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们的未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是如果真的当爱不起了,当真就只剩下恨了吗?
已经过去了好几日,高若曦早就听过大夫和乔宇飞说过这换脸的风险,可是他太过明白思妍的心情,如果不让她去找到严峻则,那么她会发疯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思妍,这几天高若曦并没有去看望思妍,可是他却随时随地都了解着她的一点一滴。
他又一次站在思妍的房门前,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其实,他很懦弱吧。
“少爷,你。”荷花呆在他身后,他好几日的纠结自然都在荷花眼中。高若曦摇摇头,转身对荷花说:“荷花,你好好照顾思妍小姐。”
说完,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便准备走了,身后的荷花赶紧叫住他:“少爷,你去看一看思妍小姐吧。”
“不用了,你们好好照顾她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少爷,其实,你不想思妍小姐回严家的吧。”高若曦苦笑:“那又如何,她要的不是我,那么她要做什么,我就尽力帮她就是了。”
“可是,少爷真的不想陪陪思妍小姐吗?她现在的模样,难道就是你想看见的吗?”
“什么意思?”高若曦看着荷花,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荷花又看了一眼房门,走到高若曦身边:“少爷,你向来都是聪明的,怎么现在倒是愚钝了,思妍小姐现在之所以想要报仇,说到底不就是还是放不下严峻则少爷。”
这,高若曦又是哪里不明白的,可是正是他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所以更能能够体会思妍这种矛盾又复杂的心情。荷花此时又说:“但是,你要又一次看见思妍小姐回去吗?”
高若曦不再说话,仅仅皱着的眉头却透出他的想法,荷花定了定心神,这些话是她想了许久才决定要说出来的,思妍小姐之所以困扰是因为她忘不了,若曦少爷之所以困扰是因为不敢,荷花想让他们都变得幸福一点,开心一点,快乐一点,而不是一点一点的堕入无尽深渊,将自己的本心忘记了。
“又一次。”当初不就是这样吗?明明喜欢思妍,可是却只能看着她嫁给自己的好朋友,他们大婚那天,她一身粉红,因为不是正妻,可是在拜堂的时候,高若曦就是在场的,他想着,若是思妍嫁给自己,定要让她穿上这世上最美的嫁衣。当时他就想着,要是严峻则敢对她不好,那自己一定要把她带走,带的远远地,但是后来,他们新婚,严峻则对思妍很好,处处宠爱。有时严峻则与高若曦相约出去游玩,严峻则总是带着她的,他们两人相亲相爱,在思妍的脸庞上,严峻则看见的永远都是属于他们的幸福。就想着,算了吧,既然思妍现在过得幸福,那么就让他们继续快乐下去,爱一个人,不需要占有,有时候他们也会闹矛盾,但很快就会和好,每次都是从若月的口里得知,严峻则少爷与侧福晋去了南山赏雪,侧福晋给严峻则少爷亲手缝制了一件冬衣,严峻则少爷从东海带回来很多贝壳给侧福晋,侧福晋很高兴,一直挂在房里。
后来,不再想知道关于他们的消息,他们的快乐。
那时候的自己是最颓废的了,每日喝醉,想着自己爱的女人却在其他男人的怀中依偎着,但是他没办法,直到他听见严家又一次向楼家提亲,而严峻则要娶的人居然是楼家的嫡女,楼思荷。消息一出,多少人等着看好戏,严家势力颇大,没有人敢轻易得罪,楼家又是一个大家族,这下两家联姻,不知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可是高若曦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思妍该是很伤心的吧。
“少爷,现在只有你可以改变思妍小姐的想法了,如果你再不好好劝她,真的有可能伤害她自己。”
荷花见高若曦已经明白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机会,立刻又说:“让她明白,还有人爱着她,她的过去,已经是过去了,不要在执念了。”
若曦看着荷花说:“真的可以吗?”荷花点头。高若曦又看了一眼房门,忽然嘴角翘起。
或许真的应该像荷花说的那样,他应该有所作为。想了想,吩咐荷花:“好好照顾她,我过几天来看她。”
荷花赶紧答应着,高若曦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没有注意到荷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笑了起来,少爷,你明白了要让爱的人幸福,荷花也明白了。
楼思妍的换脸足足过了一个月才完成,乔宇飞说过,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要好好养护,现在脸上刚刚改变模样,必须的让脸得到足够的保护,才能够在日后让这张脸更加的正常。
“荷花,把我的那件白色袍子拿过来,我想去外面走走。”正在收拾屋子的荷花听了,赶紧去拿衣服,找到衣服以后又拿了暖手的东西给思妍捂手,替她披上衣服的时候,荷花说道:“思妍小姐想来也是在房里憋坏了,想出去透透气。”
忍着脸上的不适,思妍此时做不出太多的表情,她只好动动嘴唇说道:“就是在门口走走,你一会别跟着我了。”
“是,是,是,思妍小姐这是嫌弃奴婢啰嗦了,奴婢一会不跟着你!”
