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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救与不救

全世界都在播送着这次事件,再无娱乐,再无宁静,事件已上升到世界级红色警戒标准,此次危机不再是一个国家的事。张衡、赵亮都未曾休息睡觉,张衡打算告知赵亮些常识,如灵灾,赵亮只是问了些常识,如生存法则。对于重生的事,是张衡心中的秘密。对于末日中该如何对待自己与别人,张衡未做隐瞒,将其告知张亮,毕竟他是自己仅有的朋友之一。
“你受伤了?”
恢复了些体力后的赵亮,发现了张衡的伤势,张衡脸部有着划伤,“看来我的哥们还没有变成超人。”赵亮开着玩笑。
“一点小伤。”
张衡避过了这个话题,对手是尸鬼,张衡修祓后的体质虽然,却也有极限,面对尸鬼的猛烈撞击时,若不是偏转了战斧,挡下了大部分力量,恐怕张衡早死了,还是被拦腰斩断的。张衡杀死尸鬼有运气成分,更有冷静的因素,只是身体还不强,力量程度还不够,不然就是另外的结果,毕竟张衡还有着已融入灵魂的近战经验。
赵亮心中有疑问,却不会多问,不是很奇怪,而是必须要如此,张衡救下了他,对于张衡身上的秘密,就让其成为秘密好了,这就是朋友的关系,不会去追究到底,一切顺其自然。
末日时期即有着强大的术士,还有弱小的人类,更有数不清的符文石,及封印中逃脱的妖魔。符文石的用途极其广泛,张衡说到的常识,适用于末日之中,在灵气入侵的那一刻,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改变了。正如此前的尸鬼,科学无法就解释。
“虽然很想问末日是怎么来的,但我还是不要问了。”
赵亮将疑问放下,当张衡是好朋友,这就已经感到足够了,“恐怕以后我也会变得和你一样,灵气,世界上真的有灵气吗?”
“当然存在,只是灵气修祓因人而异。”
张衡继续说道:“在今后的世界中要想活下去,就跟随在我身后吧!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这兄弟死去。”
已经见识过张衡独自杀死尸鬼的情形,赵亮知道张衡有资格在末日中活下去,可是尽管如此,赵亮也是不想成为累赘。张衡救下自己,让自己能有活着的机会,可在这个残酷的末日中,要活下去还是要靠自己。如果张衡还愿去信他人,那赵亮就愿意去做那人。
张衡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说说而已,对于可信的人,末日中不存在,即便是他存在,张衡也不敢信。在末日中易子相食夫妻举刀父子成仇,数不胜数,饥饿畏惧恐惧,极度扭曲心灵,曾经的道德秩序,在末日中崩溃了。可信的人,或许根本不该存在!
灵灾爆发之后的次日,即演变为了3级灵灾。两人屋内熬过了一周,灵灾也是越发的严重,屋内存储的食物与水,足够二人叱喝上半年。现在灵灾将蔓延到四级连锁灵灾,造成了局部连锁反应,使得空气中灵气游离,变得更加均匀而广泛,不再如末日前那么干枯,受到灵气自然修祓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
七天时间,张衡采收了不少灵气。
前后总归吸收了共有十五颗,素质没提示太多,毕竟空气中灵气稀薄,不如冒险来的多。前世统计数据中,以自然修祓,最快的人类,耗费了一月,更多人耗费了半年多,直到聚灵阵出现,使得更多无法自然修祓之人走上了人工修祓之路。张衡就属于无法自然修祓者,在聚灵阵辅助下,修祓时间都耗费了大半年,重生后的张衡,修祓是快了,那也是前世的经验辅助,以及没人抢资源。古城中武装力量还在与尸鬼对抗,尸鬼注定要逆袭,当尸鬼完成晋级,成为二级妖魔时,灵体会附着全身,四把镰刀依附在四肢内,变成无坚不摧的灵器,整体战斗力翻倍成长,到时军队武装也抵御不了。
古城局势通过流亡的人群可判断出来,小区内流民变多,躲藏者不在少数,尤其是没有水电的城市,更少不了纷争,没有警察管制,更说明了目前的问题严重。张衡用着煤气灶做饭,听到了楼下一声惨叫,走到了窗边向下一看,却是两脚止步不作声。在小区外的横街上,城市下水道井盖翻滚到了一旁,里面钻出了一只尸鬼,趴伏在地上,身染着血污,展开了原始的杀戮。在尸鬼的杀戮中,人群陷入了混乱,难民左右的逃窜,胡乱的选择逃生,结果死了不少人,彻底让尸鬼饱食了一把。
“车里有人!”
