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对于这个对自己妈妈有所打击,亦或是因为很多年不曾相见这才有了生疏感,反正,此时此刻的寒冰的内心是五味具杂,难受的要命,只是这一切没有谁能知道,包括她的奶奶。她的奶奶看着她,看着不曾抬头的寒冰,寒冰孩子是看着,看着这个有点苍老,有点蛮横的俺男人,这个跟自己有着血液的还算是半个父亲的男人。就不曾挪动一下,哪怕是一个开心的眼神,但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包括哭笑。或许真的已经早就在一年前,眼泪就流干了吧。
“傻孩子,他是你爸呀,你怎么不过去呢?”寒冰的奶奶叫道。
此时寒冰的妈妈坐在距离她爸爸不远处的桌旁,看那眼神显然是哭过。
寒冰还是杵在那儿,一点儿都没有准备动的迹象。
她的奶奶见如此,直接上前去接了过来并笑着说道。
“冰儿因为很久没有见到你了,这会儿认生。”
拿过来的娃娃被塞在寒冰的怀中,寒冰只是看着娃娃,没有一丝丝的喜色。
都一年多了,寒冰都记得很清楚,任何一件事情她都记得很清楚,对于九岁半的小孩,能不记得这些事情吗?寒冰不是傻瓜,自然是明朗的,更明朗的是这个有着爸爸名分的男人在外头做的事情,那一切对于自己的妈妈而言都是伤疤,深深的伤疤,但他却不知悔改,依然在外头我行我素,就算回家,也害死极其少的,自然就不再有感情的。寒冰并没有呆的很久,她静静的抱着娃娃回房间了。
“这样的一个女儿,怎么就有这样的一个痴呆女儿呢?”寒冰的爸爸在寒冰走后对着她的妈妈道。
“天生缺少一根经,自然是这样的。”寒冰的妈妈道。
“哎,姐姐那么聪明,她,抵不上姐姐的一根手指,看看长相,跟家里哪个像呢,再看看说话都不会,还愣在那儿一动不动,此刻,不知道她的姐姐多聪明,年年奖状不断,老师都夸奖生了一个好娃子,如今,这个孩子,看来一辈子都要蜗居在家里。还的要我们养了。”寒冰的爸爸摆摆手道。
“也没有办法,都已经降临在我家了。”寒冰的妈妈叹息道。
“他居然回来了,居然会回来,要我怎么能接受,一个遗弃自己女儿,遗弃自己母亲的男人,我能接受他吗?就算他是我的父亲又怎么样,一样是忘恩负义。”寒冰对着桌子说道。
“我不需要这样的爸爸,我一辈子都不要叫你做爸爸,难道用一个娃娃就能挽回对我们的伤害吗?我不稀罕。”寒冰说着将娃娃遗弃在墙角,便不再看娃娃,而是看着蔫卿老师借给她的一本作文选。
寒冰一到学校,迎面赶来的是大力。
“咋样,昨晚有收获吗?”大力看着寒冰笑。
“当然,都三天了,能没有收获吗?”寒冰冷冷的道。
“昨晚自己的父亲回来,令自己打击很大,一宿都没怎么睡好,自然状态不是很好的,只是这些话我才不要跟大力说呢。”寒冰心里想着。
大力还是看着她笑,似乎看到寒冰的心里去了。
“你笑什么?有那么可笑吗?”寒冰道。
“呵呵,你熊猫眼,昨晚盯视没有睡好。”大力打了一个手势道。
“要你管。”寒冰说着用手拦住自己的眼睛。
“看看,被我说中了吧。”大力笑的更开心了。
“咳嗽。”蔫卿老师看到大脑的两人故作咳嗽状,他两立马收敛了自己暴露的本性,一本正经的看着蔫卿老师。
自从跟了蔫卿老师几天,他们也对蔫卿老师的习性有了些了解,尤其是在她的面前不可以打闹,就连最轻微的争执也不可以,蔫卿老师喜欢安静,喜欢静静的看着书籍,在她看书的过程中,就算你走路,也能影响到她,所以,在此种情况,你只能坐着,凝神,连书本的扉页也不可以翻动,那样会被整的很惨。但梦魇老师就不一样了,他人如其名,向来喜欢疯狂刺激的,对于新鲜的东西他从来就不避讳,甚至喜欢同学们展开想象的翅膀,在广袤的草原上飞翔,所以,在他写四个的时候,你可以闹着,打着,大声的狂说着,甚至唱歌,开动音响,这一切对他而言,毫无影响。
但梦魇老师有一点是很苛刻,那便是他不喜欢空洞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虚无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即使是想象,也要做上翅膀,带动飞翔。所以,他们来那个写作文的时候只能根据现实想象,大胆的想想来衬托气气氛。
“昨天的作文选看完了吗?”年轻老师道。
“我用了一个通宵看完了。”大力道。
“嗯,很好。”蔫卿老师道,显然对大力极为赞赏。
“你呢?寒冰。”蔫卿老师继而转向寒冰。
“我没有看完。”寒冰如实回答。
蔫卿老师皱了皱眉后道:“是对不上你的兴趣?”
