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云梦大泽
在王平顺流而下的时候,遥远的北京城,一个军区大院里,某个充满军人气息的房间,响起了电话铃。拿起电话的主人,是一个中年人。他一身军服,没有丝毫褶皱。
寸板头,下巴上有着坚硬的胡茬。眉宇间有鹰唳之气,眼神散发的光芒,如冰冷的的机械钢铁。手指肚有着厚厚的老茧,这是常年拿枪磨得。
电话放在耳边半晌,中年军人一语不发,只静静的听着话筒对面那人的话语。半晌后,中年人挂了电话,眼神平淡,脸色一如往常,但他的心跳却微微加快了少许……“王猛,赵奇,进来!”中年人低哑的嗓音开口,让桌子上杯中的热水,震动了丝丝涟漪。门开了,两个军人,迈着一丝不苟的军步走了进来。
一个军人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有三十来岁,浓黑的大眼睛,如那张飞,此人名王猛。另一人相对来说略显瘦弱,手指黝黑,而且很长,眼瞳中有着略有略无的狡黠之色闪过,他的名字叫赵奇。“首长好!”两人站在桌子前,啪的一声,脚尖并拢,敬了个军礼。
“通知军区的王师长,让他准备一个排的士兵,都拿好子弹枪械,我们要去剿匪。安排飞机,我们直接飞过去。”赵奇轻咦道:“军长,有什么**团伙要麻烦您啊,您吩咐一声不就行了吗?”“服从命令,我要亲自带队!”“是,首长”王猛两人出去之后,中年人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哀愁之色。
“叔平,是为父害了你,我一定把那贼子的脑袋摘下来,以慰藉你的在天之灵。”这丝哀愁之色一闪即逝,接着,就是浓郁的精光,“长生之药真的存在吗?那种超自然的力量,竟然真的存在于世,如果我能掌握这种力量,失去一个儿子又怎样!”王平浑然不知,考古队中的某个人已经把他出卖了!朝发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这一段九曲回肠的长江之路,在两岸猿猴啼不住的精彩之间,王平放歌而行。
河水为他伴奏,山川聆听他的歌喉。歌声缭绕,隐于山水之间,叮叮咚咚,旷古辽远。半空上的白雾,遮挡了这阳光。
稀疏的光芒落下来,让这充满水汽的渔船,有了一丝别致的美感。大鼎落于船舱之中,蛇王附于鼎中,睡觉沉眠。江里的水花在泛滥,银被色的尺许小鱼在跳跃,王平吃着野果唱着歌,看风景,看人生。
渴了,舀一壶江水。饿了,有鲜美的鱼汤。傍晚,来到了奉节白帝城,也就是如今的瞿塘峡长江北岸的白帝山。
城池早已不再,流落于遥远的岁月之中,只留下一地的瓦砾,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走过一段距离,找了一个小城,在一个小港处,停了船,上岸喝了几碗羊汤,吃了几个泡馍。打发了肚子,就随便找了一个宾馆住了。
近乡情怯,一夜无眠!清晨朝露,吃了几碗豆腐脑,几根油条,喝了一杯清茶刷刷肚子里的油水,继续摇着桨儿。早上的露水有些重,王平盘坐在船头,头上一顶斗笠,身上披着蓑衣,手里拿着钓竿,边赶路边垂钓。当然,这是钓不着什么鱼的,船速太快了,那鱼根本咬不到钩上的食。
等到了下游,水流平稳的时候,这才是垂钓的好地方。也就是在这时,十几架军用直升飞机,直接降落在白水镇外。一个个步伐沉稳,穿着防弹衣,拿着半自动步枪的军人降临。
一降落,就纪律整齐,迅速整好队,无声无息。片刻后,有两个拿着狙击枪的特种兵也从飞机上下来。狙击枪都是最新型号的AS50,12.7毫米口径,射程远,出弹快,后坐力小,能在1.5秒内击发五颗子弹,是美国海豹突击队的专用枪,都是进口货,中国现在还不能生产。
最后陈江走了下来,王猛两人跟在后面。看到上百名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他点点头。“出发!”“是,首长!”陈江看了看那两个狙击手,道:“待会你们远程狙击,他的照片你们都看到了,应该能认出来。
还有不要一枪毙命,我要留着他能开口说话,最好是狙击腿部等地方,断了他的逃跑就行了!”“是!”一路武装,向白水镇进发。“报告首长,1号没有发现目标。”“报告,二号没有发现目标”王平昨天就走了,他们还能连根毛都没抓住。
