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海战
夜幕下的大海平静而温柔,月光也如水般倾斜下来,照着一整片大海。但是左风天并没有看到这样的美景。夜爱早已入睡,他却还在修炼。
他虽然没有让夜爱也练这套禁术,但是在与夜爱有了那种关系之后,他也可以修炼后面的法术了。专心致志的他并没有留意到,夜爱醒了,含着莫名的怨气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但是转眼又黯淡了下去。他不继续修炼,难道就这样荒废下去吗。
想着,她起身了,坐在床上,关切地望着他。他身上的魔法波动已经都转化成了风系的魔法波动,身上浮起的蓝色光芒竟有一种妖异之感。许久,他起身了。
“怎么,还没睡?”他走了过来,上床,含笑看着她,问。“醒来了。”她说着,靠在他怀中,“下个港口一定要停船招人,我就说,这么少人肯定不够的。”
“好好好,乖,是我想的不周到。”他轻轻揉着她的发,笑道,“刚才小寒跑出去了。”“她去干嘛?”“不知道,装鬼吓人吧。”
左风天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但是他已经打算去亲夜爱了。“哥,哥,不好了,出事了。”
这时,木霜寒急促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们。两人急忙下床,左风天急忙去开门,问:“怎么了?”“有海怪!”左风天的心往下一沉。夜爱也急忙起身。
三人走到甲板上一看,明澈的月光下,离船不远的海面,似乎浮着一个巨大的水泡。“刚才我壮着胆子去看了看,那是一只水母。巨型水母。”
小寒说着,那个大大的水泡也随着波浪在上下浮动。“那确实是海怪。”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那老舵手。
他身后还跟着大儿子成忠。“不过一般来说,这种巨型水母是没有脑子的,不会主动攻击其他物体,我们只要绕过去就行了。”“哦。”
“公子爷还请放心,我们一向都是日夜看护的,刚才就是阿忠发现了异常才把船停了去找我的。”老人说。“啊,没什么,只是小寒这样大惊小怪的,我以为真出什么事了。”
左风天笑笑。“这位吗?怎么我好像没见过?”老人略略惊讶道。“啊,老伯当然没有见过我,我一直藏在嫂子的梳妆台里呢。”
小寒调皮地眨眨眼。这少女难道就是传说中贵族所养的死士么?而且是很机密的那种?但是……听她对这位夫人的称呼,却十分亲密。这次出海,似乎真的仓促了。
他是被朋友介绍来的,而且是被这位公子重金打动,甚至连他们的来历都没有搞清楚就启程了。他如今已经七老八十,对自己的眼光倒是很自信。这位夫人很显然就是个贵族出身的小姐,十指纤细,虽然和别人也是好声好气地说话,但是目光和神情之中,却有一种矜持骄傲,还有贵族特有的冷漠。
而这位公子爷,显然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特别是那二小姐,手上还有一层茧,那显然是做过粗活的。但听他们也说他们以前也过过苦日子,这几年才好了些。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位小姐嫁给了这个少年,他们才脱了贫。
这个少年,容貌美丽,性格温柔,法力又似乎深不可测,所以如果一个大家族为了拉拢人才而将女儿嫁给他,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个又出现的“小寒”,难道也是这位公子爷的妹妹?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少女毫无疑问也是那个家族拉拢的对象。试想,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居然可以待在一架小小的梳妆台里,而且那么久,其忍耐力和藏行术之高超不可想象。
如果派她去暗杀,那么……她不可能是藏在别的地方,启程那天,他们为确保安全将船上搜了一遍,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检查了。那这么说,这个“公子爷”,来头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但是到底多大?算了,管这么多。
