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其丑无比的校花
“大哥,你是从何处弄来的这女人,也长得太丑了吧。连小弟我都不敢正面瞅她。”刚刚醒来的陈萧萧只感到头痛欲裂,她勉强撑起身体,用手拍拍脑袋,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身边全是木材稻草,而自己现在正睡在一堆稻草上。
“我明明就记得在董子涵的家里,怎么来这了?”陈萧萧迷迷糊糊搞不清状况,刚想着站起来出去外面看看,忽然眼前的木门被粗鲁的一脚踹开,接着一名粗壮得跟黑猩猩一样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笑得很猥琐的小跟班。陈萧萧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人的衣服……怎么是这样的,粗布衣裳,粗布腰带,粗布裤子,脚下一双草鞋,头顶居然还顶着发髻?“难道……”陈萧萧心里一惊,蓦然想起在婚礼上董子涵的诅咒,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为什么眼角好像下/垂了。她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从地上跳了起来,就要冲出门外。
那名壮汉手脚麻利,一手就抓住她的衣服后面,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然后又丢到稻草堆里,粗声粗气的说:“你这个丑八怪,想逃跑?”“丑八怪?丑八怪,我不要哇,我不要哇。”没想到陈萧萧一听这三个字就立即掩着脸啕号大哭起来,听得那壮汉两人眉头一挑一挑。壮汉身后的小跟班嗤笑着说:“想不到这丑女人还知道丑八怪不要这六个字。”
“是五个字。”壮汉碰的一声敲了一下那小跟班的头,“叫你好好去私塾念书你不去,现在一到十都分不清楚。”那小跟班委屈的摸着头顶的大包,“梁勇老大你还不是一个样,不然早就考取武状元去了,哪里用得了在这里做黑市劳工,整天跟鬼似得躲着那些官差。”
梁勇呸呸两声,没好气的说:“老子做这个比那些光明正大的买卖人口好赚多了,你懂个屁。”说完,转身又对陈萧萧说:“冷无烟,你今天晚上去倒夜香,不倒完七七二十一家明天就不许吃饭,知、道、吗?”最后三字他一字一顿,再加上脸上的刀疤,更显得狰狞恐怖。“我、我不叫冷无烟,我叫陈萧萧,你们抓错人了。”
陈萧萧依然没有搞清眼前的状况,只是自己是科大的校花,想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什么时候变成冷无烟这个听起来有点像妓/女的名字了。梁勇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恶狠狠的说:“你他/妈/的少跟老子装蒜,你是你爹冷思仁卖给我的,还能有假。别想忽悠大爷我,要不然就对你不客气。”
“就是就是,长得这么丑,如果是我,早就丢海里喂鱼去了。”旁边的小跟班附和着。“冷、冷死人。”
自己的爹居然是这个名字,陈萧萧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刚才还要生要死的节奏早已跑到九霄云外。陈萧萧,不,是冷无烟,她已经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原因就是自己受到董子涵的诅咒,穿越时空,来到这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国家中,然后又因为诅咒,自己不知道何时变得丑陋无比,而被自己的爹爹冷死人卖给黑市劳工,至于为什么要卖给黑市,恐怕用脚趾尾去想也知道,当然是因为长的太丑,别人不敢要,长期的对着恐怕会影响发育。至于自己丑得怎样的惊世骇俗,还有待验证。
梁勇拎着她的衣服,走出了小木屋,来到大院,冷无烟(即原来的陈萧萧)这才看到这屋子的全局。整座大院共有四间大屋子,三间小屋,类似四合院,中间一个大院子,而自己刚刚呆的地方就是一间小小的柴房,其余的还未去过,当然就不知道作什么用处。这是大院里有三男二女在晒太阳,与其说在晒太阳,还不如说是在烈日之下搬东西,一袋袋用麻袋装起的东西正被那五人来来回回的搬到大门外的马车上。
梁勇把她丢在地上,冷无烟首先想到的就是找一个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有多丑,她壮着胆子问梁勇:“勇、勇哥,有没有镜子。”梁勇牛眼一瞪,“什么镜子,你还嫌自己不够丑,要把铜镜吓破吗?”这也太夸张了吧,铜镜也会被自己的样子吓裂,真是开玩笑,冷无烟缩缩脖子,没有再问,梁勇却说:“你、快点去帮忙搬东西。”说完用手一指身后的屋子。
冷无烟是聪明人,当然知道眼下的环境如何,如果稍有不从肯定会遭到毒打,她极其不情愿的迈着脚步走进梁勇所指的屋子,一进去,顿时吓得不轻。里面堆着足有二三十包的麻袋,一张木桌后面坐着一个拿着木牌子的男人,一个小姑娘正在吃力的把其中一包扛到肩上,估计是太重,还没到扛到肩膀上就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旁边的拿着牌子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手里的牌子对着她露在麻袋外的肩膀就是一顿猛拍。“你干什么。”
