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居然没有考上生成的终点中学,就连比我差的同学都上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寒冰看着招生栏,看着那些醒目的白纸黑字,可就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太好了,我可以去终点中学了,真是太好了,寒冰,你怎么样?你也应该上了吧?”突然玉琴转移到寒冰的身上,但只看到寒冰正冷冷的出神。
“嘘嘘嘘,别说,她没有考上,上面的十个名额中根本就没有她名字的存在。”另外一个女生拉住了玉琴。玉琴便闭上了嘴巴。
“怎么样?上了吧?”突然大力的声音响起,同时将手搭在了寒冰的身上。
寒冰只是默然的看着招生栏,并不曾想搭理他。
大力并不管寒冰的任何表情,只是将眼睛也看向了招生栏,只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醒目的位置,他激动的大叫起来,但当在寻找寒冰的踪迹,却怎么也搜索不到,他有点惊讶了。
“这,这是不可能的了。”他大叫了起来。但寒冰已经走远了。
“寒冰,你要去哪儿,等等我呀,等等我。”大力在后头大叫着。同时也招引来了一些同学的非议。
“不会是男女朋友吧,你看看那男的那么心疼。”突然的一个女生道。
“可不是,据说前几年这两人在作文赛上都得了奖,可是人人称赞的好搭档,只是今天,他两居然一个去县城,一个要留在这样的穷山沟里。”另外一个女生道。
“那就后所名他两的感情不可能了,只能面临着分离,不过也太可惜了。”她说着不再看那两人远走的背影,相反走向了另外一方。
“寒冰,你慢点,跑那么快干嘛?”大力仍然能在后头大叫,但寒冰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为什么对我那么不公平,为什么。这是我去县城的唯一机会,我却连这样的大好机会都丧失了,我还能做什么?我还会做什么?曾经的多少回总是信誓旦旦的在想,我一定能轻而易举的考起大学,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到小巧的城市,能实现属于小巧的梦想,可是,如今我连那道所谓的希望之门都紧紧锁住了,我还能怎么样去抗争,还怎么能够去跟自己的妈妈以及奶奶交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呢?请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寒冰越跑越梦,似乎要超过风的力度,但事实上她是远远比不上,只能任凭时间消失,只能让自己不再停下来,至少这样能减轻自己内心的痛苦。
“寒冰,寒冰,你静下来,你干净停下来,寒冰。”大力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如今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但又能怎么样?面对朋友,即使帮不了什么忙,但也至少能够跟随在身后,能看到她安然无恙,那便是幸福的所在。
“我不要,我不要如此的活着,我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的对待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要我的幸福,我只晒想要我此刻的幸福,可是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我的梦想破灭了,我一切的希望都毁灭了,你知道吗?我此刻的心狠痛,很痛,没有谁能体会到我内心的痛,谁能救我,谁能救我,我不要如今的我,我不要,谁能救我?”寒冰跌坐在地上,她看着面前一大片的青草,看着大自然的大好风光,可是,这一切都不属于她,这一切都跟她毫无关系,她此刻内心有的只是痛,仅仅是痛,是对大自然的失望。
她内有满面,她惆怅满怀,她失意,这一切大力都看在眼里,远远的看在眼里,她哭,他便沉默的陪着,她叫,她闹,他便认真的陪伴,只是今天,这与众不同的今天,他也孩子能远远的看着。
“你走呀,你不要跟着我,你走。”寒冰对着大力的方向叫道。大力毫无所动,毅然渐趋渐行。
“我叫你走,你没有听到吗?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滚了。”寒冰咆哮着,并走向了远方,寒冰寒冰跟随着,看着孤独寂寞的寒冰,任凭她闹,他只是想如此的陪着。
但看到寒冰静静的坐下来,他便不远不近的在一旁坐下了。