“不。”
“那是别人写的比不上你?”
寒冰仍然摇头。
“那是什么?”蔫卿老师有点糊涂了。
寒冰看着老师。
“那时来自于灵魂的东西,是对大自然的细心观察,就算你看的作文选再多,但你对生活不留意,你也写不出来好东西的。”
“可是,你不觉得看的作文越多,写的东西就越多,你的视野也会越宽吗?”蔫卿老师道。
“是,但作文只是对文笔的一种提升,那些高端的技术以及视野的宽广,的确是书籍上才能了解到的东西,但如若一味的相信书籍,不如无书。”寒冰直视着蔫卿老师。
蔫卿老师还想说点什么,但此时被洪亮的掌声给阻止。
“不错,这话说的很有见地。”梦魇老师走近了。
“你。”蔫卿老师无话可说了。
“我向来喜欢有独特见解的小孩子,寒冰,你就是其中的一个。”梦魇老师道。
“就算是,那么,今天他们两召集在一起所谓何事?”蔫卿老师有点模拟不着头绪。
“当然去旅行了。”梦魇老师缓缓的道。
“旅行?”三人异口同声道。
“当然,赶紧上路,不然赶不上早班车,那么那费用我可不负责了。”他说着先一步出了校园。
其他的三人也跟着出了校园,在校园外不远处,停靠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
“梦老师,您要的车我们送来了,我会专门为你们服务。”从前座位置出来的一位先生道,看上去年龄跟梦魇一般大。
“谢谢你了,辛苦你们一回了。”梦魇老师道。
“不客气,你跟我们老板可是老同学,这点小忙我们肯定能办得上的,赶紧上路,不然今天的景点看不完。”司机道。
“那我怎么称呼你呢?”梦魇道。
“你就叫我小刘吧。”司机笑笑,露出齐整的牙齿。
“好哈。”梦魇笑着道,并看向了我们。我们也跟随梦魇老师一同上车了,很别致的车子,单一纯洁的白色,在早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更加的高档而华丽。
“这车桌子很贵吧?”大力痴迷的看着豪华的车。
“呵呵,你怎么知道?”
“我看这是奔驰,很有范儿的,我老外的爸爸就有。”大力还是盯视着这辆车。
“可不是?谁叫我们老板有钱呢,还是大亨的儿子。”小刘道。
“今天究竟是要去哪儿呢?”蔫卿老师道。
“这个吗?秘密。”梦魇老师作了一个手势道,便不再说话。
车一直往前行驶,经过一栋栋的高楼大厦,茶楼宾馆,但不见停下来,紧接着开往一座街心公园,我们都一位会在这儿停下来,但司机只是稍停了一瞬间,只因为要接手,这才返回继续前行,我们只管坐着,只管看着花花草草,但我们向往的这些美丽而神圣的东西,但梦魇老师却不做声,只是坐着,眯缝着眼睛在养神。只有蔫卿老师同我们三人看着外头的景色,也只有我们在嗟叹大自然的美妙风光。
在我们对车死否停下来的这个问题而有疑虑的时候。梦魇老师突然叫了声。
“就在这儿停下吧。”
可是这儿什么都没有,唯独只有一间破旧的草房子,还有几个很小的小朋友。我们都有点失望了。因为这儿比我们农村还破旧,比我们农村还荒凉。所居住的房屋鄙视破损了,就是修补了很多的空隙,再看看他们的穿着,那些补了不能再补的春衣。
我们都呆愣的看着这一幕幕的景象。
“下车。”梦魇老师叫了声。
“你确定吗?”蔫卿老师提醒。
“嗯,没错,就在这儿下车。”梦魇老师道。并第一个走在前头。
啊我就先走了,梦老师。“小刘笑着道。
“好,今天辛苦你了,不过下午三点还的辛苦你再走一趟了。”
“嗯,不辛苦,我下午一定会准时来的。”小刘说着走了。梦魇老师客气了一回便看向我们。我们仍然处在呆立的状态。
“走了。”梦魇老师再度叫了一声。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儿呢?”大力疑惑的道。
“学习。”梦魇老师道。
第二十一章 爸爸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