冷无烟看不过去,跑到他的面前双手一摊,挡住那小姑娘,那男人猛一抬头,看到冷无烟就跟看到鬼一样,猛地就向后退了几步。冷无烟白了他一眼,用力的将地上的麻袋掀翻,扶起那小姑娘。那小姑娘长得还算可以,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正一脸痛苦的低着头不敢看冷无烟。
冷无烟叹了口气,异性嫌弃自己就算了,想不到女同胞也嫌弃自己,自己真的长得很丑吗?这时梁勇走了进来,一看两人还杵在原地,火气就上来,啪啪一人赏了一个大嘴巴,然后一手拎起麻袋丢了过去,小姑娘和冷无烟连忙伸手去接,结果两人都被压住。尼玛,这袋子装的是什么东东,怎么这么重。冷无烟暗暗捏了捏麻袋,发现里面全是一颗颗像豆子一样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摸清楚,梁勇就在那大呼小叫了:“还不快点搬,不搬完今晚等着吃屎!”冷无烟和那小姑娘奋力推开身上的麻袋,两人合力抬着脚步颤颤就出了门,来到大门口看到几辆木头车正在装载着货物,冷无烟低声问那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路小柔。”
那小姑娘低着头说。冷无烟点了点头,跟那小姑娘用力将麻袋丢到车上,重量一斜掉,冷无烟顿时感到胳膊和腿都酸痛得要死,一屁股就坐到门口的台阶上,左右看了看,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这里究竟是哪里,梁勇那打雷一样的声音又传进耳朵里:“动作快点,再偷懒,全部都没饭吃。”路小柔拉拉冷无烟的衣袖,冷无烟只好又站了起来,回到屋里继续搬。
搬第二次的时候,梁勇已经带着那小跟班出了门,剩下几个男人在那里坐着真正的晒太阳,冷无烟皱着眉头,走到那三人眼前,叉着腰说:“为什么只有我跟小柔搬,你们就坐在这里晒太阳。”其中一个脸尖尖的男人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身粗布衣裳已经破得到处都是洞洞,“是因为你长的太丑,我们以与你为伍为丑,看到你我们已经没心情搬了,你不搬谁搬。”“你……”丑有罪吗,丑就要做所有的事?冷无烟还想说些话反驳回去,路小柔却在后面又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冷无烟回头,路小柔却赶紧把头低下,小声说:“无烟姐,我、我们还是搬吧,不然晚上没饭吃。”
这小姑娘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冷无烟一想高傲,虽然自己丑,可是一丑天下知的感觉也还是不错的。等到搬完所有的货物,两人已经累趴下气喘吁吁动都不想动,这时已经日落西山,梁勇从外头回来,看到两人竟然趴在地上,走过去就是一人踢了一脚,“还不滚起来去倒夜香。”“我还没吃饭呢。”
冷无烟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看着另外的小屋里正有人搬着大桶出来,应该是到了分饭的时间了。可是梁勇却瞪着眼说:“早说过不倒完夜香不准吃饭,还不滚去。”说完,又举起了拳头。
妈蛋,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现在自己去了哪国都不知道,反抗只会让自己痛苦加重而已。她扯着嘴角,路小柔已经用木头车推着几只大木桶走了过来。迎面扑来一阵酸臭味,冷无烟差点就吐了出来。
推着木头车,趁着夜色,走街串巷,路小柔似乎特别熟悉路线,一会东家一会西家,路上,冷无烟也慢慢从她口中得知这是哪国,哪地。原来这是一个小小的凤羽国的其中一个小镇,冷无烟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想不到董子涵的诅咒还真是灵验,冷无烟趁着倒夜香时借口上茅厕,用人家的水缸一照自己的尊荣,说了句,哪来的妖怪,自己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对着水缸手舞足蹈再三确认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真是自己,简直丑得无法形容。
眼睛的两个眼角往下/垂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看起来更小,嘴巴张开简直可以用血盆大口来形容,笑起来足以开裂到耳边,鼻子是塌的,鼻孔还有点朝天,一口黄牙参差不齐,头发像自己醒来时看到的稻草一样,这样就算了,半边脸居然还有一块巨型的胎记,虽然不是向外凸出的那种痣,可是一眼看去,自己就像个阴阳脸的怪人,难怪路小柔一直都低着头跟自己说话,这幅尊荣摆到门口,都可以辟邪用。冷无烟惨惨地笑了,笑得路小柔毛骨悚然,冷不防的,冷无烟居然一头就朝着那水缸载去。她这是要寻死啊,变成这样她连死的心都有了,想当初,自己可是北京科大的校花,追求的男纸从街头排到街尾,而现在,恰恰相反,避开自己的人从九条街就开始躲避,闻到自己的味道,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跟鬼来了一样逃得远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