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一个穿着黄色短袖衣服,羽绒绿裙,梳双螺髻女子,穿过拥挤的人群,站在萧若雪的前面。
一看这女人打扮谈吐不凡,当下就想,丫鬟不是一般的市井小人,想必她的主人身份应该更是高贵的,也许这就是一个买家,然后故作神秘:“我们的珍品怎能容你们随意观看,你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人,如果她想真正感兴趣的话,等我去她府上一叙。”
这个姑娘听这样一说,那瞬间惊呆了,本以为是小贩哄抬价格随意嚷嚷,但现在这个姿势是好像她的手里真的有宝物。
排山倒海般挤了出去,只见一辆马车停在拐角处,帷幕落下看不出里面的人是谁,似乎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女人。这个姑娘与女人低声说了两句。女人便挑下珠帘,瞥了一眼萧若雪。
心里想道,这两个虽在街中叫卖与一般小贩无二,且穿着破烂,但却丝毫不减一身贵气。那男子身形飘逸,面容俊朗,一身劲装虽污渍满身,却不见一丝猥琐之气。而那女子虽然面带灰土却仍难掩满脸秀气,虽然她的裙子有被烧焦的痕迹,但衣料及款式都是当下流行,不是一般小人物穿得起的。
女人心下已经清楚,低声对贴身丫鬟说:“你和他们说,请两位到驿馆一叙,招呼周到,不要粗鲁。”
姑娘应了声“是”,再次来到一边,这一次会见萧若雪,屈膝行礼说:“这姑娘,我家小姐请两位到驿馆一叙!”
萧若雪和蓝璃子相视一笑,好戏开始了!
跟着黄衣姑娘来到她家小姐下榻的驿馆时,已是华灯初上了。这座驿馆傍依大道,环山而建,围以高墙,最先进入的是门楼,过了门楼是一段长长的回廊,回廊下面是一潭湖水,水自山上缓缓而下,形成一个小小的爆布,潭中有亭一座,水榭自岸延伸至亭处,旁边泊一小舟,可赏景玩水之用。潭两则种了各色植被,以兰、菊、梨树、桃树、梅花为主,配以各时令花朵树木,才使得整个驿馆一年四季绿树成阴。
“二位,请等一下,让我去通报一声。”打过招呼便推门而入。不一会便出来。
“我家小姐有请两位。”做了一个手势,萧若雪和蓝璃子先后进入。
屋里装潢别质风雅,正墙上挂了一幅山水画,正中两把桃木椅,一位身着红色襦裙,红色帔帛,头梳望仙髻,插戴簪钗金叶银篦身材丰腴的女子,居右位坐着。只见她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凤眼不怒而威,却又透露出她的聪慧灵秀。小嘴紧闭,显示出主人娇弱外表下的坚韧与倔强,梅形花钿贴在额头正中又中和了她的那份锐利,凭添了一份阴柔。她一身贵气,却不娇不躁,眉眼含笑,却又让人不敢造次。这是怎样一个集威仪与柔美于一身的女子啊!
“姑娘请坐。”
“谢座!”萧若雪坐在首席上。
“我听说姑娘有一件稀世珍宝,可以让我看看么?”
“不敢,我只是一乡下姑娘,怎么能有宝物,只不过是一件上不了厅面的物件而已。”
“姑娘莫要谦虚,我真诚地想看一看,希望姑娘成全!”
“既然姑娘已经这样说了,那我只好献丑了!”萧若雪把玻璃珠从怀里掏出来交给了女子的手掌。
女人看到玻璃珠顿时眼睛一亮,用食指和拇指捻着,对着蜡烛仔细观看。过了一会儿才把它轻轻的放回手中。
“宝物像冰却不化,说是一颗珍珠,却晶莹剔透,最是里面的小花朵绽放惊人,真的是宝物啊!这位姑娘,不知道这宝物你要价多少呢?”女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萧若雪。
却听见萧若雪大笑起来,“小姐真是独具慧眼,但自那一天珠儿从天上飘落下来,我碰巧遇到,因为它是一种神物,所以只是想为它寻找有缘人。如果无缘千金不卖,如是有缘分文不取。既然小姐与此珠有缘,那小女定然双手奉送。”
“姑娘,我武照也是直爽的人,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会拒绝。双儿,去账房拿一千两银票给姑娘作为酬金。”
“是的!”那名为双儿的黄衣女子转身离去。
“姑娘,茫茫人海,你我能相见也实属缘份。小女武照,利州都督武士之女,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听到她这么说,然后一笑:“我是青楼之人,武小姐不知也罢。”
“姑娘此言差矣,古代侠女出风尘,我看到姑娘才思敏捷,气质不凡,不同寻常俗人,也希望能姑娘的名字,也许我们还会见面的!”
“哦,如果真的是有缘,武小姐自会知晓。”萧若雪故作高深说。
蓝璃子如门卫般在她身后,也不插话,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萧若雪心里暗喜,也好,她都说我不是凡人了,当然不是凡人的我应该带个不凡的护卫拉风啦。
正在想着双儿将银票交予萧若雪说中,萧若雪没有推辞,伸手接下了银票。
“武小姐是一个爽快的人,我不跟您客套了,我现在是真的很缺钱,这个钱我先谢过小姐,我们告辞。”说完起身走了,突然听到背后武照的声音。
“姑娘,天这么晚了,今晚住在这里吧!”
“不打扰了,武小姐,即是有缘,我便奉劝小姐一句,小姐此去前途凶险,正应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骨其心智,劳其筋骨。然苦尽甘来之时,武小姐必是凤翔九天,九五至尊。”
然后,萧若雪与蓝璃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魂未定的主仆二人……
第20章偶遇武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