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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无间道者

烈马进入一段陕谷,忽然停了下来。张健卫定睛一看,原是有六人挡住了去路。最前面一位虎背熊腰,生得异常凶猛。其后有四个亦各个牛高马大,皆非一般之人。而其四人中间竟有一女子,长得俊俏,此时虽披散着头发,神情黯然。
狂风沙轻笑一声,望向张健卫,道:“张兄,此几人来者不善,就全交给你了。”
张健卫策马向前,来至六人面前,抱拳道:“各位,四海之内皆兄弟,在下行经于此,望请通融。”
最前面一位冷笑一声,踢起脚下一块石头朝张健卫射来。张健卫伸手一接,将石头丢于马下,说道:“各位气宇轩昂,亦非泛泛之辈,应认得在下身后这位大哥。同是江湖中人,但求以和为贵。”
此人紧瞪着张健卫,猝然腾身朝他扑来,泰山压顶般,张健卫坐于马上接住他一掌,硬是被他拉下马去,气极败坏,抽剑朝他刺去。此人虽长得粗壮,身手却相当灵活,十几招之后,依然不分胜负。
张健卫暗念,此沙漠中虽黄沙漫天,却卧虎藏龙,竟高手如云,始料未及,真不知何时又会出现一群妖魔鬼怪来,不可恋战,速战速决吧。哼地一声,伸剑于空中划上一圈,顿空中形成一股气流,张健卫腾身而起,人、剑、气三合为一朝那人射去。那人大惊,正要躲闪,忽一条黑影飘至其前,伸也双手抓住来剑刃,张健卫一惊,忙地收手,原是狂风沙,故意惊诧问道:“狂兄,这是为何?”
狂风沙哈哈笑道:“张兄,此招可是‘气若贯虹’?”
张健卫点头道:“正是。”
狂风沙叫道:“好!今日令我大开眼界。来,这位——”他拍着那壮汉肩膀,说道:“是我结拜兄弟,熊天,人称沙漠之熊。”他又拍着张健卫肩膀对熊天道:“这位是我新认识的兄弟,张健卫。”
张健卫忙对熊天抱拳道:“熊兄,得罪了。”
熊天亦瞪了张健卫一眼,哼声不语。”
张健卫忙又道:“小弟一时鲁莽,差一点伤了熊兄,望请原谅。”
狂风沙笑道:“张兄不必拘礼了。所谓不打不相识,打了才知是真兄弟嘛。”
张健卫望向熊天身后那五人,问道:“这几位是?”
狂风沙道:“这四位是跟随熊兄多年的小弟,名熊一、熊二、熊三、熊四。而那个小妞……嗯,是熊兄刚捡回来的猎物。”狂风沙见了熊天一眼,道:“张兄若愿意,就将他送给你,以作见面礼。”
熊天一听正要大叫,狂风沙却拍着他的肩膀,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熊天撇过脸去,暗地咬牙切齿。
张健卫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
狂风沙道:“张兄你就拿下吧。咱沙漠之人都是粗人,说话直接干脆,说一不二。”
张健卫朝那女子看了一眼,说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狂兄、熊兄。”
熊天朝地吐了一口唾沫,吹了一声口哨,从狭谷内跑出五匹马来,与四熊皆跳上马,对张健卫瞪眼道:“这位妞你看着办吧。刚捡来,还没驯服,烈得很。你要小心了。”说完,驾地一声策马朝前奔去。
狂风沙看了看张健卫,道:“看你的了。”说完与众强盗亦策马朝前奔去。
张健卫牵马来至那女子面前,说道:“姑娘请上马吧。”
此女子撇过头去不予理睬。张健卫看狂风沙等人跑远了,忙一把将此女子抱上马,驾地一声朝前追去。此女子欲要跳下马去,却被张健卫抱得甚紧,动弹不得。
随狂风沙来至一山褰前,张健卫将那女子放下马,随众人进入山褰,心想这便是强盗们的老窝了吧,此路途弯曲多变,若非他们引路,还真难以找到。
狂风沙大开宴席,张健卫不敢多喝,见那抢来的女子坐于一旁一声不响,便来于其身边,说道:“吃一些吧,会饿的。”此女子不语。张健卫叹息一声,拉着他的手强行将她拉至外面。狂风沙朝其看了看,又朝熊天看了看,熊天却一个劲地喝闷酒,狂风沙笑了笑,继续喝酒。
张健卫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此女子看了眼张健卫,欲掉下泪来,依然不语。张健卫道:“不管你是怎么被抢来的,不过既来之就安之吧。幸他们将你交于我,我不会伤害于你。但求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此女子深思一阵,轻声说道:“小女子叫张小妹,与爹娘路过沙漠边缘,却遭来横祸,爹娘被杀,如此小女子又成阶下囚,呜……”
张健卫忙道:“小妹……原来也姓张——事已如此,请不要伤心。在下姓张名健卫,同是姓张,就做我小妹吧。”
张小妹忽地扑入张健卫怀中,叫道:“哥……”
张健卫摸了摸张小妹头发,唉地一声叹息,说道:“去吃一些东西吧。”
张小妹点了点头,随张健卫来至酒席旁,张健卫将一碗饭递于她,她接过小心吃起来。
狂风沙见得,举着一碗酒来至他张健卫身边,叫道:“张兄,果然不同凡响,好!来一碗!”
