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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再生枝节

  张子墨无情地把萧若雪扔到床上,掐住她的下巴,萧若雪痛的紧皱眉头。
  “说!”雪儿是谁?“
  萧若雪看着额上青筋暴起的张子墨,心里不觉奇怪起来。雪儿挨他什么事了?雪儿是她在现代时养的一条纯种萨摩耶犬,雪白雪白的一团,可爱极了。不过,雪儿惹到他了吗?他连雪儿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他凭什么跟自己发火?难道说在现代养只狗都要跟早已做古的他交代一下吗?越想越气,萧若雪也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
  “雪儿是谁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宝贝,你不要把它怎么样!”
  “你说什么?”手上不自觉地增加了力道,红色的指印在萧若雪结拜的脸上露出来。若雪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拼命地吸,就像溺水的鱼。
  正当她以为她再次晕倒,顿时觉得捏在下颚的手一松,下一秒她靠在一个厚实的胸膛里面。
  熟悉的味道,其味道是盛夏阳光的味道,夹着淡淡的皂角味,很清新,很儒雅。这股味道能有的只能有一个人,但那一刻她不想看他。多少次,她的思想和她的心莫名的刺痛,但此刻再次见到他还能如何呢?她似乎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但她真的很渴望他的怀抱,这是不同于张子墨的,到处都有温柔气息的胸膛,一直给她温暖的胸膛,她可以依靠持续多久?几天后,即使她不离开,也会有人会离开它吧!
  “你放开她!”张子墨看到了萧若雪从他手中被掠走,胸口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既然你不能善待她,为什么不能让我带她走?”刘世家的声音充满悲伤。
  萧若雪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他是真心的想带她走的。可是他又能带她去哪?他能放弃已有的婚约吗?这是古代,私奔对于一个人的意义就是抛家舍业,永远的不为亲人接纳,他舍得吗?
  “把她带走去哪?你认为刘信可以接受一个青楼女子做弟媳吗?”
  揽住自己的手收紧了一下,萧若雪的心也凉了五分,刘信,那个历史上敢进谏高宗废了武则天的文人原来是刘世家的兄长。他不会接纳她的,萧若雪心里明白,在这样一个官宦世家,名誉被看的比生命更为重要,门第之见如何能抛开呢?杜十娘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脱离了青楼,也脱离不了世俗的偏见。
  “呵呵!”刘世家突然大笑,笑声里包含着太多的挫折和绝望,但也有一丝愤恨不满。
  “张子墨,我不能带她走,你就能够做到么?你你堂堂新罗国王子就能带她走么?除非你忘了复国,忘了你来我大唐的使命。还是你们新罗皇族世代都要受情所阻呢?”
  “你这个白痴!不要笑我父皇。”
  “虬须客与红拂女的故事人尽皆知,只是可惜最终虬须客还是没能抱得美人归啊!”
  “这与我无关,因为我来到大唐后,新罗就与我无关。”张子墨有点自嘲地说。
  “够了!”刘世家想说点什么,但被萧若雪打断了,“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任你们推来推去?告诉你们,我不在乎谁要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一个青楼女子辱没你们的家人,这是完全与我无关的,我不希望任何人问你可以放心了。“说完挣开刘世家的怀抱,萧若雪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张子墨和刘世家在耳边呼喊,可她充耳不闻。
  她受不了了,她真的快崩溃了,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欺骗还是欺骗?甚至连张子墨在某种程度都变成了王子,开妓院的王子,是不是很可笑呢?她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乱了。但她不知道,从那时起,她的世界也是乱的了。
  想她真的累了,会到房间后,她睡着了,睡几个小时甚至梦儿、馨儿告诉她吃饭都没能唤醒她。等萧若雪起身,已是深夜,梦儿和馨儿已经去休息了。白天睡眠时间过长,现在便无睡意了,只是简单地披件长袍,靠在窗口看月亮。
  这里的月亮很大,很圆,在现代是见不到的。它在天空中闪耀,连星星都暗淡了许多。一轮明月寄相思,不知道在现代世界是什么样子,总是冷血的母亲,我的父亲会会找她么?也许不会,她只是他们的累赘,是一个无用的废物,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眼泪掉了下来,突然被伸出大手接住。
  “啊,你!”几乎吓的大声尖叫,却被他轻手捂住她的嘴。
  “别担心,是我!”
  她听到的声音是张子墨,白天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中,她突然生气了,转身想要去,但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若雪,不要走!”
  她顿时吃了一惊,那声音怎么还隐藏悲伤?闻到浓浓的酒精,身后的身体一个不稳摇晃了两下,萧若雪急忙转身扶住了他。
  “怎么喝这么多酒?我扶你回房好好休息!”
  搀扶着他的手,张子墨是相当幼稚的说:“不,我要你陪我看月亮!”
  “看什么月亮,都那么晚了,赶快回去休息!”话才说完,萧若雪觉得身子一轻,被张子墨揽着飞上了屋顶。
  静静地躺在瓦片上,萧若雪和张子墨并肩仰望星空。
  “若雪,你知道吗?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做王子。”
  若雪转身看,月光下他的脸很朦胧,仿佛那些生硬的线条都柔和了,还有一层悲伤覆盖在脸上泛着淡淡的光。这个男人其实是很好看,但他特意装作很凶。
  张子墨没有理会她的目光,继续说道:“刘世家所说的虬须客是我的父皇,第二十六代帝王真平王,早时他曾来到中原,偶遇李靖的红粉知已红拂女,并对她暗生情愫,可惜红拂女心系李靖,无奈父王是一厢情愿。后来,我父王遇到了我母亲,听人说我母亲与红拂女有五分相似,我猜测父皇也正因如此才娶得母亲。可惜母亲是汉人,终其一生都未曾去过新罗。我七岁那年,母亲因病辞世,我被父皇接去新罗,可由于母亲生前未被册封,所以我是一个不被承认的皇子,一直被皇族排挤,父皇于是又把我遣送回了大唐。于是我改了母姓,在这里做了一个开青楼的小白脸。”最后一句话他是笑着说的,可听到萧若雪耳中却充满苦涩。
  “子墨,那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轻声问,没有发觉对张子墨的称呼变了。
  “我姓金,名南月。”张子墨说,一双星眸对上萧若雪的,突然发现那黑色的水晶里清纯无比。
  “金南月,哦,我还是喜欢张子墨!”萧若雪微笑着说。
  看着她美丽的笑容,张子墨在不知不觉中也笑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有她在身边,所有以前的经历过的辛酸都不在让人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