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人的过去
风天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下,大气不敢出。他整个人被塞到了最里边,狐恋花几乎是使劲把他往里挤,把他整个人都挡住了。她干嘛要躲进来?也许是一时糊涂吧。
“甘医士,好久不见了啊。”一个打着官腔不怀好意的声音说道。甘织似乎依旧很平静,笑道:“狐同学已经离这里很远了。
而且她已经不干那种事了。有什么疑问?“哼,你这么个人,竟和那婊子在一起混,少扯谎,老子听说她昨夜回来了,老子非把她弄进去蹲那么几十天不可!”“抓她一个还带那么多人……得,您找吧,找到了,就带走,要怎样由您说了算。”甘织以退为进,“不过要是找不到您可得。”
“咳,你小子又想讹老子的钱!”“什么叫讹您的钱?我这儿东西确实多,您打坏了什么我又没钱补办。万一您不小心把那套玻璃针打坏了,下次。”“得、得、得、算了、算了,我也不找别处,你这儿就这床能藏人,让我看看就过了,怎么,不敢?”狐恋花听到此外,干脆叫道:“不劳陈捕头搜了,我自己出来就是!”说完,便从床底爬了出来。
那个捕头冷笑一声,挥一挥手:“带走!便将狐恋花带走了。”过了好一会儿,官兵们似乎都走远了之后,夜明等人走了进来。把风天从床底下弄出来之后,纷纷问狐恋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甘织瞒不下,只有说了。狐恋花与他原是同校好友。在校时,他曾追求过她,她却一直未置可否。
两年前她因被人暗算身染异疾,参加魔法高考落榜后,便含恨离家不知所踪。一年前他找到她时,她已沦为暗娼。当时她隐瞒自己的遭遇,只道自己走投无路便在他手下当一个医师助手。
当时他在县中是最有名的医士,来者都是富商官贵,一日,一个贵族少年来他药铺抓药,见到狐恋花,当下立刻大叫起来,非要将狐恋花带走。他这才知道狐恋花曾为了活路卖身,却迷到这个贵族少年,起意娶她,她竟不肯。再三权衡之下,他要狐恋花从此与他隐居避世。
狐恋花为摆脱那少年,便答应了。狐恋花与他来到位此处后在他的挟迫下与他成婚,却并未登记。后来她不辞而别,但他的旧主顾却突然知道他在此隐居。
由于他与许多权贵有感情,那个倾慕狐恋花的贵族少年对他无中奈何,却发誓一定要得到狐恋花。因此,这次狐恋花一回来,便被强行带走了。“乱了乱了,没想到你们的事比我和夜明的事还复杂,”火线喟然长叹,“什么乱七八糟的。”
甘织苦笑道:“她说她当我情人是为了报答我收留她。”左风天安慰道:“不用这样,恋花她倒底是爱你的,不然她不会把这里当成危难时的容身之所。她只是爱玩,又好强罢了”。
甘织苦笑着回答:“我知道我拦不住她,只能让她随性胡来。唉。”他终于沉默下来,似乎抑住了伤心。
“不管怎么样,我要去把我徒弟救回来,”风天站起身,竟精神得不像个病人,“甘织,你先进城去打探情况,把局势弄清,傍晚之前回来,迅速就情况计划一下,天一擦黑立刻行动,尽早把恋花救来,离开这里!”“不行,我们必须冒险现在去。”夜明冷静地说,“官府可不是盗贼,用不着等天黑。”其它人,包括风天在内,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狐恋花先是被带到了县衙——的单独审判室:她由于“涉及重大案件,需要给重要上级处理”。她忍不住想,不是吧,那家伙的势力大到这个地步了,但令她大吃一惊的是,她见到的不是老对头,而是另一个人。那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男子,长发披肩,剑眉是目,气宇轩昂,却又温文尔雅。
他穿着一身白羽风衣,佩着极华贵的青色长剑。这是谁?狐恋花不由得紧张起来。但她依旧沉住了气,等着对方先开口。
“我姓凤。”对方终于开口了,但这三个字却让狐恋花心中猛震了一下:凤?凤无双吗?那个暗算风天的人?这样一来,事情可就不妙了……“或许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不过这没什么。”那个贵族青年再度开口,微微笑着,“你是左风天的徒弟,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你知道。”狐恋花刚想说“你知道夜明是什么人吗”来镇住他,但不知为什么竟没有说下去。“我?我当然知道,我从女皇一出皇宫就跟着她了。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甚至比你们知道的更多。”“哼,你知道什么?”狐恋花冷笑着反问。
看来这个人不过是跟踪了夜爱而已,并不知道夜明和火战的真实身份。“我知道左风天是个相重情义,舍得为朋友赴汤蹈火的人。凤无双微微挑眉,“我不过要你在我这里坐坐,等他和女皇前来而已。”
“你想趁女皇法力不济对她不利?”“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遇。”“无耻!下流!卑鄙!”狐恋花一时冲动,破口大骂,却冷不防被一剑抽过来——带着剑鞘直抽到了脸上,正如一根铁棍子抽了过去。她因这一下重击而失去了知道……“把她放到水牢里去。”
凤无双冷冷地说。一个卖身的妓女,竟骂他无耻?门外一人应声而入,扛起狐恋花。而另一边,其他人都进城去搭救狐恋花,而夜爱和左风天被留了下来。
因为他们法力不济,左风天又生病。但是在两个人等了一会儿之后,火战便回来叫他们去和凤无双“喝茶”。他们心知中了大圈套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任人摆布。
一行五人在城外见了面。夜明强调道:“大家不要太焦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听着,不管怎样先见到恋花,确定了她安然无事后立刻发难,干脆将她强行带走。到时火战你带其它人走,我断后,不要担心,我们想做什么,十万暗神军都拦不住。”“大不了我回宫讨逆,我看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放肆。”
夜爱恨恨地说。她已怒极,却依旧在克制怒气。风天无端地觉得一阵心悸,不由自主地望向城中大街的尽头。
这天正逢集市,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尽管满目陌路之人他乡之客,但他却总觉得仿佛有谁将要出现,并且将他带走。“风天!风天!你发什么愣!走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