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野露的丈夫候补军团(上)
不准跟我的人说三句以上的话,不准跟我的人眉来眼去,不准用看了会寒毛凛凛的眼神,望着我的人,不准不准不准……爪子的主人——野露发着疯,吃着飞醋,一大堆的不准脱口而出,不可理喻得到了极点。孩子,你的战斗也可以像我那样迅捷的,你现在缺乏的是实战经验哦!这次三十逸没有用说的,他直接利用同源的魂火进行交流,就算苍逸只有跟他有一半的联系,不过,这样也足够了。这次,三十逸的微笑,苍逸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给我的鼓励的笑吗?还是……望着红与黑的碰撞激斗,说实在的,苍逸的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只有,三十逸那似乎一直存在,却一闪而逝的笑容,深深地烙印在前者的心中。不,不只是我,他……他也喜欢着野露,即使只是交手,三十逸还是笑得那么的快乐,他一定比我更……更……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苍逸只觉得自己的眼球开始以不可置信的速度转动,一切打斗场面犹如慢动作一般地在他眼前播放着。或许双方都无意识地想要避免伤害对方,所以那是以内力为基础的比拼,内力是另一种称为内敛力量的源头,相较于外放力量柔和许多。
红方和黑方的实力相差无几,只是前者略微现出劣势,大概是三十逸高兴过了头,还是身手有所生疏,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招式匿藏着,没有使出来。而作为她的对手,野露也察觉到了,因此她在等,等待着他杀手锏的到来。争强好胜的野露明显是屋波的同类,对于可以跟自己交手的劲敌,有一种莫名非常的宽容,而他们同样地认为这种宽容是为了自己变强的垫脚石,从而默认了它的存在。
多重式狡兔蹬窟,嘿呀!哒哒哒哒……仿佛是从以玄幻为题材的电影切换成了以拳脚为主的武打片。只见,快速躲避野露攻击的三十逸身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接着便是一晃,十数个他的残影出现,并且在第一时间使出了狡兔蹬窟。他的目标并不是野露,而是这间屋子天花板正中央的洞!啪……哗啦……一阵阵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苍逸的脑海里也传来了三十逸临走时的留言:你的进化型真红射线用得很好,以后试着配合狡兔蹬窟吧,我现在可以教你的只有这些,后会有期啦!啊,谢……苍逸要出口的感谢话语没有说完,一个黑色带有银色边框的东西就向着他的面门掷来,让他一时反应不良,以致于错过了道别的最佳时期。这是……?低下头,苍逸专注地凝望着躺在手掌中的小东西。那是一枚别针,一枚镶有火焰形水晶,边框是由银丝勾勒出线条的别针。
这个别针从今天开始就是属于你的,不要弄丢了,否则不用我动手,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的,呵呵……轻笑着,宛似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野露蹲在地上,顿时一个圆形的法阵出现在不大的屋子里,旋转着,并散发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被光芒晃得眼冒金星的苍逸只觉面前的风景变了又变,之后便来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那就是……野露的闺房!而在这个房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苍逸和野露更加熟悉的人。
屋波,你没事吧?见着了人,苍逸对于这位友人的人身安全还是蛮上心的,忙伸出手拉着他,横看竖看。然而,苍逸拉着屋波的手没几秒就被后者拍掉了。屋波的视线紧紧地黏在了苍逸的胸口,而在一旁的野露则得意地狞笑起来。
义父,那个屋子是您安排的吧?从对着干草的屋子回到乾坤教附近的森林角落,来得匆匆的三十逸一看到自家义父,就没头没头没脑,劈头盖脸地发问。啊?壁虎装傻,他的喉中只发出一个令三十逸直爆青筋的单音节。不要装傻,我知道的,那个屋子里有你以前居住过的气息,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你瞒不了我的!一反平时的冷静,激动异常的三十逸此刻的心情极度的复杂,感觉他的面前如果有桌子,他一定会翻给他看。
有必要那么生气吗?我的孩子,可以跟你的野露多相处一秒钟,这不是很好吗?壁虎撸着雪白的胡子,眼冒问号,如是反问道。三十逸认真地凝视壁虎的眼睛,后者的眼神里满满的写着对他前景的担忧和对于小辈的关爱,有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很幸福。上天对我还是不薄的呢……三十逸叹息了,不为无奈,不为失去,只为现在的快乐时光。
脑海里的幸福感觉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失,它们只是会像饮料的底迹那样沉淀沉淀,再沉淀。谢谢你,义父……感激的话语非常淡,非常淡,淡得几乎可以忽略。可是,壁虎还是摸了摸三十逸的头,慈祥地笑了。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双翼大楼303室——苍逸的房间。傍晚,夕阳西下的美景几乎让每一个所见之人感受着自己生命意义的充实,歌颂着一天即将过去的惆怅。只有一张床的苍逸房间空荡中带着点思乡的落寞,只不过他所想的却是一些其他的事情。
