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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老夫人回忆着,你阿玛他可是个智勇双全的俊俏男子,那时哀家芳龄十七岁,第一次见到云礼便爱上了他。云礼他也对我一见钟情。很难想象吧,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他竟走到我的面前问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说愿意,一切就像是注定好了一样。我相信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但是啊,来到云邸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将军,原来他妻妾成群。我开始怀疑他对我的爱。云礼看出我的心思,便拉着我的手说,我可能没办法表达出来,我有多么爱你,为什么初见就爱上你。我说不出,但是感觉强烈。你担心的,就让我用时间来证明吧。
我也自是信他。
云之听见额娘如此说,他就想起初见雪影的情形。笨手笨脚的小女孩儿,自己也是那样,不知缘由的为她着迷。
老夫人继续说着,嫁他之后,云礼与我日夜厮守在一起。我们一起打猎一起赏花,我原以为我们可以更长久的在一起的,但是那些女人,妒忌我拥有云礼的爱,想方设法的使坏离间我们,云礼也曾信了谗言冷落我。等那些流言识破,我以为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起来了,却不曾想,朝廷要他出征讨伐,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云之见额娘掩面流泪,他的心里乱作一团。拉住额娘的手安慰她。
“云儿知道,额娘你有多么思念阿玛。”
老夫人泪眼看他,不禁伸出手抚摸着云之的脸颊道。
“云儿,你和你的阿玛很像。眉眼,鼻骨,唇型,你和你的阿玛一样俊秀。当年你阿玛走了以后,哀家便发现怀了你。还好有了你,哀家才成了这云邸的主人,而不是那些可悲的女人。”
“阿玛和我很像么,只是我从未见过阿玛的模样。”
云之有些失望着说。
“额娘可能画出?”
他试探着问,心里冒出的巨大的猜想,像是密集的鼓点一般,快要按耐不住。
老夫人闻言,命桂嬷嬷取来笔墨纸砚,细心的勾勒着,不久便完成。桂嬷嬷在一旁看着欣喜的夸赞道。
“老夫人画工甚好,与老爷当年一个模样。”
云之皱着眉望过去,却在看见的一瞬间,两只眼睛瞪的通圆!
这,这不可能!这一定不是真的吧!简直太荒谬了!
云之看见画中的男子,正是死在自己面前的鬼狼!
他想起鬼狼临死前说的奇怪的话:我的儿。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么?难道鬼狼就是我的阿玛?
“云儿,什么不可能?难道你在哪里见过云礼?你快告诉为娘,是不是云礼他没有死?”
老夫人激动的抓着云之的肩膀,看着额娘,云之是万不能说出口的。
“额娘,我只是讶异阿玛他竟与我这般相像而已。阿玛去世了二十二年,儿子怎么会见过。”
老夫人失望的目光暗淡下去。
“云儿啊,说真的,直到现在,哀家也在想,云礼他或许没有死,他只是被党项族关押在某个地方回不来。那个野蛮的民族,或许你阿玛真的没有死呢。”
听到“党项”这个字眼,云之更加确定了鬼狼临死前所说的话,只是他不知道,为何阿玛会是鬼狼,又为什么到死才和自己相认呢?
还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让额娘知道。云之想起凌兰,如果鬼狼就是我阿玛云礼,那凌兰她岂不是自己的妹妹么。
我云之竟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死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