而且途中还产生了一个伤员,被毒蛇养伤了,恰巧是王平养的那些毒蛇。陈江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狠厉,“跑了?还跑的真快,我看你能跑到哪里!”“镇里边谁与他熟悉,有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报告首长,已经查问过了,他好像是回老家了,应该是苏杭一带!”王猛嚷嚷道:“苏杭大了,我们怎么找?”陈江眼光一闪,吩咐道:“让公安系统颁布通缉令,A级通缉令,只要他一露面,肯定瞒不过!”“是!”“走,他走的时候是乘坐的渔船,应该是顺着长江顺流而下,我们沿路跟过去!”王平坐船,过了白帝城,出了重庆范围,一直到了灌口镇都江堰。江水分流,都江堰所在的。
都江堰是位于岷江,岷江也是长江的一支直流,通过这,再走几天,就到了洞庭湖畔。八百里洞庭,这一片水泽有着太多的传奇。随着社会的发展,填海造陆,洞庭湖已经瘦了一圈,面积缩小到六百公里,而且水深也浅了许多。
不过这仍然是中国最大的一个天然湖泊。蓄洪抗旱,调节长江水流的不平衡,都有很大作用。一路风景,两岸的现代化气息,那些高楼大厦,让王平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过了两天,王平驾船来到洞庭。前方,是一片大泽,无边无际。水面上有水鸟飞翔,不时传来鸟鸣声,青翠阵阵,洗荡人的灵魂。
“好地方!”驾船进入里面,越行越远,渐渐进入深处。洞庭湖不光是水,还有沼泽存在。这里就是云梦大泽所在地!沼泽上有荒草,里面的生灵都异常肥硕,受到长江龙气的滋养,这里是一片天然的洞天福地。
胳膊粗细的黄鳝,头颅大小的牛蛙,碗口粗的水蟒,还有那淤泥里面的泥鳅,都是长着鳞片,有化龙的征兆,成了龙鳅!那些药材,也是药龄长久,枝叶繁茂,根系粗壮。九叶草,龙蛇兰,血菩提,野刺梨,毛绒果。还有野果树,上面的果子都青翠欲滴,散发着果实的芳香,让人垂涎欲滴。
华夏龙脉,孕育无尽传奇,或许有朝一日,真有神龙在这里化形,驾云飞天。“哈哈哈,洞天福地,人间仙境,不外如是!”王平下了船,来到一片荒无人烟的沼泽之上,蛇王跟在身后,散发出一种动物才能感受到的威压,让周围的动物纷纷逃窜。蛇王一跃,大口咬中一只獐子,毒液注入里面,不出片刻,这只肥硕的獐子就晕了过去。
接着,只见它张开大嘴,一口就把比它头颅还要大几倍的獐子,囫囵吞了下去。在外面就可以看到,一个大肉球通过它的身子,不断下陷。这条银环蛇盘在一起,用带着强烈腐蚀性的胃酸,消化食物。
王平打量了一下四周,在一株野葡萄藤上,摘了几串熟透了葡萄。这每一个葡萄粒子,都有龙眼大小,外皮薄,轻轻一摇,里面是甘甜带着酸味的汁液,汁水充足。“好,空气真是新鲜。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平来了兴致,他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既然喜欢这里,就多呆几天。看到那水中的水蟒,大鱼,还有天边的白云,王平甩着长发,微微一笑。
“我就就地取材,在这里炼一炉丹药,丹成之后,与尔共享,送你们一场造化!”王平把穿上的大鼎搬了下来,在沼泽之中选了个地方,把荒草除去,大鼎放于其上。又找来木材,堆在大鼎下,手掌一拂,把木材点燃。开始的时候,火不能太大,这叫温鼎。
这青铜古鼎上千年没用了,如果一上来就大火,这鼎身得爆炸。等到鼎身渐温,再改用大火。木材噼里啪啦的燃烧,青铜古鼎已经渐渐发热,王平用木桶舀了一桶清澈湖水,进行洗鼎,洗去杂质和那些古老的药渣,这流程一点也不能马虎,不然炼出来的丹药根本没法吃。
洗鼎之后,让大火把水分蒸干,青铜古鼎愈发古朴,一股浓郁的丹香飘向四方,无数的懵懂生灵闻着这香味,发了疯似得像这里狂奔。王平深吸了一口丹香,笑道:“好家伙,一千多年了,竟然还有残存的香气,葛洪仙翁当年得用这丹鼎炼了多少丹药啊,才能让丹香渗入进青铜里面,时隔千年不散!”“古鼎有灵,请祝我炼丹成功!”王平朝着古鼎作了三个揖。倒上半鼎湖水,之后王平从腰间摘下一个黄橙橙的葫芦,拔下葫芦塞子,倒入半葫芦清澈的琼浆。
这葫芦里面,都是朝阳将出之时,那百花之上的露水,很滋养脾肺。鼎中的水,在大火的熬煮下,渐渐冒出气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