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打了念思远次喷嚏,萧若雪愤懑的看看周围画一个个大花脸的妇女,他们想做什么?难道真的让她去接客?
“我说若雪啊,你妈妈我这时候确实需要帮助,我求求你了,外面的王员外点名要新人,咱万花楼就你一个新人,你就陪他喝点酒吧。妈妈和你保证,他肯定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就陪他喝喝酒就行了!“靠!李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这手,把半个身子倚在她的身上,只见萧若雪原本单薄的身子被她的身体压着而左右摇晃着,让人担心李妈妈万一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倚在萧若雪身上,会不会把她压成肉饼。
萧若雪打个哈欠,终于发话了,“好,好,我去就是了,李妈妈,你给我一些时间来打扮,我收拾完就去。”
众人心里很高兴,心里想:像这样雷打不动的主,偏偏王员外也是不好惹的人,前些天他看到萧若雪被卖到万花楼,所以心里就惦记上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万花楼指名要萧若雪,可这萧若雪就是不搭理他,弄得王员外天天铁青着脸,这下好了,萧若雪肯点头了,就说明整个万花楼的姑娘都有救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了,萧若雪却在屋里发愁,莫不是真的要做妓女了么?看了看镜子里那张绝世容颜,萧若雪做了一个相当自恋的亲吻动作。美女她可见多了,想她以前就是一个超级大美女,可是这镜子里的人却是出奇的漂亮,真个儿是肌肤如脂、唇如赤丹、杏核眼、柳叶眉、云鬓如缎、十指如葱。
“不要不要才不要呢”拼命摇头,她不要做妓女,她还要找个好人家结婚呢,她还要做贵妇人,她要嫁给百万富翁呢。
她从梳妆台上拿起碳素笔,在她的脸上画上烟熏妆,今天让那些臭男人体验一下。
万花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面是二层木质小楼,专门用来接客,后面有一排厢房供丫头伙计们起居,再往里走就是一个别致的庭院,一排长廊在水池中穿过,水面覆满了荷花,硕大的莲叶飘浮在水面上,远远看去一片碧绿的景色,水池中央有一座小巧的亭子,“碧水缘”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挂在正面,萧若雪心中不禁在想,这倒是一处乘凉的好去处。本想过去坐坐,但一想到现在还有事在身,不能辜负了李妈妈及众位姑娘,所以也只好做罢。
她是一个多么无私的人啊,可惜沦落到这里做陪酒姑娘,唉,红颜薄命,真是红颜薄命啊!边想边摇头,在万花楼住了两日一直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房门。今天出来算是长了见识,原来这池塘里的水是连着湖的,转过长廊之后萧若雪忽然感觉眼前一亮,定睛一看才见到那湖中碧波荡漾,轻纱缦帐的画舫在湖中来回穿梭,远远望去,就像是人在画中一般。
没有时间来的及惊讶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姑娘真是雅兴啊,来这里游玩。”
下意识的转过头去,遇上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向后闪了闪身,看了看这个男人,只见他头戴黑色幞头,身穿黑色圆领袍衫,身材略胖,约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最令人讨厌的是那张色情狂的模样。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王员外啊!”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个转身继续看着美丽的湖景。
“若雪姑娘,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么?你这个小妖精,快叫我想死了。”那人朝她扑来。
萧若雪将他推搡到一边向外闪了下身,不成想脚下一滑滑倒在水中。
“呜!”在水中喝了两口水,萧若雪终于浮出水面,咳嗽了一声,她便看到廊上急的团团转,大喊救人的王员外。心里怒不可遏,对着他便破口大骂,“姓王的你想谋杀啊,我告诉你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姑奶奶做鬼也不放过你。”
见她没事,王员外一个悬着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立刻嬉皮笑脸的说:“若雪姑娘,我真的没有这意思,来,我拉你出来,回屋给你好好暖暖身子。”
一脸淫笑的伸手去拉水中的萧若雪,萧若雪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换作一副柔弱状,“讨厌,还不快点把人家拉上去?”
手摸到了王员外的手,手中一用力,直接把王员外拉入水中。
看着王会员外在水里扑通,萧若雪微笑翻身上岸,她看到王员外一边大喊“救命!”不一会儿便沉进了水里。
萧若雪感觉不好,惊讶地发现一道白影飞一样落入水中,很快就把昏迷的王员外拖到岸上。然后听到人群呼喊着来到岸边。
把王员外交给身边的仆人,张子墨冷眼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只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也散了开来,一双沉重的眼睛,真是奇丑无比,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现在是唐代,百姓安居乐业,但是万花楼的姑娘真的很难找吗?竟然找了这么一个丑陋的姑娘?