张健卫忙道:“不,小弟不胜酒力,再喝恐怕会醉。”
狂风沙道:“醉了好。今天开心,就让你跟这位小姑娘成亲吧。各位说——可好?”
众人顿大声吼道:“好——”
张小妹一听,当地一声,筷子掉于桌上,踌蹰不安。
张健卫忙说道:“不可使,不可使,在下非随便之人。”
狂风沙叫道:“少废话,喝了这一碗,就让你们去洞房花烛了。来——干了!”
张健卫借固喝醉,就要离去。狂风沙将张小妹推至他身边,说道:“张兄,机不可失,值千金啊。”
张健卫想,此地强盗满天,小妹在此危险重重,于我那儿要安全得多。便大声道:“谢了!”随拉着张小妹的手朝外走去。昏头昏脑转了一圈,却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幸遇到一小强盗将他们带至狂风沙给张健卫安排的房间。张健卫进得房间,将房门关住,对张小妹道:“小妹,要你来此,也是迫不得已,是因担心你安危。在此,我会好好保持于你。”说完,坐于一张登上,趴于桌上睡去了。
张小妹见张健了卫已睡去,叹地一声叹息,合衣上床睡下。辗转反测入睡不安,良久,终于合眼睡去。张健卫听得其呼吸轻微而均匀,想必已入梦境,便小心抬起头,仔细打量四周。这是一般的山寨普通的房间,房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方桌及两张长凳,并无他物。看窗外,漆黑一片,便站起身轻轻推开门朝外走去。
此为一四合院内,月无月光,只有弱小的灯光在清风下轻微闪烁。夜已深,此时四下无人,张健卫轻轻走出院来,见左方不远处一房内闪着灯光,便走了过去。于门外,却听得狂风沙等人的声音,忙止步,翘耳细听。
听得多条筋道:“那姓张的恐怕有诈,不能轻易相信他。”
狂风沙却道:“多条筋,你虽头脑聪明足智多谋,可这次你却多虑了。张兄为人正直,武功又高,我们应该相们他。明天就叫他去消灭莫家姐妹。”
又听得熊天道:“对!莫家姐妹表面开着客栈,实际挂羊肉卖狗肉,抢杀过路之人,抢尽了我们的生意,还拿人肉做猪肉做包子,惨无人道。可她们武功极高,依我之见,只有张兄能对付得了她们。”
这时听得无处有脚步声传来,张健卫忙朝自己房间方向走去。刚进房内,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一会儿,听得狂风沙在外喊道:“张兄可已入睡?”张健卫正要回话,却见张小妹闻声从梦中惊醒已坐了起来,忙坐于凳上,假装沉睡。
张小妹下床将门打开,见狂风沙与熊天及几个强盗站于门外,见得张小妹,熊天问道:“那小子可已睡了?”
张小妹答道:“已睡。”
熊天道:“刚有兄弟发现有可疑人影,恐是寨外之人,所以特来看看。”说完朝内望着。
张小妹道:“张大哥酒喝得多,睡着一时没醒来。”
熊天看了眼张健卫,又看了眼张小妹,说道:“小心。”说完便带至强盗们离去。
等熊天等人走远,张健卫抬起头,对张小妹道:“多谢小妹。”
张小妹微笑问道:“张大哥可有出去?”
张健卫想了想,道:“去找厕所。”
张小妹点了点头:“去床上睡吧。”
张健卫道:“我就在这儿坐会,你去睡吧。明天还有重要事情呢!”