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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我要赎身

  “她怎么样?”从风儿的房间出来遇到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萧若雪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个真人吗?现代的流行女装才能看到的女人,一双凤眼柔媚生姿,身形如弱柳抚风,皮肤竟似真的吹弹即破,仿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瓷器娃娃。若不是介于礼数,萧若雪真想抻手去捏捏。
  “睡觉睡着了!”吞了吞口水,萧若雪脸红说。神啊,她是一个完全正常的女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而心跳呢?
  青衣女子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她现在还不是这里的姑娘。”背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青衣女子望向萧若雪的身后,但在接触那冰冷的目光后,淡淡的疼痛从她的眼神中一闪而过。
  “子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轻音轻柔的如三月春风,却又隐隐含了一丝悲呛。他,果真是不在意她了。
  “前几天回来的,听李妈妈说你已经清修,所以我没有去打扰。”张子墨低声说,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倒是听他那绝世女子立即释然,反过来松了口气,眼睛泽泽生辉,像有微小的希望。
  “好久不见了,不如去我那儿坐坐?”
  张子墨不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萧若雪。绝世女子马上有所了悟的对着萧若雪说道:“这位姑娘也来吧,正巧我自己写了首曲子,请姑娘帮我指点指点。”
  萧若雪一时间张大了嘴巴,她哪会谱曲啊,她五音不全,狼嚎倒是一流。但一看到那双隐含深情的眼眸,正痴痴的注视着张子墨,而张子墨却似在等她的回话,继而美目又求救似的看像她,她只好叹了口气道,“既然姑娘这样说了,那我只好打搅了。”
  绝世女子笑了笑,正待转身,却传来一声温文的声音,“诸位要去哪?可否带上鄙人呢?”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身穿栗色衣服在后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只觉脸颊一热低下头去,这个人不是刘世家还会有谁呢?
  “哦,刘兄最近倒是难得的悠闲啊!想想我的万花楼终于可以入你的法眼?”张子墨嘲讽的声音响起,一双不善的眼神看着刘世家,又不时看着萧若雪。
  “雨荷见过刘公子!”绝世女子说道。
  萧若雪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虽然说自己孤陋寡闻,却也听说过这梁雨荷的大名,试问这万花楼说起这赵姑娘可畏人人仰慕三分,不说别的,光说这赵姑娘所接见过的王公贵族有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或是背景显赫呢?
  收回神,萧若雪冲着旁边的刘世家微笑,然后与赵雨荷缓步而行。
  雨荷轩坐落在湖边的,一座自成一院的二层楼阁,站在窗前可将整个湖尽收眼底,窗前轻纱被风一吹轻轻飞扬如幻似梦的仙境一般。楼下院中植了各色植物,四季常青。现在是夏日正值玫瑰花期,一院的鲜红争奇斗艳,一阵风吹过,几丝馨香扑面而来,放眼望去,只见墙角几束百合静静的开放着,忽然觉得这满院的玫瑰竟成了陪衬,只那星芒一点才是真正的芳泽。
  “赵姑娘独爱百合,为什么种植玫瑰庭院呢?”萧若雪本是自言自语,却被一旁的赵雨荷听见。
  脸上略过惊喜,转瞬变定下心神,“萧姑娘为何如此说呢?”
  三双眼睛直视着萧若雪,饶是皮厚如她不禁微微红着脸。“我只是觉得赵姑娘定是极其喜爱百合,否则绝不会在这满院的艳红中再栽那一星点的洁白,那玫瑰怕也只是赵姑娘欲盖弥彰的心境吧?”