“李妈妈!”声音虽然轻柔,但人们能听到内心带着一丝的愤怒。
“张公子,奴婢在!”李妈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不忘用眼睛略带责备的看了看落汤鸡似的萧若雪。
“管好你的姑娘,这样成何体统?”
萧若雪心听到这句话立刻愤怒了,显然是那王胖子把她弄下水的,怎么反倒怪起她来了?看李妈妈鞠躬的样子,她心里已经清楚了,这个男人肯定是万花楼的大当家,哼,开妓院的没一个好东西,别看他长得那么有吸引力,但是管什么用?越想心里越气,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吼起来。
“你到底清不清楚?明明是那个王员外把我推下水的,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惩罚,你怎么反过来只怪我一个人?他王员外是人,难道我们万花楼的姑娘就不是人了吗?难道你为了赚那区区几两银子就不顾我们姐妹们的生死吗?”
大家都看着她,看到她的袖子撸到肘部,露出她的白色手臂,水滴噼里啪啦的滴落下来,她头上戴着一个根水草,早晨化好的妆已经成为黑色的了,整个儿一个叫嚣大花猫。
张子墨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女人,他讨厌不理解儒学的女人,认为他万花楼所有姑娘都注意礼仪,文文静静的,怎么会有这样的非礼野丫头。今天必须好好的教训她。
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张子墨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却微笑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萧若雪感觉到了危险在慢慢临近,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但还是不怕死的回答说:“我知道。”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吗?”
“你不是一个妓院大管家吗?”
“你说什么?”抓住她的下颌,张子墨已经到了愤怒的极点,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说他,从来也没有。
萧若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可仍然看着张子墨,不畏恐惧的模样,“怎么,不爱听了?这是实话,我说错了吗?”
“从来没有敢这么说我的!”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他真的想杀了她。
“也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呢!”
“真的吗?我有一个更厉害的手段,你想尝试一下吗?”继续增加的手上的力道。
在萧若雪眼泪快要流出来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张兄弟,真要这样么?”
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栗色长袍衬衫打扮的男子缓缓走来,只见他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是李妈妈松懈管教了吧,我替她教训教训。”
“哦,张兄弟,女人的事,或让它交给女人来解决吧,你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这样,难道不害怕未来留下笑柄?”
听着嘲讽的话,张子墨眉毛挑了挑,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很多。
“公子不必为我说情,这种能力他也奈何不了我。”她不怕死的说。她不想欠人家的人情,以后还得还,还得报恩?
“嗯,这个姑娘的不知死活,看我不把你扔到水中喂鱼。”
“张大哥”人家的话还没说完,张子墨把萧若雪拎起并把她扔到湖里。
仿佛预计他有这一手,被抛出的那一刻,萧若雪抓住了他的衣领,一个借力发力,顺势把他也拉入水中。
大家傻愣愣的看着两个人飞入湖中的人影,直到飞溅到每个人身上才都清醒过来了,才慌乱跑到湖边。
只见萧若雪浮出水面游拼命向前,张子墨也随后浮了出来,大骂萧若雪,而拼命朝她游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追了几个回合下来。萧若雪疲惫了,最终被张子墨追到,一把拉过萧若雪的身体,把她凶猛按入水中。
“我让你拉我进了水,今天,你要好好吸取经验教训。”
“呜!”说不出一个字,一个劲儿在水里,喝了好几口水,拼命挣扎着抬起头,吸入一口空气又被张子墨按下。
早有了这个准备,在水中睁开她的眼睛,踢在张子墨腹股沟。看到张子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松散抓住她的手,然后痛得大叫。萧若雪趁机游走,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站在那,朝着张子墨喊道:“我告诉你,不要认为我们姑娘就应该被人践踏,我们都是人,今天不过教训教训你,这是给你一个小惩罚,你跟王员外一样,欠抽。”
正要转身往岸上走,突然感觉到一阵冷空气在她身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拎到岸上。
张子墨狠狠的将萧若雪扔在地上,他的脸在怨恨。
这保持在他的功夫,但显然武术的艺术家,怎么办?我知道这应该不看来是真的是激怒他了,在对死亡的恐惧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用求救的眼光看看旁边的李妈妈,李妈妈看见她也低着头不言语,悄悄地向她摆了摆藏在身后的手。她看看栗衣男子,他也是一种同情的样子。
“看我不杀了你”
之后张子墨的手就下来了,萧若雪立刻躺下昏厥,这是最好的方式来逃避了,但是下一次,她必须找到一个好地方,身下的锋利石头实在是太硌人了!
第1章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