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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不是自愿

  凌恒一路气势汹汹到乐府,却于聂欢颜练舞的房间外停住了脚步,想要开门而抬起的手但迟迟落不下去。
  那般怔愣着,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近乡情怯,这般闯来了,但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里面的那个人。
  直到小莲拿东西回来,遇见了他,凌相爷才不得不鼓起勇气进去,颇有几分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小莲在后面气得跺脚,“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般无礼,我们姑娘的舞房岂是你说闯就能闯的。”忽视了一个男子,是怎么出现在内宫的这个问题。
  咋咋呼呼的,但完全被里面的人无视了。
  聂欢颜与突然闯进来的凌恒眼神交错,觉得这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一眼万年,也忘了动作。
  看凌恒一步一步走来,月姑姑则是在心里叹气,该来的还是会来呀,自听说凌相爷回京,她的一颗心便时时悬着呢。
  而这短短几步路,凌恒走了许久,待到聂欢颜面前,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满是深情,“你不该进宫的。”
  聂欢颜无措看月姑姑,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她心里对他是生不起厌恶之感的。
  还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不用伪装,听他的话更是觉得委屈,不自觉嘟嘴,小声抱怨。
  “也不是我自己愿意进宫的呀。”
  明明他家都给了足够的银子让她逃过一劫,谁知道后面那管事太监如疯了一般,一定要带上她这个什么选拔都没经过的人。
  那天更是奇怪,她虽然在尚膳局,但顶多是做一些粗活,采摘花瓣入食这样的事儿根本轮不到她,她却被派去了御花园,才遇见皇帝陛下,落到现在这样一个下场。
  她哀叹着,凌恒也根本没有仔细听她说什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泪水已经蓄满了眼睛。
  月姑姑觉得任他们自由发展下去事情可能会遭,往前一步挡在了聂欢颜侧面。
  躬身行礼,“奴婢请忠勇侯安,不知什么风把侯爷吹到了我们乐府。”
  聂欢颜回神,“原来你便是凌相!”听小莲说过那段故事,她早就将凌恒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今日见到本人,有些替那位姑娘惋惜,凌相爷如此俊雅无双风度翩翩,乃世间少有,她就做了凌夫人又如何,肯定比跟着皇帝陛下幸福,何苦要那般想不开呢。
  而面对月姑姑的防备,凌恒也放下了自己的手臂,一脸的苦大仇深,“颜颜,你该唤我一声阿兄才是。”
  “啊?”
  聂欢颜,月姑姑,小莲三人一起呆掉,完全搞不清楚凌恒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兄?聂欢颜死命摇头,堂堂太傅之子,自己本身也是丞相,又封了侯爵,她怎么会有这样一位兄长。
  只不过刚才凌恒一开口就是叫她“颜颜”,所以这位侯爷之前就认识她吗?
  凌恒收敛了自己的悲情,对她露出些笑颜,双手搭上她的胳膊,“我们祖上本是世交,你如此唤我并无过错。刚刚过来,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如此像一个故人罢了。”
  聂欢颜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像那个奇女子,但现在已经无暇顾及那个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世家?”
  她们聂家祖上是有多厉害,才能和权倾朝野的凌家成为世家,之后为什么又没落成那个样子呢?
  “确实是世交。”凌恒尽量放缓声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诚,“也没有很久远,不过我们爷爷辈的事儿罢了,只是聂爷爷喜欢江南水乡,只想做点小生意安然度日,所以没有进京而已,若不然我们该是青梅竹马才对。”
  “哦~”聂欢颜张大嘴巴呆呆的,暗叹自己的爷爷果然天赋异禀与旁人不一样,不爱京中荣华,竟然隐居江南。
  这事儿听着有点玄幻,她心里并没有完全信凌恒,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一旁月姑姑自认见多识广,这时候也怔愣住了。
  小莲更是,不想他们姑娘还有这样不凡的出身,搭上凌家这条大船,以后直上青云还不是指日可待的。
  凌恒则是无奈的苦笑,“我知骤然听到这些你难以相信,那么我便给你证据好了,你可是有一支……”
  “阿恒进宫不来瞧朕,怎么来了这儿?”
  只是他话说一半,就被匆匆赶来,明显十分焦急的皇帝陛下给打断了。
  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宇乾也没在意他们行不行礼这件事,直接就将月姑姑与小莲打发了出去,只留尹公公在旁陪侍。
  到聂欢颜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宣誓自己的所有权,“阿恒也觉得欢颜很像她对不对?朕初见欢颜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呢,只是现在欢颜已经是朕的涵宝林了,阿恒再激动,也该避讳着一些一些才是。”
  “涵宝林?”凌恒冷笑去看聂欢颜,聂欢颜则皱眉盯着宇乾。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宝林?封号还是这么一个充满讽刺的字,她明明只是一个让六宫都头疼的宫女来着!
  可能做皇帝的人就是皮厚吧,见他们两人这个反应,宇乾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头,“对呀,就是涵宝林。”
  仿佛已经分封聂欢颜已久一样。
  “涵宝林,涵宝林~”凌恒仔细品了一下这三个字,哈哈笑起来,里面多是悲凉,“皇上若真的心悦颜颜,何必给这个一个侮辱的封号,皇上到底是将她当成了谁,皇上伤了一个人还不够,要继续伤第二个人吗?没有一个人会甘愿成为别人的替代品的!”
  宇乾咬着后槽牙,笑得阴沉,“不管如何,这都是自己的事儿,阿恒难道还想染指皇妃不成?”
  “哈哈~”凌恒不顾形象的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不是微臣要染指皇妃,而是皇上要强夺臣妻。”
  拉过已经完全懵掉了的聂欢颜的手,“臣祖上与颜颜乃是世交,打小就有婚约,现在皇上要将她封为宝林,这恐怕不妥罢?皇上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诟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