  话一说完赵姑娘的脸顿时失了血色,继而失神道,“萧姑娘说的没错,我的确钟情百合,可是……”可是我这一身污浊怎配得上百合的清雅?后半句没有说出口,赵雨荷像是要掩饰自己的伤感,轻声说,“诸位请听我一曲,如有不妥还请各位指点。”说完便轻移莲步坐在临窗瑶琴前。莲指轻弹,一曲似高山流水般的曲调便顷刻而出,让人如痴如醉。
  情,似水绵长,最难忘,一世飘零无所依,却奈何,长泪夜伴无所歌。
  痴,几许愁肠,难相聚,红颜易逝莫相忆,空悲切,只留清魂与君悦。
  眼泪顺着他的琴弦滴落,张子墨的脸扭曲两下。然后换上一副轻浮的言行举止。
  “萧若雪,来这里很多天,也没见你露几手,去唱小曲儿给爷听听,爷听高兴了有奖励。”
  刻意忽视刘世家想要喷火的表情,也不理会赵雨荷受伤的眼神,张子墨径自走向萧若雪,粗鲁地拉起她的玉臂,就把她连拖带拽的弄到琴旁。
  赵雨荷见状脸上一抹失落的神采,然后起身让座。
  萧若雪被硬逼到琴前犯了难,她小时候的确是练过几年古筝,不过这瑶琴与古筝竟是有些差别的,这不是为难了她吗?算了,乱唱一首糊弄一下吧!
  “嗯!”清了清她的喉咙,萧若雪像模像样的调了调琴音,然后用手指轻轻拨弦。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脑袋,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台下三听众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子墨更是夸张的笑,旁边桌子都跟着他的笑声乱颤。赵姑娘倒是和刘世家有很强的自制力,但也憋红了脸。
  “嘿,有这么夸张吗?”萧若雪羞红了一张脸,却也还是气愤的对着手捂肚子的张子墨嚷道。
  “不不好笑,是是我不能啊哈哈”张子墨断断续续的说完,然后他又打笑了,这次那两人也不禁笑出声。
  萧若雪愤怒跺跺脚,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继续用手指挑动琴弦。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无法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无法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那股想念,却还要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那股想念却还要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念完这首泰弋尔的诗,如愿的让原本发笑的三人停止了笑声,张子墨与刘世佳惊异地望着萧若雪,赵姑娘也悄悄地红了眼眶。
  萧若雪露出尴尬的笑容,轻声说:“我不会唱,我只会背诵诗歌。”
  “诗?你认为这是诗?无节奏无韵。”张子墨轻声说道,却没有一丝嘲讽。
  “这应该是什么?”萧若雪差一点忘了这是唐代,唐诗是讲求格律的,现代诗在这个时代,是不被认同为诗的。
  “算是心声吧!我姑且当成是对我的表白好了!哈哈!”张子墨收起刚刚的正态又露出轻浮的模样。
  “你混蛋!”拿起裙子,萧若雪就去追逐张子墨。
  嬉戏两个人完全忽略了刘世家的怒火和赵雨荷的悲伤。
  “嘿,姓张的,我要赎身。”从雨荷的房间里出来,一个快速赶上与她同步的张子墨,站在他身旁双手掐腰。
  “赎身?好啊?我不是告诉刘兄了么?”要赎回你,但首先让你破了身才行。”
  “你”又抬起腿很不淑女脚踢张子墨,萧若雪看到刘世家面无表情。
  那满眼的寒气一闪而过莫不是她冲昏了头脑?萧若雪直觉得她的心脏跳动慢了半拍,那是刘世家么?眼睛隐藏着无尽的残酷。
  “你想怎么样才肯放她走?”发完了萧若雪,刘世家跟张子墨回到了书房。
  “你真的想知道吗?”张子墨收敛开玩笑的风范,显得大方得体。
  “这是两千两银票,换萧若雪的卖身契!”
  张子墨看看刘世家的银票,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
  “哈哈!”刘兄,你太小看我了张某了,也低估了萧若雪的价格。“
  “你想怎样?”刘世佳眼睛冰冷的看着他。
  “我要把她留在身边,千金不换。”
  刘世佳感觉胸口一紧,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子墨一声送客打断。
  奴婢闻声进来,刘世家最终没说话,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