时开始渡劫,渡怎么样的劫难。
那怎么办?苏墨想,总不能就这么耗下去吧。
到也不是没有办法,百劫境的最后一劫往往是非人所能够度过的,能够度过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正是因为如此,巫师界达到高境界的巫师少之又少。若是汝一开始能够度过白姐姐最后一劫十倍以上的劫难,便可一下冲破百劫境。
苏墨嘿嘿笑了两声:师傅,你这是跟我在开玩笑吗,你都说了百劫境最后一劫是非人所能够度过了,你还让我度比这强上十倍以上的劫难,你这不是要你徒儿的命吗?
不,汝并不能以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瞧这话说的,难道他还不是人不成。苏墨心中暗暗地想着。
汝体内的力量早已经达到天巫界的水准,只是修炼不够而已,以汝体内的力量定能够抵挡住千劫的力量。
呵呵……苏墨干笑了两声,他是这么厉害的人吗?
貅突然跃上一块巫石,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苏墨也是好奇地随着抬头望去,天外天的天空与人界的天空不一样,它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朦胧之感。看了半天,苏墨也没有瞧明白。
要来了!貅突然说了一声,人瞬间消失在巫石上,苏墨诧异地来回看了看,也没有瞧见貅的身影。
正当他纳闷什么东西要来的时候,天上突然闪下一道闪电,狠狠地往苏墨的身上劈去,苏墨根本来不及闪躲,硬生生地用身体接下来。闪电从身上流过,他只感觉到全身一身麻痹,头上的头发纷纷立起来。
苏墨大喊:师傅,你太不人道了吧,这闪电劈下来了,也不提醒我躲一躲。说着,眼见又有一道闪电劈下来,苏墨连忙找个地方地方躲起来,可是闪电的速度比他快多了,再一次被劈到,苏墨闻到一股浓浓的焦味,是他身上的衣服和毛发被烧焦了。在这样被劈下去,苏墨觉得他一定会变成一头烤乳猪的。
师傅……苏墨再次喊道,他看到天空中突然电闪,眼看着又有闪电劈下来,苏墨着急地大喊。
这是天劫,汝只有用身体去接受,才有可能渡劫,不要逃。远远的地方,传来貅的声音。
不能躲,这是要他命啊。
还没有等苏墨反应,有更多的闪电劈下来,打在苏墨的身上,苏墨只能像一个跳梁的小丑,四处乱窜。闪电越来跃密集,力量越来越大,苏墨的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不过苏墨心中还是有些庆幸,他都被劈了这多下了,竟然还能够活着。可是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也许下一道闪电,他就被劈死了。
吾不是教过汝,可运转体内的真气,可形成守护结界,可帮助汝抵挡千劫的力量。貅实在看不下去苏墨竟然就这么毫无应对措施地接受千劫的洗礼。
这话有说过吗?苏墨在心里想着,不禁又在心里埋怨两句:有这种法子,怎么不早说。也不四处逃窜了,盘腿而坐,运转体内的真气,很快在他的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红色的光晕,那是由苏墨的巫力形成的结界。又一道闪电打在了苏墨的身上,只觉得身体震了一下,但没有之前灼痛般的感觉。
貅在暗处瞧着,还是轻微皱紧了眉头,千劫是由千道闪电组成,自然这些闪电也不是普通的闪电,而是准备为渡劫而设的。千道闪电,一道比一道更有杀伤力。现在不过几十道,它不敢保证苏墨真的能够度过千劫。刚才,他不过有些说了大话,也许还不到一半,苏墨就一命呜呼了。
他抬头望望天空,依旧电闪雷鸣,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劈在苏墨的身上。又几道过后,貅再次看向苏墨,此时的苏墨犹如入定了一半,一动不动地盘坐在那儿,仿佛千劫不是打在他身上似的。
这是……貅心中不由地一惊。
苏墨只觉得身上的痛感正在慢慢地消失,耳边的雷鸣也在渐渐的消失,他仿佛身在其中,又被隔开似的。他能够感觉到千劫打在他身上,却没有造成伤害,而是化作了一道力量,融入了他的体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墨不知道他吸收了多少道天劫,他想,应该有好几百了吧。
远处地貅望着天空,此时的天空已经趋于平静了,还有最后三道天劫,而这三道天劫也是力量最为厉害的。刚才他并没有看错,苏墨竟然能够将天劫吸收,成为他的力量。可是最后的三道天劫,所具有的力量可以说比前面997道天劫加起来的力量还要强大好几倍。苏墨即使能够吸收,但是是否能够吸收得过来。就像一个容器,它总有一个容量,总有满的时候。
此时的天空是从未有过的明亮,而所有的明亮来自天空中的某一处,那是天劫聚集的力量,就像一根拉满的弓,突然放开,形成一道明亮的闪电,迅速地打在了苏墨的身上。苏墨身上的护身结界突然变大后,弹了一下,随即破裂,苏墨的身体直接接受了天劫的洗礼。身上的疼痛感瞬间席卷了全身,苏墨不禁痛喊了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不住的瑟瑟发抖。
他知道,这道天劫比他之前接收的所有天劫都要厉害,他的护身结界竟然一下子就被冲破。
离下一道天劫还有一段时间,貅突然出现在苏墨的前面,伸手碰了碰苏墨,一道电流很快流过他的指尖,全身一阵痛麻,貅立马收回了手,喊道:苏墨……
苏墨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瞳孔有些无神,貅的身影倒影在他的眼中,他只觉得晃得厉害。
师傅……
还有两道,不知道苏墨还能不能抵挡得住。
师傅,我不行了……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接受天劫,就像现在,他觉得他正在前往阎罗殿的路上的。
胡说,还有两道,汝必须坚持下来。说着,貅将一股力量输入苏墨的体内,至少在下一道天劫前,帮助苏墨恢复一些体力。
苏墨微微喘着气,随着貅的真气的输入,他渐渐的平复了许多,意识也渐渐回来了。
刚才吾看到汝能够接收天劫的力量,但是刚才那一道,由于力量太过强大,汝身体一下子接收不过来,才倒是护身结界破裂,直接击中了汝的身体。所以,在下一道天劫前,他必须重新设起护身结界,然后扩充你身体接收力量的容量,把下一道天劫化作你自己的力量。
话虽如此,苏墨却有些糊涂了,刚才他是怎么做到将天劫转化成他的力量,他根本就不知道,只觉得天劫窜入他的体内,与他的力量融合,硬要说出个一二三四法门来,还真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