“是啊,这几天全是你和兰花这两个丫头呀在耳边叽叽喳喳的,不要做这样,不让做那样,耳朵都老茧了。”其实呢?只有思妍知道,她有多珍惜这种有人陪着你,在你痛苦难受的时候,有人安慰你,在你伤心的时候,有人照顾你,在你受伤的的时候,她羡慕荷花和兰花的激情和阳光,也很是感激他们俩对自己的照顾。
“那可不行,少爷吩咐过,一步都不可以离开你,我可不能离开你,所以呀,我还是必须在你身边。”
思妍摇摇头,这两个丫头什么人的话都不听,就是十分听高若曦的话,知道她不会改变想法,思妍就对她说:“只要你离我十步之外就可以了,这样可以了吧。”
又想了想,荷花终于答应:“好吧,奴婢就在你身后,有什么事情,你马上叫我就可以了。”
但是荷花依旧放不下心,还在远远地跟在思妍小姐的身后,思妍见她这样,因为知道是不放心自己,就不再说话了,早晨还没有下雪,路边都是昨夜的雪在今早的阳光照射下,有一些融化,虽说有阳光,但是还是一阵阵的凉意,走了几步路,思妍就感觉到有些累了,果然身子变差了,看见前方有一个亭子,思妍慢慢的走过去,走到亭子哪里才发现高若曦坐在亭子里面,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壶酒以及一些吃的。远远地高若曦就看见她过来了。
“若曦,你可真是好兴致,喝酒吃点心,这样的天气想去哪里去哪里。”还在亭子外,思妍早就大叫起来。
“这样的天气,荷花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要是摔了怎么办。”高若曦话语中带有些怒气,思妍却无语了,原以为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谁知道高若曦和和兰花荷花那两个丫头一样唠叨,见坐着的高若曦想要站起来搀扶她,思妍朝他摇头。高若曦只好作罢,思妍则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上来,高若曦笑了笑,这丫头一直这么要强。
好不容易走到椅子旁边,甚至还等不及坐下,思妍赶紧拿起桌上的点心就放进嘴里,这个模样引得高若曦一阵发笑,而后又是一声苦笑:“思妍啊思妍,莫不是我高家已经养不起你了吗?你这一副饿死鬼的模样。”
思妍慢慢的咽下口里的桂花糕,对着高若曦摇头:“要是你和我一样每天都被荷花,兰花,和大夫每天催着喝药,你就会知道看见这甜甜的桂花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看见她一副喝药就是要她命的样子,若曦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见他开怀大笑的样子,思妍觉得这几天心里的苦闷清除了不少,刚想笑,又想起来,这张脸不能做大多的表情,又是一阵郁闷,高若曦则看见她的模样,又是一阵发笑。正在吃点心的思妍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高若曦:“那天乔宇飞将我脸上的面纱揭去,荷花与兰花都大吃一惊,为什么你看起来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外表,因为爱你,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
对着思妍大大的清澈的眼眸说:“我如此聪慧,怎么会看不出来。”听见他的自恋话语,思妍无语了。
两人就这样喝酒,吃点心,聊天,偶尔开玩笑,偶尔沉默一下,就像多年的好友一样。远处的荷花看见这个样子,心里也很是高兴,见他们相处融洽,也就退下了。
两人聊到兴起的时候,高若曦突然安静下来,看着思妍,思妍感到疑惑,问他:“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第八章 若曦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