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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二选一

  夜,繁星点点,一切都很安静,偶尔有几个蟋蟀的声音听起来像情思情人耳语。在这个炎热的夏天的晚上,红房绿瓦上两道人影闪过,太奇怪,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一道白影像飘浮而来的落叶,悠然的停驻在黑衣人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什么人?敢挡我们绿林双煞的路,你不想活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白色的影子喊道,完全不顾人们会醒来。
  “哈哈!”清冷的声音响起,给这躁热的夏夜凭添一股清凉。“绿林双煞?我看到的是绿林双傻吧?好像把自己看得清高一样,说白了还不是偷东西的贼?”
  “你好大的胆子,今天,让你知道我爷爷的厉害!”说着黑衣人就拔出腰间的短刀像着白影砍来。
  白色的影子不急不慢,只是则一闪身便躲过了这一记刀砍。另外一个黑一人见状也抽出腰间的长鞭挥了过来。白影轻一跃身,长鞭打空落在青瓦上,霎时砖瓦被打得粉碎。
  战斗惊醒了房子里睡觉的人们,只见屋内的灯火通明,黑衣人对看一眼,虚晃一招,继续向前跑去。白影看了看从屋子里探出脑袋来的人,嘴角上扬,不多解释便向着两个黑衣人逃走的方向飞去。
  黑衣人来到一个小树林,看到白色的阴影仍然紧追不舍,他放缓脚步。当白影脚一落,拿鞭子的黑衣人躬身行礼,道:“少侠,我们从未你有过过节,你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呢?今天,如果让我们的兄弟走,我们来日必定重谢。”
  “哈哈!”嘲弄的笑声响起,白色的影子转过身来面对二人,只见两个黑衣人见到他脸色铁青。
  “绿林双煞,你们两个行走江湖多年,难道不明白盗亦有道的道理吗?你们为了那个血玲珑,杀死了扬州孙家一百二十一条人命,这笔帐该来算算了吧?”
  “你!你!风尘客?”男子大惊失色道。
  “是的,是的,我是江湖人称风尘客,张子墨!“
  “你想干什么?”
  “把血玲珑交出来,我可能会放你一条生路。”
  黑衣人听到张子墨这么说,不自觉地捂了下前胸。“如果我不交呢?”
  “那就问问我手中的绝情剑!”说罢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刃。
  黑衣人对看一眼,像是拼死一搏般的阴狠着说:“今个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说完二个自拿出武器向着张子墨攻来。
  张子墨轻松接招,虚实有度,似守实攻。只见他在二人中间来回穿梭,身影更似一缕轻纱般飘乎不定。一个翻身倒吊在枝头,一甩手中的绝情剑,剑身便如蛇一样缠住黑衣人的鞭子,横扫一下,连剑带鞭就一起朝着另一个黑衣人的短刀挥去,持刀黑衣人被震退两步,刀飞出手去,在空中转了两圈便直直插入他的头顶,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这黑衣人便下了地狱。
  拿着鞭子的黑衣人来不及恐慌,就被张子墨轻轻一甩,连人带鞭被抛出十英尺远,血液顺着他的手流淌,冷酷无情的狠盯张子墨。
  张子墨从树上轻松跃下,来到黑衣人跟前,轻点他的血道,黑衣人便不能动弹,在他胸前摸了两下,终于搜出一枚铜钱大小却通体血红的玉牌。
  微微笑了笑,张子墨转身想走,只听黑衣人大骂起来:“奶奶,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不会饶了你的!”
  “哦?”张子墨转过来的望了眼地面黑衣人,一丝微笑,“本来我想要饶你一命,但是既然你求我杀你,我就“手起剑落,黑衣男子的头在地面上滚动三下,最后停在前面的一棵大树前。
  看着手中的玉牌,张子墨飞走,不像人间男子。
  萧若雪独自走在院子里,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如白昼。看看在地面上的月光阴影加长,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后院里有一片石头堆砌而成的假山,假山顶上有一个精小的亭子,不知从哪儿引来的水,自亭子下顺势而下,夜里万物寂谧,只能听到细水流过的潺潺声。
  萧若雪绕过假山,正要继续前进,突然一只手抱住她,刚想大呼小叫却被手捂住她的嘴。
  “别担心,是我!”温柔的声音从耳朵后面响起,萧若雪安心的闭上了嘴。
  感觉到萧若雪平静了下来,捂住她嘴的手松开了,只是揽住她的腰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更贴近自己的身体。
  “世家,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萧若雪发觉他俩太暧昧,想要挣脱,但却更接近他,他的脸在她的脸庞,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刘世家在思考,看出她的神态略显尴尬,还有令人垂涎的嘴唇,他真的差点把持不住自己。他必须把她带走,离开这个地方。自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已经确定了,他一直在等待这个女人,她秀外慧中,骄傲但不傲慢,美而不媚,像一朵水仙独立在水中,散发着属于她的芳香。
  “我要带你走!”刘世家在她耳边耳语,微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
  “你要带我去哪?”她知道她不应该问的,它应该是不用思考就点点头得,但他给她带来的不确定感,让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刘世家眼睛散发出蛊惑人的光辉。
  “我”答应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异常寒冷的声音打断了。
  “事实上,这是非常诱人的想法,但你打算把那个萧大小姐怎么样?”
  萧若雪和刘世家朝声源方向看去,只见张子墨冷着脸在月光下,一身白衣飘然若仙。
  张子飞了下来,冷冷的拉过萧若雪,把她护在自己身后,“刘世家,你不要再来魅惑别人了,萧若雪再愚蠢也不会和你这个已婚男人走的!”他故意加重“已婚男人”的字样。
  听张子墨这么一说,萧若雪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刘世家,“世家,他说的可是真的?”
  “我,那时我从小被父母指腹为婚的,但我萧若雪,我没有故意欺骗你,我没有见过范小姐,我真的想和你一起走!“刘世家突然觉得百口莫辩。
  萧若雪眼里含着泪,但坚持不落下来,不能哭,不能哭,不能显示自己的懦弱,什么你可以不在乎,但你不可以没有尊严,在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世界,又在这样一个视女人如衣服的烟花之地,你没了尊严就只能永世为娼!萧若雪这样告诫自己,眼泪就真的被她逼了回去。
  萧若雪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说:“世家,你不必跟我解释了,就算没有范家小姐,我也是不会跟你走的,既然我爹把我卖给了张子墨,那我生是他人,死便是他的鬼,即使他真的要我接客,我也断然不会拒绝。身体只是一个壳子,灵魂早一点离去,与晚一点离去是没有区别的!”言下之意,如果你张子墨敢让我萧若雪接客,我就死给你看。
  紧紧地握了一下萧若雪的手,张子墨有所顿悟,说:“若雪,既然你认定是我的人,我绝不会让别人碰你,但除非我死了!”
  萧若雪心痛了一下,这算是什么?告白么?那刘世家说的又是什么呢?在这个世界上,她会到底会相信谁呢?
  打横抱起萧若雪,张子墨转身往别院走去,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痛楚的刘世家一眼,冷冷的声音传来:“时候不早了,刘兄也该回府了,昨日我听闻令兄已定下吉日,过不了多少时日,你便可迎娶范家小姐了,我先在此恭喜!”
  萧若雪颤抖了一下,张子墨啊张子墨,你是让他恨我啊!仰天长叹,但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