而现在,在洒满残阳的阳台上,脸庞被夕阳映得通红的苍逸在发呆,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失落感弥漫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一种无从发泄的郁闷。他的衣服还是那天野露抢来的那件,大概那件衣服是特制的关系,即使是过了一个多月,它还是历久如新。可是,与犹如新品的衣服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心,他在烦恼着到随界来之后的很多很多的事情。
几天了,野露的心情一直很好,而相反的,屋波的心情却出乎意料的糟糕。啊……到底是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事了吗?他自问着。一般可以令野露高兴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我而言,整个乾坤教的人员里,拥有最为正常心性的就只有屋波,能够让他这样心情低落的事情会是什么呢?思忖着,苍逸不知不觉地回忆起了几天前他和野露回到后者闺房的那个时候。
那时,屋波的视线死死地黏在了我的胸口,而我的胸口在我看来并没有异常啊……这样想着,像是要再次确认一般,苍逸低下了头,注视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仔细检查着。什么啊,除了野露送我的黑色火焰型别针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一道灵光闪过,速度之快使他差点没有抓住,然后他开始慢慢地往深处想。屋波喜欢野露,我也有可能喜欢她,否则我是不可能在对她坦白后的情况下拥抱她这颗随性的不定时炸弹,我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没有被虐倾向,可是……这样的话,我和屋波,我们不就是……情敌了吗?越想越不对劲,越是确定这个可能性,他就越是表情沉重,我……会失去屋波这个朋友的友情吗?我不想失去友情,而我的爱情呢?她就可以失去了?纠结着,否定着,困惑继续弥漫着,他的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
如果我是屋波,他会怎么想呢?他会像我一般的苦恼吗?想着想着,苍逸打算换位思考,只是怀着苍兔魂火思想的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五个冷彻的字:那就是——除之而后快!然而,这个残酷的念头很快便被后天教养不错的他掐灭掉了,因为身为半个和平主义者的苍逸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随意擅动杀意的。可是,我又可以做什么呢?一种名为迷惘的混沌在膨胀着,他的记忆又开始向前翻了几页。屋波作为我的情敌,不仅没有对我有丝毫过激的行为,而且他还带我到了昆仑幻境,让昆仑赐给我力量和能力,他的深意难不成是……但是,这个有可能吗?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强啊!一个人的思想总有局限性,这不,苍逸冒烟的脑袋开始钻牛角尖了。
的确,哥你是不够强,可是,你终有一天会变得很强的,他们会等你的,绝对!昆仑的声音猛然插在苍逸的心声之后,使得后者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前者的芳踪。哥,我的身体不在这里,我的部分意识是混在野露心血里的,毕竟它们在我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呢,呵呵……轻笑着,昆仑低低地,仿似呢喃着什么似地对着苍逸说道,所以,请你相信着我们吧,不论是我,还是那家伙,抑或是屋波,他们都将会成为你前进的力量的!我会变强?苍逸像是在确定的问道。是的,一定会的!昆仑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让人有一种天塌下来还有她顶着的味道。
真的?再确定。真的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昆仑即使不耐烦,她的口气还是带有无比的肯定,只是之后还是小孩子气地埋怨道,哥,你好啰嗦哦!呵呵……这次轮到苍逸笑了,很阳光的那种,温暖的感觉布满了整个不大的房间,周围的温度也好像提升了不少,只是,昆仑那边感觉不到。谢谢你,昆仑。
苍逸道着谢,离昆仑有一段距离的他看不到涉世不深的后者脸都涨红了。对了,你说的那家伙是谁?没有让昆仑这个小女生多沉浸在自我陶醉的空间里一秒,不懂风情的苍逸如是问道。啊,那家伙就是……没有等昆仑说完,一阵狂妄的叫嚣声,以及叫嚣声的附赠品——如鼓擂的踹门声同时传来,那造势,那排场,苍逸以前在地球也只有在半导体里的幻想世界才听得到。
叩啦,叩啦,叩啦……苍逸,你丫的,给本老娘滚出来——!年龄大小与耐心成反比的野露先声夺人了起来,给你三秒,再不出来,信不信,我废了你!3、2……说着,她便自顾自的倒数了起来。来了来了来了……昆仑回答的声音被野露的声势淹没了,苍逸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思考,就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刺到房间门口,在那个令人颤栗的1倒数出来之前。苍逸打开房门的同时,不争气的木门却哐嗒一声从门轴上散了下来,让他这个当事者顿觉汗毛林林,牟足了劲,在野露面前来了个立正稍息。