他们肯定不屑于害自己这么一家海上吃饭的草民。“小爱,我们回去吧,风大,小心着凉。”风天道。
“嗯。”小寒眨眨眼,故意又开玩笑,像幽灵一样消失了。眼见老伯和成忠大惊失色,左风天只好笑笑:“小寒的藏行术,很厉害吧。”
“厉害。”成忠瞠目结舌。“那我们也回去了。”
左风天说着,一手揽着夜爱的肩就要回去。这时,海面上却传来一阵奇异的笛声。“竟然是他!”老人大吃一惊,喝到:“阿忠,去开船,快去!”“什么。”
“公子爷,叫所有人起来,能打架的都抄上家伙,不能打的也到这里来,有危险!”左风天和夜爱急忙进船舱将所有人叫醒。几分钟之后,所有人都到了甲板,小寒也现身了,小蝶带着她的木板,每个人都有点惊慌失措。“公子爷,我们碰上潜海奇盗了。”
老人尽力镇定地说。“潜海奇盗?”左风天一震。潜海奇盗,是海上的一群术师,风系或水系,他们以一种特殊的法术控制着海里的奇物,原本只是一群与世无争的隐士。
但是近几年,他们却开始了对海上船只的掳掠。他们劫掠时从不现身,只是远远地控制着海怪击沉船只,再指挥海怪将船拖走,获取船上的财物。他们这种掠劫方式使得掠夺对象只会是那些运了大批货物的商船,今天怎么会来找这么一条小船的晦气?这时,笛声依旧在响着,但是海面上,却开始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巨大水泡……那是巨型水母的头部,一个一个映着月光,发出诡异的油腻腻的光。
小兰、月儿、林婶无一例外地惊声尖叫起来。“大家镇定点,别吵。”左风天无奈道。
“就是,这点出息。”小寒笑道,“正好了。”“什么正好?”夜爱不解地问。
“我是说,正好可以试试,我最近的研究成果。”“小姐,不要乱来。”成忠刚说了半句,船身就开始摇晃。
“该死,大家都拉住东西,不要摔了!”“小姐。”成忠惊呼,因为小寒竟不顾一切,越过船舷跳了下去。“别担心她,看好女孩子们。”
左风天冷然道。但是,他却将夜爱交给了林婶,自己也跟了上去。“胡来!胡闹!”老舵手急得直跺脚。
“老伯,别担心他们。他们行的。”夜爱开口道。
这时,船又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成忠和成义一个拉着小兰一个拉着月儿抓紧了舱门边的铁护栏,林婶抱着夜爱缩在护栏角落,背靠着门。这时,震动却平息了。
左风天又从船舷那里爬了上来。他整个人都很狼狈,全身都湿了,左肩上有一大片血渍,那里的衣服也像是被什么腐蚀性的溶液溶掉了似的。“风天!”夜爱急忙跑上去,扶住他。
“船底有些地方破了,快去修。”老舵手和成忠成义急忙去了。夜爱扶着左风天往房间走,哭道:“怎么了,你……你不要吓我了。”
“没事,被水母蜇了一下。你不要碰那里,那是水母身上的毒素,能腐蚀的。”左风天虚弱地笑笑,“我去洗个澡把毒素冲掉,才能打绷带。”
“洗你个头,把衣服换下来,用毛巾擦干了,还得上药。”夜爱将他扶进房间,关上门,“还好我们去逛街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买了些治水母海蜇蜇伤用的药。但是不知道对这种巨型水母管不管用,万一不管用。”
“应该行的,不要紧。”左风天任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用毛巾帮自己把身子擦干,然后又拿出干衣服给他穿上,只是没有穿上左边的袖子,露出了伤口。她做得很小心,但是伤口那里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是让他觉得难忍,直到她开始上药,他才感到好受了些。
“刚才,怎么了?”夜爱心疼地问。“我们下去把那只摇船的水母杀了,小寒又往它尸体里倒了毒药,把它的身体给溶了,水母都是吸食海水里的微生物和其他不幸碰到它们的生物为食,只要它们沾到了一点碎肉,就会中毒死亡,然后又继续扩散。所以不用担心的。”
左风天说得轻描淡写。过了一会儿,小寒也回来了,她看起来倒好像没事一样,甚至连衣服都是干的。“小寒,你来得正好,用这药行吧?”夜爱急忙问。
“嗯,行的。”小寒笑笑,“不过我估计,我们杀掉了这些水母,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报复。我们还须做好准备。
下个港口,真的必须停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