赵亮低声道:“我必须要去救她。”赵亮转身就要离开,却是被张衡一把抓住。
张衡瞅着楼下,见到赵亮所说的车,车内却是有个小女孩,此时尸鬼也发现了那小孩。
“你去了不过是给尸鬼做口粮。”
张衡毫不客气的打击到赵亮的软肋,“明知不可敌,就别逞英雄。”赵亮是东北汉子,没有汉子的高大,却有一腔的热血,无论是放在何时,他都是那种舍身为人奋不顾己的家伙。
“可是我不能看着她…。”
赵亮眼中闪动紧盯着张衡,“衡哥!你能救下她对不对,有些事我不会去过问,但有些事你知道我不能不去阻止,可是我做不到,但你一定能够做到的。”赵亮尽量保持着头脑的冷静,期望着张衡答应去救下那小女孩。
“好!我去,但仅限这一次。”
张衡拧不过赵亮的请求,“在我出去后将门守住,哪怕天王老子也不能让他进来,否,则后果的严重性你想得到。”张衡换上了防弹衣后,背起了那被包裹着的巨斧,走向了门外。张衡早已经过了热血的年龄段,再加上末日的十年,使得张衡的心早已麻木冷血,面对着危险,却依然会怕,那是挥之不去的感觉,张衡的畏惧,正是那以卑微实力在末日挣扎十年之久的烙印。
哪怕只是一级妖魔的尸鬼,对张衡来说,也是强大的,就算结合十年的战斗经验,但凭现在的身体素质,独抗一只尸鬼,还是有些难度,对于赵亮说出的请求,只是给了张衡一个理由,去磨砺自己的理由。
下楼出院不到数秒钟,楼下更是没了人,只剩下几具尸体,被撕咬切碎的人,以及一滩滩血污,以一片片碎肉堆。尸鬼向着那车边走去,贪婪的伸着舌头,欣赏着它的食物。车内小女孩蜷缩一旁泪雨濛濛,哇哇哭叫。尸鬼舞动灵体镰刀切向车身,镰刀咯吱吱的切断着铁皮,撕裂着车门,捅破着车窗,尸鬼半只身体爬入车内。张衡脚下发力奔跑而上,腾腾腾数步,就冲了上去,双手抡起了巨斧,由下而上向着尸鬼腹部斜砍过去,试图将尸鬼扯出来。
尸鬼更是嗅到了张衡的危险气息,在斧头未砍到腹部时,就收拢合并起了镰刀,镰刀即使护住了腹部,巨斧死死地砍中了灵体镰刀,将尸鬼扯带出了车外,狠狠的击飞,落到了地上。巨斧却未能砍伤尸鬼,只在镰刀上留下了浅显的白色砍痕,伤害微乎其微。尸鬼的弱点是脊椎、心脏、灵体,在不能摧毁灵体时,战胜尸鬼的可能很低。
张衡在失手后并未退去,向后撤步,扭转身体,预判着尸鬼的镰刀方向,迎击而上,从镰刀下尴尬闪过,镰刀蹭着张衡头皮飞过,张衡跪步滑到了尸鬼身后。灵体镰刀能够轻易斩断金属,张衡没打算硬抗,哪怕战斧很厚重,拖动着巨斧向前奔跑,张衡快速的靠近墙边,尸鬼灵敏的转身追来,向着张衡疯狂的杀去。
在末日中十年的战斗经验如同一种本能,彻底融入在了那个时代人的灵魂内,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是难以想象的。生死瞬间,张衡都已习以为常了。拖着巨斧靠近墙壁时,张衡加速奔跑到了墙上,爬到三米高度时,再次的发力一踏,整个人飞了出去,轰然一声落到了地上,落到了尸鬼身后面。尸鬼追杀着张衡,猛地失去了张衡身影,没能收住力道,撞到了墙壁上。
张衡轰然一声落地,两腿灌注巨力,身体瞬间暴起,双臂架起巨斧,犹如一头凶兽,额头青筋暴起,身体微微倾塌,咚咚咚数步踩踏奔上前去,脚起脚落,石板破碎,巨斧抡起,向着尸鬼脊背死死地劈下,斧头落下,轰然一响,墙壁上龟裂充斥,巨斧弹出巨力,将张衡给震开,尸鬼被死死地镶嵌到了墙壁中,从脑袋瓜到身体更是被切成了两半,肉中间留着一把大斧头。巨斧血淋淋色,被布料包裹着,更显得很神秘,让人遐想无数。割裂战斧是超合金打造,硬度比刃度更重要,若是能用灵体镰刀附魔,就能弥补了现在的弱势。只要成为了术士后,将能炼制附魔类符文石,将灵体压缩后,再融入到武器,战斗力将会倍增。
将自己的巨斧收好之后,张衡破开车门,将小女孩救下,角落中一女士跑了过来,正是女孩的母亲,过来要回她孩子,在末日中这种事情很常见,对此张衡并无意见,这就是末日,恐怖胜于一切,没有人会冷静,没有人不恐慌,而且比着更严重的事张衡也见识过,那种吃掉自己亲人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末日中每一种选择都是自己的路,别人无权评价。将小女孩交给了她的母亲,张衡处理掉了那尸鬼的灵体。张衡独自除掉张衡尸鬼的事,更是成为了很多人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