她哭了,苦的很伤心,很伤心,大力止不住也哭了,只是眼泪在眼角打转并不曾让她看到。
“你过来吧。”寒冰抹干了眼泪后道。
大力愣了一下后便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可以借用你的肩膀吗?”寒冰缓缓的道。
“嗯。”大力坐的靠近了些。
寒冰躺在了大力的肩膀上,此刻,山雨欲来风满楼,咆哮,嚎啕大哭声顷刻间灌溉了整个草坪,没有谁懂得此刻的忧伤,只有天与地懂得此刻只有寒冰,只有属于寒冰的忧伤。
她哭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来,从嘴角挤出一丝的微笑,擦干眼泪,笑看大力。
“我是不是很滑稽。”寒冰再度摸了把眼泪后道。
“不。”大力道。此刻便没有了更多的话语。
旁边此刻走满了各路的行人,都在以漠然的眼光看着他两,那红的妖艳的寒冰的眼角,此刻的笑容更加的美丽。
“你很坚强。”大力突然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寒冰突然止不住一阵大笑。
“嗯,我必须坚强,因为我的人生我必须走完。”寒冰道。
“我在城里等你,等你考上重点中学。”大力道。
“不我今年十四岁了,不可以再复读,也没有那个条件复读,不过还是要恭喜你,你考上了,终归考上了。”寒冰淡淡一笑道。
“那你要干什么?”大力道。
“你也知道啊,我家的条件也不允许我如此,我会去省城打工,我不准备再读书了,至少可以为自己的家干点什么。”寒冰笑着道。
“那?”大力抚摸着自己的脑袋,顿时没有了话语。
过了好久大力用很生涩的声音道;“我爸爸有钱,我可以叫我爸爸支助你。”
“不,我从来不需要别人施舍,更何况我可以独立,我可以自力更生,相比这也是老天的造化,大力,今天谢谢你,祝你成功。”寒冰如同大人般伸出了自己小巧的右手同大力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谢谢,我会等你的。”大力道。
“什么?”
“当然是等你到城市里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那时候说不准有时间了。”大力放下手后朝着路边看着道。
“呵呵,那时当然,我怕那时候你们学校管得严根本就不允许打工的进入。”
“怎么会呢,学校的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哪能那么不近人情的。”大力道。寒冰笑了。
“那好,就那么定了,到时候我来城里就找你一起去玩,也看看你们城里的学校。”寒冰开心的道。
“嗯,一定,我会等你的,在雅雅中学,一定要记得哦,一定要来看我。我会等你的。”大力道。
“嗯,我会的,我一定会去的,听说城里有很多的书可以看的,尤其是雅雅中学,我会找你借书的。”寒冰道。
“嗯,我会借很多很多的书来给你看,我们也一起看书,就算你没有上学,但我相信你几时没有上学也会学的很好,因为你很聪明,你也很好学,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奔着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大力的话消失在空中,消失在即将黑暗的夜色中。
该是回家的旅途了,他两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前一后的走着,往寒冰的村子而去,当到了寒冰的家门口时,见到灯火通明的路灯以及寒冰的妈妈时,大力并没有挪动脚步,只是远望着正走远的背影,这样的背影很少见到,但见到后便刻印在脑海,只是寒冰并不知道,这个对自己甚好的男孩,其实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对她有着很深的感情了,只是目前并没有告知对方,或许准确的说这一次的离别意味着永远,但那一席话,其实就是对未来的誓言。寒冰仍然漠然的往家而去,门口站着的女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那失魂落魄的女儿,她便知道了此次的结果,不过这样的结果,对于她而言,早在意料之中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有如此的打击。
晚餐已经摆放在桌面了,寒冰的奶奶就坐在桌上,但不曾动筷子,显然在等着她。
但看到寒冰的表情,作为阅历深的老人家也并不难看出,只是大家都不曾想将这样的话头说出来。
“来来,赶紧吃饭。”最终打破沉默的是寒冰的妈妈。
第四十七章 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