你杵在这儿干嘛啊,走啦!见到了要见的人,野露自然不会再多为难他,至于过一会儿会不会为难他,也就只有天不知道了。哦,啊,啊,我们是要去哪里啊?被强硬的握住了右手手腕拖着走的苍逸,有点反应不良跟在前面走的人搭话。嘘……平时办事一直风风火火的野露一反常态地将自己的左手食指摆在双唇间,这个是……秘密……他妈的,秘密你还带我去啊?在心里爆着粗口,手腕上的疼痛和野露的言行都让苍逸心情不好,无法反抗的焦躁给他带来的是对于自己尚且无力的无奈,以及希望自己的力量更加强大的渴望。
另外,大男子主义的他对于自己三番两次受制于妇人这些事,一直耿耿于怀,这样也与他的行事作风相悖的吧,我想。走出双翼大楼,野露他们穿过一个小型操练场,来到了乾坤教总坛门口。总坛的建筑形状类似于伊斯兰教的寺庙,只是建筑的顶端却是蘑菇型的,给初次见到它的异邦人苍逸一种搞笑的气氛。
其实,苍逸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个月前野露带着他来过当时由屋波负责,位于乾坤教东南面的新人入教申请处的时候,就路过这里。拖着根本来不及四处观察的苍逸,野露来到总坛一楼楼面中央偏东的一个传送阵上。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传送阵上大约有三十平方米,四周写着类似在电脑文本上所常见的乱码,以及一些他同样看得一头雾水的或圆形,或正方形的图块以几种不同排列一圈圈地围着。
看得见就是看得见,看不见也能闻得见,本老娘是荷尔蒙之女王,快快显现吧!踩在传送阵上,野露喃喃念出了让苍逸摸不着头脑的咒语。噗……不自觉地差点喷笑出声,苍逸现在的潜台词便是,荷尔蒙之女王?呵呵……哈哈哈……你……太搞笑了!到了!一阵响亮的断喝打断了他内心狂笑到脸部跟心脏肌肉一起抽筋的震动,使得他错愕了。咦?不论是小说漫画,还是动画片,传送阵不是会发出耀眼光芒的吗?难不成随界的都是例外吗?怀着各种疑惑,苍逸跟着野露走出阵型,一下子便华丽丽地怔住了。
一群穿着不一,胸前燃烧着不同大小的黑色火焰的男人霎时间跳跃着,映入苍逸的眼帘。而让他呆怔住的不是这群男人的衣着,而是这男人的行为和数量。野露,你到底是什么人?近乎脱口而出,毫无心理准备的他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正在向她行礼下跪的男人,殊不知他如此失礼的质问,会让那些下跪着的人把他拖下去处以极刑。
无礼之人!一个穿着诡异的黑色唐装男人抬起了趴跪时低着的头,对着苍逸吼道。衣吼!不可否认,带着汉语音调的虎啸十分有震慑力,那个被叫作衣吼的男人被吓得立刻把自己的头再次低了下去。没有对苍逸和下面跪着的男人解释任何该解释的事情,也没有一点开场白似的拖沓,野露只是轻咳一声地宣布道:我身旁的这位名叫苍逸,他将会是凌驾于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最终强者,所以在此之前,希望你们替本老娘好好招呼他吧……诶……?!苍逸惊讶地只发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单音节,然后他接下来的声音被跪着的那些男人鼓噪澎湃的倒彩和嘘声给整个排山倒海地盖了过去。
从左边望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不知道如何反应的苍逸转动着眼珠,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有一个谜般的漩涡,旋转着的它将他毫不留情地吞噬了下去。我不服——貌似路人甲的衣吼的声音压倒群雄,大喇喇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哦?眯起双眼,野露散发出一股不可错认的杀气,一旁的苍逸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全体起立,然后他仿佛看到了一幅血腥残忍的景象。
衣吼的头颅不经意地飞起,鲜血溅满了地面,原本他完整的躯体变得千疮百孔,随着野露手起爪落的动作,一条条,一根根细小的肉丝伴着粉碎的内脏肉糜,整整齐齐地跳跃着来到野露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大瓷盘中。然而,在苍逸缓过神之后,却发觉除了野露的杀气在持续散发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叫做衣吼的男人好像也看到了自己被肢解的景象,只见刚刚还很精神在叫嚣的他颤抖着,一再的退后,退后,再退后,直到踩到身后依然在跪着的人的手指。
还有异议吗?野露的杀气凝结成了无所不在的阴影覆盖着在场所有在反对的家伙们,让那些男人几乎脚软得无法逃走。让、苍、逸、变、强,是你们现在的使、命!望着全场的反应,野露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将自己带着苍逸的目的,慢慢地道了出来,并在重点的地方加重语气。是,我们敬爱的陛下!敢怒不敢言,这是全体下跪者一致通过的,默认的想法。
因为这些男人明白他们只能这么做,只有遵照野露的话做,他们才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