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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泪化冰晶

冷冰看着狄云满口鲜血,花铁干像是看到了疯子一样的眼神,水笙心有悲痛流出的眼泪。回想起了往事的种种,心中一痛,紫菱,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的!
“五行——玄冰。”冷冰不再犹豫,全力施展这还没修炼完的玄冰咒。
时间好像静止般,灵木那边诡异的黑气笼罩了一切,而刘乘风、陆天抒没受到攻击也一动不动守护着灵木。冷冰这边,冰寒冻骨的形成了一个冰莹的世界,硕大无比的冰刺悬在空中,不断的压缩、压缩、再压缩。
“嘎嘎,你们的死期到了!”黑雾散开,苍老古稀之年的老者出现在眼前,在雪谷里回响着难听的蛩音。
“给我杀!”灵木出声喝道,三人刚一字排开正要攻击,便响起冰冷的声音。
“去!”冷冰霎时也睁开了双眼,用神识勉强控制着玄冰刺向了灵木。玄冰气势惊人,一路上冻雪三尺,空中水气骤然凝结居然像镜子破碎般四处散落。灵木心中骇然,急忙命令三人在身旁排成一排做出防御架势。
“噗”红发有层透明的护罩,耗费了一半的玄冰才得以攻破,随后便毫无阻碍的像冰糖葫芦一样,四人被穿成了冰雕。纤毫毕现的看到灵木张着大嘴,像是在发布什么命令,栩栩如生!
最后剩了一根头发丝大小的玄冰,回到了冷冰的手中。
“疯了,疯了!”花铁干见狄云活生生撕裂想捕食的老鹰,满口饮着鲜血,惊惧莫名的逃离了这里。
花铁干离得太远,不然顺手就将之解决掉,但剩下的一个也别想跑,冷冰心思一转,目光森然的望着四名新人。
“啊!”其中一人承受不住这肃杀的气氛和可怖的眼神,发狂一般想远远逃离这里,却未走几步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渗透出一丝鲜血,在冰雪中格外的醒目。
“大侠,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余下之人像是此时才反应过来,一人就地求饶,另外两人惊恐看着冰丝向后退了几步。
“够了,不要再杀了。他们是无辜的!”说话的是自称幽灵的人,想不到在混战中没人注意到他,逃过了一劫。
“无辜?”冷冰冰冷的咀嚼这陌生的词语,毫不迟疑的又杀了一人。
“只要你放过我,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一名女子悲恐地跑到冷冰面前,不停地解开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白皙胜雪的肌肤,再加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摸样,也别有一番滋味。
“你……,不要再杀了!”幽灵急急的晃着手到了这边,水笙此时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也出声为两人求情。
冷冰手中跳跃着冰丝,这根冰丝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心之一动,它便到了心中所想的地方。本想融入身体中,不知为何却如同覆水一般难以收回。静静望着眼前的美人,“哧”的一声毫无表情地又解决掉了一个。
“不要再杀了,她对你毫无威胁。”幽灵与水笙同时护住了剩下的女子,苦苦的相劝道。
“让开!”冷酷无情的回音响在了幽灵的耳边,这最痛恨的两字让他觉得比冰雪还要冷。
“不!要杀,就连我一起杀了。”“对,还有我!”
“好。”冷冰只说了一个字便闭目开始炼气,从他的语气中难以听出是答应了,还是气极的反话。
凝视了许久见冷冰没有动静,幽灵不由放心的呼了口气,高兴地说道:“他放过你了,你快走!喂,不用怕。”拍了一下,想拉起来却没拉动,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悸动,旋即将她翻了过来,露出了冰冻的面容,好似非常冷一般,蹙眉轻皱、脸带白霜。
“你是恶魔,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都不放过!”水笙见此心中一怒,面带泪水的想冲过来和冷冰拼了。却不防看到了一双冰寒透骨的眼睛,不由一惧,哭跑回了山洞。而幽灵却呆呆望着死去的女子,像是想起什么往事,一言不发。
冷冰此时的情况非常不好,应该说是极其糟糕。只从那冰丝杀了最后的一人,突然感到心中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异常的难受,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悸恸,难以言明揪心的痛,许久才得以平复。
平静过了两天,狄云练习连城剑法也略有小的,冷冰的伤势也已恢复,不过看着手中的冰刺,威力失了一小部分,不知道到底失去了什么!不过也多亏了这冰雪的环境,不然能否施展出玄冰咒还是个未知数。
冷冰起身拾起了灵木掉下的戒子,快速查看了下,能用的也就是一些止血药和食物,聊胜于无吧!
“恭喜,恭喜啊!”突然,花铁干突然冒了出来,高声贺着喜。
“恭什么喜?”狄云接过水笙扔过来的血刀,出声问道。
“恭喜你和水姑娘成就了好事啊!水姑娘把防身宝刀都给你了,还不一股脑的全都给你啦!”花铁干随口解释了一句。
“你——号称中原大侠,没想到却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狄云怒声骂道。
“哦,看来你心另有所属。”花铁干察言观色,心生一计,“不是正好!”言罢,出手封住了水笙的穴道。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她!”狄云举刀攻了过去。旋即,两人打了起来。可惜,狄云不会用刀最终落败,摔在了一旁。
“啊哈哈!”花铁干扛起了水笙,走向了冷冰,水笙却不停叫喊着。
正说去找花铁干和血光的,想不到就有人送上门来,冷眼看他要干什么。
“我这水侄女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和少侠郎才女貌,我这现成的媒人可就走不了了。其实我和你们没什么冲突,都是被逼的!”花铁干原来想拿侄女来投诚,奴颜卑兮,察言观色的说道:“哦,我懂了!做不了长久夫妻,做几天露水夫妻又有何妨,呵呵。”
“下流、无耻!”水笙悲愤的骂道。
“说完了你就可以去死了。”冷冰一点也不领情,瞬息控冰刺死花铁干,迈步渐渐远去。
“啊~你是恶魔、魔鬼,杀人不眨眼的大坏道!”
“不要再叫了,你们这些人,总以为自己是正派侠义,其实你们什么都不是!你杀过多少人?花铁干又杀过多少人?”……
余音渐远,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是啊!恶魔?纵然化成恶魔,紫菱我欠你的一定会还的。找过高绝入云的雪峰,探过寒邃无比的冰川,却总不见血光的踪影,看来唯有等他自己来了,可是如何能打败他呢?
水笙依旧被点穴躺在雪地里,狄云改练血刀经上的武功,幽灵还是一副与人不语的样子。看来一切都没什么改变,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最后能战胜血光吗?
半夜,冰腰之上。
“狄云,在这世上,又何尝有个真正疼我、想我的人!又何尝有个爱我、恋我的人!有的恐怕只是怨我、恨我的人,恨我的人!”一声悲痛的回音,像是诉说冷冰自己的心事,想到了孩童之时、流浪之时、乞讨之时、拾破烂之时、死亡之时、眷念之时。原来,紫菱最后一眼饱含的是眷念,眷念一切所眷念的东西,为我而死!
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了手上,瞬息化成了冰晶。擎着这颗泪水冷冰暗自发誓,紫菱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